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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下)
有些事情不是不想面对,就可以不用面对的,蓉妃的生辰依然不紧不慢的来了。
愿春找出连城的衣服。白色滚金边的长袍,很宽的衣袖。据说这是东狐人喜欢的样式···
可是,主子这相貌,真的····不怎么样,虽然这样说不对,可是,他怎么一点都没有遗传莲妃呢,说不定主子就可以不用这么·····摇摇头,愿春知道这些不是自己这样的下人该管的。
皇上说这是家宴,可以不用这么拘谨,大家尽兴就好。
宴会很无聊,无聊的可以杀死人。连城喝着手边的茶,他不喝酒,从不。
耳边的吵杂声于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连城不屑去融入。直到身后的愿春推了推他他才回过神。
“传闻,东狐国的人都擅长跳舞,可否让连城殿下为臣妾表演一段呢。”蓉妃娇滴滴的对皇帝东方允说。东方允本已忘了这个不像自己的儿子了。经蓉妃这么一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这···”东方允为难了,让他表演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万一丢了皇家的面子可就不好了。那个看起来像个痴儿的孩子会什么······
“好嘛,答应臣妾了···”蓉妃撒娇的说。
“连城···”
“·····儿臣在。”连城起身,行礼,谁都没有注意到那里还有个人。
“你会什么,来给大家助助兴。”东方允说道。
“皇上,臣妾想看他跳舞,当年莲妃的舞,可是无人能及,不知道连城殿下有没有继承母亲的衣钵。”
“儿臣遵旨。”没有情绪的回答到。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吧·····连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慢条斯理的走到中央,连城很讨厌这种感觉。只因为,这舞是为娘亲跳的。
“不知,殿下跳的舞叫什么名字。”蓉妃突然问到。
“····名字,就叫相思好了····”
咚·咚·咚·咚鼓声起······连城,翩翩起舞·····
“风乍起,雨骤停·····”
咚····连城踩着鼓点,悠然飘起, 长长的衣袖遮住自己的面貌。只露出那双唯一像莲妃的眼。
唰,一盏灯熄灭。
“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咚·····鼓起,灯灭····众人眼中看到的只是一袭月牙色的白衣,似乎有风徐徐吹来,
眼前的灯灭了三分之一。这样就看不到自己的脸了吧。连城心道,娘亲,这舞只为你跳·····
那双眼看到的底是谁,为什么明明人在眼前,却总有种被无视的感觉····这是所有人的感觉。虽然明知道那张脸不好看,可是为什么总感觉眼前的人美得不似人间凡物。
曾几何时,似乎也有这么个人为自己认真的舞过,只是时间太过久远,久的忘记了那人的容颜,远的不记得那是什么时间地点···
相思其实只不过是人们为忽视寻的借口罢了····
“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咚·咚·咚····
“思悠悠,念悠悠,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停!”蓉妃面色惨白的喊道。他,分明就是莲妃,为什么她回来了·····
连城身体僵住,长袖遮面,曼妙的身段,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蓉妃····
“蓉妃娘娘,我还没跳完····”连声音都这么像。蓉妃颤抖的说不了话。连城稍作停顿,咚····鼓声又起,
“梅似雪花,雪似梅,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唰,所有的灯被点着,众人惊醒·····刚才怎么了·····
连城表演完毕,叩礼,转身离席·····没有人去阻拦,大家还沉浸在刚才的舞里,这东狐人,果然都是妖孽,摄人心魂······
席中的东方尧,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
为什么他们有一样的眼睛,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被骗了吗。”东方尧低喃道。
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永远是被动,他东方尧六岁登太子之位,十三岁参与朝政。论心机,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对手,虽说武功不如他,可是这皇宫中武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为什么那个被耍的是自己。
东方尧从没输的这么离谱过,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偏偏没有想到会是那个东狐国的妖孽。
为什么会是他······
他还是来了,东方尧看着他熟练的从窗户外跳进来,居然还会为他留扇窗子。可笑!
“我们出去看月亮吧。”连城轻松的说。
“你觉得骗我很得意吗,连城殿下。”
“你发现了,我以为最快也要一年以后呢。”
“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没有,只是想看看太子每天是怎么过的,想必和我这个没前途的皇子不一样吧。”
“你还真沉的住气,没有目的,谁不知道东狐的人狡猾,你会平白无故的来这里?”
“······”连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摘下面罩。被发现了,不好玩了。东方尧一看果然是他。一股怒火从心中冉冉升起,骗子!
“屋子里好香。”连城开口道。
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居然是这个。东方尧愤怒的抓起他的衣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骗子。”
“这是什么话,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是连城。”连城无辜的说道。
“你·····”连城看着他气的发红的脸。笑了笑
“好了,我们先出去,我有事告诉你。”连城拉着他从窗子跳出来。跳到房顶上,东方尧才反应过来,怎么又被他牵着鼻子走。自己的地方居然还要跳窗。
“还有什么好说的。”东方尧冷言冷语到。
“莲妃给你的补药还在喝吗。”连城问道。
“关你什么事。”东方尧闹起别扭来可真是不可理喻。
“别再喝了,那药有问题。”
东方尧看着他,那药自己派人查过,没有问题。自己和莲妃的关系已经水火不容了,犯不着他再来挑拨离间。一想到他居然骗了自己十年,心里就范堵。
“你怎么知道。”
“那药方我看了,表面上看虽然没什么问题,可是配上你房里点的熏香就有问题了。”
熏香,是很普通的麝香,据说只有怀孕的女子才不可以闻自己是男人怕什么。连城看他不相信。又问道:“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有自己解决·····”
东方尧的脸刷的红了,下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药不要再喝了,你可不想不能再行人事。”
还是不能相信他,只凭他一面之词就突然断了药,这补药是莲妃给的。虽然知道她肯定不是什么好心,可是突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停药,让父皇知道了再有人说些什么风言风语······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挑拨后宫,让父皇知道了有你好受的。”东方尧故意说道。
“随便你,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到时候变成太监也有你好受的。”
“你······”
东方尧平时伶牙俐齿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到了他面前就变成了结巴。谁都没有继续说话,一直在房顶上吹冷风。两个人的内功都不错,所以也不会觉得冷。
一阵看似无止境的沉默,连城打破了“好了,下去吧,香应该燃完了。”说完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东方尧看着他融入黑暗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
关心我就直说,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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