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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一只孔雀 15
也许是彦佑想的太简单,以为只要带着润玉出现,就能阻止簌离疯狂的复仇。也许是润玉拥有的太少,有那么一丝希望能寻得生母,找回亲情,都义无反顾,满怀希望。
但簌离经历了太多,从情郎背叛,众叛亲离,到最后的夺子灭族,如果不是对太微和荼姚的恨以及对润玉的爱和愧疚在支撑着她,也许早就自绝当场追随父兄而去,有些路即使知道是是条不归路,一旦开始便永远没法回头。
正因如此,面对润玉丝丝入扣的分析,簌离心中既骄傲又难过,骄傲于自己的鲤儿即便长与荼姚之手也能如此智勇双全,难过于自己这个母亲给他带来太多的伤害,甚至在他悲戚绝望时,都不能与他相认或上前抱一抱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决绝的离开。
润玉转身的刹那,簌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无声的哭泣“鲤儿,母亲不是不爱你,只是我身上背负的太多,已无法回头。如若最终如愿,定还你一片无垢青天,如若失败,母亲也愿你平安喜乐,长空万里!”
润玉失魂落魄的离开洞庭湖,对彦佑的问询置若罔闻。如果说推开那扇门时心中有多少期望,那此刻心中就有多少绝望。原来自己真的是不被期待的那个,生母抛弃,父帝冷漠,偌大的六界中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吗?
但心底有一个声音突然出现“穗禾,你的小孔雀,你不是孑然一身,你还有她...”
是的,还有穗禾,润玉此刻急切的想要见到她,需要让她告诉自己,他也是被需要,被爱着的,便化作一道流星向南平侯府而去。
此时的穗禾正坐于房中,对着润玉的鳞片傻笑,回想着他的吻,回想着被龙尾环绕的感觉,心中的幸福感爆棚,脸上也渐渐的染上绯色。
只有一旁的二凤又默默的离穗禾远了一些,腹诽着“郡主已经对着一片鱼鳞傻笑一天了,虽然看着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可还是很渗人啊,自己要不要去禀报侯爷啊~~”
却不想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仙人之姿的郎君,惊的二凤立马站起身来,只见他长袖拂过,自己便慢慢的陷入黑暗中,昏睡前还想着:这人好生面熟,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
穗禾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听到声响,转头便见到润玉,她忙绽出笑颜,只是不待开口却发现今日的润玉似乎很是恍惚,周身弥漫着悲伤的气息,也没了往日从容不迫。
穗禾思绪一转,便猜想他应该已是去过洞庭了。看着他脸上的神情,眼中的绝望,对他内心的悲伤仿佛也能感同身受,就算知道簌离的不得已,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埋怨她的无情,只能上前握住他的手,给他温暖。
穗禾静静的陪着润玉,两人十指交缠,但却无人开口,因为她知道此刻的润玉只需要知道自己在他身边就够了。
良久之后,润玉慢慢的开口,声音还略带沙哑“穗禾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的生母在生下我后就已经去了,幼时,每次看到旭凤在母神身边撒娇,看着母神对着他那般慈爱的眼神,我就无比思念生母,甚至幻想着,如果她还在,也一定会像母神待旭凤一般,疼我宠我,如此想,我就可以不那么羡慕旭凤了”
他声音里充满了哀伤甚至带着些微的颤抖,穗禾似乎穿越了时空看到那个默默躲在角落里艳羡的看着旭凤的小润玉,心痛的像有一把刀子在不停的割,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更加用力的握住他的手,希望让他不要那么难过。
感受到穗禾的安慰,润玉轻抚她的手,接着说道“可是今日,当我真正的面对自己的生母,想起幼时那些痛苦的回忆,确连叫一声娘亲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不被期待的终将被抛弃。也许我真的是命中注定万年孤独的命格,少亲缘,无挚友,我现在真的只有你了...”
他的眼中滑落伤心欲绝,心中的泪水只能自己吞咽,就算知道所有真相,但穗禾料想这一刻的他需要的是时间,来慢慢舔舐伤口,她只是伸手默默的环住他有些瘦弱的肩膀。
对穗禾来说,就算陪他长大两次,润玉在她眼中一直都是翩然若尘的高大形象,此刻却切身的感受到他是如此的单薄,作为一条本该翱翔于九天的应龙,更是瘦弱的过分。
他这一路走来,承受了太多,就算他不争不抢,淡然处事,但不代表他不会受伤,不会难过,不需要陪伴。自己既然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注定要让他伤心,那就一定会陪给他一个天真烂漫的葡萄精灵,而不是心有所属的霜花,穗禾在心中默默发誓。
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互相传递着温暖,许久后穗禾慢慢的开口问道“润玉,你娘亲为什么会离开天界,在洞庭湖独居,而你幼时难道不是在天界长大的吗”
润玉看着穗禾,慢慢的诉说着能忆起的支离破碎的片段,穗禾知道这很痛苦,但只有经历这些才能找到真相。当润玉回忆起幼时被拔角挖鳞,独自流血到五内俱焚时,穗禾感觉心都在滴血,她用力的攥紧自己的手,恨不能以身相带。
直到她看到一抹暗红流到手腕处,才下意识的松开,忍住眼中的泪意,继续问道“可是,我觉得你娘亲如此做更像是在害怕躲避什么,如果真的想要抛弃你,生下你时就把你送走不就好了吗,你还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生母,去到天界的吗?”
一直沉浸于被拒绝被抛弃中的润玉,穗禾的问题似乎让他抓住了一丝微光,他努力的回想,可都只有些零碎的片段,他迟疑的开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千年来我都以为自己是尾鲤鱼,一直为体态的狰狞而自卑,直到有一天在天界醒来,知道自己是一条白龙,原来以前自己只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也许是时间太久远了,也许是被你藏在了记忆里的角落,不要再逼自己了,你今天经历了太多,我觉得你需要休息,我把自己的床榻借与你,你小睡一下可好,我就在身边陪着你,也许醒来后你就记起来龙去脉了呢”穗禾慢慢的劝道
润玉知道这是穗禾的一片心意,而如此多的悲喜和其中夹杂着错乱的记忆都让他身心俱疲,此刻有她在身边,也许慢慢的能找回内心的平静吧。
躺于榻上,似乎能闻到穗禾身上清爽的气息,被包围着的润玉呼吸也渐渐的变得绵长起来。穗禾悄悄的凑近,看着他眼底的青黑,手指轻抚他的眼睑。
希望这是一个美梦,也希望在一切变成悲剧前,能多给他和簌离一些时间,也能多给自己一些时间,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滑落,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奢望罢了。
润玉醒来时,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然变暗,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抬头却发现穗禾正趴在床边,握着自己的手,唇边不由得绽出温柔的笑意,本想悄悄起身,不想穗禾似被惊醒,迷蒙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润玉,你醒了,休息的如何,我...我本来是想在床边守着你,没想到竟也慢慢睡着了”穗禾有些脸红于自己明明说守着润玉的,却比他睡的还沉。
润玉笑了笑,伸手轻轻的环住穗禾,在她耳边到“谢谢你,穗禾,这几日好像一直在跟你道谢,我睡的很好,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回到了幼时的太湖边,我想起来了原来不是娘亲不要我的,是我自己...自己受了蛊惑,主动离开的...”
忆起这一幕的润玉,也回想起早先跟簌离说的绝情之语,很是后悔,但心中又实在开心于自己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只要解开误会,就能找回期盼已久的娘亲“是你之前的话点醒了我,我要再去找娘亲,虽然分别多年,只要我诚心道歉,娘亲一定会原谅我的...”
看着开心的如同孩子一般的润玉,穗禾自然不会泼他冷水“是啊,虽然我从没见过我的娘亲,但是爹爹一直说娘亲最爱我了,她会变成夜空中的星星,守护着我,润玉你的娘亲一定也很爱你,才不会舍得离开你的...”
润玉急切的想再见到簌离,便与穗禾告辞后,再次赶往洞庭湖,此刻的心情却与上一次大相径庭,充满了希望,润玉甚至觉得只要有娘亲和穗禾在身边,他此生真的别无所求了,只是他却不知,不过数日后,他会先后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穗禾这边还未理清心中复杂的思绪,奇鸢突然拜见,称火神出征,正是杀锦觅的大好时机,但多次遇到卞城公主的阻拦,只能求助于穗禾。
穗禾无法,只得赶往熠王宫,即使知道奇鸢注定无功而返,但荼姚那里自己还是需要有所交待的。
突然又回想起早前南平侯神神秘秘的带着护卫出府,想必是准备伏击旭凤吧!算了,自己也管不了这么多,就算没有自己的介入,旭凤真的被爹爹所杀,也只不过提前回归火神而已,反正无论如何他也赶不上见锦觅的最后一面。
数日后,锦觅毒发身亡,又亲眼看着最好的朋友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奇鸢因为卞城公主终归是任务失败,等待他的只能是荼姚严厉的惩罚和锦觅无休止的追查。
穗禾内心一直期盼能在回归天庭前见润玉一面,哪怕再看一下他脸上温柔的笑颜,也能给即将面对天界修罗场的自己莫大的勇气,可惜的是,她没有等到润玉,却见到了跌跌撞撞,浑身是血的旭凤。
穗禾不由的哑然失笑,片刻后又倍感绝望。就算没有自己帮他除掉南平侯,有心算无心,他还是能平安的回来,这等气运之子,也只有同是天道宠儿的锦觅才能真正的置他于死地吧。
看着他抱着锦觅的尸身痛哭流涕,悲痛欲绝,像是在看一场大戏,甚至心中还有些羡慕他们,能光明正大的表达自己的喜好,可惜对现在的自己而言,这都是一种奢求。
此刻的润玉又在干嘛呢,是不是也在经历失去,真的希望自己能陪在他身边,帮他分担悲伤,可是连如此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这千万年来第一次不禁有些恨旭凤和锦觅,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离分,看到拥有太多的人,总会不由自主的嫉妒吧...
穗禾只是默默转身回到南平侯府,毒酒已经备好,是时候从美梦中醒来,回天界了,刀已出鞘,该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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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看着对面灿若桃花的少女,受蛊惑般的慢慢闭上眼睛,刹那间似乎感官被无限放大,感觉一片微凉的唇小心翼翼的贴上自己的唇瓣,停了几息,突然又顽皮的轻轻的舔舐了一下。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的白玉般的脸庞刹那间爬满绯色,本待细细回味,不想那唇瓣突然离开,接着便听到“哇,好漂亮的尾巴啊,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原来竟然是自己不由自主的现出龙尾。
睁开眼睛,便看到穗禾已然被龙尾吸引了注意力,心念一动,龙尾也瞬间消失,却不想穗禾仍保持刚才的姿势,失去平衡摔向自己,润玉连忙伸出双手扶住她。
怀中的少女盈盈的望向自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润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碰她的脸庞,见没有得到拒绝,才慢慢的用自己的唇瓣贴住她的,气息交缠,似乎此刻才是真正找到心之所向,而已然消失的龙尾,又再一次的出现,慢慢的环住珍爱的她。
穗禾后来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如梦似幻般。她记得润玉微凉的唇瓣,记得他清冽的气息,记得被波光粼粼的龙尾围绕的感觉,可是她不记得是怎么回府的,似乎第二天醒来时已然在自己的房中。她甚至回忆不起来自己是否有把亲手做的白龙灯放入河中...
而润玉这边,结束了有些绵长的吻,两人都有些不敢看对方,却又不约而同的抬头相视而笑,还是穗禾先拉起润玉的手,打破了还颇些暧昧的气氛。
就看着她虔诚的把白龙灯放入河中,默默的双手合十心中许愿,本想追问她许了什么愿望,但又失笑,只要她愿意自己在她身边一日,必要竭尽所能护她平安喜乐,至于许了什么愿望也就无伤大雅了。
只是润玉看着穗禾亲手所做的白龙灯沿着河水慢慢飘走,心中忽然有些不舍,便趁她许愿间,悄悄施法,留下这盏灯,不只是想留下美好的回忆,也期待以后等她回到天界,看到自己亲手所做之物的惊喜之情。
回去的路上,凉风习习,调皮的拂过润玉皎皎云衫的广袖,露出下面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只是那双较小的手的主人颇为顽皮,总是不停的想挣脱出来把玩对方那白玉般的手指。润玉无法,只得用力的抓住了还在作祟的小手,才换来某只小孔雀乖乖的被牵着。
不过片刻,又见穗禾悄悄靠近,在润玉耳边轻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虽知是她古灵精怪的又想看自己害羞,但听到如此心心相印之语,还是忍不住内心无限欢喜,脸上却要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想让她如愿,只是步伐都比平日里少了几分云淡风轻,更别提眼中怎么也掩藏不住的情意了。
转瞬就至亥时,润玉虽然不舍与穗禾分别,但还是恪守礼数的起身告辞,只是不想竟被穗禾拉住。润玉回身,望向穗禾眼中带着疑问,以为是她有什么未尽之言。
穗禾其实也一直在挣扎,直至润玉起身告辞。她才鼓足勇气拉住了他,就算她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她知道如果不这么做她一定会后悔。
“润玉,之前放灯时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你吗,如果,我…我把自己送给你,你愿意吗?”
看着对面少女眼中的认真,听着她比平日要紧绷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她拉着自己的手轻微的颤抖,润玉并未回答,而是转身抱住穗禾“谢谢你,来到我身边!谢谢你幼时的善良,是我那时唯一的温暖!谢谢你愿意成为我万千年无望生命中唯一的光!”
只是他怀中的穗禾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并未听到他后面的话。润玉抱起她,轻轻的放于踏上,含情脉脉的看了许久,俯身在她的额头印上轻吻“今夜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一天,但你之于我不单单是凡界的郡主,你还是天界与我相伴千年的鸟族公主。如若你回归本身之时,仍然此心不改。润玉虽少亲朋,无尊位,但必当生死相随,永不相负!”
润玉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南平侯府,回想起离去时穗禾脸上挂着的笑意,似乎是在做着什么甜美的梦境,只可惜魇兽没在身边,不然就可以知道她的梦里是不是有自己的存在。
已然子时,乞巧节的人声鼎沸早已悄然退去,只留下漫漫长夜万籁俱寂。此时的润玉本应返回天界,今日确不知为何,总是有些不舍,似乎在此与穗禾处于同一片天空下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踟蹰再三,又考虑到之前魔族中人现身一事,润玉还是决定去探一下锦觅之后再返回天界。只是没想到,此时的熠王宫中也正是灯火通明。庭院中挂满了数不清的凤凰灯,灯下旭凤正在与锦觅互诉衷肠。
看到这一幕,润玉并没有多么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会有如此结果,毕竟从小到大,旭凤都是一个执着的人,只要是他想要的,无论是父帝,母神抑或自己总会让他如愿。而锦觅仙子又天真烂漫,惹人喜爱。
他却不知此处不只有他一个客人,还有一个不请自来的蛇仙在听着墙角。
彦佑其实心中对锦觅一直颇为喜爱,但他游戏人间惯了,似乎已经忘记如何认真的对待一个姑娘。但锦觅注定是特别的,所以总能吸引着他不由自主的来到她身边。
自锦觅下凡历劫后,他为了完成簌离的任务,少不得要一直监视着火神的情况,自然也经常能见到锦觅。这不今晚正巧撞见了火神求爱,他本来热闹看的好好的,夜神竟突然出现,他本来还期待着上演什么两神争一女的大戏,不想这夜神只是静静的看着,脸上也并无阴郁之气。
又想起上次这夜神明明把锦觅藏于自己的私宅,不像是对锦觅完全无意的样子,怎么这时候又兄友弟恭起来了,实在好奇的紧。又想起干娘最近越发的喜怒无常,沉思片刻后道
“小仙虽知夜神大殿,素有贤名,胸襟广阔,温和良善,只是看不出已然良善到了可以把未婚妻拱手相让的地步,还能面不改色,不得不让人怀疑大殿所求更甚啊?”
在彦佑现身之时,润玉便已发现,为了不引起院中人的注意,他挥手给两人设了屏障。只是不想彦佑言语间竟如此咄咄逼人,让润玉很是不悦。
“润玉虽然不才,忝为天帝长子,只是天界一清寒小仙,但也没有轮到谁都能来置喙润玉私事的地步,如若彦佑君如此清闲,不若先解释一下你跟鼠仙的关系,另外我数次来这熠王宫,都碰到你也不单单只是巧合吧”
“大殿果然是大殿,我一个被贬的小妖怎么敢管您老的私事,这不是闲的无聊嘛,哈哈哈”彦佑没想到这夜神平日里看着比火神温和的多,竟然说翻脸也翻脸,便想即刻溜之大吉。
却不想润玉已经拦住他的去路“彦佑君若是清闲,那本神到也无甚大事,正好跟彦佑君细细聊聊鼠仙被抓当日,彦佑君的行踪以及灭灵箭一事”
彦佑见今夜是不能轻易脱身了,又瞥见仍然高高悬挂于熠王宫中的灭灵箭,深吸一口气后“好,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如若夜神真的想知道,就跟我来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想知道的一切自然都有了答案”
说罢便闪身离开,润玉见状,也紧跟而来,想要看看这蛇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频繁出现在旭凤和锦觅身边又意欲为何。
御风飞行良久后,彦佑突然停在一片湖边。润玉来到这里后,突然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他慢慢走向湖边,却又突然停住。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阻止自己接近这片湖水,似乎下面等待自己的是如噩梦一般可怕的存在。
彦佑回身看到润玉在湖边迟疑良久,忙催促道“夜神还等什么,你和火神不是一直想知道鼠仙为何要加害火神,天帝天后为何又脸色大变匆匆把鼠仙灭杀吗?一切的答案,就在湖底,夜神只要一探便可知晓...”
润玉并未在乎彦佑的话,他有些迟疑的转身,生平第一次想屈服于内心的恐惧,离开这个地方。但转念又想起穗禾,想起自己稍早曾默默许诺只要自己在她身边一日,必让她平安喜乐一日。
身形一转又面向湖水,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深处,无论湖底有什么,都是该面对的时候,毕竟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他有了想保护的人,想为她掩去所有风雨,许她一世欢颜。
越往里面走,这里的一花一木,甚至一片珊瑚都让润玉如此的熟悉,似乎小时候的自己曾经来过这里,可是明明这是第一次来到洞庭湖。眼前甚至闪现过幼时的自己被众人围住的场景,只是不甚清晰,便又消失无踪。
看到洞府正中牌匾上书‘云梦泽’三个大字,润玉脱口而出“不应该是立泽吗”便又马上怔住,不知自己怎么会知道立泽。
彦佑上前推开朱红色的大门,在门开的一瞬间,似乎有无数的记忆碎片在润玉的脑中闪现,让他头痛欲裂,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既然来到这里,往前便是唯一的路,直至他知道所有真相。
跟着彦佑穿梭于洞府中,似乎在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儿时的自己跌跌撞撞的身影,但身边总是伴着一个绿衣女子,或对自己轻声安抚,或对自己大声斥责,不一而足。
终于来到一片璀璨的珠帘前,看到一位红衣女子婀娜的背影,看着她正在为一名幼童抚琴,亲切的叫他“鲤儿”,似乎自己也曾经被如此称呼过。而这身影与自己曾在省经阁中找到的画像也颇为相似,似乎一切都指向一种可能,一种自己盼了数千年,直至此刻还不敢相信的可能。
彦佑进入其中,片刻便听到女子的惊呼,和东西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彦佑便带着刚刚的幼童离开,路过润玉时,悄声说道“干娘不知道大殿会来,情绪有些激动,还望大殿海涵,但她见到你一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