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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是啊,你老乔家都被打得稀烂了,也就只有你在东拼西凑。”
两人转身一看,只见那人人五人六的,正是刘光明。
“诶我说,你还在费什么劲儿啊,就算凑齐合了,还有谁记得你乔家啊?”
剑客冲他摆了摆手。
“懒得跟你这疯子说。”
刘光明怎么会错过揶揄他的机会,逮着就不放。
“哟呵,还不跟我说,那你跟谁说去,长鸣吗?”
“有时候老子真看不懂你。就说田里的黄牛,累了也知道停下来吃吃草、撒撒尿,就你乔岳厉害惨了,十年来风雨无阻地折腾,大爷,您老都不觉得累吗?”
剑客反手就用剑鞘抽过去。
“你还来劲儿来是吧!老子念旧,不行吗!”
刘光明一边见招拆招,一边翻起白眼。
“你念旧,那你怎么不把百里家的妹子给娶了,听说人家等你都成老姑娘了!”
剑客恼羞成怒,拔剑就追着他打,刀光剑影中,你来我往好不精彩!街旁的摊子也砸了,房屋上的瓦片也掀了,还有许多武林中人驻足观望,见那二人正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血疯子和朔风剑,一些人崇拜不已,还有一些人不掩厌恶,当真有趣的很。
那些个摊主见惹不起战得正酣的两人,转头看见手无缚鸡之力的道长,齐齐向他跑过来。
道长:“???”
众摊主:“你们砸了我们的摊子,赔钱!”
“……”
“施主们稍安勿躁,贫道听不太清。”
“赔钱!”
“啊?什么?”
摊主们吼得撕心裂肺,道长装聋装得一本正经。
当夜,三人在城外凑合了一宿。
从道观里出来后,刘光明就有意无意地躲着道长,倒不是对他有什么成见,而是刘光明想起自己在道观里威风凌凌地帮道长撑场子,就觉得老脸挂不住。
此时他离道长和剑客远远的,倒不全是因为道长,而是方才在和剑客对招的时候,不小心被剑客踹进了泔水车里,浑身都是泔水味,就连道长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去,难得长鸣那几个小人都聚在一起,还省得老子挨个去找,干脆去把他们一锅端了!”
“对,就咱们疯子大爷,啊,往他们门口一站,他们就闻到了你身上的滔天战意,吓都吓死了。这叫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厉害厉害。是吧道长?”
道长见剑客将话甩给自己,不置可否地一笑。
“少侠还是别打趣刘兄了。刘兄,贫道记得这附近有条小河沟,这有一套贫道的旧袍子,刘兄要是不嫌弃,拿去换洗吧?”
道长因欺瞒过刘光明,对他格外关照些,引得剑客侧目。
刘光明低头看着沾满污秽的衣服,既不想拒绝他,又觉得怪别扭的,于是含糊地说了一声“谢了”,接过道长递来的衣服,两步并作一步地往河沟那边溜了。
剑客对道长和刘光明两人之间的猫腻格外好奇,好奇得挠心挠肺的,他咽一口口水,凑到道长身旁坐下。
“咳,那个,疯子对道长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道长借着月光见剑客故作随意地拍着衣袖上不存在的灰。
“想知道?”
剑客眼睛一亮。
“背后说人没修养。”
剑客像打蔫的萝卜。
“不过还好少侠问了,贫道也忍得难受。”
“……”
于是两人小声地将刘光明议论了一番,后以剑客大笑为止。
这头刘光明在小河沟里洗得畅快极了,时不时瞎猫摸鱼一番,还自导自演了一场美人出浴,玩耍得不亦乐乎。
忽然,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一声极细的破空声,刘光明来不及穿衣了,伸手拔出放在岸上的窄刀,往前一挥,只听见“叮”的一声被打开,是一支细小的铁矢。
“是哪个狗日的敢暗算你爷爷,滚出来!”
那边的道长和剑客闻声赶来,只见七月的夜里,江湖中大名鼎鼎的“血疯子”光着一双腚,很是凉爽。
“……”
“……”
剑客感受到四周皆有杀气,约莫来者人数不少,于是抽出剑挡在道长和刘光明的身前,冷下脸色。
“可是万花阁的人,何不现身一叙?”
话音刚落,只见从暗处走出来一行人,中间的正是白天里道长在有书茶馆遇见的王志!
“哈哈哈哈哈哈哈!能掀起腥风骇浪的血疯子…的形状也不怎么样嘛!”
阴阳怪气的王志,翻着他独特的白眼,嘲讽着血疯子男人的尊严。
刘光明大怒,当即就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将王志捶成二百五,道长见势不妙,忙将他拉住。
“刘兄且住!他在故意激你,你看看四周。”
刘光明这才冷静下来,一扫四周,见万花阁的人将他们三人围得密不透风,心中一沉,但也不忘回嘲道。
“就这么点儿人,也敢溜到你爷爷面前现眼?”
王志一听这话,又是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抬手拍了一声,随后四周又多出了几十号人,将他们里里外外围了三层。
“……”
“你不说话要死吗!”
剑客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而那边的王志悠悠然地玩着手里的折扇,像是丝毫不将眼前的三人放在眼里。
“岂敢岂敢,令人闻风丧胆的朔风与血刀,万花阁自然是倾巢而出。若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那边血疯子不要命的打法,正应了他的称号。这边剑客运起轻功带着道长一路往山上跑去,倒不是他们丢下刘光明不管,而是他俩顾及道长,若真跟万花阁的人打起来,难免会照顾不了道长。
“少侠,你和刘兄大可不必管贫道。”
道长气喘吁吁道。
“不行,我岂是背信弃义之人!”
“但对方人那么多,刘兄能应付得过来吗?”
“道长不必忧心疯子,他命硬得很,拖上一阵是没问题的。”
道长欲言又止,后叹道。
“要是刘兄有什么三长两短,贫道真是罪孽深重了。”
剑客回身一剑将暗器扫开,脚下又提上几分速度。
“道长别疯子长疯子短的了,眼下先要甩掉他们将你安置好,我才能去把疯子救出来。”
是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终于将万花阁的人给甩掉。剑客见有一个山洞,不深,但完全能藏住一个人。二人进到洞中,见并无危险,就让道长在里面躲好。
“道长在此处等着我,但如果两个时辰之后等不到我与疯子,道长就先下山,去西街的一个棺材铺子找赵叔,他会送你离开。”
重情重义之人不少,但能为情义做到万事俱细之人,却少之又少。道长看着眼前的剑客,阖了阖目。
“多说无益,少侠保重!”
剑客见他忧心的模样,朝他一笑。
“道长想必已经听到关于我的传言了,就应该知道我和疯子可是很厉害的,就下面那些人,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他正打算出去,只听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在洞外响起,来者并非万花阁的人,但也并非善茬。
剑客对道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从容不迫地走出洞穴,见不远处的六个人,见怪不怪地笑了起来。
“在下真是好大的面子,竟劳动了长鸣山庄的两位副庄主和四位长老,看来在下今日,是不能善了。”
“乔岳,你杀我庄中数人,今日便要你偿命!”
其中一位长老呵道。
“钱长老勿急,庄主这次的意思是要将乔岳活着绑回去。”
“乔少侠,苍山一别后也有许久不见了,可还有恙?”
说话的人文质彬彬,一身书生扮相,只是他手中拿着一把剑,但也不显得突兀。
此人正是南宫!
剑客缓缓拔出剑,随意挽了个剑花,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凛冽的剑气。
“有无有恙,副庄主试试不就知道了?”
朔风出剑,一封万里。
洞外的打斗声已远去多时。
道长起身拍了拍袖子,走出洞穴,气定神闲地下了山进城,于街旁吃上一碗热腾腾的葱油面,就听见不远处一阵马蹄声和惊叫声。
道长从面碗里抬起头,正好见一行人骑马从面摊旁飞驰而过,扬起一阵尘土,道长连忙用广袖挡住面碗,听旁桌的人怒骂几句,也不见道长脸上有丝毫不快。待尘土过后,继续吃起他的那碗面。
数着烂荷包里为数不多的铜板,付了钱走出面馆,抬头看了看天色,叹道。
“今夜该去哪里歇脚呢,道观怕是不让贫道进了。”
之后又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也许众人都没看清,方才飞驰而过的马上,绑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正是乔岳。
道长左思右想实在不知该去何处,蓦然念及一事,一下子就释然了。
好客来是杭州最大的一家客栈,环境好,价格自然也不低。在平时自然不会有太多客人,不过这几日却不同。因杭州举办鉴宝大会的缘故,像长鸣山庄这样的大帮自然不会缺席。
而今年包下好客来的,正好是长鸣山庄。
道长在好客来附近转悠了一圈,脚尖一点,飞身上了一间房。
“谁?”
随话音而至的还有一剑。道长不躲不闪,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作一起,看似轻轻往那剑身一弹,而那出剑之人面色大惊,连忙收回剑,十分警惕地盯着他。
这时月光恰好照在道长的脸上,让那张清秀的脸愈发显得宛如天人。
那人瞪大了双眼,沉下声。
“是你!”
“晏庄主年岁见长,剑法却不见精进呢。”
道长温和一笑。
“贫道无处落脚,特来晏庄主这里委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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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就是之前把剑客一路追杀到苍山的副庄主,脑补一下斯文败类。
道长和长鸣庄主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jq呢!
但是道长不会害可爱贴心的剑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