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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新麻烦
桐州是西疆重镇,北拒羌戎,南括越地,最初是用于屯兵备边的。但历经数百年的扩张经营,桐州已演变成一座繁华大城。一行人决定先在桐州修整一段时间。安顿下来后,楚桓忙着接下来的路线计划和筹备补给,左康去原先约好的地方接了阿箐,红鹫对他们放下敌意后也认真为温良玉治疗起来。胡不归也跟着到了桐州,常过来看望温良玉。他对红鹫所用的越人医术极感兴趣,红鹫却不喜欢他,每次都推侍琴去应付;一来二去侍琴竟与胡不归成了草药上的学术好友和忘年交。在这三人的联合疗法下,温良玉的健康大有起色。
这天温良玉独自出来闲逛,不觉来到武帝庙旁。这武皇帝是本朝一大传奇,留下遗言不入太庙只要归葬桐州。桐州人不拘礼法,此地又山高皇帝远没多少朝廷约束,因此武帝庙活脱脱成了个旅游胜地。温良玉好不容易摆脱一干卖瓜子儿的、卖绘图留影的小商小贩的纠缠溜进一间酒肆。玉公子是个酒鬼,他穿过来后情不自禁地也馋酒喝,只是一直被众人拘着,不得放任而已。
没想到进店后发现胡不归也在店里。看到温良玉他起身招呼:“温贤弟,过来同酌一杯如何?”他如此热情,温良玉只好过去坐下。没多久,酒就端了上来。
封泥一拍开,浓郁芳烈的香气就溢了出来。温良玉的眼睛一亮,问道:“这是什么酒?”
“百花杀。”胡不归看着他:“这是贤弟一年前特意叮嘱我埋在这里的。我一直无暇再到桐州,今天才刚刚起出来。”
是吗?这样一来温良玉反倒不敢碰这酒了。因为在写手老大的套路中,酒这玩意儿往往具有超出一般饮品的特殊含义,定情啦寻仇啦用作某种助兴药物的溶剂啦……无论是哪一种,温良玉都是不敢和胡不归一起沾染的。与对楚桓和左康不同,温良玉对这个“玉公子的老相好”始终亲近不起来。他总觉得那白衣翩翩的出尘之姿后藏着危险,甚至那期待的目光都时不时地让他联想到红鹫那尾蛇。
这个人,少接近为妙。
于是他干笑笑,装聋作哑地并不接话,只是招呼小二取来瓶酒,给自己斟上一杯。胡不归是个知趣的人,见他这样也不再劝,只是徐徐问道:“温贤弟今日,为何选了这样的淡酒呢?”
“酒取五谷之精,百花之华,每一种酒都有它的品行。”温良玉笑道:“譬如武皇帝嗜好百花杀,文皇帝偏爱石酿春。我过去轻薄浮行以致今日之劫,少不得离了那等烈酒,只取寡淡村酿稍稍哄骗馋虫了。”
“轻薄浮行?”胡不归也笑了:“贤弟这自己的四字评语倒是有趣。”
温良玉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将酒一饮而尽。今天虽谈不上鸿门宴,但绝对也不是什么愉快的聚饮。他猜出胡不归是想借着这坛子酒和他说什么意义重大的往事,温良玉却不想承担玉公子的平生。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凭什么让别人承受?他温良玉做过的,他认;这具身体原主人惹下的,他可不想出来收拾烂摊子。但玉公子和温良玉不是一个人,这却不好对别人说了。
看温良玉久久不接腔,胡不归一声长叹:“贤弟遭遇这场劫难,难免心灰意冷——但昔日之言仍在耳,望贤弟不要忘了过去的理想。”
一只锦囊推到温良玉的面前。
“这件东西还给贤弟。望贤弟思之慎之,不要轻易放弃了……”
温良玉没有去接,直到胡不归施展阿飘一般的身法离开了,他才缓缓解开系系着囊口的五色绳。一枚金坠子藏在里面,花纹古怪,不是常见式样。把它摇一摇沙沙作响。温良玉心中一动赶紧旋开,里面却是空的。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温良玉正在思忖,背后一阵脚步声。他一把将锦囊藏起来,转头看到侍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公子果真在这里。”
”左少侠带着个女人回来了!”
左康带回个女人本已奇怪,更奇怪的是这女人居然是来找楚桓的。
温良玉回到驿馆时,红鹫和阿箐正扒在窗上看热闹,左康抱剑而立,一副竭力忍住笑的表情。楚桓在屋中坐在椅子上,旁边是个女子娇滴滴地哭:“楚哥哥好狠的心,一去若许年,让我好等!”
那掐出来的声音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温良玉满脸黑线的转过头:“这一位又是谁?”
左康噗嗤一下笑得非常喜庆:“东平世子嫔,玛丽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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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此章略瘦~
关于更新速度,工作生活很忙,也是为了保证质量,大概是两三天一更。看状态吧,摸头。
另外估计是我断更断得太久,读者都吓怕了或者跑光了哈~当然还是希望能收到留言,这样才不会太寂寞呀。不过我自己做读者时很多时候也是找不出什么话来说的,总之大家随意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