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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3
阮小唐觉得自己好寡廉鲜耻,说好的出淤泥而不染去哪儿了?在财□□惑面前见鬼去了。
一小时之后,严晨搂着她当众宣布:“把她除名吧,是我的人了。”
当时,领班和一众小姐妹表情各异的脸让阮小唐久久难忘。她知道她们羡慕、嫉妒、恨!可为什么还整齐划一地对自己发射那种歹毒怨愤又正义凛然的奇怪目光,分明是在居高临下的鄙视她,瞧不起她。喂!拜托,半斤八两谁瞧不起谁呢?
后来阮小唐才知道原来在严晨临幸过的姑娘里,自己是唯一一个没有带去外面在包房里被就地解决的,却也是唯一一个没被当成一次产品用完就甩的。所以,她们一定在背地里咬着小手帕双眼通红的骂她:臭不要脸的小浪蹄子!肯定是用了特见不得人的招数才拿下了严公子!
妖艳怨妇们骂没骂自己阮小唐懒得去管,她想的是:要不要买份炸鸡开瓶啤酒自己偷偷庆祝一下?毕竟自己意外傍到了一个金主,恬不知耻,有没有?不过,她不在乎,因为有人告诉她“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
严晨在自己的房产里随便拿了一套出来作为安置阮小唐的窝,一套面积上百平价值两百多万的精装小复式。
阮小唐拎包入住。
站在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前,严晨问:“怎么样?”
阮小唐环顾着房子,好,真好,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即便只是寄人篱下的住一住,她也觉得要是不表现出一些欢欣来太不知好歹了。
阮小唐双手合十笑开了花:“好喜欢哪。”
严晨走过来用手摁住她头顶:“没人告诉过你吗?你假笑起来特别的丑。”
阮小唐瞬间收起笑脸,金主不喜欢的事情咱不做,干一行爱一行要做就做一个敬业的“开心果”。
“走,”严晨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悄声“上去看看卧室。”
阮小唐慢慢瞪圆了一双眼睛,严晨笑而不语给出她答案。
阮小唐呆呆望向窗外,湛蓝湛蓝的天空飘着一朵洁白你的棉花糖。这种好日子不去郊游也就罢了,还要闷在屋里干这事儿!难道你就从来也没担心过自己会肾虚?请爱惜它,好吗?
看到阮小唐别扭,严晨使劲捏住她的下巴:“你不喜欢?”
阮小唐眨巴眨巴眼:“精神还是□□?”
严晨有在思考,但最后他说:“算了,无所谓。”
无所谓。
他的口头禅,恰好阮小唐也很喜欢这三个字。人就是要不较真儿才能活得轻松一点,不是吗?
和谐的鱼水之欢很神奇,它像粘着剂,把两个人的□□从里到外密不透缝贴在一起,然后精神上的亲密也就随之诞生了。
等阮小唐拉开厚厚的窗帘时,天已经擦黑。
她重新上床趴到严晨身边:“能帮我一个忙吗?”
严晨把胳膊撑在枕头上托起头:“说。”
“跟我一起去见见我爸妈。”
“这么快就见家长?早了点吧。”
阮小唐知道严晨是逗她。
“我跟你同居对我爸妈那边总得有个交代呀。”
“你不是本来就住单位宿舍人身自由吗?”
“那不一样,母上每隔十天半个月都会来查岗。”
严晨说:“麻烦。”
阮小唐大言不惭:“没办法,谁让你泡的是正宗的良家妇女。”
严晨捏着她脸上的肉用力掐了掐:“知道什么叫‘厚颜无耻’吗?”
阮小唐认真的装傻:“我不知道哇。”
严晨会心一笑,用手指弹了弹阮小唐的脑门儿:“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
严晨起身:“那就速战速决。”
“耶!”床垫的柔软程度足以让阮小唐弹跳弹跳的当蹦蹦床,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对了,得麻烦你假装一下。”
“假装什么?”
“呃……正经。”
“这恐怕不行,”严晨拒绝,他正经八百地说“我讨厌假正经。”
“求你了,”阮小唐摇着他肌肉匀实的手臂,做出一副娇娇滴滴的可怜相儿“就一次,当演戏了好不好?”
严晨思忖一下:“好吧,只此一次。还有,别撒娇,看着恶心。”
“你不知喜欢这款?”
“不是,”严晨直白道“别的女人就行,你不适合。”
“那你喜欢我哪样?”阮小唐虚心请教,她需要足够了解“客户”对她的需求。
“傻点吧,那样就挺好。”严晨说。
“好!”阮小唐受教。她想,正和我意,当个傻瓜,省心,自在!
严晨也不是个事事都随便的人,对待“演戏”他就很敬业。为了将戏做足连行头都临时抱佛脚现置办了一套。
“这个形象可以吧?”他焕然一新,站在阮小唐面前展示自己。
阮小唐上上下下一打量:墨蓝立领修身长外套,浅白衬衣深灰西裤外加鼻梁上一副黑框小眼镜,活脱一个干练的商务人士。
“嗯……可以,”阮小唐表示满意,完了又补上一句“很衣冠禽兽。”
阮小唐的家位于偏远的旧城区,借着昏黄的灯光踩着陈旧的楼梯上楼时,阮小唐对严晨说:“过个三年五载轮到这儿拆迁,到时候我就当个钉子户狠狠敲它一笔。”
严晨瞟了一眼两眼放光的阮小唐:“那你等着吧,十年之内估计愿望实现不了。”
“为什么?”
“反正我知道。”
阮小唐如梦初醒。
“哎,我们家真不在近期计划内吗?”阮小唐用胳膊肘顶了顶严晨的腰,“透漏点内幕呗。”
“什么内幕?慎言。”严晨已经开始入戏,假装正经起来。
“切~”阮小唐无趣的瘪瘪嘴嘟囔“小气!”
“十年内政府对这儿没拆迁计划。”严晨说,“也不是什么内幕,只不过我们业内早知道了一点消息而已。”
“还你们业内,”阮小唐不以为然,“现在还不用入戏太深,啊。”
严晨停住了上楼的脚步:“我没跟你说过我有正当职业吗?”
“什么?”阮小唐回头瞟了一眼“花天酒地高干子弟联盟秘书长?”
“副总裁。”严晨一本正经道“房地产公司。”
阮小唐脚下差点踩空一阶楼梯:“你不是无业游民吗?”
“谁告诉你我是无业游民?”
“没见过副总裁有您那般闲情逸致整天东游西逛去的?”
严晨把提着的礼盒放在台阶上,拿出皮夹抽出一张精致名片。
阮小唐将信将疑接过来,看到上面赫然印着“XX地产、副总裁”等字样。她把名片还给严晨,摇头叹息:“我看这家公司离破产的日子不远了……”
“你多虑了,”严晨一面把皮夹收起来一面说“家族产业,董事长我大舅,再说了上面有‘总裁’当孺子牛勤勤恳恳轮不到我。”
阮小唐谨小慎微:“恕我斗胆,不是禁止领导干部家属经商吗?”
“所以我是被聘用的。”严晨说“而我妈就是名副其实的无业游民。”
阮小唐咽了咽唾沫星子,在心中书写出一个金光闪闪的“服”字!严晨用自身向她证明了什么叫“投胎是门技术活”。
敲开家门之前阮小唐内心还有一丝紧张,她好怕严晨会在关键时刻露馅。尤其是母亲看到她身后的严晨时那一脸的茫然和惶惶。
“伯母,你好。”严晨一秒入戏,他热情洋溢的问候把阮小唐看得一愣一愣的,估计要不是中间有个阮小唐,他非迎面而去给阮妈妈来个亲切握手不成。
“哦,哦,好……”阮妈妈不知所以的应和着严晨,不解的目光转向阮小唐。
“坐、坐吧。”阮小唐招呼着严晨到沙发上去,一时半刻也不知道如何先开口介绍他的身份。
场面一度比较尴尬,幸好阮妈妈善解人意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她说:“我去泡茶。”
严晨对着阮妈妈的背影大声吆喝:“不用太客气,伯母。”
阮小唐示意他安坐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后自己也跟进厨房。
“怎么回事?”
厨房里阮妈妈开始迫切询问阮小唐。
阮小唐短暂沉默,简单回答:“我对象。”
阮妈妈大惊失色,她朝外望了一眼,压着嗓子:“什么时候的事?从来也没听你说过。”
听出了母亲既有惊讶也有些许愤怒,阮小唐低下眼眉。
阮妈妈握住女儿的手:“小唐,你跟妈妈说实话。”
“他是我们单位的主管,早就在追求我,只是我一直没跟您和爸爸说。”阮小唐扯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谎。
阮妈妈眼里写满了怀疑:“真的?”
“真的。”阮小唐镇定又坚定地直视着母亲,半点看不出撒谎骗人的心虚。
阮妈妈背过身,去柜橱里取茶壶和茶杯,忽然她又回过头盯着阮小唐,颤声问:“是不是因为你爸爸的病……?”
欺骗亲人特别于心不忍,但阮小唐只能欺骗下去,总不能让母亲知道她是在夜总会结识的严晨,并很快达成了交易吧。
“咱家需要钱,他收入很高。”阮小唐先承认了一半。
“你……”阮妈妈心疼得声音立刻哽咽,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她痛苦地问“为人父母,我和你爸就这么失职?”
阮小唐的心一抽,眼泪瞬间就想往上涌但她坚决忍住了。不能哭,要是自个儿委屈了,母亲还不得自责死?
“妈,不是您想得那样,”阮小唐强颜欢笑,她用手替母亲揩着泪,说“他挺喜欢我,真的,一开始拒绝是因为我不自信,他条件太好了。后来发现他是认真的,才答应交往。不信,您接触一下,他人挺好。”
说到最后阮小唐自己心里也没底了,严公子,我的爷!拜托您老千万要给力,演“好人”演得逼真一些!
阮妈妈还是半信半疑,但她还能再多说什么?轻轻的叹气里包裹着五味杂陈,现实却是好无奈,家里需要钱,她的丈夫,小唐的爸爸等着钱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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