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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气很要命
出了开凌飞弦就放慢了速度,心情颇好的走在羊肠小道上,看着路边的风景。
“飞弦将军,不赶时间吗?”计成斐好奇的看着那个悠哉游哉的将军,不赶时间她那么早那么快出来干嘛?
大概是知道他的疑问,飞弦好心情的给他解释,“因为太迟出来会被王婶他们看到,到时候要走就麻烦了。”
将军你这么调皮没关系吗!“不需要赶紧赶到那个地方吗?血佛很危险吧,如果不赶快去怕会出人命。”
“与我何干?”飞弦躺在了马上,看着有点泛白的天空,“我只是奉旨跑一趟而已,如果发现了就毁掉,没有发现就不用理会,皇上也没说很着急,去边关那么多年,这次就当给我放假了。”她伸了一个懒腰,微微抬起头对他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嘘~让我睡一会儿。”
计成斐很无奈,他看得出来身边这个人起的比他早很多,起码有一个时辰的样子。
团子睡饱了就从飞弦的衣服里面爬了出来,它看了一眼正在看自家主人的计成斐,爬到了飞弦的小腹上,准备跳到他的身上去,“小子,接住了!”
“啊?”计成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只黑乎乎的团子向自己飞来,下意识的一抓就抓到了那个团子,发现手感意外的好。他将团子拿正,看着它,“你干嘛跑到我这里来?”
团子在他的手里梳理着自己的毛发,“我在她身上她睡不安稳,因为要收住自己的寒气,晚上还好,若是白天的话,不收住我会被活活冻死的。”
“寒气?”
“是啊,主人不管是内功还是灵能都是寒性,浑身的温度和死人没什么区别,现在还好了,小时候那就是一个冰坨子,稍微不注意就会死。”团子和计成斐八卦飞弦的童年史,“我和你说哦,主人小时候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寒气,所以从来养不了动物,喝水也很困难,因为手一碰就变成冰块了。”
计成斐看了一眼那个还在睡觉的大将军,也压低声音和团子八卦,“那她会不会哭鼻子?小孩子都喜欢小动物的吧。”
“当然哭啊,不过哭出来的眼泪一离开眼眶就变成冰碴子了,很好玩的!”团子一脸的坏笑,“因为这样,飞云老是惹主人哭,到后面他惹主人主人都不哭了,直接拿冰块砸他,不砸到不罢休。”
计成斐摸下巴,“飞云是她的师傅?”
团子点头,“是啊,飞云是主人的师傅,主人是他在玄冰洞捡到的。”
“玄冰洞!谁把一个小婴儿给丢在那里啊,会死人的!”
“没办法,主人一出生就把自己的母亲给冻死了,再加上瞳孔的颜色不正常,难免人家把她当成妖怪。”团子说道这里忍不住摇头叹气,“不过还好,主人遇到了飞云,飞云对那家人说,主人他带走了,以后她和那家人没有任何关系,说完扔下好多钱离开了。”
想不到有这样的身世啊~计成斐想伸手去摸那个少女的脸,但是还没靠近他的手就感到了冷,那种冷,是冷到骨子里的,好像碰到那个人的皮肤自己的手就会结上冰块。
团子抱住他的手指给他暖回来,“都说了主人是移动冰块,你怎么还去碰她啊?手指头冻着了吧!”
计成斐用另外一只手摸摸鼻子,干笑了两下,“那什么,夏天热嘛,想用冰块降降温。”
团子:“……”
计成斐坐在马上,想着飞弦的身世,发现她身上没有带任何的兵器,他记得那些说书人在说飞弦将军的时候说她有一件十分了不得的兵器,于是开口问团子,“团子,飞弦将军的武器是什么?我怎么没看见她身上有带什么兵器啊。”
“主人的兵器是墨龙,你应该听说过。”团子趴在计成斐的马的马头上,有点像化了的黑色团子。
计成斐一愣,他知道那个武器,那时第一女将尚渐的武器,传说尚渐是当时最厉害的将领,多少男子都比不上她一根汗毛。只是结局有点不好,在青梅竹马的恋人尚竹死了后,屠了城、辞了官,最后香消玉损,去世的年纪只有二十几岁。“那不是尚渐将军的武器吗?我记得她死后那样武器就被她身边的蛊鼠带走了,说起来……那只蛊鼠也是黑色的。”
团子知道计成斐在怀疑什么,于是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你想多了,主人不是尚渐的转世我也不是那只蛊鼠,至于墨龙,那是它给主人的。”
“谁?”
“尚渐身边的那只蛊鼠。”团子翻白眼,“如果我说蛊鼠一生只有一个主人,并且这种缘分是命中注定的你信吗?”
计成斐摸着下巴点点头表示自己信,示意团子接着说。
“我第一眼看到主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主人是她,并且非她莫属。”团子坐起来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觉得这么说有点矫情,“那天我在山洞里睡觉,一只蛊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和我不同,它的黑是纯黑的,而我下巴那里是有点白白的,它说它要去找我的主人,叫我一起去,我同意了。一路上我都在听它讲它的主人的事情,就是尚渐将军的故事,从尚渐将军小时候一直到她的死亡,尚渐将军遇到了什么样的人,那一场场战役是怎么打过来的。
大概走了几个月,它带着我来到了一个森林里面,年纪小小的主人在那里练灵能。它看着主人突然哭起来了,说主人和尚渐真像,不管是那惰性还是感觉,哭了半天后它就把墨龙给了我,说那个是我的主人,让我拿着这个去找她。我记得那个时候我问它,既然主人和尚渐长的那么像,为什么它不自己陪在她身边,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蛊鼠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不管那个人有多少像,也不是它的主人。”
计成斐安安静静的听团子说,没有插嘴。
“我想,如果主人死掉了的话,我大概也不会再认别人做我的主人了。”团子叹了一口气,“那只蛊鼠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吧!当年它走之前就和我说过,它的时间不多了,帮我找到我的主人后,它就要去找它的主人了,它还说,虽然有尚竹陪着她,但是尚渐将军是一个非常喜欢大家都在的人。”
大家都在的意思是指,所有人都活着吗?计成斐挑了挑眉,“家父说过,计家祖上是尚渐将军手下的一员虎将,多多少少在家史上也提到过那位将军。”
“其实尚渐将军和主人都不能称为将军啦~”团子看了一眼还在睡的飞弦,“他们都是元帅了,主人一直被叫为将军是因为主人封帅的时候没人知道,所以边关的将士叫主人都是元帅,但是开凌的大臣什么的都叫主人将军。”
“就没有人提起过她不再是将军而是元帅的事情吗?”计成斐好奇。
团子望天,“提起啥啊,主人觉得元帅这个称呼一点都不好听,还是将军好听,边关那是没办法,她会去解释那就奇了怪了。”
嗯,将军很任性!计成斐也望天,然后他看见好几个从天而降,蒙着面拿着刀,像是劫道的。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嗯,就是劫道的,计成斐鉴定成功。
“呵,这么说你让山神爷怎么想?”马背上那个一直躺着的少女像没有骨头一样慢慢直起身子,因为微微微微往前弯着还低着头,所以他们看不见她的表情。
团子看见她醒过来了,浑身的毛都炸了一遍,“要糟!”
“怎么了?”计成斐不解的看着它,“飞弦将军睡觉被吵醒会很糟糕吗?”
“何止糟糕,简直是要人命的地步啦,那几个劫道的今天死定了。”团子钻到了计成斐的衣服里面,“待会主人要宰人你可别傻乎乎的上去拦啊!”
计成斐看了一眼已经抬头的某只炸毛的将军,立马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上去挡的。
“你……你说什么!”那个带头的明显已经被吓到了。
飞弦很不爽,半张脸都是黑的,于是一抬手那些人的脚就开始结冰,站在地上没有办法动半步,只能上半身在那里挥着刀骂骂咧咧。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飞弦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跳下马走想那些山贼,那些刀都在快砍到她的时候就被冻成了粉末,在阳光下闪烁着亮光。一个响指,带头的那个身边的人的肚子那里捅出了一块冰锥,然后浑身都冒出了冰锥,那个人在那里呜呜呜的喊着,没有立即死去,但是痛苦万分。
“起床气真的很要人命啊!”团子拽着计成斐的衣领偷偷偷偷的看着,“特别是对那些坏人的时候,起床气更加的恐怖!那招,是主人逼问时的手段,浑身被冰锥刺穿但是却死不了,血流光身体完全凉掉了才会死透。”
飞弦绕着那些人走了一圈,又玩死了几个人后站在那个带头的人的面前看着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你们山寨在什么地方?”
那个山贼颤颤巍巍的将手指向一个方向后,他突然卡住了自己的脖子,脸上的颜色由红色变成了猪肝色,最后不动了——死了。
计成斐倒吸一口冷气,小声问团子,“那个山贼怎么回事啊?”
团子也小声的回答:“主人让他产生了幻觉,活活被自己的幻想给弄死了,我们不用那么轻说话的,主人对不是吵醒她的人是不会进行迁怒的。”
“那你那么小声干嘛?”计成斐瞪这只抽风老鼠。
“配合你啊!”团子回看这个脑袋不正常人类。
飞弦看着那个山寨所在的方向,脸上的表情很兴奋,然后……她不见了。
团子眨巴了两下眼睛,望天。
“她去哪里了?”计成斐四处找她,“去干啥了,怎么那么快就不见人影了?”
“她去屠寨了!”团子默默的做祈祷状,“希望他们的寨子里有主人感兴趣的东西。”
计成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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