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神是魔『魅』

　　我的斩魄刀有催眠五感的能力，这件事不多时便在队长、副队长间传开了。
　　蓝染听闻时，只是看着我一笑，对我如此剽窃了他的能力并不多予置评。倒是银狐狸当即来来回回看我和蓝染同时呵呵诡笑的反应比较有趣。
　　而与此事一同传开的，还有我喜欢假扮虚到处吓人的“癖好”。就如现在——
　　在流魂街进食后身上还残留着虚的灵压，我瞬步行走在各家的屋顶上急匆匆往瀞灵庭赶。现下正是早春，难得有一树流樱开得烂漫，眼前突现一株早放的樱树，我不禁脚下一顿，这一迟疑便被一人忽然挡住了去路，“散落吧，千本樱。”
　　一片纷纷扬扬的粉樱如一个美丽的梦境，不合时节地从天而降。四面八方围来的樱花瓣看似柔软，实则由朽木少爷副队长级别的灵压幻化而成的花瓣利得很，稍稍一碰就是一道血痕。我眼看就要被席卷而来的花瓣淹没，情急喊道：“白菜！”
　　花瓣的攻势立马缓下，他冷冷瞥我一眼，收了刀转身就走。
　　——所以真相就是：进食后的我消化不了刚夺取的力量，虚的灵压外放，每每引来死神捉捕。时间一长，大家是越来越熟悉我这个以惊吓同僚为乐的恶趣味，却都以为那一身异类气息是我通过催眠达到的效果。
　　殊不知，催眠什么的，根本就是我利用那次牌局为自己的秘密下的第一道保险。但这样的保障太薄弱了，治标不治本，总有被揭穿的一日。所以我现在正赶着去下第二道保险，保险公司——十二番队，老板——浦原喜助。
　　不管怎么说，这个看起来不甚可靠的男人毕竟也是技术开发局的局长，倒不如信他一回，也许真能为我解决这个困扰。若是不能也无妨，至多也不过敲诈他几盒豪华盒装和果子罢了。
　　蓄力，足尖一点，被我当作支点的一枝樱枝洒下几瓣嫩粉，轻飘飘地降落在墙头端坐的一只黑猫身上。黑猫懒洋洋地一耸肩，花瓣立刻从它光滑的皮毛上滑落，它顺势抬起爪子舔了舔，一双金黄的猫瞳让我觉得分外熟悉。
　　是上次在流魂街看到的那只猫吧。心里却隐隐觉得不止这些。

　　手腕上扎着一把针头，把我的皮肤撑得微微凸起。它们蛰伏在青色的血管中微微振动着，如毒蛇的吐息，带着怎么都去除不掉的阴寒之气。各色的导管从手腕处散落下来，粗粗细细，我合掌一握，软软的充满弹性，色彩鲜明，抓在手里倒更像是一把廉价的缎带。
　　我仰躺在躺椅上，目光无聊地随着浦原的身影在堆满了大型仪器的房间内转悠。不一会儿我便觉得犯困，再看浦原，他仍旧在调试一台机器，想来短时间不会完工了，我干脆合眼睡去。

　　睡了有一会儿，感觉有人在推我，头脑还很昏沉的我迷迷糊糊地睁眼见是浦原，“好了？”刚睡醒的声音犹带着浓浓的鼻音。
　　浦原摇着扇子，颇有些哭笑不得：“你就不害怕吗？万一我趁你睡着做了什么手脚，你的命可就交代在这了。”
　　“你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我反问。
　　“我就是啊。”他笑得无赖。
　　“可我以为你至少是半个奸商的。”
　　“谁说不是了？”浦原一头雾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那就是了。商人无情无义却重誉，奸商更是如此，否则将来难免无所依傍、树倒猕猴散。可这针对‘一’个奸商的论断，不知是不是也能套用到你这‘半’个奸商的头上呢？”拐着弯儿地骂他是“半个”，谁叫他吵我起来让我没觉睡了！
　　若到现在还不懂我言下之意的话，他这百来年也就真的白活了。因此浦原只是几秒后便回过味儿来，他挎下脸，一边死命地摇小扇子遮住哀怨的视线，一边小小声嘟囔着：“要不是她说你不会背叛，我才不要接下这么个麻烦……”
　　她？记得海燕受伤那次，浦原也说过观察了我很久的话，我自信自己不会连一个大活人（作：咳咳，人家早就死了。微：……）都察觉不出，脑中灵光一闪，我突兀地吐出两个字：“黑猫？”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呢？”浦原一惊后故作镇定，暗道不好。
　　看来是了。一双耀眼的金眸在眼前倏忽而逝，那股熟悉感，似乎是……
　　“夜一就是那只黑猫对不对？”
　　浦原眼里微微透出讶色。我眯起眼睛笑，很高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浦原连连摆手，心下着恼：夜一还只道她的猫身只有我知道，若是她知道微言也发现了，而且还是自己这里泄露出去的……唔，我不敢想了。
　　“准备好，要开始了。”心情低落的浦原决定早点把那边的恶魔送走，于是加紧动作，“我最后再说一遍，你是这个实验的第一个实际应用者，由于没有先例，我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就算如此，你还是要尝试吗？”一心扑到实验上的浦原收起嬉笑，眼里闪烁着略显尖锐的光。
　　我在躺椅上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缓缓扬起唇角，轻快答道：“是的。”
　　“……那么，我要开始了。”猩红的光一闪，仪器运作的沉闷声响在密闭的房间里响起，听上去就像是野兽的鼻息。浦原抬手向我扔了个缚道，把我严严实实地绑在椅上。
　　我正疑惑着，一道冰冷的蓝色液体顺着一条导管注入我体内。我轻颤一下，接触的瞬间冰冷的感觉却是突兀地消弭了，就在我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官系统出了问题的时候，一种恍若被人从内部开始慢慢撕开的恐怖感觉接踵而来。
　　“啊——！！！！！！”
　　不剧烈，却始终持续着，那不知名的东西以蚕食的速度一点一滴地将我研碎了再重组，一遍又一遍，仿佛乐此不疲。我一直在昏迷与清醒的边缘徘徊着，有时疼得狠了便清醒一小会儿，习惯了这样的程度后开始昏昏欲睡，直到下一轮加剧的痛苦将我从黑甜里硬拖出来……

　　浦原现在其实很吃惊。
　　他一直觉得微言的力量似乎具备着两种极端的属性，正，与负；一种属于死神，另一种属于虚。自从那次遇到微言时自己说可以帮她掩盖虚的气味以来，他便一直在进行着相关的研究，最后想到把那虚的灵力提取出来，不出意外以后微言便会是个纯粹的死神了。
　　分离——提取，首先必须先把两股力量分开，为此浦原研制出用以吸引负性力量的药剂。强行分离的过程必定是痛苦的，可浦原没想到，这样的大量抽取力量竟然可以促成微言力量的飞速增长！
　　在药剂的作用下，紫色液体从微言的手腕出流泄，那是负性力量高度凝结的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紫色越来越深，浦原能够感受到密室里充满了微言极具压迫感的可怕灵压，而这灵压还在不断提升中，已隐隐有比肩队长级的势头了。
　　这药剂简直变成了微言的大补药！浦原暗自心惊，趁着情势还未失控当机立断，咬牙切断了药剂的供应。
　　却不料切断的刹那，她的力量竟因失了平衡而实体化形成了紫色的雾气！游移的雾气看着似乎没什么攻击力，但撞上墙壁的时候竟将那杀气石制成的墙壁压出了一道道龟裂般的蛛网裂缝！
　　惊讶已不足以形容浦原此时的心情，要是这杀气石碎了，让这里面如此高浓度的灵力瞬间释放，那不谛于一次大型爆炸！浦原始解了红姬，计算着力度，一甩手，注入主人大半灵力的一击终于击碎了紫雾，解除了危机。
　　仔细审视着墙壁的毁坏程度，浦原倒抽一口凉气：只要破坏再严重那么一分，今天就不会是只毁了一面墙那么简单了，幸好现在外面还没有察觉到。
　　再看躺椅上闭着眼直冒冷汗的微言，浦原的眼神不由深了深：我是不是造就了一个怪物？但只一刻，那隐含危险的眼神又松了下来，他甚至还掩住嘴打了个呵欠，“算了，反正她是夜一疼爱的小姑娘，她的事就让那家伙来操心吧～”
　　浦原转头看向一个角落，那儿静静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圆珠，在黑暗里沉浮，散发着玉石般柔和的青绿色光辉，漂亮得很。可浦原却丝毫不为“美色”所动，反而露出了头疼的表情。这圆珠作为提取出来的负性力量的容器，里面蕴含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浦原原先的预计。
　　“我该怎么毁掉你呢，崩玉？”
　　浦原托着下巴想了会儿，拿着圆珠走了出去。
　　黑暗的角落里突然显现出一个高大的轮廓，那人不紧不慢地走近微言。待靠得近了，一丝微弱的白光从墙壁裂缝里射进来，恰恰照在他的脸上——温和的眉眼，不是蓝染是谁。
　　却见他俯身，异常轻柔地拨开微言脸上粘着的湿发，然后把她抱起，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一抹白光曾见证过这一幕温柔。

　　不知多久，预想里的下一轮疼痛久等未至，我撑开几乎被冷汗糊住的眼，不料见到了意料外的人：“……惣……右介……？你怎么……”
　　嗓子火烧火燎得难受，我呛咳起来。
　　一只温暖的手掌在后背轻轻为我顺气，真的很暖，好像心里的某一处也渐渐变暖了。我眯眼，努力想要看清蓝染的表情，却被光刺得眼睛酸痛。
　　“乖，再睡一会儿吧。”他抬手覆上我的眼，为我遮去刺眼的光线。
　　我不由自主地再次沉入梦乡。
　　他果然是猜到了我想要做什么，真是……稍稍有点不甘心呢……又被他利用了……
　　心里刚积攒起的那一点温暖顿时烟消云散。

　　技术开发局黑暗的实验室内仅有一盏青影幽幽亮着，一个人守在其旁。
　　浦原紧紧盯着崩玉，青翠的光泽映在琥珀色的眼眸里，那生气勃勃的颜色简直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这东西怎么都毁不掉？！
　　一线光亮蓦然浮现，浦原惊觉回身，见是日世里开门走进来，心下微松。“小日世里，快来帮忙～”
　　“切，白痴队长你又做什么好事……”日世里目光一转，看到了崩玉，“好纯粹的负性力量！”说着，她把崩玉握在了手里，低头细细打量。
　　谁知崩玉竟在入手的一刹那发出炫目的光芒，在黑暗中的青色仿若一朵冥火，在日世里失神的眼瞳中央跳跃。那一点瑰丽的青焰在她眼中蔓延开来，咆哮着、翻腾着，最终演变为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
　　“日世里？日世里！！”
　　日世里慢慢把低垂的头抬起，“是你在叫我？”平日里很拽的小脸赫然被扣在一张面具之下，长长的犄角下，是一双不时闪过暴虐的兽般的眼。“本小姐的名字，也是死神可以随便叫的？！”
　　浦原没有回答，微动手指，一只地狱蝶便轻巧地朝门外飞去，却在离门不到三步的地方被一道刀光分成了两半。浦原帽檐下的眉皱了起来，双腿分开，一手搭上刀柄，一手搭上刀鞘，刀尖所向画出一个完美的圆弧，红姬今天第二次出鞘。
　　激斗良久，浦原终于盼来了救兵。
　　当平子真子和矢胴丸莉纱踢飞了那扇碍事的加厚门板，眼前那个形似虚的人无疑令他们大吃一惊：“日世里！你怎么？！”话未毕，不满被打扰的日世里已经把他们两人也纳入了攻击对象的范畴中。
　　崩玉悄无声息地滚动着，忽明忽暗的冥火，似乎在昭示接下来的不幸。

　　我是被瀞灵庭里突然响起的警报吵醒的。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来回搅和，我撑着额头坐起来，眼前出现了一张狐狸脸。“蓝染呢？”
　　“终于不叫‘惣右介’了？”狐狸明明眯着眼，我却能感觉到他探究的视线正把我从头扫到脚，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一样。
　　我嘴角一弯，正想回击，突然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心头一跳，我迅速敛起眼里的戏谑。这是……浦原那里出事了！我能感觉到两、不，三个和我如出一辙的“伪虚”灵压分散在瀞灵庭附近逃窜！“那三个是谁？”
　　哦呀，队长果然没说错，小微言比我们想象的敏锐多了～“恩，平子真子、猿柿日世里还有矢胴丸莉纱。”
　　“哦，”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我悠哉地重新躺回长椅，“他们现在算是什么？”
　　狐狸挨着我坐下，一只爪子眼看就要伸到我脸上，我连忙拍掉。“哦呀，这还真不好说——曾是死神，现在是虚，我也不知道该叫他们什么呢～”狐狸摊摊手，说话恶毒。
　　“惣右介呢？”
　　狐狸注视我半响，咧嘴扬起一个意为“你这家伙真虚伪”的假笑，道：“队长当然是在‘尽心尽力’地追捕那些害虫了，不是吗？”
　　“唉～想要树立个良好的正面形象真不容易啊～”我也假笑着和狐狸对视一眼。
　　“小微言要喝茶吗？”
　　“要。恩，最好再来些茶点，比如柿饼。”
　　“……好吧。”

　　结果那三个还是成功地逃走了，毕竟，也曾经是队长、副队之流，能脱逃也不意外。倒是引起他们异变的原因让我比较在意。我决定再次拜访浦原。
　　这一次，第一现场技术开发局已经是一片狼藉，我和浦原坐在废墟上，浦原怀里还抱着夜一变成的黑猫。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崩玉？”我喃喃道——实在不敢相信，我的魔性力量竟然能帮助别人完成正性力量与负性力量间的转换。
　　“是的。”浦原停下逗弄黑猫的动作，偏头哀怨地看着我，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切，我也不知道啊，再说实验是你一手设计完成的，出了岔子不怪你自己怪谁？”我赠他以鄙视的目光。
　　浦原不说话了，低头假装在逗猫，许是力道失了分寸，可怜的夜一活生生被他揪下一把乌黑的猫毛。夜一怒叫一声，猫爪一抬在浦原脸上盖了个章，然后优雅无比地跃下浦原的膝头，踩着轻捷的猫步离开了废墟，远远地还能看到一根猫尾巴在半空一甩一甩。
　　对着浦原脸上自内眼角开始直直没入耳根的五道血痕，我实在很难克制自己不笑出声来。当我终于在浦原不间断的目光谴责中笑够了，我这才想起正事来：“咳，崩玉，给我看一下。”
　　浦原听罢，直接从怀里摸出一个正方体透明罩子，递给我。我把它捧在手里细看，里面的球体闪着温润的青翠光芒，看上去竟与我的临渊有七八分相像。我缓缓用指尖摩挲着那罩子，冰冷的凉意顺着指尖攀援而上。
　　“这是结界么？”我指了指罩子。
　　“啊，是结界。可惜它来得晚了些……”浦原的眼神有些落寞。
　　“……你……”我的话被忽然出现的蓝染打断，在蓝染出现的一瞬间浦原飞速夺过崩玉把它塞入废墟，而紧跟着蓝染而来的是一叠声的通告。
　　“紧急通告、紧急通告——十二番队队长兼技术开发局局长浦原喜助，因其开发了危险物品义魂丸，将其革职收监等候发落！”
　　蓝染对我温和地笑了笑，转而面向浦原：“本来我是想来找微言的，但现在……看来我来得很不巧呢。”
　　“啊，没关系没关系，是要去净罪塔吧？”
　　夜一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此时正静静地坐在一旁舔着爪子看浦原笑嘻嘻地前往净罪塔。待到浦原的身影小到看不见了，她才放下爪子，低着头发了会儿怔。我就这么一直看着黑色的猫咪，看着她一挫身跃上墙头；看着她敏捷地在各个屋顶上跳跃；看着她慢慢地跳出了高宅深院的重重包围。
　　我想，我在夜一眼里，看到了决然。所以，我笑了——只要这两个人在一起，他们就一定会有办法让自己过得很好的吧。
　　我拍拍衣服，准备去净罪塔，却被一只狐狸挡了路。“狐狸，让开。”
　　“小微言不和我一起喝茶了吗？有柿饼呢～”
　　“啊列，真不凑巧，我今天不太想吃柿饼了呢～”我走到他面前。这一次，不再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我不能袖手旁观。
　　“唔，真可惜，那下次吧。”意外的是，在听到一只地狱蝶的传音后，狐狸居然乖乖侧身了。
　　我疑惑地瞥他一眼，不再耽搁，往净罪塔瞬步而去。

　　“苍火坠！”面前墙壁岿然不动。
　　“双莲苍火坠！”依然不动。
　　走近一看，原来是用整块的杀气石砌成的。我恍然，直接让临渊幻化成刀，凌厉的一刀挥下，那号称尸魂界最无坚不摧的墙壁终于被我攻克了。
　　我拉上愣愣的浦原用最高时速赶往夜一的所在——那堆几天前还是技术开发局的废墟。
　　等见到了夜一，她的表情和浦原刚看到我时几乎一模一样，金色的眸子因为惊喜过度而呈现出可笑的呆滞状态。我把浦原扔给夜一后便力竭倒在废墟上，“呐，带着这家伙祸害现世去吧。”
　　夜一回过神，张了张嘴，最后道了一声谢谢，便拎着浦原的脖领子离开了。
　　我仰头，望着纯净不染纤尘的夜空，舒心地笑着，这可是尸魂界难得一见的漂亮景色呢。
　　“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懂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你又到底希望我怎么做呢？狐狸是你叫他来的吧，起初是想要阻止我，但为什么后来又不阻我了呢？”
　　除了从耳畔掠过的风声，再没有别的声响。“呼呼”的单调风声催人入眠，我缓缓合上了眼帘。
　　蓝染从月色照耀不到的角落里走出来，来到我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我额上的碎发，眉心迎来一个浅浅的轻吻，“我只是希望你能站在我身边，让我可以纵容你的任性。仅此而已。”
　　夜风温柔地吹拂着两人的头发，棕色的发和黑色的发一时溶在了一处。

　　蓝染抱着微言走下废墟。
　　蓝染回头望那断砖残垣，褐眸深沉。崩玉果然不在了，是夜一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浦原吸引过去的时候处理的吧。还有微言，这次惹了这么大的事一定会被中央四十六室注意到的，看来该让她到现世避避风头了。
　　微言蝶翼般的睫毛轻颤，紫瞳晦涩。你到底是在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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