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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是离别情
夏末初秋,天气凉爽,只道天凉好个秋。秋天离别意,离别,此时再适合不过了。碧落亭外枫叶飞舞,流水潺潺,别有一番意趣。亭上立着两位儒雅公子,一俊俏公子,弹着素琴,另一公子抱胸远眺,似对这秋日风景有着无限怀念。
“韶兄,此次远行,不知何日复归?”俊俏公子探问.
“能归便归,就怕无人望我归。“
“韶兄何出此言,当然是能归便归。“俊俏公子淡然轻语。”与韶兄为友是在下的缘分,若真无人待你归,安锡便做那人吧。“
“安锡兄弟无须如此,为秋日离别伤怀并非你的性格。韶华便是未得美人心,也不会弃了你这个朋友。“
“那就好,这样安锡也无需再以拙言相劝。今日风高气爽,最适合畅饮高歌,千万别让离别的情绪伤了你我。“
“好,那就畅饮高歌,喝个痛快。“亭中男子爽快道。
“那是自然。疏童,备酒,今日我要和韶兄喝个痛快。“俊俏公子酒兴大起,转而对一旁小厮说。
当夜,一素雅轿中,轿内人此刻正闭目养息,面庞微红,想是喝了不少的酒。
“疏童,我们可是要去四皇子的坊船?”
“是,二爷,正在去那儿的路上,二爷先歇息一会儿吧,等快到了,疏童再提醒二爷。”一旁小厮回答道。
“该来的总是要来,任谁都躲不过。”轿中男子低喟道。
不久,轿中男子下轿,乘着由人备好的小船,迎着月色,小船向湖中华丽的坊船游去。远看,那站在小船上容貌俊秀的男子,雪玉般的衣裳,仿若随时都可离船而去,轻盈而上,径直奔向圆月,与嫦娥共饮。临近华丽坊船,便听到里面歌声舞声,响成一片,不用看便知里面是何景象。
“还是这种癖好。”雪衣男子无奈。
“二爷好,四皇子恭候二爷多时,请快进。”门口应门小厮说道。
进坊船,果真是歌台暖响,春光融融。
“这来的不是安锡爱弟吗,本皇子可是久等,还以为爱弟又要失约,弃本皇子于不顾。”坐在主位上衣冠华丽的男子说,说着挥挥手示意一旁侍者。侍者则带着舞姬们走出坊船,室内顿时寂静起来。
“安锡久闻四皇子骄奢淫逸无一不通,现在一见,当真如此。”台下雪衣男子说。
“安锡爱弟这就不对了,今日本皇子特邀爱弟共赏明月,如此诚意之举竟得到爱弟误解,太令本皇子伤心了。”锦衣男子手托着腮,一派慵懒的语调。
“虽说安锡才疏学浅,但还是粗通文艺,四皇子此举,不得不让安锡想到了张岱的《西湖七月半》。四皇子可愿一听。“
“本皇子自是洗耳恭听。“
“洗耳倒是不敢,恭听也不是四皇子您做得出的。“雪衣男子掀唇反讽,撇撇嘴继续说到:”张岱把七月西湖望月者分成五类,其中一种就是‘楼船萧鼓,峨冠盛筵,灯火优傒,声光相乱,名为看月而实不见月者’。正是符合四皇子您的风格。”
“倘若本皇子是‘名为看月而实不见月者’,爱弟可是要说自己便是那‘看月而人不见其看月之态,亦不作意看月者’? ”锦衣男子挑眉问。
“那是不敢。请恕安锡才疏学浅体会不了那种深刻意境。今日坊船之中并无明月,也无酒宴,友人,说是看月未免有些牵强。况且安锡刚饮了不少酒,如今有些醉意,还请四皇子您大人有大量,放安锡回家。”雪衣男子再道。
“安锡爱弟若是当真身体不适,在本皇子坊船内休息便是,何必还要回家呢?不过听爱弟刚才如此犀利的话语,实在不像醉酒之人。爱弟要小心,欺骗皇族可是要杀头阿。”锦衣男子漫步走到安锡身旁,一语双关道。
杀头,不用这么严重吧!这不是明摆着死都不让他走吗。
无奈间,雪衣男子低叹,“哎,如此坚决的盛情相邀,安锡岂敢不应,今日要杀要剐只能听四皇子您的了。”
“爱弟何必如此不甘,本皇子也是因为思念爱弟之情泛滥成灾,才出此下策。”锦衣男子轻轻挑起雪衣之人的脸颊,鼻息相抵地说。
只见那雪衣之人微微侧首,回避着说:“四皇子,你我都是男子,这等分桃断袖之事还是少做为妙,也不好传出去说您四皇子喜欢男人,这可要折煞了一片女子心意。安锡虽然不能与四皇子并论,但传出去给人家做兔二爷也是不大好吗。”
“想是爱弟要拒绝本皇子的盛情了?”四皇子微眯起俊眸,抬手拥住眼前的人。
“安锡不敢。只是现在毕竟不是隆冬腊月,不需相互借体温暖,四皇子不必靠得如此近。况且安锡也不是七老八十,四皇子您安坐高堂,安锡也是听得见的。”赵安锡微微别过脸说。
“哎呀呀,安锡爱弟,你的伶牙俐齿可真是本皇子的最爱,若你真醉酒,这回倒是给本皇子个好机会一亲芳容。”四皇子说着重重亲吻下去,怀里的人静静闭眸不作任何动作。吻完了,四皇子似乎还不大满意又轻舔着怀中人的唇,低沉的声发出:“爱弟似乎很不满意。”
“四皇子,强吻清白少年这个罪名您可会认?”安锡冷冷地问。“吻也吻完了四皇子口否放安锡回家?”
“若是本皇子今夜就要你在此陪我,爱弟会答应吗?”四皇子低首凝视怀中人。
“ 安锡方才说过,分桃断袖…安锡无此意,若是…四皇子真是寂寞难耐,安锡可以…找人代来安慰四皇子。而且,安锡今夜…醉酒,已经…有些挺不住了,还请四。。。皇子…放过…安锡。“雪衣男子说着就向下滑去,幸好被锦衣男子接住。
“爱弟可真是醉了,刚刚本皇子都尝到一股酒味。既然挺不住了就在这休息吧,本皇子会好好待你的,安锡……“四皇子对这人低语,却已没了回应,大概是醉倒了吧。只见锦衣男子抱着怀里的人朝着垂纱飘荡的寝室中走去。人走屋空,徒留一室垂纱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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