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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玄烨听从苏茉尔的意见,一身便服,只带了梁九功就去了裕亲王府,福晋带着府中众人向皇上请安后,皇上命众人各司其职只留下福晋。“这么冷的天二哥怎么出去了?”“回皇上的话,已经派奴才去马场通知了,请皇上稍带。”“那福晋去忙吧,朕去二哥的书房坐坐,等他回来直接到书房。”
福全的书房玄烨有大半年没有来过了,便想看看有什么新奇的东西。环顾四周眼睛定格在他看过数次的版图上,玄烨不自觉的用手去摸“这就是朕的疆域……”突然发现原来挂在墙上的大清版图似乎背后藏着什么东西…,玄烨自己动手摘下地图。后面隐着一幅画,青色衣裙飘逸如仙,羊脂玉的脸庞似笑非笑似近似远,“是你?”却似他自幼的梦中人,但从未看清过样子,只是脑海中的一个影子。这画如同把水中的影子慢慢浮现清晰,玄烨不由得笑了,原来她真的存在!大清富有四海果然梦中人便藏于其中。“梁九功!”玄烨随口叫进了贴身太监“给朕把这幅画带回宫里。”梁九功还没来得及把画摘下,福全便进来了,“皇上吉祥”
“二哥,这幅画朕问你要下了。”福全刚想答‘是’,抬头看清了画卷后却硬把口中的字吞回去,“皇上,这画…”
“朕刚想问你纳兰性德画的是谁啊?”
“纳兰?”
“你以为朕怎会不认得纳兰的手笔…不管怎样,朕夺爱了,你有什么要求朕跟你交换。”
“臣想娶一汉女为侧室,望皇上成全。”
“没问题,朕回宫就下旨让你冬至完婚。”
“臣谢皇上恩典”
玄烨像刚想起什么似的问“袁常在的姑姑是什么样的人?”福全的头皮又是一麻,“是和苏妈妈有些相似的人。”“是嘛!”
“…是…皇上怎么想起问这件事?”“袁常在小产了,按照宫中的惯例应该是请她的额娘来照顾的,但她只有个姑母,朕就想是否应该把她姑母请来”。
“不!皇上”玄烨还没有把话说完福全就抢着否定,玄烨不禁疑惑地看着福全,“为什么?”
福全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答道“袁常在是需要一个熟悉生产的人照顾才能周到,但她姑姑一生未婚,再加上所住地点十分偏僻,恐怕她知之甚少反到增添不便。”
“但袁常在一心想见姑母...”“那就等开春,去谷中的道路通畅臣再去接她。”“好,就听二哥的...朕先回去了,二哥就等着筹备婚事吧。”“臣恭送皇上!”
玄烨被隆重地送出裕亲王府,却没有直接回宫,他怎么会看不出这幅画对福全的重要?如此佳人倘若不为她倾心何怕被人欣赏。这画是纳兰容若所画就去问问他。到了学士府,明珠未在,家人说是和索额图下棋去了,玄烨心中暗笑,下棋,这两个人已成为朝中两大势力的领军,一方想歼灭另一方,索额图是太子的叔老爷,明珠也算是大阿哥的姥爷,只是各自辅佐己方势力的皇子罢了,平衡两方势力成为了玄烨必做的功课。这会儿下棋不知这两个老狐狸准备怎么掐。
“那纳兰性德呢?”
“回皇上的话容若昨日下朝回来就出去了至今未归。”玄烨才恍然记起今日的御们听政是没有见到纳兰性德只是今天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怎么与俄国人谈判上没多留心。“没关系朕想去他的书房坐坐不知可否方便?”福晋赶忙带路“皇上请随奴才来。”纳兰性德的书房玄烨是许久没有来过了,命梁九功把画放下,余人退出房间。玄烨在案几前坐下想找一幅类似的画对比一下从裕亲王府拿来的画是否是纳兰的真迹,桌案边放着一个锦盒,看着已不是很干净,似乎说明了主人是经常侍弄的,玄烨打开来看,里面躺着半块玉佩似曾相识,好像曾经见过纳兰性德佩戴过,当时玄烨还说要拿自己的玉佩换着带带纳兰却怎么也不肯给。事情过去也就忘了看来纳兰自那次就不敢再带怕皇上有想换走。玄烨自嘲的笑着放回锦盒却不甚看到了案几边放的一封信,刚想忽略却注意到信封上的字体似曾相识,禁不住打开来瞧
[容若兄:
上次一别已有一年未见,知你身有微恙甚是挂念。妹知你是重情之人对嫂夫人终难忘怀,然斯人已去,望兄保重自身。前日获悉兄邂逅江南才女沈宛姑娘,知其言行甚善,且待兄甚厚。妹代兄欣慰,望兄怜取眼前人。
妹有一侄女闺名“红炎”已入宫,品衔‘常在’,性情顽皮却无城府,妹恐其无心罪上,甚为挂念,繁兄打探其近况告于妹知。
妹清伊拜上]
清伊,是了,这就是袁红炎的姑姑青衣居士方清伊。玄烨赶忙展开画卷,用手抚摸画中人的脸庞,“是你吗?清伊。朕早就应该想到...朕早就应该见到你的...朕早就...”玄烨坐不住了,他必须要去瞧瞧袁常在,代方清伊瞧瞧袁常在。
玄烨没有告别一声便径直回宫,看到袁红炎煞白的脸庞时,禁不住想,“清伊看到了该多心疼啊。”又命人煮了参汤送上,亲自喂她喝下,红炎掉着泪,“皇上,我们的孩子没有了,都是我不好贪心去看雪。”玄烨拍着她的肩,“没事以后还会有,只要你把身子养好,咱们把你姑姑接进宫怎样?”
“姑姑?”
玄烨名人把画展开,红炎看到画像泪又掉下来“姑姑早说我不应进宫的,她说宫外哪里都好要是进了宫免不了要闯祸的,我不听,这下子连孩子也没了,怎么还有脸见姑姑?”
玄烨小心的问道“你真的确定画像上的人便是你姑姑?”
“这幅画就是纳兰公子所绘,我虽常在外跑和纳兰公子不熟却也见过几面,他与我姑姑兄妹相称认识已十年之久,这幅画在谷中挂了也有八九年了,我又怎会不认得?,...圣上这幅画怎么会在你手里?”
玄烨不答,只是问,“还记得你住的地方怎么走吗?”
“走是记得但不大好说,裕亲王不是去过谷中吗?他行军打仗方位应该比我清楚。”红炎自失了孩子后性情大为改变,虽然有时遇事也不细想但较之从前圆滑许多,她心里虽想让姑姑进宫,却明白自己只是个小常在,没有权利要求那么多,况且自己还是汉人,没有什么靠山。宫里各位有身份的娘娘,全是由正规的皇家势力在支撑,什么满洲八大姓氏,还有随太祖从建州出来的五大臣,自己没得比,如果皇上要接姑姑进宫,那是皇上圣恩浩荡,不会让自己给别人留下什么话巴。但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姑姑的进宫会给自己的受宠生涯画上大大的句号。
纳兰容若自收到方清伊的信后,去打探得知袁常在刚刚小产,怕写信说不清楚,又思量自己与清伊已有一年未见,不如去谷中看看。便未向任何人打招呼便快马加鞭地赶去谷中。
方清伊一人在谷中,此时虽刚入冬,但已下过一场雪将进出谷的道路堵塞,平时的信件全是由谷外的村民送粮食用品时带出去。此时虽雪已化但道路仍不好走,信又怎能送进谷中?方清伊越想越急,袁红炎在谷中的日子虽少但两人如亲姑侄般相处十余年不免心中惦念。此时恰好听见门外马嘶,正是一年未见的纳兰容若。“容若兄是专程入谷看清伊的?”纳兰一笑,“你也算是个世外之人,怎么言语间还带着刻薄。”说话间把容若让进院内。自古书生多情,容若不是没有对清伊动过心,但他知此类女子,一但成为妇人飘逸之气便毁了,出于怜惜二人拜为兄妹。“红炎怎么样?”纳兰不说话。“不好吗?不会是又闯祸了?”
“袁常在小产了。”
方清伊不太明白小产是什么,却知道纳兰的正妻卢氏便是难产而死,“她死了吗?”“没有,你先别急。只是孩子掉了。宫里尽是好大夫吃得好调养得好,自然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这又怎么能不担心,纳兰是个男人说不明白,清伊至今未嫁也听不明白,于是对纳兰说,“你带我出谷吧,如果不嫌我打扰我先住在你府上,等有时机让我见她一次,确定了她没事我就立刻回来。”纳兰与清伊相交十年从未听说她出谷,但知她为红炎着急便不再奇怪,“你说的是什么话,你首次出谷便住在我家是我求之不得怎么会嫌弃。咱们这就动身,袁常在刚刚小产,宫里定有恩典让家人探望,我会代你知会内务府,一定让你见到红炎。”说毕就让清伊收拾细软,二人共乘一骑快马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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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已完结,,正在修改过程中。大概就是两天一卷的速度,因为还要完成另一部作品的创作。
O(∩_∩)O~真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