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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结拜兄弟
“娘,你有话要说?”
“凌漪,娘看的出你的担心,但是你要记得,这种担心只能让我看到这一次,因为这些事情你必须面对,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梓帝的一番话语重心长。
凌漪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娘。”
“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以后的日子你还得这么委屈着。”梓帝难得露出温柔的一面。“但是眼下娘不得不让你这么委屈着,你也清楚夏妍现在的情况,关于废除女王制的呼声越来越高,娘并不是贪图王权的人,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你懂吗?”
“娘,这些话你过去常和凌漪说,我都牢记在心了,你放心。”
梓帝心疼的摸摸儿子的头,有的时候看着被迫打扮成女孩身的凌漪梓帝就很想大哭一场,但是她清楚自己必须坚强,否则凌漪会更难以承受压力。
“娘相信你会做好。”
离开“延寿殿”回“漪园”的路上,慕晓都在想刚才梓帝的那番话,其实这一年和梓帝相处下来,他已经这个母亲产生了很深的依赖感。在自己的世界,慕晓是个孤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什么样子,梓帝满足了他渴望有个母亲的心愿。
夏妍在这片陆地上四国家里原本处于第二的位置,梓帝的曾祖母开启了夏妍的女王时代,但一代代传王位只传女的制度,以及女王的婚姻问题,都越发影响了夏妍的女王制。
当年梓帝的母亲,前任夏妍女王就遭遇了丈夫的背叛,那个由上任女王选定的夫婿,女儿眼里有几分孱弱的父亲,居然联合国内的政权背叛了前任夏妍女王。局势动荡了好几年,梓帝和云裳姐妹帮母亲平定了叛乱。然而父亲的自尽给姐妹俩带来难以形容伤痛,也让一向坚强的夏妍女王一病不起,之后将王位交给了当时还很年轻的梓帝,不久以后就撒手人寰。
梓帝刚登上王位也不顺利,后来在心腹大臣的帮助下,想法将窥视王位的妹妹云裳嫁到邻国冉音才算平稳下来,然而夏妍的位置却落到了仅在冉音之上。
“以后一定会出现四国一统的局面。”这是梓帝常和凌漪说的。
“公主,你怎么一直都心事重重的?”瑛儿担心地看着凌漪。
慕晓在心里苦笑,我越发开始同情这位“公主”了,男扮女装也就算了,还要面对如此复杂的政治环境,还不如自己在现代当个小职员呢,锦衣玉食的生活又如何?
“我没事。”慕晓振作精神。
“今天公主要去那边吗?”玥儿帮慕晓倒茶。
半年前,慕晓说服梓帝同意他在都城阙城内开一家赌坊,表面看起来是赌坊,其实是慕晓为了帮梓帝收集情报的场所,这是他从影视剧里学来的。梓帝开始很犹豫,但慕晓还是成功说服了她。
赌坊一共两层,一楼是大厅,二楼的包间不仅可以赌,还可以品茶吃饭。开业一个月就吸引了大批的客人,一方面大量的赌金充实国库,另一方面也帮梓帝收集到了大量的资料。
在每个包间里都有个暗房,如果有来头的人在包间里吃喝赌博,自然会有人两个人专门负责记录听到各种事情,然后交给专人筛选把有用的交给慕晓,经过慕晓判断是否有价值之后再交给梓帝。这也是慕晓从影视剧里学来的,没想到半年下来成绩斐然,也让梓帝放心的让慕晓放手去做了。
“今天是不是朔祈要的日子?”慕晓问瑛儿。
瑛儿心算日期。“没错,是在今天。”
“帮我准备一下吧。”慕晓对两个人说。
在赌坊慕晓是以男儿身出现的,因为凌漪一向深居简出,所以即使王宫里一天都没人见到公主都不会有人怀疑。为了以防万一,梓帝还是在赌坊下修了一条暗道,虽然并不直通凌漪的住的“漪园”,但万一有什么情况,慕晓和四个侍从也能在短时间内返回宫里。在赌坊属于慕晓的房间里,也备了凌漪的公主装。
然而下月凝霜就要来夏妍了,不论她在夏妍住多久,也会影响慕晓去赌坊。一想到这一点,慕晓就觉得心情不爽,因为在他心里,除了惦记赌坊的情报,还放不下的是刚才提到的人——朔祈。
通往赌坊的暗道口在“漪园”后门的假山里,因为“漪园”位于王宫后部,位置相当隐蔽,所以即使宫中侍卫或者是侍女,都不知道这个后门的所在。进入暗道后,慕晓在瑛儿和玥儿的帮助下换上男装,恢复他的男儿身,玥儿则会给瑛儿和自己做个简单的易容,装扮成侍从的模样,然后四个人才会前往赌坊。
夏妍都城阙城。慕晓的赌坊“慕坊”位于阙城最繁华的商业地段,每天都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因为很少有人能有机会见到慕晓这个老板,所以坊间关于慕晓身份的猜测也很多。慕晓很喜欢来这里,不仅是因为可以恢复男儿身,也是因为在这里他可以叫回自己原来的名字。可是每次想到为了保密,梓帝杀了修暗道的工人,慕晓的心情就很沉重,这就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每月初五,来自邻国岭卮的商人朔祈,就会带着他的两个侍从来到阙城,他在这里经营着一家客栈和酒楼。朔祈每月初五来打理生意,到月底再返回岭卮陪母亲小住五天,来到赌坊和慕晓认识是在三个月前。
朔祈一向是个自律的人,自然不会主动去赌坊这样的地方,但他来自岭卮的特殊身份,一直让慕晓很介意。慕晓就设局,朔祈的生意伙伴陷入赌局,不得不向朔祈求助。朔祈不得已来到赌坊,原本只想帮朋友解围,并没想到会见到慕晓。
“老板,那个朔祈的堵技很高,已经基本为他的同伴翻身了。”御堂将情况汇报给慕晓。
慕晓有点意外。“做手脚也没用?”
“管事的人看出那个朔祈不简单,没敢轻易下手。”
御堂的汇报让慕晓更加意外,在每一个包间里都有负责管包间赌博的人,这个人不仅精通各种赌法,还知道如何在其中做手脚,是慕晓特意安排训练的。居然有人第一次来就让管事的人不敢做手脚,要么来的人堵技高超,这种人以前也碰到过,要么就是……。
“去看看。”慕晓进入暗道。
“慕坊”的设计是慕晓一手完成的,花费了他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好在原来平面设计的底子帮了他不少。因为要修建很多暗道、暗间和暗格,修建“慕坊”是分批分工人修建的,慕晓原本的目的是为了不让工人看出端倪,即避免他们泄密又保住他们的性命。但是梓帝却将这些工人重新召集修了赌坊通往王宫的暗道,他们仍然没有逃过一死,对此慕晓无奈了很久。
在包厢的暗间里,慕晓第一次见到朔祈,就被这个拥有面部轮廓清晰的年轻人所吸引了。给慕晓留下深刻印象不仅是朔祈男人味十足的外表,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气质,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给人霸气十足却又没有侵略性的感觉,让慕晓印象深刻。
慕晓仔细观察朔祈的赌技,发现朔祈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赌局,因为包厢里赌局是各种形式花样不断翻新的,所以每换一次赌局朔祈都要详细询问玩法,但看的出朔祈对每种赌局都很认真,谨慎的态度让人觉得他好像面对的不像是一场赌局。
在朔祈帮朋友解困打算离开的时候,御峰出面将他拦下,并告诉他“慕坊”的老板想要见他。外面关于“慕坊”老板的身份猜测有很多,也有说老板和王族有关的,所以当御峰发出邀请后,朔祈欣然跟随去见这个传闻中的老板。
慕晓还记得朔祈见到自己时,脸上难以掩饰的惊讶,他认为朔祈是惊讶自己的年轻,没想到朔祈后来告诉他,他第一次见到慕晓时,是因为慕晓的样貌而惊讶的。
那天的慕晓穿一身草绿色,一头黑发衬得他的肌肤更显白皙,不仅眉毛是精心修剪过的,就连手指甲也修剪的有别于一般男子,如果不是看到慕晓平坦的胸部,朔祈真的差一点以为“慕坊”的老板会是女的。
几次接触下来,慕晓和朔祈越来越熟络,除了可以通过朔祈了解岭卮的人事,慕晓也越来越喜欢和朔祈呆在一起。只有朔祈在阙城的,每隔两三天都会到“慕坊”来,和慕晓一起聊天、下棋、对饮,有时还会讨论“慕坊”里新开发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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