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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伪装着/露痕迹的想在你身边/静静的陪着看着天边/骑着单车/往前行进着/某个路口爱在等着------罗志祥《爱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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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心情一直很压抑,也许是因为淋了雨,接下来的日子筱悠得了一场大病,一直没精打采的,但还是坚持来到音乐社帮海诺,海诺总是心疼她也不让她做事,有时甚至坚持送她回寝室休息。而之夕那边的排练也暂时搁下了。
海诺每天为她买早点,叮嘱她按时吃药,有几次还混进女生寝室来看她。有一次还被管理员阿姨逮到,他怎么解释,阿姨都不信,就认定他是小偷加偷窥男,后来还是筱悠出面好说歹说,阿姨才没有上报学校,否则肯定要被安个莫须有的罪名了。至此,筱悠再也不敢让海诺来看她。
海诺对她真的很好,一切让她不禁想起之前因为手琏的缘故他也曾对她那么好过,可是那时的她是带着一种恶作剧的心情接受这种好的,而现在她感受到的是满心的温暖和感动。
她开始在想也许海诺真的是她的真命天子,也许她该定下心来去经营这段感情,于是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徘徊了很久,她想要真的撮合亦心和之夕学长,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真的学会放下一切,好好去爱另一个人。
“亦心,你想不想参加学校的校庆表演?”某一天筱悠问亦心。
亦心满脸疑惑:“什么?”
筱悠沉默了一会儿,下了决心,平淡地说:“就是我和之夕学长合唱的节目。你看我现在生病了都不能去排练,校庆那么重要我们不能耽搁,你唱歌那么厉害,要不你带我去吧!”
“这……之夕学长……我和他……”亦心的思绪开始迷离,她看着远方,深深叹了一口气:“筱悠,我知道你是故意为了帮我,你不用这样的。”
“没有啦,是我生病了,我怕……”
“这是属于你的机会,是你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不要轻易让给别人,而我也不会接受的。”亦心态度很坚决坚决,她拍着筱悠的背诚恳地说,“你只是小风寒,过段时间就会好的,等好了再去练习来得及的。筱悠,谢谢你,可是你不用总为我想那么多,我和学长已经不可能了。”
筱悠看着亦心,她看到亦心的脸上有种说不出忧伤,这让她想起亦心向她谈起过自己对之夕的感情。
亦心对之夕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她对泓哥哥的思念,那些日子里她是用了真心的。她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他了。
筱悠知道亦心其实很想能够和之夕学长一起表演,只是心中的还有芥蒂罢了。可是亦心都这样说了,筱悠也只能点点头不再提这事,但是心里已经有了新的念头。
亦心,我们是好朋友,我一定会帮你的!你不会知道,我这也是在帮我自己。
这天下午筱悠就约了海诺出来。
“今天我特别想吃一样东西,你请我好吗?”筱悠有点撒娇对海诺说。
海诺自然满心欢喜地点头答应:“当然好啦,你想吃什么?”
“这个先保密,我们先去饭店再说。”
“搞得这么神秘,不会想把我吃穷吧?”
筱悠呵呵呵笑着,拉起海诺的手一路狂奔到饭店。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密地拉起他的手,这让海诺有点受宠若惊。海诺想,就算把我吃穷这也是值得的。
在饭店里筱悠嚷着要吃水煮鱼。
“你感冒都没好,还是不要吃辣的了。”
“不嘛,我就是想吃嘛,你最好了。”
“不行,你要吃什么都行,反正这个我是不准你吃的。这是原则问题。”海诺严肃地说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海诺,你对我真好!”筱悠很是幸福地笑着,她按住海诺的手温柔地说:“让我先点了,待会再告诉你原因。”
于是筱悠拿着菜单点了几个都是很辣的菜。
“筱悠……”海诺感觉筱悠的行为有点奇怪,“你今天怎么了?”
等服务员走后,筱悠回答海诺的问题:“上次你不是说要撮合亦心和之夕学长吗?”
“是的,可是这……”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我想让亦心顶替我和学长参加校庆的表演。亦心她肯定是不愿占了我的机会,但是如果我真的不能唱不了的话……哈哈,我聪明吧?”筱悠有点沾沾自喜。
“你真的要撮合他们?”海诺很是吃惊。
“当然,还假的啊?”筱悠理所应当的语气让海诺心疼不已。
这时,服务员送上一道菜。
“你也有任务哦。呵呵,我负责把亦心送到之夕学长身边,你呢就去鼓励学长去追她。”筱悠拿起筷子准备去夹菜。
海诺十分心疼筱悠,他也拿起筷子压住筱悠的筷子不让她夹菜:“我会的,可是你也不能伤害自己呀!”
“不这样你还有什么办法?”筱悠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我需要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做这些决定。”
“我知道,你心里的委屈和无奈我都知道。”
海诺的这句话让筱悠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
筱悠看着海诺:“海诺,我不是在帮亦心,我是在帮你自己呀。”
“我知道,所以我会帮你的,我会陪你吃辣的。”海诺松开筷子喊服务员让他在菜里多加一些辣椒。
“待会我们再去KTV唱歌,唱到唱不动为止好吧。”
“有你这么懂我,关心我,我已经很幸福了,我不奢求什么了。”筱悠感动地说。
于是两人开始行动了。嘴里不停说着辣,不停喝开水,但还是不停手中的筷子,还饶有兴趣的比起谁吃得更快。
笑声不断,掩盖了背后的那些忧伤。两个人都很high,去KTV一直唱到大半夜。
海诺陪着筱悠疯,他看着筱悠一边唱着那首歌一边流眼泪,他不再去安慰她也不去抹去她的眼泪。因为这是她和之夕本来要合唱的歌,她是在学着放下,她还需要一些时间,而他也在心底对自己说:我会好好爱你,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一切都如筱悠计划的那样,第二天她的嗓子哑得说不出声音来,处于严重的失声状态。
“你呀,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亦心责备筱悠。
“还不是海诺,我哪知道会这样……”筱悠哑着声音说,把责任推给海诺,她不能让亦心知道这一切是她故意的。
“下次我遇见他一定要好好说他一顿。”
亦心陪着她去看医生,医生开了一些药,嘱咐她好好休息一个月,平时少说话。
“可是我还要参加校庆歌唱表演……”
“唱歌是绝对不行的。你必须好好养你的嗓子,除非你不怕以后不能说话。”医生严厉地说道。
“啊?这么严重?”筱悠一惊,其实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的,她急得快要哭了,“亦心,怎么办?我不想变成哑巴!”
“不要担心,听医生的话应该就没事的。”亦心在旁安慰道。
“只要接下来你不要用嗓过度,让它好好恢复就没事的。”医生也给筱悠吃了一颗定心丸。
“恩,我会好好休息的。校庆的事,亦心你一定要帮我!”
“我……”亦心犹豫不决。
“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了会愿意帮我,你一定要……”因为心急筱悠剧烈的咳嗽,竟然咳出血来了。
亦心见状,心疼得要命:“你快别讲话了,你好好养病,我答应你就是了。”
海诺和之夕一起去打篮球。之夕问起筱悠的情况:“筱悠她最近身体好些了吗?好久没看到她了,我们的排练都耽搁那么久了,还有半个月就要校庆了。”
早前海诺接过筱悠的电话,筱悠沙哑的声音让海诺心疼不已,他答应她会好好鼓动之夕去追亦心的。
他正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之夕却主动问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行动了。
“今天她去看医生,让她好好养嗓子,她让我告诉你这次唱歌她恐怕不行了。说实话,我有些庆幸。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了,我也不希望她和你一起表演。”
“啊?可是校庆……”
“她已经找到人替她了。蓝亦心。”
“她?”
“她唱歌很棒的,人也很可爱,你们也算做过情侣,不要跟我说你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你们之前可能有些误会,趁这次机会化解吧,解铃还需系铃人。”
“是蓝亦心也好,我一直很想化解那些和她误会,好好弥补自己的过错。”
“如此甚好。我希望我们兄弟俩都能找到值得爱的人。”海诺推心置腹的对之夕说,“记得去追她哦。”
之夕微微一笑,海诺看得出其中的含义,他是在说我会的。
亦心,之夕希望你们能够早点走到一起,不要辜负了我和筱悠的良苦用心。
有一个号码在之夕的手机里经历了跌宕的命运,被删除了,再次存回去时却没有属名,某天又被删去,可是这个号码早已记在某人心中了,最后还是忍不住重新把这个号码和它的主人存进手机,只是失去了拨打它的勇气。
终于有一天,之夕熟练地按出一连串数字,鼓起勇气按下拨号键,手机上显示出那个名字熟悉而陌生。蓝亦心!这个名字亮着光芒,仿佛在炫耀着什么。
亦心拿着在振动的手机,对方的号码早已被删除,这是她一看这串数字她就知道是谁打来的了,她手中的手机还是他买给她的呢。
“喂……”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之夕握着拨出的电话,久久不知说些什么。
电话两端沉默着,可是两个人都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蓝亦心……”许久之夕才说出这三个字。
“恩。之夕学长吗?”亦心明知道对方就是学长,只是找不到回应的话语。
“恩……下午来排练吧,有很多是要重新商量……来我的小屋吧……你的钥匙还在吧……”
亦心拿着电话沉默着。她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不在也没关系,我开着门……”之夕听亦心不说话急忙补充道。
“没……还在的……下午我会准时来的。”
挂了电话,亦心走到书桌前,那里摆着一排忘忧草,是她为不同人种下的。她拿起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挖开其中一盆小草的泥土,从里面挖出一枚钥匙。
曾经,这是她的战利品,也是因为它她挨过耳光,用它打开了一段心伤无望的爱情。她满身伤痕地把这枚钥匙埋葬起来,想埋掉那段没有结果的爱恋。可是现在她又能用它开始怎样的未来。
重新站在之夕小屋外面,亦心感慨万分,还记得那时自己有多么狼狈,之夕对她那么体贴,在她心底埋下了爱恋的种子,然后它开始倔强固执发芽。她曾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多月,伤痕累累,最后只能选择狼狈退出。可是爱有烧不尽的生命力,谁能预料它何时会重生。
小屋的大门是向亦心敞开的,她走进院子,这里如昔日一样整洁美丽,显然是刚刚打扫过的,是为了她吗?
亦心站在院子里,听见屋里传出一阵琴声,那个旋律很熟悉,是她当初弹得那首《天使的微笑》。她走进屋内,看到学长坐在那架白色的钢琴前面,旋律在指间流动。钢琴上面放在一盆植物,亦心认得,正是当初她送给学长的忘忧草。她记得当时学长厌恶地把它打翻在地上,没想到他还留着它。
“你来了……”之夕弹完一曲站起来说道。
“你还记得这首曲子?”亦心站在门口,两人隔空对话。
“恩,我一直记得。”这五六米的距离是一个尴尬的距离,两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然后只剩下沉默,有些心情横在他们中间,他们终究不可能想朋友那样自然地在一起。
之夕离开钢琴,走下来打破这种尴尬:“你要不要来弹一首?”
“我不太会……”
“没事,我教你。”之夕牵起亦心的手领她来到钢琴前坐下。
之夕握住亦心的手在琴键来回弹奏,他们的手慢慢分开,接着出现了电影里四手连弹的唯美画面。这是亦心第二次和之夕一起弹琴,她感觉之夕的手宽大而温暖,让她忘了心中本来有的芥蒂和疑虑。她回头看了之夕一眼,看到之夕对着她微笑,她害羞地转回头认真弹琴。
“我真的很高兴你今天能来。”弹完一曲,之夕握住亦心的手温柔地说道。
亦心缩回自己的手,离开座位与之夕保持一定的距离:“筱悠生病了,她拜托我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自然要帮她的。我来只是想帮她好好完成这次校庆的表演,希望你能明白。”
之夕有些失落,他知道亦心讲这些话是为了告诉他,她不是因为他才来的。她就这么想撇清和他的关系吗?
“你还是在生我的气,还是没有原谅我。”
“我说过,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所以不要再谈什么原谅不原谅。”亦心很冷静地说着,“我们做正事吧,请你跟我讲一下你关于这次校庆表演的计划......”
可是之夕不能冷静了,他走到亦心面前拉住她的手,也不管她想挣脱紧紧地握着:“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向你解释清楚上次的事。”
“你放手!你弄痛我了。”亦心争锋相对,“我今天不是来听你解释的。”
之夕放开亦心的手:“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和解,我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以前是我不对伤害了你,可是后来我后悔了,从筱悠那里我知道了关于你的故事,所以上次我是真的真的要约你好好谈谈的,只是后来发现一些事情我忘了时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亦心放下了一些防备,终于抬头看着之夕平静地说。
“怎么会不重要呢?”之夕激动地有一次拉住亦心的手,“我现在很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他说他在乎我的看法?亦心的心就这样轻易地被融化了。
“我相信你,我们......我们当然还是好朋友。”亦心微笑地对之夕说。
这个笑容让之夕终于放下心来,他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吗?我仿佛像一个被你判了刑的人终于得到你的减刑。”
“呵,这么夸张。”
“你等一下,我有样东西送你。”说着之夕跑到里屋去拿东西。
亦心站在原地,她也觉得心情很好,无论之夕说的是不是真的,忘记之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总是好的,多一个朋友也是好的,虽然她对他并不只有朋友的感情。
之夕从里屋从来,手里拿着一张光盘递给亦心。
“这是?”
“我自己录的,送你。你拿回去听听。”
“嗯,谢谢。”亦心把光盘收好放在自己的包里。
“好吧,我们来商量商量表演的事。”
从之夕小屋回来时,亦心心情特别好。
筱悠本来在寝室里看书,见亦心回来满脸笑容,心里也替她开心。
“怎么这么开心,捡到钱啦?”筱悠的声音很轻还有些沙哑。
亦心好是心疼,忙倒水给她喝:“你别说话啦,好好休息。”
筱悠接过水点点头,微微笑道:“那你先跟我讲,下午怎么样?”
“还好啦,”亦心坐到筱悠旁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还有我和之夕学长和解了。我们说好以后是好朋友。”
“呵呵……”筱悠勉强地笑着。她真心为他们的和好开心,自己的付出总算值得。可是心底总是免不了很失落。
都决定了,还后悔什么呢?
“你和之夕学长.....”筱悠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好朋友”三个字。亦心看着纸上的字点点头。
“很快,你就是…..”筱悠嬉笑着把“好”字右边的“子”划掉了,剩下“女朋友”的字样了。
“筱悠,你好坏啊。”亦心看到纸上剩下的字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会还害羞吧?”筱悠继续开着亦心的玩笑,其实她是想掩饰自己的失落,这些亦心永远也不会知道。
“筱悠,你可真幸福。男朋友又送东西给你了,叫我给你带上来的,真是羡慕死我了,我什么时候才有人疼啊?”这时寝室的另一个室友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大包小包。
“呵呵,不要羡慕啦,你很快也会有人疼的啦,那个谁谁不是在追你吗?”亦心跑过去接过室友手里的东西,开着玩笑地说。
“不过筱悠啊,海诺对你真的很好埃,你要好好珍惜哦。”亦心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有润喉茶,还有各种水果。看着筱悠脸红红的,亦心趁机开她玩笑了, “你不会也害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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