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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太狠心了
“呵呵。”听完系统的话后，夏合欢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了，“有这等人生赢家的存在？系统你找我来到底是要干嘛？”
“宿主的存在……”系统明显停顿了好久，才弱弱回了句，“就是为了攻略师父。”
“呵呵，人生赢家不是攻略成功了吗？”
“不，为师只有合欢一个徒弟。”这次回答的殷孽，他伸手捏了捏夏合欢鼓鼓的脸颊，语调淡漠地说：“合欢不要学她，她心机重，又素喜陷害人，她最喜欢看就是那些蠢货为了她自己的一颦一笑而神魂颠倒，这等没脑子的人，合欢可千万不能学她。”
呃，为什么传说的中的人生赢家到了妖孽的嘴里竟然成了绿茶婊的感觉？夏合欢默默不言，偏过头，将自己的脸颊从妖孽手底下解救出来。
“公子说得对，合欢千万不要学她！”系统十分赞同公子的观点，当初要不是她为了攻略公子，泄露了系统的存在，又怎么会闹出现在的麻烦事。
系统和妖孽的一致批判反而引起了夏合欢的警觉，“系统，你就招了吧，你还瞒了我什么没说。”
“宿主居然变聪明了？”系统不可置信，夏合欢冷哼一声，它的意思是她之前很笨吗？
“系统没瞒宿主什么，只不过是忘了提醒一点，公子知道系统的存在而已。”说到这，系统不满地嘀咕，“说好的升级屏蔽呢，不是说升级之后公子就没办法察觉到系统吗？为什么穿越大神说话不算话。”
“穿越大神？”夏合欢眼角一抽，这等烂熟的梗，她长叹一声，“也就是说你升级是为了屏蔽殷孽？”
殷孽不可置否地一挑眉，好像撕破脸后，小徒弟就对他直呼其名了。啧啧，真是不乖呐。
“说漏嘴了。”系统顿了顿，模拟了人类的短叹音后，说，“其实这和宿主也有关系，之前我没有说全，其实系统不是《师父，被推倒》系统，系统只是为了拯救这个崩坏的世界，才被穿越大神扔过来的。之前这个世界的系统已经被……公子大人搞坏了。”
系统的声音犹有余悸，显然是怕它也步了上个系统的后尘。
“那我呢？”夏合欢咬牙问，怎么看她都是最无辜的主儿吧！
“宿主啊！宿主本来就该投生到这个世界，中间不小心多了点波折和误会，宿主就被迫成了系统的宿主了。”系统小心翼翼地含糊掉了关键点的内容，可是它总觉得公子那双眼睛好像是在盯着它看，天可怜见，它这等没有实体的小可怜，公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它啊！
“你也知道是被迫啊！”夏合欢冷笑三声，“如果不是今天这出事情，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打算瞒着宿主，其实等宿主完成任务的时候，系统也就是和宿主说再见的时候了。”
“我，你，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如果宿主能够摆脱师父那个大妖孽的话，系统默默把前半句咽下去，只说后半句，“是的。只要宿主能够攻略师父，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
“等等，重点到底是在攻略师父，还是在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上！还有这个世界哪里不正常了？”
“重点是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至于这个世界的不正常，宿主以后就会看到了。”在妖孽师父的灼灼目光下，系统根本不敢说，妖孽师父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哪个正常的世界会有一只无限重生的妖孽？
“既然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你不说它哪里不正常，我怎么知道该怎么让它恢复正常啊！还有让世界恢复正常和攻略师父有半毛钱的关系？”
“有，不攻略师父，宿主绝对没可能把世界恢复正常。”
“为什么？”
“因为只有为师才能帮合欢。”
殷孽一句话便吸引住了夏合欢的视线，她绷着脸，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瞧着对面那个人，“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错了。”殷孽轻笑摇头，“我不是帮你，我帮我的徒弟合欢。那么我问你，你是谁？”
对上殷孽直视的目光，夏合欢的视线有片刻的躲闪，对一个人好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要假装对一个人好，人心是最难把握的东西，谁能敢保证她不会在假装中把自己的真心交出去？
“你是谁？”殷孽不急不缓地问，他有的是耐心，足够等笨笨的小兽自投罗网。
夏合欢面上有过挣扎，有过迟疑，她不敢赌，可是，系统那句完成之后，你就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就像是吊在驴子面前的萝卜，即使吃不到，但是却诱惑着她不断一步步往前走。
“我……”夏合欢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干涸的鱼。她闭上眼，停了许久，到系统都忍不住想替她回答的时候，夏合欢终于睁开眼，浅叹一声，答，“我是合欢，我是师父的徒弟合欢。”
夏合欢主动伸手环住殷孽的脖子，像个真正的六岁小丫头一样撒娇。她把自己的头埋在对方的脖颈处，低低嘟囔，“师父，太狠心了。”
狠心吗？殷孽眼眸闪了闪，嘴角一直挂着笑容终于隐了下去，不狠心的时候，遇上的是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他狠心的时候，却偏偏遇上了心软傻笨的呆徒弟。
不幸亦是幸。
殷孽唇边重新挂回往日的笑，他伸手轻轻拍着小丫头单薄的脊背，凸出的骨头让他忍不住开始思索，这个小徒弟每天吃下去的肉都长到哪里去了，除了脸上有些婴儿肥，身上倒是有几分瘦骨嶙峋的可怜。或许可以适当给她加餐？
“事情都解决了，合欢，还不去旁边的屋子换洗下，省得着凉。”
虽然这里水温不变，可是夏合欢本来体质就虚，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时间一长肯定是会着凉的。
“旁边？”
“嗯，现在你眼睛也能看到了，难道合欢还想要为师伺候你不成？”
夏合欢的脸色涨红，愤愤拍掉殷孽轻轻扶着她的手，自己爬上岸，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只听身后哗啦一声，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眨眼的功夫，一件玄色外衣已经是从头到脚把她包得严实。
“穿着湿衣服也敢贸然往外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合欢你离了为师，可怎么办？”
含笑的声音掺杂着淡淡水声，夏合欢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热度一直不减反增。“师父无耻！”
夏合欢恼羞成怒，一跺脚，冲着门口飞奔而去。
“出门左转，长宁有给你预备好伺候的丫头。”
殷孽淡淡声音传来，已经跑到门口的夏合欢犹犹豫豫地停下脚步，没敢回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得东西，“你真的不介意？”
“介意什么？”
夏合欢气得磨牙，明明知道她指得什么，妖孽却总是在关键时候给她装傻，耍她很好玩吗？
“我是说，我带着目的接近你这件事你不在意吗？”
“在意怎么样，不在意又怎么样！”
“师父！”
见小徒弟真的发火了，殷孽懒懒打了个呵欠，微哑声音，一字一句说，“合欢，为师若是在意，你觉得为师为什么还要收你为徒？”
“兴许是为了耍猴呢！”夏合欢闷闷地回答，“谁会喜欢别人的虚情假意？”
“那合欢是虚情假意吗？”
“不是！”夏合欢答得飞快。
“既然这样，合欢怕什么？”殷孽眯起眼眸，像是只懒懒洋洋巡视自己地盘的黑豹，“人与人交好，都是带着各种各样目的。有时候没有目的的交好，反而会让人戒备。合欢现在刚好，像合欢这么蠢的人还能健全得活着，不可谓不是个奇迹。”
少损她一句会折寿吗？觉得微冷，夏合欢抓紧了衣襟，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的？”难道所谓的共浴也只是为了帮她完成任务吗？
殷孽望着扶着门的小小身影，无声轻笑，“合欢。”
“嗯。”
“下次再有什么企图的时候，记得不要让人看到你的脸！”
“为什么？”
“目光灼灼似贼也！”
殷孽多少知道为自己面薄的小徒弟留些脸面，只是那忍笑的嗓音传到夏合欢耳朵里，还不如大刺啦啦的嘲笑更容易让她接受。
夏合欢什么表情，殷孽已经是看不到了，只听得哐当一声，门被大力开上，那力度好像震得屋梁都晃了晃。原来他的小徒弟还是个怪力吗？
且不说殷孽与夏合欢如何，这厢的玉枕楼的老板娘却是要哭了，前个儿公子嫌吵让封楼清净几天，她再心疼银子也只能照做。谁让天大地大公子最大呢！
可是谁来告诉她，那李公子怎么是个脑子不好使的，竟然把楼里的歇业休整当成了软弱退让，今个居然还带官兵打上门来要贴封条。这封条要真是让他贴了，她这玉枕楼以后也不用开了。
玉枕楼能在这花柳街独占魁首，可是光凭那一屋子的美人可是不够的，无人敢惹的后台也是关键，真叫一个知州的公子哥给砸了招牌，老鸨觉得还是找根白绫自行了断吧！无颜面对花柳街的老老少少啊！
可是公子不在，大事上她哪敢胡乱拿主意？要是扰了公子的计划，她就是十条小命也得玩完，现在，老鸨心里求祖宗告爷爷的，只希望公子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真要出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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