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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车易位
Chapter 2王车易位
木树空手使出的火球再一次击向了安卡拉尔,对方迅速闪过身,并同时举起手炮,一发子弹随即袭来。
蹲下身子,看着炮弹飞速袭来,木树突然扯动右手,一个团身不知借哪里的力飞身远离危险的目标区。
要是能知道那个手炮的容弹量就好了,说不定能根据剩下的想出来一个策略……
魔力已经不能再支撑着扔多少火球攻击了,要是那个Caster也在战斗说不定就好了。
他感受到那颗炮弹接触土壤后的冲击波,将还在空中的他推得更远了。
这是在毁坏城市吗?难道政/府不会管?
到这个时候了,木树秋良脑子里最先冒出的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这一次就解决你。
安卡拉尔又一次把手炮对准可能是因为冲击波还停留在空中的木树,她的动作很快,就像刚才那些事情都是慢镜头一样。
这么快就解决一个,圣杯战争不过如此。
那么……我又会在什么时间被杀掉呢?
那个Servant虽说和自己兴趣相投,但还真是个不好相处的从者吧。
站在不远处房顶上面无表情看着两人战斗的年轻男人索然无味地离开。
我也应该去做些正事了。
在街道上战斗的两位Master没有注意到有别的魔术师在,安卡拉尔果断地放出一炮。
最后这一炮就定胜负了。
她缓慢地垂下手。
什么!
有灼热的火焰擦着她的耳边掠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瞬间失去了优势,处在极其危险的一方。
木树秋良手中的火球末端有一丝明亮的断线般的火焰。
“这是远程操控类型的魔术哦。”少年笑得爽朗真诚,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还有啊……先停战可以吗?”木树从安卡的神色上大致猜出她的手炮已经没有威胁了,继续发表友好宣言,“你家Servant应该是歇洛克福尔摩斯没错吧,我还想再见见他呢,可以留下联系方式吗?”
你是想见偶像还是拐弯抹角地想泡妹子?
正常的Master都不会留联系方式吧,魔术师可是最讨厌电子器械了,留地址难道让你们打过去?
所以安卡妹子果断拒绝了木树的诚意。
披上战甲并手执三叉戟的波塞冬立即意识到她有绝对的优势。
简单来说,这里是海边。
Lancer事先搜集资料的时候显然也了解到这一点,只不过Master的命令却是:“在港口等待,与到达港口的Servant交战。”
Lancer并不是愚蠢的人,但他致命的缺点就是不二的忠心。
Rider将手中的三叉戟横在面前挡住了沥泉枪的一击刺入,她的身后可以清楚地看到远海的巨大波浪翻涌着朝着牧良的港口奔来的影子。
Lancer不愧是Lancer,想要依靠速度取胜。
一击不得手,Lancer迅速后跃,仔细观察Rider,Rider也正试图分析Lancer的宝具。一时间双方谁都没有先出手。
金眸的男子把目光从战场上暂且移开,扫视了一圈附近的情况。距离他很遥远的空地另一边似乎有另一个身影,不仔细观察的话,穿着黑色大衣很容易和夜色融为一体。
还是他善于隐蔽气息以至于连自己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他吗?
是Assassin。
第二次先出招的仍旧是Lancer,他挥动沥泉枪迅速刺向Rider的要害,速度之快甚至只能看到一个银色的残像。Rider立即让过枪尖,趁着长枪还没有收回进行下一次进攻的时候反手把三叉戟刺了出去。
港口之外的海浪涌动得更加剧烈。
Lancer紧接着跟上用枪杆格开三叉戟,顺势借力扫过对方。距离正好够他能划伤Rider。
Rider迅速退后用三叉戟摆出防守的架势,血从被枪尖划开的右臂滴落,本来可能受到伤害的胸口由于简单对魔力制造蓝色盔甲的防护而没有受到伤害。
长枪上没有附魔,这就好办了。
Rider绽开了一丝微笑,她同时感应到自己的Master正迅速往这里赶,离得越近,她越有把握用那个技能。
站在树荫底下把全身隐藏在影子里的费恩瑞文缓慢地走出阴影,引来两边树上和正交战的双方一致的注意力。
“Lancer,如果你是把这场战争当游戏的话,现在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Master如此说道。
他有些预感,拖到现在的话,他的剧本应该就有奏效的机会了。
那个他确保自己能够得到圣杯的剧本。
费恩瑞文是个杰出的魔术师,同样也是个优秀的作家,写着他的“圣杯战争”这部作品。
“是,吾君。”Lancer回答一声,同时把长枪收回身前,闭上眼把枪又向后移,做出要投掷的态度。
费恩瑞文的笑意加深了。
必中心脏的长枪。
“大漠孤烟。”
就在Lancer投出沥泉枪的同时,藉由Rider挥动三叉戟而形成的巨大波浪已经漫入了港口,水流之中有许多只巨大的海兽保护着Rider,也在阻挡其他人的视线。Rider正骑在其中一只背上,隐隐真的有一种独属于王者的气息。
刚刚赶到的木树秋良瞬间觉得自己的魔力被抽走许多,过于强烈以至于他快要站立不稳。他抬起头正好看到Rider坐在海兽宽大的背上,周围是盘旋环绕的水流。
“Master,要不要上来?”Rider已经带着淡然的微笑拉起反应不及的他的手,把他拉上了海兽的背。
Lancer用魔力将掷出的长枪收回握在手里,由于水流和兽类的阻挡,大漠孤烟的结果仅仅是将其中一头海兽杀死,对于Rider来说,简直就像曾经多位Servant在未远川对战Caster德莱斯一样吧。
真是可怕的召唤力。
凭借他的敏捷,Lancer迅速踏着水流和海兽前进,同时手中的长枪在银光的笼罩中不断变长,直到只能看到闪烁耀眼的光芒而不见枪身。他执着长枪的手大幅度挥动了一下,大片海兽在瞬间倒下。
Rider驾驭着最强的海兽躲闪了一百米还多,看着大片消失的水流和正在化作尘土的海兽尸体,她紧紧握住了三叉戟。
“怎么能……容忍你手刃吾之臣民呢?”
Rider挥动着三叉戟,浪涛几乎要席卷整个港口。这时在木树看来,她的动作稍稍有些放缓,带有强烈的庄重的意味。她驾驭着座下的海兽,三叉戟和她都仿佛化成了光芒一般影影绰绰。
Lancer即将刺入Rider心脏的长枪就那样停在那里,因为在那团光中间,Rider先他一秒将三叉戟刺中了他。
生死之间的一秒。
海兽只剩下座下的一只,Rider并没有放松警惕。没有被波涛触及的树枝上,红发金眸的男子正消散行迹离开。
“喂!你是谁?”Rider骑在海兽背上,大声发问,只不过没有得到回答。
那种发自内心而产生的震慑力绝对不只是个普通人,这么低调的说起来也只有Assassin了,但明明刚才还看到另外一个……一定是Archer没错了,爱德菲尔特家的从者似乎确实有着纯正的红发。
不是一般好对付的英灵,先让菲利和Saber去试探一下吧。
同样的,Rider也不是好对付的。
备前国源小心地隐藏着自己并且快速制订着策略。
费恩瑞文再抬起手的时候,令咒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在盘算着什么,他平静地向着圣堂教会的教堂走去。
圣堂是牧良市两座哥特式教堂之一,另一座则是平民常去的兰斯圣堂。狭窄的线条和装饰着红蓝彩绘玻璃的高窗让人抬起头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喘不过气来,对于监督者艾伊斯布勒斯和他的镇压魔术来说,是再绝妙不过的了。
艾伊斯对于瑞文的来访有些意外,他刚刚送走Berserker的Master间桐零还有间桐雾野,商量妥当会帮助他们夺得圣杯,心底下则盘算着帮着间桐亦也找个时机除掉零。
理所当然的,担任过时钟塔讲师又做过雇佣兵的Lancer的Master是个威胁,只要有任何Master死去,他都可能随时重新和他作对,威胁到他本人的目标。
“您似乎有些过分客气了呢,监督者。”艾伊斯听到瑞文这么说,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觉得这话有些嘲讽的意味,看到的却只是一脸平静的面无表情。
已经让使魔在圣堂门口看着了,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把这个没有Servant的丧失资格的人处理掉。
想到这里,艾伊斯平静地开口了:“哦?我倒是觉得监督者要对所有Master公平对待才是。像你这样的Master出局真是太可惜了。”
“我对您可不抱同感啊。”费恩瑞文已经扭开了水银瓶的盖子,而艾伊斯警惕地卷起长袖露出上届多余下来的令咒。
转眼之间,瑞文将水银瓶倒置,小瓶中源源不断开始涌出水银,那体积比起瓶子还要多得多,平时一定是用魔术遮盖着,让人误以为那仅仅是很少的分量而放心。水银落到地上,并没有停止,而是像有自我意识一样地弹跳着,慢慢聚拢起来,成为一个模糊的整体,漂浮在主人的周围,化成水银线,又瞬间变成保护着主人的一堵墙。
布勒斯是不会上当的那一类人,他清楚地知道魔术师的伎俩只会骗过普通人,对于出身于教会的他来说,即使还并未成为代行者,解决一般的魔术师也足够了。
水银本身接触过多并不会有害,只要不进入身体就可以。
布勒斯绕过瑞文的空隙,迅速出拳直接击向对方胸口,这里并不能像头部那样灵活地闪避,但水银的护壁立即从两人之间向上延伸,迅速定型。瑞文闪避到好几米之外,布勒斯的拳硬生生地打在护壁上,水银的面呈现出极大的弯曲,完美地摹下几秒前那极短的距离。拳几乎可以打到瑞文身上,只不过他利用自己的礼装争取了一点点时间,将这次攻击无效化。
如果布勒斯在这次攻击出拳后紧接着就跟上脚的动作,绕过水银趁着瑞文不备,用自己的体术击倒对方,那么一切都不必怀疑了。但水银的柔韧性和延展性让第一次对上这礼装的布勒斯有些惊讶,没有直接这样继续攻击,停顿了一两秒之后,反而收回动作,准备配合上令咒为自己增加力量。
而在这一两秒之内,水银护壁之后的瑞文向还余下一些水银的小瓶里又加入了两种东西,塞上塞子晃了晃,银色的液体很快变成了透明的液体。瑞文露出一个必胜的笑容。
布勒斯第二次进攻的力量明显加强了,速度也快了一倍。他的双拳分别向着瑞文的双肩击去,瑞文也试图出拳从下方袭击对方的腹部。布勒斯先前也没想到这位Master的礼装并不是攻击性的刀剑,罩了软甲却并未再进行进一步的防护措施,这时候只能以手刀直接劈向瑞文的颈侧,这是最难防备的地方。
水银的护壁再一次从难以提防的角度钻入挡住了攻击,同时布勒斯直接用手去抓还未形成坚固外形的护壁,只是它在退后的同时凝固成了墙。
瑞文突然拔掉瓶塞,顺手向前将透明液体泼洒了出去,同时水银迅速向两边分散。
接触到液体的布勒斯在一瞬间感受到了身体发麻,甚至将要无法行动的感觉,整个身体都像被抽掉时间的存在而定格在那里。
动弹不得。
神经末端被迅速麻痹。
他冷静地思考着可能反败为胜的方法。
“二甲基汞,只要1毫升就能致命,而且你的软甲是挡不住它的渗入的。”瑞文把瓶子小心地包裹起来,“我可不是一个纯粹的魔术师,在魔术之外还有许多方法去杀你。”
布勒斯微微眯起眼睛,低低地吟诵着什么咒术,在这高大却狭窄的圣堂之中,在瑞文看来,穹顶似乎就要向他压来,最好的选择是尽力逃离并放弃到手的猎物。
但瑞文甚至连盘踞在地上看不出形状的水银都没有动用,反而抽出枪,果断地对准布勒斯的额头。
在他准备摁下扳机时,圣堂的大门被猛地打开,几团看不起形状的东西藏在黑色的雾里直直向着他冲来,护壁在瞬间向上涌起直到完全将两人与这些使魔隔离开来。
“只要杀了你,以你的魔力维持的使魔也会消失呢。”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瑞文毫不迟疑地收紧手指。
水银从上面开始向四面八方坍塌,重新回到流动而并不粘腻的一滩银色液体的状态,瑞文擦了擦枪,从怀里掏出一个干净的玻璃瓶,水银渐渐向着瓶口流去,直到恢复成最开始的那一小点。
“时候将到,如今就是了,那真正拜父的,要用心灵和诚实拜他,因为父要这样的人拜他。神是灵,所以拜他的,必须用心灵和诚实拜他。”
在圣堂内的木质座椅正中的过道上缓步走着,费恩瑞文吟诵着《约翰福音》的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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