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饱没

　　司马绍端着一杯咖啡斜靠在墙上，轻轻品了一口：“这几天进展的还不错。”
　　铃铛瞄了他一眼：“跟着方主编我发现你最近黑了不少，打扮成这样是要去参加相亲节目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别的没学会这一身高端的“品味”倒是学了十二分。
　　面前的翩翩贵公子怔了一下，笑着说：“敢这么编排你老板，你就不怕我去告状。”
　　“随你，只要不怕没饭吃，当然了方主编那么爱你一定不会让你饿肚子。”
　　“我怎么听这话怎么别扭。”
　　铃铛翻着白眼：“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司马绍放下咖啡走到铃铛身边，把她从上看到下：“你不去收拾一下，抹点胭脂水粉什么的？”
　　铃铛转过脸认真地问：“咱家还有面粉吗？”
　　司马绍无奈的笑，刚抬起手，铃铛以为他要敲她的头慌忙捂着：“我这就去。”司马绍的手划过铃铛的头顶，整了整额前的碎发。
　　动不动就打人脑袋早晚有一天会被敲成和他一样的傻子，铃铛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开始翻腾柜子里的衣服。司马傻子画的月阿长真是没得挑剔，只好心服口服与他约会，在家里天天和他一起吃饭，一天三顿的吃，这次换到外面吃，又有什么难的。
　　铃铛找到一件她自认为还不错的小碎花连衣裙，想不起这件裙子的历史，不过看起来还蛮新的。
　　司马绍看到铃铛眼前一亮，不由露出一丝笑容：“你认真打扮起来很好看。”
　　虽然和司马绍朝夕相处算是熟人中的熟人了，被他这么真诚地夸赞铃铛还是会害羞脸红。
　　“走不走，不走我回去了。”
　　铃铛被司马绍注视着很不习惯，急着离开他的视线。
　　司马绍笑笑大步跟上去。
　　坐上车司马绍打开手机，铃铛把头凑过来问：“给方主编发消息呢？”
　　司马绍按下发送键收起手机，“没事老提他干嘛，除了他我就不认识别人了？”
　　铃铛想了一下：“还有我。”
　　司马绍笑了，从心底晕开的笑意直达眼底。
　　“傻乐个什么？”铃铛忍不住问，“这几天倒是真的没有见过方主编，他很忙吗？”
　　“忙，特别忙，不出个一年半载我们就可以喝喜酒了。”
　　几天前方子言给他打电话，说是他现在没时间过来查看铃铛的进展，《长公主》画集的事情全部交给司马绍一个人拿主意。
　　“你就不怕我放任她毁了这本书。”
　　“有你在怎么可能”
　　“那你说说你在忙什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听完他的话铃铛脱口而出:“原来方主编是个正常男人，他……”并没有看上小四这家伙。
　　司马绍瞪她，她慌忙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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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握住手机，喉咙发紧。该来了吗？她一个人在镜子面前站了好久，坚强摆出一个微笑，优雅转身，推开门朝何重走去。
　　她继续微笑：“不好意思，去了太久。”
　　何重正了下身子：“没关系，菜还没上。”
　　“这是第一次我们两个单独出来吃饭，我以为在结婚之前你都不愿意见我。”
　　何重答：“你我都摆脱不了被家人安排的命运。”
　　餐厅里放着音乐，杜若闭上眼睛又轻轻睁开，灿烂地笑：“是卡农。”
　　明明说着苦涩的话，眼睛中带着忧伤，笑容却可以明媚。看起来很矛盾，又很迷人。想不出来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她，看到她笑容的那一个至少何重觉得那笑容带有魔力很温暖让他不忍心破坏。
　　“你喜欢卡农？”
　　她注视着他：“是的喜欢，旋律不断重复重复，在最后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我喜欢这样的音乐，喜欢这样的人，渴求一生不离，白头相依。”
　　何重微露难色，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他说：“其实我也喜欢卡农。”
　　杜若笑笑：“虽然摆脱不了命运，但对于命运的安排我很开心是你。这是你主动约我出来，要说分别的话也要等到饭后。”
　　何重忽然觉得认真了解一下杜若，她会是个很不错的女孩，蕙质兰心，进退自如。
　　“你让我惊讶。”
　　“我本来是不情愿的，有个人跟我说要得到他就要先放开他。”
　　何重张了张嘴，杜若拿起食指放在嘴边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闭上眼睛欣赏耳边徘徊的音乐。眼皮下藏着温热的泪水，怕流出来碎到地上引来同情，既然让他走只留下笑脸就足够。
　　那边铃铛摆出一副别人欠了她十块钱的表情跟着司马绍走进一家高级餐厅。
　　司马绍停下来望着他：“以为你跟我约会不开心可又精心打扮一番，以为你开心可你脸皱巴巴成了苦瓜，你说你到底死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开心有免费的豪华晚餐，不开心吃霸王餐。”
　　司马绍哈哈笑起来：“我有钱。”
　　“哪儿来的钱？”
　　“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铃铛翻着白眼：“少上点网。”傻子就不能安安静静当一个傻子吗？
　　司马绍回头：“我是与时俱进。”说完话大步走了，铃铛被甩在身后。
　　“喂，等等我！”
　　何重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一抹熟悉身影从他身边跑过，跑向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男子听到动静停下来含笑地等待她走近自然拉起她坐到两人预定好的位置上。
　　她穿着自己送他的连衣裙。
　　他停她走，两人是认识了多久彼此间的动作才会这么默契？何重迫不及待想去问个清楚。
　　杜若眼皮动了动，若无其事拿起刀叉。
　　何重看了她一眼，顾及到她的感受，忍下所有不安慌乱。他端过杜若的盘子细心替她把牛排切成小块，重新放到她面前：“吃吧。”
　　杜若笑着说：“你切过的牛排应该会更加好吃。”
　　何重听了她的话也笑起来：“我这是双点石成金，点牛排成珍馐的手。”
　　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
　　何重不动生色朝后方斜了斜，转过来继续若和杜若聊天。
　　啪，铃铛一把按住菜单，“我来点！”
　　“地中海红虾佐帕玛臣面团，香煎鹅肝，油封黑鲟鱼，巧克力舒芙蕾。”
　　铃铛眉毛一拧:“我不要吃这些，我要这个。”她昂头对着司马绍随便在菜谱上指了一个地方，虽然这傻子点的听起来都好好吃，不过就是不吃他点的。
　　司马绍瞅了一眼铃铛指过的地方：“刚才那些是给我自己点的。”
　　服务员抿嘴偷偷笑，铃铛忿忿咬着牙。
　　“还有，这位小姐要什么就给她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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