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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魏无羡可不想让蓝忘机日后要两者兼顾,熬坏了身子,少不得要帮他想个主意。
一时忆起今晨来藏书阁来找蓝忘机的途中见到的场景,顿时眼睛一亮:“我今天早上看到一位姑娘和你兄长,那姑娘那么明显,你兄长……还要闭关吗?”
“林姑娘虽有意,可兄长近年都因为敛芳尊,并不关注儿女之事,所以并不知晓。”对于魏无羡的主意,蓝忘机并不看好:“如今……也是更无心去注意。”
“那看来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可惜了。”本来以为若能成就这桩良缘,蓝曦臣就不会闭关,也成全了林姑娘的情意。可是蓝忘机既然这么说了,必然是有七八成的把握,而魏无羡所谓的成全他们,顶了天就是给他们制造多点的相处机会,更多的还是要他们自己,所以魏无羡虽然可惜,但也并不纠结于此,毕竟这也只是他灵机一动想到的主意罢了,无可无不可。
只是想到今晨看到林姑娘目不转睛瞧着泽芜君的模样,有些为她惋惜。
“其实泽芜君想不明白的,无非是那些。”既然不能动之以情,魏无羡便寻思着来个晓之以理:“蓝湛,要不要,我来劝劝你兄长?这样一直想不明白,也不是个办法。”
魏无羡做为金光瑶的受害者,若他能现身说法,必然能让蓝曦臣有所触动。可是考虑到可能会揭开魏无羡前世的那些疮疤,蓝忘机再多的愿意,也被压下,可是看到魏无羡兴冲冲的模样,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只能换种说法:“不必勉强。”
魏无羡无法审度人心,却对蓝忘机的体贴,他却总能领会出精髓。他哈哈笑道:“哎呀,你是我夫君,你兄长也是我兄长,劝劝,不勉强。”
而在忘羡二人赶路之际,蓝忘机和聂怀桑制定的计划已然开始实施。
不出一日,仙督出关要在三日后召开清谈会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连仙督要整治蓝家的信息也传遍了大街小巷。
据说是因为其母亲,昔日的青衡君夫人,是被当年的青衡君抢回来囚禁的。更是在生下孩子后夺走其孩子,不给她见面,致使其郁郁寡欢,英年早逝。
这个消息如插翅一般飞遍了整个修真界和凡人界,世人议论纷纷,原来雅正君子的姑苏蓝氏也是如此的道貌岸然,竟是有强抢良家妇女,囚禁夺子的行为,那是不是还有其他,被掩盖了起来的罪行?
一时之间,真的假的流言就在这个基础上如铺天盖地的就传了起来,而那些密度的家族,已经准备好人手,打算了清谈会揭开这一举丑闻。
金凌在听说了关于蓝氏的传闻后,当即御剑赶往了云梦,一入莲花坞就着急忙慌的喊起了舅舅,生怕自己慢了一步,江澄就该万劫不复了。
“叫什么叫,不是让你在金麟台不要到处乱走的吗?”江澄皱着眉,语气也不客气,全因他早就再三叮嘱告诫过金凌这些时日要小心行事,结果这个臭小子左耳进右耳出,还跑到莲花坞来大呼小叫,自然心情不虞。
“舅舅,我听说了最近蓝家之事,那些不是你能管的。”江澄心情不好,金凌也没好多少,更是比江澄多了几分焦虑:“我偷听到大长老他们密谈,你们是不是准备联合一起反对蓝氏?”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腹议着金氏大长老行事不密,江澄却不得不在孩子面前替他描补:“姑苏蓝氏犯天下大不讳,遭天打雷劈,他们只不过是替天行道。”
“我也是当宗主的人了,舅舅你少骗我!”金凌又不是傻子,更因为一年前与魏无羡的交际,懂得了什么叫是非善恶,怎么可能被江澄的三言两语给轻易打发掉:“明明是你们要铲除异己,蓝忘机清除世家,他们怕了,才联合一起传这些莫须有的事!”
见江澄不以为然的模样,金凌又气又急,声音又大了几分:“舅舅你糊涂了?这只会让他们自取灭亡!你参加进去,到时候万一失败了,你有没有要后果?”
“闭嘴!”江澄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依然灭不下金凌的火气,他仍要再次开口,却终于触怒了江澄。
江澄怒目扬手,骂道:“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口气?你找打!”
金凌脖子一缩,江澄那一巴掌却没落到他后脑上。
可即使如此,两人还是没争执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不过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罢了。
而南疆魏氏一行人就在此时赶到了云梦,因未了解云梦内情,更不清楚未曾谋面的小主人姓什名谁,什么模样,便又寻了客栈休整,令人去市井中打探消息。
在客栈大堂中填饱肚子的时候,南疆魏氏一行人也听了一耳朵关于姑苏蓝氏的恶迹。
只见那说书人一拍醒木,毫不遮掩的就说起了现任仙督与其背后所在姑苏蓝氏的坏话,由此可见当地仙门江氏对蓝忘机的印象,以至于以口才谋生的说书人也敢明目张胆的谩骂起仙督来。
“仙督含光君触犯上天,得天打雷劈,整个云深不知处电闪雷鸣,都被劈的个山崩地裂,蓝家更是死伤无数。皆因含光君与夷陵老祖勾结在一起,密谋陷害其他世家,这才引得上天看不过眼,给予警告。如今又爆出昔年蓝家囚禁良家女子,可见蓝家也不是我们认为的雅正君子,清正廉明的世家,那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说书人说到动情处,自是摆出一付义愤填膺的架势,仿佛真的为了姑苏蓝氏的所作所为而痛心疾首,调动得台下听书之人也跟着群情激奋,议论纷纷。
姑苏蓝氏如何,现任仙督如何,与南疆魏氏一族并不相干,他们无意去管,更无心去管,他们在乎的,不过是此行的目的所在的云梦江氏。他们十分自信,自家主人的后代,他们未来的小主人,无论在何处,原先又是何种境地,都非池中之物,总是能争出名头来的。
所以,云梦江氏虽为世家所在,自家小主人未必此刻不是在此处暂时栖身。
紫衣男修听此趣事,倒也有几分谈兴。尤其想到前两天感受到的雷劫,忆起自己一行人停留云梦后去打听到的消息,又见那说书人的慷慨陈词,紫衣男修的语气颇为玩味:“看来中原内地仙门内斗,极为严重,传的如此乌烟瘴气,真假难辨。”
“那也与我们无干系。”白衣女修白了那紫衣男修一眼,警告他莫要多做无谓之事后,方才提起了正事:“云梦江氏,查清楚了吗?”
“清楚了,如今的江宗主身上,有主上的气息。但这人薄情寡义,天煞孤星,一身孽债冤魂缠身,怎么看,都不会是主上后人。”紫衣男修向来是个识时务的,当即正色了起来,将自己所调查到的一一口述了出来:
“我又仔细再查了一下,约莫四十多年前,上上任江宗主收养过一个孩子,那孩子姓魏,在三十多年前退出了江氏。我们主上就是姓魏,主上后人应该就是那孩子。不过,他在三十多年前就夜猎身亡了。”
说到此处时,紫衣男修停顿了一下,见白衣女修皱着眉头似要问些什么,他心知肚明的叹了口气,方缓缓开口:“但他留有一个孩子,被前江宗主捡了回来,十七年前,也死了。”
紫衣男修素来爱卖关子,白衣女修与他相识多年,如今也是见怪不怪了。可见他在主上后人的问题上也来个千回百转的……白衣女修的眼神一凝,握剑的左手一剑,已经有了与他大打出手的冲动了。
幸好紫衣男修除了爱卖关子,察言观色的本色也练得不错,总算在白衣女修发火之前把话用极快的语速给继续说了下去:“最后小主子被人献舍救了回来,也是因为献舍回来,才知道这江宗主的金丹,正是小主子剖给他的。我想江宗主身上会及上气息,也是因为因为这颗金丹的缘故。”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小主子把金丹剖给了他,他如今孽债累累,挖也必须挖回来!”白衣女修听闻此事,瞬间就把对紫衣男修的怒火转移到了其口中江宗主的身上。
想到江宗主用着自家小主子的金丹,逞凶犯下的血债不知凡几才造成他如今孽债缠身,而且这结孽债再放任下去,很可能会牵连到小主子的身上……白衣女修便愤愤不平的咬着牙,恶狠狠地发了话:“我们魏氏的东西,毁了也不能浪费在一个恶徒的身上!”
南疆魏氏一族最是护短,并且说一不二。在白衣女修眼里,可不认江家曾对自家小主子有多好,只认为那江宗主既然拿了他们小主子的东西,那就该准备好迎接他们的报复!
好歹江宗主还没出现在白衣女修的面前,否则她恐怕就要被这冲天的怒火给焚了理智,先犯下杀戳了。但既然现在江宗主还没出现,白衣女修就能勉强维持着理智,分得清轻重:“小主子现下在何处,你有查到吗?”
“小主子如今称号为夷陵老祖,正是在这说说的姑苏蓝氏那里。咱们这小主子,与这含光君,貌似是一对。”紫衣男修提到这难得的一件好事,脸上的表情为之一松。
白衣女修亦是解颜而笑,道:“那正好,咱们就把金丹取回来,给小公子一个新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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