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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寒身世
“欣,带他下去休息吧!好好看着,他可是我的宝贝呢!”那男子唤来中年老妇,让其带孤星寒和夏雪下去,临走前,只见那男子慢慢靠近孤星寒,在其耳边轻轻地说道:“对了,我的名字叫彩衣,”可接下来的话却字字打在孤星寒的心上,冲击着他的神经。“或者说,你也可以叫我——爹爹!”
“公子,这里比起素宫,可华丽多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夏雪和孤星寒随着那叫欣的中年女子来到这个房间后,就开始自语起来,没有办法,孤星寒从离开彩衣以后,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回过神,也没有和夏雪说过一句话。“那个男子穿着像女子又不像女子的衣服,纵使躺在一群女人堆中,却丝毫不显羞耻,一切又做得落落大方,似乎一切本该如此。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男子呢。”
孤星寒不是没有听到夏雪的话,可是他不想回应。他的思绪似乎慢慢地,慢慢地,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似乎看到一个穿着紫衣,约莫五岁的小童,在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蹲着马步,任大雪落在了自己的发丝上,盖住了自己的脸庞,束住了自己的双脚。而寒冷的冰雪带给自己的不是痛楚,而是麻木。自己为什么蹲在雪地间,自己为什么会受罚。是因为自己偷偷离开素宫,想要下山去看看山脚的市集吗?是因为自己回来后,询问孤邪叶自己为何没有母父,山脚下的小孩子们都有娘亲买糖葫芦给他们吃吗?是因为自己傻傻地质问孤邪叶是不是自己的爹爹,自己可不可以叫他爹爹的时候吗?貌似自从那次受罚后,孤星寒再也没有问过类似的问题,再也没有想过关于自己的身世。
素宫间一直都有传闻,自己与其他彩虹七卫不同,与孤邪叶同姓,甚至在素宫的待遇都如同宫主,传言自己是孤邪叶的亲生子,传言自己是下任宫主。可是只有孤星寒知道,曾经酒醉的孤邪叶,在看向自己的时候,充满着仇恨,“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他毁了我,毁了我们,毁了我的家……”而那个叫做彩衣的男子就是那个“他”吗?而那个“彩衣”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公子,你说小姐会找到我们吗?”夏雪虽然单纯,但是也隐约感觉到此时孤星寒沉浸在一股无法言语的悲痛之中,所以提起白少衣,希望能转移他的注意力。果然,孤星寒听到夏雪讲起白少衣,也不禁想起:“那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慢?”可是转而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突来其来的变故,孤星寒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他想起白少衣身上的竹叶香,想起她怀中的温暖,自己向来独来独往,行走在江湖间的顺风顺水,即使与白少衣成婚,即使自己有了妻主,依旧我行我素,但是此刻却分外想要依赖,想要在自己熟悉的温暖中安心地睡一觉。
“星寒,想我吗?”似乎是听到那个死女人的声音了,接着,孤星寒感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人白色的怀抱,是那个死女人的味道,安心地闭上了眼,睡着了。
白少衣看着怀中的可人儿,自己可是好不容易通过山中的阵法,怕星寒再遇到危险,特别留下武功稍弱的夏雨,自己先行潜了进来。也算自己运气好,刚刚潜入之后,就看到那个中年女子引着孤星寒来到这个房间,自己直到她离开后,才主动现身。怕是以前,孤星寒早就发现自己的存在了,可是如今却……白少衣知道他已累极,双手绕过他的双膝,将其横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了房间内唯一的床上,转头又对夏雪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温柔地抚平孤星寒睡梦中无意识隆起的皱眉,嘴角渐渐泛起了弧度,“还好,还好你没事!”
星寒似乎睡得很沉。白少衣自然在这段时间通过夏雪,最快地了解着他们的处境,以及他们的遭遇。当讲到那个瘦小女子曾经想要企图侵犯孤星寒时,白少衣紧紧握住自己的白剑,手上的青筋看的分明,看来是动了杀气。而那个光华夺目的男子也引起了白少衣的好奇,山中的阵法估计是出自此人之手,如此才能,而且能让素来冷情的孤星寒情绪波动至此,怕是不易。
星寒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五岁的时候,梦见白少衣十岁的样子,梦见自己半夜起来练功,看到偷吃鸡腿的少衣,梦见自己十四岁成人礼的时候,白少衣送自己的玉箫,梦见十五岁的自己嫁给了一身红衣的白少衣。发觉自己梦见的都是白少衣,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等自己想牢牢抓住少衣手的时候,却发现白少衣不见了,转而代替的竟然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彩衣”,那含笑的脸此刻却显得有些狰狞。孤星寒猛的睁开眼,也许因为久闭双目的原因,突然有些不适屋内的亮光。
靠在床头休息的白少衣发现孤星寒的转醒,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星寒睡得可好?”一如既往的温柔,孤星寒这才发现她的存在,没有过多的惊讶,也没有过多的欣喜,仿佛她本应在此,一切自然地不能再自然。
“女人,他说他是我爹爹。”孤星寒顺势躺进了白少衣的怀抱,声音中竟然透着从未有过的无助。
“是吗?星寒当然有爹爹,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少衣笑笑,说的话也异常的温柔,语速也极度缓慢。
孤星寒白了少衣一眼,接着道:“女人,我是追踪杀害你母父的凶手才来到这里的。”
白少衣更加搂紧了孤星寒,“我知道。所以我想说的是,星寒,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女人,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想说……”未等孤星寒的话落,白少衣吻尽了孤星寒要说的话:不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不是不懂你的心,可是即使杀母夫之凶与你爹爹有关,都不重要,因为你才是我要守护的幸福。
这个吻来得很小心翼翼,却也极尽缠绵。随着这个吻,孤星寒想着,素来敢爱敢恨的自己,何时如此畏首畏尾了,仿佛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子,担心着她心中的痛,担心着自己成为她心中另外一处痛。可是,也是眼前这个女子告诉冷情的自己,何为爱,何为情。似乎感觉到白少衣的心意,孤星寒难得地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辗转吮吸,肆意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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