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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遇黄蓉
欧阳克从临安到嘉兴,一路走来,路上处处都是与苏影之间的回忆,从来没有仔细地去想过这个冷漠的女子是什么时候住进自己心里的,只是,住进了,就再也忘不掉了。
烟雨楼还是那么繁华,店小二不停地在各个桌子间奔走,欧阳克抬步上了二楼,坐在了临街窗前的位置上,吩咐小二送些饭菜来,便端着酒杯,抬眼看向窗外,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那么现在,他是不是已经和苏影在白驼山成亲了,也许还被伤腿折磨着,可是就算是双腿永远也好不了,只要有苏影在身边,那也是幸福的。仰头,将酒喝尽,现在只希望早点找到她。到底在哪里呢,人海茫茫,外面街道上行人如潮,却没有他想见到的那一个,敛下眉,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忙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走近窗子,仔细朝下看去,一个身着黄衫的女子,不是黄蓉是谁。看看她的周围并没有那个傻子郭靖,这两个人向来是不分开的,怎么在这里只看到了黄蓉,想到他们是认识苏影的,或许会有些什么线索,急急跑下楼去,朝黄蓉离去的方向追去。
终于在桥上追上了黄蓉,“蓉儿妹妹。”欧阳克对着前面的那个背景喊道。黄蓉继续往前走,并没有回头。
欧阳克两步跃到黄蓉面前,“蓉儿妹妹,请留步!”
黄蓉这才抬头看他,“欧阳克?”见到眼前的人,一脸惊讶。
欧阳克也不管她脸上的表情了,“蓉儿妹妹借一步说话。”伸手就要拉黄蓉,黄蓉立马退开一步,大喊道:“别碰我,我靖哥哥马上就来了。”
“是我心急了,”欧阳克无奈地说道,“我真的找蓉儿妹妹有事,没有恶意的。”心中哀叹,没想到黄蓉对自己竟是防备如此。
黄蓉见他一脸的诚恳,皱起眉头,“真的?”
“恩,”欧阳克焦急地点点头,“若是蓉儿妹妹担心在下加害于你,地点由妹妹选,我真的是有事相询。”
“那,好吧。”黄蓉答道,伸手一指,“就去烟雨楼吧。”
欧阳克跟着黄蓉进了烟雨楼,店小二见欧阳克回来,立马迎了上去,“客观,您的菜已经备好了。”
欧阳克点点头,带着黄蓉上了二楼。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你算计我,你都安排好了!”黄蓉有些怒气地说道。
欧阳克赶紧站了起来,急道:“蓉儿妹妹误会了,我原本是在这里吃饭,恰巧看到妹妹从下面经过,才。。。。”
黄蓉伸手制止他的话,“行了,行了,有什么要问的,问吧。”黄蓉也不坐下,就站在窗前,这里离欧阳克较远,再则,若欧阳克想对她做什么,她也可以第一时间施展轻功跳下去。
“蓉儿妹妹,你现在可知苏。。。穆姑娘在何处?”欧阳克既然知道了黄蓉的用意,也就与她保持距离,问道。
黄蓉没想到欧阳克问的是穆念慈,突然想到了什么,“上次我看到欧阳锋收了杨康做徒弟了,我还在奇怪你怎么没跟你叔父在一起呢,后来听说你不是死了吗?”
欧阳克苦笑,叔父果然是把杨康作为唯一传人在培养啊,“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还请蓉儿妹妹告知穆姑娘现在何处?”
“不知道。”黄蓉干脆地答道,“她不是跟着你走了么?”上次在牛家村,郭靖受伤,两人虽然在密室,但是对外面的事情确实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蓉儿妹妹自牛家村见过穆姑娘后就一直没再见到?”欧阳克心里一沉,黄蓉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找。
黄蓉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道,“喂,欧阳克,你不会是喜欢上我穆姐姐了吧。”
欧阳克点点头,“我们原本都要成亲了。”无力地说道。
“成亲?”黄蓉惊讶道,“那杨康怎么办?”虽然不喜欢杨康,可是听说穆念慈跟欧阳克要成亲了,这个消息比听到穆念慈跟杨康成亲都来得震撼。
欧阳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问道:“蓉儿妹妹为何一个人在此?”
“我。。。”黄蓉有些负气地说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出来的,怎么就不能一个人了。”
“郭靖。。。”欧阳克话还没说完,就被黄蓉一挥手打断了,“不要提他。”然后气呼呼地走到欧阳克对面坐下,看着欧阳克,说道:“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说要娶我吗。现在我就跟着你走。”
“什么?”欧阳克一时没反应过来。
黄蓉撇撇嘴,“算了,当我没说。”这欧阳克跟以前还真是不一样了。随即小声道:“你跟我穆姐姐是怎么回事啊?”
欧阳克笑笑,“就跟你与郭靖一般,这辈子休想有人能分开我们。”
“你是认真的?”黄蓉有些落寞地说道,“靖哥哥以前也这样说过,可是。。。”叹息一声。沉默,望着窗外。
欧阳克喝着酒,也不想问黄蓉的事。“蓉儿妹妹,穆姑娘有跟你说过她师门的事吗?”
黄蓉摇摇头,“穆姐姐那次一心想要回到你身边来,我们拦不住,只得跟她动武,结果她的剑法连师父都没见过,穆姐姐怨我们,又怎么会开口跟我们说她师父的事情呢?”
欧阳克这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苏影当时为何没有按时回去的原因,可笑自己在怨她的时候,她也是在难过。
“欧阳克,你说,你们男人说过的话能相信吗?”黄蓉有些落寞地问道。
“为何这般问?”欧阳克问道,“难道是郭靖?”
黄蓉叹息一声,“他误会我爹杀了他的几个师父,现在回蒙古去了。”
欧阳克扯起一抹苦笑,“原来蓉儿妹妹是为这事苦恼,郭靖是个傻小子,他看不明白的事情,难道蓉儿妹妹也看不明白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黄蓉问道。
欧阳克苦笑道,“你现在至少知道你的靖哥哥还在何处,想见的时候就能去见,只要见了面,什么天大的误会都能说清楚,可是我呢。。。”微微叹息,“苏影,如今身在何处都不得知,就连。。。”心如刀绞,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她是否还活着,我都不知道。”
“苏影?”黄蓉轻轻念道,当初杨康似乎这样称呼过穆念慈,“你说穆姐姐?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生死未卜呢?”
欧阳克一脸悲伤地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讲了一下。
黄蓉听了,叹息道:“没想到你与穆姐姐间竟然也是如此情深,只是,天大地大,你凭一己之力又如何去寻找呢?”
“如果郭靖失踪了,你会怎么办?”欧阳克问道。
“当然到处去找他,一直找到为止。”黄蓉想也不想就回答。说完哀叹一声,自己能这样,那么欧阳克也一定是这样了。轻轻抚着手里的打狗棒,说道:“我先前伤了你的腿,你不怪我,反而在欧阳锋面前帮我说话,现在又是为了寻找穆姐姐,我帮你。”说完转身下楼了。
欧阳克自是认得黄蓉手里的打狗棒,黄蓉现在是丐帮的帮主了?从窗户往外看去,黄蓉正与几个乞丐说着什么,说完抬头指了指欧阳克,就让那个乞丐离去了。黄蓉看了一眼欧阳克,转身消失在人群中了。
她是在用丐帮的力量帮他寻人?丐帮的势力遍天下,当然比他一个人找要快许多,这倒是提醒了他,虽然白驼山没有丐帮这么庞大的势力,但是对西域一带也算是了若指掌,倘若苏影在西域呢。想到这里,立即下楼,骑上马,奔向白驼山。
望着眼前那长长的阶梯,上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叔父出关?或是见娘亲?只是记得娘亲那令人伤心的话以及叔父那句“你自杀吧!”慢慢踏上阶梯,走进大厅,偌大的大堂,竟显得非常的冷清,从刚才山下那群弟子看到他时惊恐的样子看来,他的“死讯”已经传到了白驼山,不知道娘听到了是怎样的反应,是有点伤心?又或者是对他的死毫不在意,毕竟他只是一个想爱想疯了的女人为了得到那么一点爱而留下的孽种而已。
自己的姬妾们没有出来迎接他,估计是听说他死了,都已经离去了吧。
“公子?”一声惊呼。欧阳克转身,看到是娘身边的丫头花雨。
花雨擦擦自己的眼睛,“公子,你是不是舍不得夫人,所以回来看夫人的吗?”
欧阳克轻笑道:“我没有死。”
“公子。。。”花雨忽然哭了起来,“公子,快去看看夫人吧。自从老主人传来消息说公子,说公子。。。夫人当时就晕过去了。。。”
“什么?”欧阳克赶紧往娘的房间赶去。
“娘!”一踏进房间,就看到娘正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窗外,一如以往他来时看到的场景。
听到他的呼喊,施姬姬身体微微一颤,说道,“克儿,你又来了吗?你不用天天来的。”
欧阳克听她这话不对劲,“娘,你转过看看,克儿回来了。”
“不,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说的伤感至极。
欧阳克哽咽地说道,“娘,克儿真的回来了。”说着轻轻掰过娘的肩。
施姬姬双眼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克儿,你今天怎么不消失了,你是不是知道娘亲难过,所以这次不走了?”
欧阳克蹲下来,拿过娘亲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娘亲,克儿没有死,克儿回来看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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