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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这些天来,晋安国皇宫里人人自危,二皇子一去不回没了消息,三公主病情又反反复复,晋安皇急的也病了,一时之间仿佛苍老了很多,有时候,连早朝都上不了,加上这场突降的大雪由于防护不及时,也给国内不少地区带来了灾害,房屋被毁,道路不通,各种折子接二连三的上报朝廷,大臣们应接不暇,各种繁忙,总之晋安国现在是一片混乱。
御书房内司徒明渊正在奋笔疾书,批改着奏折,如今父皇担心着二弟和三妹,没有心思来管朝堂上的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尽管他还不怎么上手,好在有大臣们的辅助,有些重要的事件由父皇决定,剩下的他还是能处理下来。虽然他也很担心,但是这个时候总得有人来出面稳定局面,也不知道二弟是否安全。
“大皇子殿下,不好了,皇上晕倒了。”常年跟在晋安皇司徒梵身边的桂公公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喘着气说,连忘记行礼都顾不得了。
司徒明渊一惊,急忙推开桌案上的奏折,便跟着桂公公向皇上的寝宫走去,边走边问:“发生了什么事?父皇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们怎么照顾父皇的!”
“奴才只知道刚才皇上接到了一封信,看了就晕倒了。”桂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答,“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说清楚,吞吞吐吐成何样子。”司徒明渊喝到。
“好像是和二皇子殿下有关的。”
听到此处,司徒明渊也不禁担心起来了,究竟是什么事让父皇急的晕倒,除非……司徒明渊不敢想下去了,加快步伐朝皇上的寝宫走去。
“参加大皇子殿下。”
“起吧。”挥手让行礼的宫女起来,进了寝宫便看见父皇已经清醒了过来,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这一刻,司徒明渊心底越来越不安,父皇佝偻的背影给他的感觉,散发出一种绝望,一种悲凉的气息。难道真的是轩儿出了事吗?
“父皇……”掩饰住心底的不安,司徒明渊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父皇,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暗一传回了消息。”司徒梵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两天前有人看见轩儿出现在雪域城,然后进了天山,自那以后就没再看见了。”
“父皇不要担心,天山那么大,何况皇弟还要寻找冰雪莲,用得时间久了点很正常。”
“暗一上山寻找过轩儿,在一处悬崖壁上发现了一把匕首,那是你五年前送给轩儿的那把。”还未等司徒明渊说完,晋安皇便打断了他的话,语带悲伤,“悬崖下堆满了积雪,他们还在一个小雪包上找到轩儿周岁抓阄抓到的那柄随身配剑,据雪域城百姓说,那样的情景是由于发生雪崩才会造成的。暗卫们还在寻找,如果真是碰上雪崩,这么多天存活下来的情况几乎没有。”
司徒明渊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他记得,那是轩儿第一次接触国事的时候,年少的他还不懂得隐忍,揭发了不少贪官污吏的罪案,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遭来亡命之徒的刺杀,受了伤,那次之后,他便让人打造了一把短小的匕首送给轩儿防身。
“父皇……”
“渊儿,父皇知道你不喜国事,但现在晋安国只有靠你了!”司徒梵转过身,满目悲伤,“吩咐下去,让尉迟宪派兵注意边关,轩儿的事一旦传出去,恐怕晋安就不会这么安宁了。”难道真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一个倾儿不够还要加上轩儿吗?
“父皇放心,儿臣这就转告尉迟将军。”司徒明渊也知道,父皇年纪大了,国事从五年前就开始由明轩来处理,大臣们信服的也是明轩,三国之所以还处于平衡,就是因为晋安有司徒明轩,沧肆有顾桀,东华有楚桓,三人手段治国用兵之道都不相上下,谁也不敢轻易打破平衡,一旦轩儿出事,其余两国第一个就会拿晋安开战,“父皇一定要保住身体,晋安,还需要父皇。”
司徒明渊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开得正盛的寒梅,一丝淡淡的清香围绕在身旁,他突然想起很早之前,在他和轩儿都还很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雪天,他们坐在亭中的石桌上偷喝着寒梅酿的清酒,醉意朦胧的互相谈论着未来。
“大哥,长大之后你想干什么?”
“游山玩水,逍遥一世,看遍这世间美景。”
“那轩儿呢?”
“一统山河,君临天下!还有,保护倾儿!”
“好啊,大哥就先祝轩儿早日完成霸业!”
“到时候,大哥就可以放心的游山玩水去,做一个闲散的王爷。”
轩儿,大哥曾想过你我的很多种结局,然而却没有想,会是这样的结局。
晋安皇司徒梵拟旨,让大皇子监国,丞相辅政。二皇子司徒明轩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消息,却在一夜之间不胫而走。
当沧肆王顾桀、东华帝楚桓听说晋安二皇子于天山失踪,生死不明的那刻,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小声的呢喃道,“来了。”
是的,机会来了……
这天下,又将掀起一场乱世风云!
只是,沧肆、东华屯兵征战还需要时间准备,在这隆冬天气大雪弥漫,更不易出兵,所以就算再怎么早开战也得等到来年春天,不过,这期间能发生什么,谁又知道。
在雪域城北部深山里,山峰环绕的地方,有一间简陋的茅草屋,旁种满了大片寒梅,屋前是一汪碧绿的湖水,微风过去,引起阵阵波涛涟漪,水里山峰的倒影也随之摇动,犹如仙境。
“师父,你要早点回来。”湖边,一七八岁的蓝衣小童苦着脸扯着旁边青衣男子的衣袖,将头埋在男子的腰间蹭着,可怜兮兮的说道。
“为师知道,你好好照顾客人。”青衣男子伸手拍了拍孩童扎着俩髻的小头,嘱咐道,清冷的声音带着点点无奈,“不是你要救的吗?”
孩童垂下头,放开男子的衣袖,看着男子起身越过湖面,并没有惊起点点涟漪,一转眼便消失在远处。
收回不舍的目光,蹲下身将小手放进湖水里,搅动着玩耍,说也奇怪,外面下着很大的雪也很冷,可在这里,却让人感觉不到寒冷,连湖水都从未结冰过。良久,孩童才玩够站起身来,撇了撇嘴,蹦蹦跳跳地朝茅屋走去,头上的垂髫随着身体一晃一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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