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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质
03.(已捉虫)
岑池被引着去了偏殿,太后贞容氏早就坐在里边品着茗茶等着了,见她来了,便亲热地拉过她的手把她好一番问候。
岑池有些不自在地将手向外抽了抽,但太后抓得很紧,指甲盖都快嵌到她肉里了,手心的疼痛叫她色有些发白,要换了旁人她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但这是她名义上的祖母,她不想让这个身体的爹爹难做。
没错,这并不是她爹,因为她根本不是这个叫岑池的长乐郡主,而是在这个身子九岁时附过来的一缕魂魄。
一开始她也有些难以接受,居然变成了敌国皇帝的侄女。但很快便释然了。
上一世她本是西凉皇嗣中最为受宠的唯一的小公主,她的母妃因生她难产去世,父皇虽然很伤心,但并未因此疏远她,而是把更多和关心和爱给了她,并将刚满月她托给最为贤惠和蔼的蕙妃。
蕙妃自小以来待她极好极好,她一直以为蕙妃便是她的亲生母亲,但直到那日,西凉被攻破那日,父皇在御书房抱着已故的皇后——她真正的母后旳画像自尽那日,同时也是她死的那一日,她的世界整个颠倒了过来。
“昭和,你别怨本宫,要怨就怨你那跟你长了张一模一样狐媚子脸的亲娘吧,谁叫皇上一看到你便会想起那个贱人,你死了皇上就能忘了她了哈哈哈本宫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张秀丽的脸庞变得狰狞可怖,再不见平日人前那装出来的温婉和善。
如今生命可以重新再来,自然是要在这新的一世好好计量,好好谋划,好好享受人生了。
太后一直说了许久许久,岑池根本没听进去几句,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且隐隐觉得觉得自己的手疼得都快木了。
眼见着暮色昏沉下来,晚宴怕是要开始了,太后终于收了说到地老天荒的架势,怜惜地瞧着看上去低眉顺眼,乖巧无比的外孙女,终于把话转到她的真正目的上。
\"阿池,本宫知晓你自小便喜欢沈相家那知寒,三岁就开始天天缠着知寒,十岁那年还因为知寒与娇娇多说了几句话而赌气去了山里拜师,一去便是四年,我...”
岑池有些不耐,没完了“祖母,您直言就是了,莫要再提这些往事”
太后竟未责怪她的无礼,只以为是提到了她的伤心处,自然的不愿再提。但她万万是想不到,岑池是真的烦了。
太后迟疑了片刻,开口道“那池儿,你...还喜欢知寒么?”
岑池故作面上有些难过地扭过头去,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但其实那转过去的脸上其实半丝表情也无,黑眸中隐隐有碎冰生出,没想到原来老太后打的是这个算盘,想让这个小郡主将喜欢的人让给那个娇娇。那她合了这意又何妨,反正她也不是原来的岑池,沈知寒是谁?她根本不知道好不好。
岑池朱唇微启时时声音已带上了一丝喑哑和颤抖“喜欢怎样,不喜欢又怎样,知寒又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他那样风神毓秀的人...也只有娇娇…才是有资格和他相伴一生之人。”这话说得她都心酸,这特么都什么亲戚。
太后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那笑容忍都忍不住,对于处在“伤痛”之中的岑池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岑池有心思多想,因为她在说出那句话时只觉胸口一阵绞痛,像是被利物刺入。应该是因为这具身体本来的意志还没散去,还有些残余的感情在左右她的心智。
岑池对这种情况实在没有处理经验,只得攥紧手心,绷着身体,强忍着等着这阵痛感散去。
太后觉察出手中握着的小手死死攥紧,微微颤抖,且冰冷异常,岑池的小脸也有些过于苍白。太后以为她是为情而伤至斯,不禁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年轻人们的坎,需要自己过去,别人,也是爱莫能助,就算助,也总是会有些失衡,毕竟人之间的关系也还是分远近的。她只能和阿池这孩子说声对不起了,娇娇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谪孙女。
当岑池终于缓过来时,太后早已离开,天也有些黑沉,那个跟着她过来的小宫女还在一边静静地等着她,岑池问道“你叫什么?”
那小宫女跟她差不多的年纪,垂首小声道“奴婢...名叫紫绒。”
岑池将微微有些褶皱的衣袖仔细抚平,伸手道“过来扶本郡主过去。”这小丫头回头要让父王向皇上讨来,听话也识眼色。
二人一路向瑶华殿而去,夜色里,水蓝的裙摆曳出几分潋滟风华。
心口还在隐隐作痛,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刻意忘记就会消失不在的。有些伤有些痛,即使愈合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强颜欢笑,内里到底痛不痛,只有自己知道。这可怜的女子啊。
岑池到时,瑶华殿已是一片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男子们锦衣玉带,环佩叮咚,女子们绫罗绸缎,莲步生香。众嫔妃姐妹相称,各大臣拱手寒暄。虚伪无比。
岑池这一幕只觉可笑。伸手挥退那个叫紫绒的小宫女独自走入殿中,找了一个挨着自己父王的座位坐下,虽然这父王不是自己亲的,但自从她过来后,觉得出来他待她这个变化极大的女儿是真疼爱,常有一种她还是在前世父皇膝下撒娇的永乐小公主的错觉。
皇上一声“开宴”便成功地让大殿中安静了下来,岑池也从身前案上周而复始的花纹中抬起头来,向前看去,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在她座位对面的那人身上。
那个人未和周围人举杯交谈,只是一直敛目盯着自己袖口滚着的精致的花纹,长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扇形阴影,眉若远山,鬓如刀裁,唇形美好,着浅绯色,面庞欺霜赛雪。远远觉得好似温润如玉,细看之下则是冷情疏离。这人周身气息降至极低,叫人很难轻易注意到他,但这才恰恰是最大的问题。一个人极其没有存在感,要么是他太过平凡,要么就是深藏不露之人的刻意为之。
对面这个着灰色锦衣,翡紫簪子束发的男子显然是后者,她没猜错吧,荆国质子六皇子——公冶疏,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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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今天和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四目相对,20cm近距离接触,那...的...,那...的...,那...的..。。直叫二郎内心荡漾不可自抑,默默在心里抹了把鼻血,故作古(猥)井(琐)无(淫)波(荡)的眼神将将掩住了内心有一头草泥马乱撞(小鹿都在动物园里了,二郎这里只有草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