痞子王爷笑傲沙场

作者: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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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2 章


      孟霜夜的确是已然被绑在了芳妃的住处,只是过程却与芳妃所诉稍有差别。
      当晚,孟霜夜受芳妃相邀,欣然而往。二人先是把酒言欢,芳妃对孟霜夜眉目传情,极尽温柔,弄得孟霜夜是心猿意马神魂颠倒。酒酣耳热之时,孟霜夜已是按捺不住,抱起芳妃就直往床帐中走。
      芳妃却道不忙,莞尔一笑说是还邀请了其他的嫔妃前来一同服侍孟霜夜,孟霜夜更是心花怒放。芳妃要孟霜夜放下自己,才好叫其他的姐妹出来,孟霜夜自是照做。
      芳妃拍了拍手,笑道:“好姐姐们,还不快快出来,王上可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芳妃话音刚落,从床前重重纱帐之内竟真地走出了众嫔妃们。
      孟霜夜见众嫔妃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艳光四射,喜不自禁,匆忙冲上前去想要左拥右抱温香柔玉。
      但孟霜夜却是万万料想不到,他还没来得及抱到美人,却反倒是被众美人七手八脚抱了个结实,还手脚麻俐地用早已准备好的粗绳绑了,口中还塞进了一团麻布。
      按理说孟霜夜好歹是名男子,而众嫔妃们个个娇滴滴,看上去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但一来孟霜夜这三日来夜夜与众嫔妃们寻欢作乐,失之麻痹大意。二来这嫔妃当中的熹妃乃是武将世家出身,自幼习武,性烈如火,孟霜夜被那熹妃看似纤臂实则铁腕的双臂紧抱,一时之间又哪里挣脱得了,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叫众嫔妃给绑了起来。

      却说孟星雾跟随芳妃,急匆匆赶到芳妃房中要辩真伪。
      见孟霜夜倒真是被绑在了床上,但并没有脱去衣物,孟星雾就立在了床边。
      芳妃见孟星雾似起了疑心,从桌上拿了绣花用的剪刀,对孟星雾说道:“反正绑也已经绑了,王爷与王上乃是同胞手足,定然清楚王上身上的特征,还不如干脆一看,便知分晓。若有差池,我担着便是,王爷不必犹豫。”
      孟星雾见连一名女子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做推辞,接过剪刀,说道:“弄个清楚也好,我王兄胸前有一月牙形胎记,这也是我王兄名字的由来。”
      孟星雾说完后,动手剪开孟霜夜的衣襟,细细一看,那孟霜夜并不知孟月华胎记之事,当然是不曾伪造。
      “果然是个假货!”
      孟星雾刚刚说完,就见萧波与朱崖王的众位嫔妃鱼贯而入行到床前。

      被绑在床上的孟霜夜一看到萧波,便知道大势已去,只在心中悔恨当初不该误信了萧波的胡言乱语,而对萧波疏于防范。
      萧波瞟了一眼已如同落水狗般狼狈不堪的孟霜夜,对众嫔妃道:“怎样,这下你们可是真信我所言了吧?”
      众妃虽携手擒了孟霜夜,但因为与孟月华原也不亲近,并不了解,心底对萧波的话到底还是存了些许疑虑,所以才会设计让孟星雾参与此事,前来分辩真伪。
      但这时芳妃上前道:“我们哪敢不信琴师所言,其实我们姐妹早已确定这厮必然是个假货,想想若是真的王上,又怎可能受我姐妹所诱惑而落入陷井。”
      雯妃附言道:“姐姐此言不差,就算外貌如何相像,但人之本性又哪有这么容易隐藏,这厮无论如何冒充,也终究是个假货。”
      另一旁的晗妃也言道:“所以说这世上的东西,不是你的终不会是你的,这厮费尽心思冒充王上,到最后也不过是场空罢了。”
      好一群兰心慧质的妃子,倒白便宜了孟月华那小子,只可叹却没他萧波的份,真真可惜。

      “这是怎么一回事?”被当成透明人对待的孟星雾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萧波与众嫔妃又对孟星雾说明了个中原委。
      “可现在又该怎么办才好?”孟星雾望着绑在床上的孟霜夜。
      “王爷不是一直想要脱去这身浮华,了无烦恼地离开吗?如今正好用当初小人对王爷所言的釜底抽薪之计。”萧波又对孟星雾笑言:“时间仓促,要调配染发药剂已来不及,却不知王爷可舍得了这一头的金发?”
      孟星雾怔了片刻,心中已是了然,“外表皮相而已,又哪有什么舍不得的。”
      孟星雾当既执起剪刀,贴着头皮硬是将一头好好的银发给剪了个干干净净。
      萧波拍手道:“王爷倒是爽快!”
      萧波又到床前也将孟霜夜的一头金发照样剪下,两撮头发一同交与芳妃。

      芳妃、雯妃、晗妃都坐到桌前粘制假发,熹妃只会刀剑,对这些细巧的玩意倒是无法,就陪萧波、孟星雾坐到一旁等候。
      芳妃干脆唤老妪传来了酒菜,众人都坐到桌前,一边吃喝一边谈笑一边又忙着做假发,众人相谈甚欢笑闹成了一团儿。
      也多亏了众嫔妃平时不受宠爱,哪些巡夜的卫兵也趁机开小差,并不认真巡守,否则他们深夜在这头笑闹,怕不早已被人察觉,齐齐拖下问罪了。

      天色将晓,众妃的假发也制做完工,孟星雾戴上假发装扮妥当,已然是又一个朱崖王孟月华凭空出世。
      萧波也硬将假发戴在了孟霜夜头上。
      “这厮又该如何处置?”孟星雾问道。
      “不如就让他身染重病,不言不动地躺在床上个三五十日,待真的朱崖王回朝再行治罪。”萧波回道。
      “可是又要如何让他不言不动躺在床上,毒药乃是宫中禁品,一时之间又要向哪里寻觅?”孟星雾急道。
      “王爷不必焦躁,那日小人被侍卫追杀逃到这院中,见这里的花园荒芜已久,倒是遍生了这种东西。”萧波从怀中取出用白布包裹的一包草叶。
      孟星雾与众嫔妃好奇地上前观看,见那些草叶不过是些极寻常的杂草罢了,微有不同的不过是叶脉之处泛着暗红。
      “这叫僵尸草,用水冲服包管叫他躺在床上既不能动也不能言。不过,这种草药须得每日服用方见效果?”萧波道。
      “这倒麻烦,又要让谁来日日喂服这厮?”孟星雾皱眉思忖半晌,忽而醒悟,“不如就交给霓漪,宫中皆知我与霓漪相交甚好,由霓漪每日亲来服侍汤药,当不会惹人起疑。只是,这宫中的御医……”
      “这就要看王上的了,只要王上宣来御医言语一番,御医们慑于王上龙威,自会不敢多言。”萧波道。

      芳妃叫老妪又去请来孟霓漪,众人将事情真相对孟霓漪言明,又有确实证据摆在眼前,孟霓漪想不相信也难。
      看了萧波手中的草叶,孟霓漪叹道:“不知道的人只当是无用的东西,在了解的人手中却是大千世界无一物不可利用!琴师倒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萧波愧言不敢当,孟霓漪却又问道:“既然琴师早知真相,为何不当众揭露,反倒是用了这么曲折的办法,隐瞒事实?”
      萧波言道:“当是因为这厮尚有党羽未清,不宜打草惊蛇。而且真王还未回宫,此时揭露,说不定那些老朽恐怕惹火烧身,会故意不信了。”
      说到此处,萧波又担心起了留守杜城的小狗子与众妾等人,同时,也忆起了那个令他好不牵肠挂肚的人来。
      只不知那人现今处境如何,萧波一时之间,竟也心急如焚,只想赶去杜城,好救那人于危难之中。

      翌日早朝,朱崖王对群臣言说杜城将军既然谋反,当殊九族,逆臣之女自不可留,须得一同治罪才是。
      谋反乃是大罪,众臣生怕被牵扯进去,哪个又敢多言。
      朱崖王当既传令,命侍卫前去宫苑,擒拿雪离,押入天牢待审。
      众臣只在心中奇怪,日前明明还见王上对那雪离情深款款,众人皆以为皇后之位已非雪离莫属,无不私下巴结。此时却又要拿雪离下狱,只不知这雪离是何事不小心触怒了龙颜,惹来雷廷震怒。
      众臣都在心中暗自警惕,他们的王上看来这皇位坐久,也如同历代皇帝一般变得反复无常起来,各人都要小心了自己头上顶戴与身家性命了。

      临行前,萧波与孟星雾同去探察天牢中的雪离。
      跟着牢卒走过弯弯曲曲的深径,又经过数不清的牢门,牢卒说:“就是这里了。”
      孟星雾吩咐牢卒打开牢门,与萧波一同低头迈进狭矮的牢门。
      只见牢房中十分幽暗,雪离披头乱发独自垂首坐于屋内角落泥地之上,怀中还紧紧抱着凤琴。
      “抱歉了,因为她始终不肯撤手,只好随同这张琴一同入牢了。”牢卒道。
      “是凤琴!”萧波惊呼一声,就冲上前去想要从雪离手中抢过凤琴。
      雪离仿如突然惊醒,不但死死抱住凤琴不放,还咬住了萧波伸出的手。
      萧波痛得“哇哇”大叫不止,孟星雾忙上前阻止,拉回萧波,但萧波眼看着凤琴就在面前,哪舍得放弃,竟又冲上前抢夺。
      雪离凄厉的惨叫一声,嚯然站起,“你要抢我的凤琴!我杀了你!杀了你——”雪离狂呼不止,竟就持着手中的凤琴直往萧波的身上猛击。
      萧波连着挨了好几下,正躲避不开,眼看又要挨打,孟星雾赶紧将萧波抱住护在怀中,反倒是孟星雾替萧波挨了雪离几下。

      原本被孟星雾命令守在门外的牢卒听到牢内响动惊人,朝门内探看,一见犯人竟然发疯敢打当今万岁,这还得了,顾不得孟星雾有令在先,风风火火奔进牢内,抽手对着雪离就是几下耳掴。
      那牢卒久在狱中,惯于打人,这几下抽得极狠,雪离原是持着凤琴正要打孟星雾,却被这几下耳掴抽得身子偏偏倒倒,势头一斜,竟将凤琴脱手打到了墙壁之上。
      只闻‘叭叭’碎裂之声,一张好好的凤琴竟就硬生生被撞得支离破破了。
      萧波捡起掉落在泥泞中最大的一块,勉强算得上还完整的琴身,心痛不已地捧在怀中抚摸着,惋惜长叹。
      雪离被牢卒用随身携带的铁镣手脚麻俐地缚了起来。
      铁镣加身,雪离仍挣扎不止,又被牢卒搧了两个耳光,雪离这才乖乖不动,但却歇斯底里地厉声高呼:“不要——不要抢我的凤琴——它是我的——有了它我便可以做阿哥的新娘子——燕儿也好、冰绡也罢,又或者是琴师,我谁也不让——谁也不能把它抢走——”
      声嘶力竭地喊叫了一阵,雪离却又突然不语,呆呆地倚墙站着,漂亮的紫眸内滚落下一串又一串晶莹泪花。

      “这人想是疯了,牢中常有犯人如此,王上不必介怀。”牢卒见雪离已然驯顺,放开雪离向孟星雾禀道。
      “朕思也是如此,看样子这名犯人也审不出个明堂来,琴师,我们还是走吧。”孟霜夜说完,就要拉萧波一同离开。
      萧波也是痴傻了,挣开孟星雾,弯下腰将琴身小心翼翼地放回到雪离脚前。
      “凤琴还你了,你放心,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谁把它抢走。”
      “凤琴,我的凤琴,我可以做阿哥的新娘子了……”雪离凝望脚前的琴身,喃喃自语地慢慢蹲下身子,不一会儿,竟含着泪光笑了起来。
      “琴师,我们还是快快离开这儿,朕总觉得这里透着不详,原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刚刚关进来,人就疯了。”孟星雾一边说一边还打着寒噤。

      出了天牢,萧波一路沉思不语。
      “琴师!琴师!……”孟星雾连唤萧波数声,萧波竟是毫无反应,孟星雾急得顾不上身后跟着的一众侍卫,拽着萧波一阵猛摇。
      萧波这才惊觉,却又被孟星雾摇得头昏,连连高呼:“别摇了,别摇了,人都被你给摇散了。”
      “琴师莫要吓我,刚刚琴师整个人好似都失了魂似的,那个地方果然不详,琴师若是也被传染了疯病,可怎生是好!”孟星雾急得也忘了要称朕。
      “哪来什么疯病!”萧波抬手想敲一下孟星雾的额头,好将这大块头的榆木脑袋给敲得清醒一点,但考虑到身后还有虎视眈眈的数十双眼睛,只好作罢,改在孟星雾胸前敲了一记。
      “小人只是在想,刚刚抱起琴身时,总觉有些不对,想了良久方才想到,原是那琴身竟比起从前轻了甚多,但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凤琴被损坏了的缘故,又或者不过是小人多心罢了。”萧波说道。
      孟星雾自然说不出是什么原因,萧波想了想同样寻思不出个所以然,也就只好作罢。

      萧波吩咐孟霓漪与众嫔妃随时小心宫中的事态,若有异动不如暂时躲避,千万莫称一时忠义名声,保命方是最最重要,孟霓漪与众嫔妃也不知是否同样认为如此,反正是都点了头称是。
      因为没有调军令符,无法向别处调配大军,萧波与假皇帝孟星雾便点了京师之内仅能调到的二十万骑兵急急奔赴杜城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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