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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富冈义勇一语成箴。
蝴蝶忍确实很生气,鉴于他的两位好友,把自己弄得全身是伤,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清醒过来,我想蝴蝶的气愤并不那么难以理解。
打打杀杀是鬼杀队的日常,蝴蝶做好了很多人离去的打算,但对于同为柱的其他几人,他还是会比其他队士放心几分的。
而现在,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这两位即使在柱的标准下也算得上强大的蝴蝶的好友,重伤着躺在蝶屋内。
蝴蝶平静地处理了义勇折成了三段的左手,处理了炼狱开在肚子上的洞,处理了两人身上那些裂开的骨头和由于强行动作而加重的伤势,他的手很稳,下的决断很冷静,开药方时的声音平静的几乎无情,蝴蝶以最好的姿态不带任何感情的处理好了两人的伤势——
然后用他那把不擅长劈砍的日轮刀,将蝶屋院子里所有用于练习的木人劈了个粉碎。
看来无论多少次他都无法平静接受亲近之人的离去,蝴蝶盯着那些破烂的木人这样想着,哪怕只是可能也让他非常,非常的生气。特别是,他想,特别是,关于义勇。
富冈义勇对于蝴蝶忍来说,是个相当特殊的存在,他们认识了很久,有着相似的命运,他们了解彼此,在某些方面同样敏锐的近乎残忍,他们,他们同样失去了重要的亲人,背负着长姐的希望活着。
但是他们又不尽相同,蝴蝶想,富冈小姐不爱说话,有些时候迟钝地让人想打她,相当喜欢动物,明明是不讨狗喜欢的体质却一直想养狗,爱吃萝卜鲑鱼,虽然不擅长和人交际,将棋却下得很好。
富冈小姐是个很要强的人,蝴蝶想,或者说她完全是下意识的常常把自己放在一个保护者的位置上,她总是不愿意示弱的,倒不是因为什么自尊心,而是因为她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在蝴蝶忍刚刚认识富冈义勇那会,他被义勇几乎不要命的打法给气得半死,成天担心她会不会有天把自己害死,义勇自己倒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还专门找他解释了一下原因。后来义勇实力增强,也可能是忍的话起了作用,她身上的伤渐渐少了起来,忍也对义勇放心了点。
富冈义勇这次所受的伤几乎是她成为柱以后最重的一次,事实上,义勇成为水柱之后,基本都是清醒着来蝶屋处理伤口,再清醒着离开的,伤势从没严重到需要留在蝶屋的地步。
蝴蝶忍看着躺在床上的富冈义勇,他当然知道鬼杀队工作的危险,他自己也从不吝啬于为灭杀恶鬼献出生命,说实话,如果杀死上弦的代价是自己的命,他很乐于接受这同归于尽的结局,他也相信,鬼杀队任何一位柱为这样的结局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他曾以为,比起鬼杀队的另外几位柱,会是他自己先迎来这样的结局。
是的,蝴蝶忍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蝴蝶忍很清楚的认识到,面对上弦,他或许连同归于尽也只是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力量的不足是他无法忽视的最大的问题,如果对手是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他不会乐观到认为单凭自己的毒就能把他们彻底杀死。
如果有必要的话,和鬼同归于尽是几乎每个猎鬼人都会做的选择,蝴蝶的同僚们作出这样的决断往往是在战斗中,他们会选择拼上自己的性命全力留下鬼,就像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在与上弦叁的战斗最后所做的那样,事实上,根据炭治郎几人的话来看,如果不是猗窝座最后不明所以的情况,他们有很大可能已经做到了,至少,他们已经不会再有机会在蝶屋接受治疗了。
但蝴蝶忍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在面对上弦的战斗中,如果他的毒没有作用,那他也就不会再有拼命的机会了,他的力量连砍下鬼的头颅也无法做到,他没有和鬼死战到底这个选项,他必须从一开始,就以自己的死亡作为筹码,来设计与上弦的战斗。
这是蝴蝶忍的悲哀之处,也是蝴蝶忍身为柱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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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闲话:我说一下我个人对本文蝴蝶忍的一些想法和设定。他在十四岁姐姐死之前是有专职医疗的打算的,他不会退出鬼杀队的,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优点和弱势,因为按常理来看,一个连鬼的头也砍不下来的人在和鬼的战斗方面劣势实在是太大了,同时他在医药上面的研究确实非常出色。举个例子,满分十分的话,在战斗方蝴蝶可能拼尽全力也只能拿八分,但是同样的努力,在医药方面他是可以拿十二分的,所以他是有以医药研究为主帮助鬼杀队的打算的。
但是香奈惠死了,蝴蝶忍当然知道继续医药研究更加安全,甚至可能比他自己去报仇要有用,可他无法说服自己去做这个理性上更好的选择。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开始苦练剑招,他的目标就变成了成为鬼杀队的柱而不是医生。
另外,最晚到义勇任务回来和蝴蝶打架(见15章),他就已经做好了自己大概率要和童磨同归于尽的准备了。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对于和富冈义勇说明感情其实下意识的有点抗拒,发展到无限列车的时候,他们两个基本上就差个表白了,柱基本上都知道是互相喜欢的情况了,但是出于各种原因,他们两个还是维持现状没有进一步。
PS:但是说实话没什么必要,熟悉他们的人基本都觉得他们已经是恋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