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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遇染
小桃已经回去了,看来她可能不想面对对内裤十分执着的冬狮郎。
当月黡正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冬狮郎鬼鬼祟祟地将并在一起的床铺分开了10厘米。偷瞄了月黡一眼,又移开了10厘米。
“我说。”月黡无语的看着那个缩到墙角的被褥,“你就这么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啊?”
那个在奋力扯床单的身影僵了僵。
“拜托,难道我在你眼中就真成了性骚扰?”
点头。
“移回来。”
坚决的摇头。
“移回来。”
摇头。
“欠债。”
微弱的摇头。
“债务增加十万。”
重重的点头。
“可恶的女人。”冬狮郎一边拖,一边小声说。
“我睡了。”冬狮郎一下子钻进被窝,蒙住脸。
动作一气呵成,月黡迟钝的看了看身上脱了一半的衣服,是因为这个吗?
“小白,你头发还没干呢。快起来!”月黡扫了眼那里鼓起的一个包。
“不要!”传来闷闷的声音。
“别任性了,要感冒的,还会头疼,很不舒服。”月黡好笑的说。
看到他还在那里独自别扭,月黡轻叹了一声,小孩子都是那么麻烦。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毛巾,月黡想也没想的掀开被子,将毛巾扔了上去:“快点擦干!省得你生病了没人照顾你。”
冬狮郎瞪了她一眼,鄙夷地说:“你该不会是刚来尸魂界把?”
“哈?”一头雾水的月黡。
“灵体是不会生病的,你个猪!”冬狮郎拽拽地斜了她一眼。
那欠扁的态度就罢了,反正也不打紧,可是还恶意地添了个“你个猪”,月黡忍无可忍的说:“随你的便,总之要是你生病了谁当小厮。”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月黡一个人坐在那儿,思考21世纪怎样教育小孩的方法。
“切,我反正一直是一个人。”冬狮郎闷闷的开口,“平常连吃饭都是问题,更不用说是洗澡了,也不需要有人帮我擦头发。”
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悲哀,月黡怔怔地不知该说什么。心口猛地一阵异样,哽在喉间。
她走过去,一言不发的跪坐下来,拿过毛巾帮冬狮郎擦头发。
指尖划过湿漉漉的发梢,柔软的触感,只有搓着头发的沙沙声。
冬狮郎起初惊讶万分,漂亮的绿眼睛睁得很大,后来才慢慢的闭上眼,轻勾的嘴角表明了他的好心情。
擦完后,月黡又忍不住用手揉了揉,才满意的将手放下,故作凶巴巴地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休想让本小姐做这种不华丽的事。”
冬狮郎转过头冷哼一声,没有让月黡看到他泛红的耳根。
“醒了,赶紧睡觉,打扰本小姐的笑容觉,小心我揍你。”月黡甩给他一个不轻不重的栗子,忽略冬狮郎愤怒的眼神。
关了灯,一切恢复了黑暗。
“小白,明天要早起。”月黡翻了个身,意外的发现冬狮郎也在看自己,绿眸如宝石般闪闪发亮。
他翻了个身,咳了咳:“知道了,还有不要叫我小白。”
“不幸,这可是对你的爱称。”月黡笑眯眯地说,一点也不让步。
冬狮郎冷哼一声,好像是默许了。
“呐,猫又。”
“什么事?”猫又困倦的说。
“我好像不排斥冬狮郎。”月黡叹息了一声,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因为我们都是孤独的人啊。”
“快起来!”冬狮郎无奈的看着某个正在酣睡的人,再瞅瞅窗外的太阳,发出第n次叹息。
所以说,明明是她叫自己早起,为什么要他来叫?
“冬狮郎,月黡醒了吗?”雏森桃在门外问,“早饭已经做好了。”
“你们先吃吧,我在等一下这家伙。”冬狮郎看了看依睡如故的某只。
“嗯,那我就跟奶奶先吃了。”雏森桃起身离开,刚走了没几步,就又听到了冬狮郎特有的河东狮吼:“快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唔……”月黡的眼睛开了0.1mm,“好像有什么声音……管它呢。”“咚”的一声,又倒了回去。
冬狮郎的头上已经具体化三条青筋,六滴冷汗,无数条黑线了。
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扯起月黡的领子:“快!给!我!起!来!”
月黡伸出一只手:“缚道之一——塞。”
冬狮郎的双手被无形的力量反扣到身后,无法动弹。月黡没了支撑,后脑勺一下子撞到地上,手指微微动了动。
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灰色的眸子平静如水,再看到冬狮郎时微微泛起了波澜,清冷的嗓音带着分笑意:“大清早的这么神秘,手背在身后,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冬狮郎恼怒地看着她,倔强的别过头:“还不是拜你所赐,用了一个奇怪的术,起床也这么晚,果然是个奇怪的人。”
唉唉,这两者有什么关系,月黡黑线中。
结了个印:“解。”
“走吧,我们去吃饭。”月黡拉着冬狮郎,“等会儿我们去流魂街。”
早饭时间。
“我说,女人。”猫又开口,有点不自然。
“什么事?”不耐烦的回答,月黡的手上工作不停。
“咳,我承认,这小鬼是很,矮。”猫又无语地看着那堆小山高的饭菜,“那你也不必给他夹这么多。”
“哦,是吗?”日理万机的月同学停下手中对未成年人营养早餐的研究方针,看到了正在努力吃饭却被噎住了的冬狮郎,“要从娃娃抓起啊。”
“冬狮郎你没事吧?”某只好心的桃子去扶了扶他的背。
月黡郁闷了:桃子怎么会看上这只呢?蓝染大人啊咋办?算了,就促进一下两人的进度。
“小桃啊,我们已经是冬狮郎的家人,不用那么生疏拉。”月同学笑得花枝乱颤,一脸纯洁无公害。
某只熟了的桃子:“那……那要怎么样?”点手指ing,其实她不是雏田小姐。
无视某白发出的怨毒光线,月黡摆摆手:“当然叫小白了!”动漫里也是这么叫的。
“不行!”小白蹭的站起来,怒吼,“说什么也不行。”扔下筷子长扬而去。
留下一脸失落的桃子,一脸迷茫的某月,笑得暧昧的奶奶。
整装待发,月黡顺便叫上了雏森桃。
走在流魂街上,月黡敏锐的发现一脸不高兴冷着脸的冬狮郎。
“少年,太阴沉不是件好事,你多跟小桃学学什么叫青春。”她指了指在一旁微笑灿烂的雏森桃。
冬狮郎不理她,心想到底是谁比较阴沉。
“还是说你想和我一同逛街,却被小桃插进来而不快呢?”
冬狮郎冷笑:“和你出来我才不快。”
某月开始风化。
逛了几个小时,该买的也买了,三人吃的饱饱的,也玩了不少地方,不知不觉走到十区。
“完了完了,太阳要下山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一脸紧张的雏森桃对正在吃刨冰的两人说,小脸上满是焦急。
“没事,我已经跟奶奶说过了,我们在这里吃好晚饭走。”月黡一脸“相信我吧”的表情,点点头示意跟她走,“听说这里有家店叫‘居酒屋’啊,里面的菜不错,而且酒很好喝。”
“你的重点在最后一句吧。”冬狮郎凉凉地接上一句,插着裤袋。
月黡气得牙痒痒,这小屁孩怎么越来越不学好了,有时候还要对他低声下气,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谁是债主了。
“打扰了。”月黡打开门,进了“居酒屋”。“好香!”不约而同的吸了吸鼻子,这里弥漫着酒的浓香。月黡一脸止不住的激动:“我已经三个礼拜没喝过酒了,这次一定要喝个够。”
“原来你不光会抽烟,连酒也这么熟练啊。”冬狮郎一脸嫌弃的转过头,“真是五毒俱全。”
“月黡!”雏森桃开始高分贝的尖叫,“你会抽烟喝酒!你都没告诉我,要是奶奶知道了的话……”
“好了好了,”月黡叹了口气,“就今天,我保证以后都不喝了。”才怪呢,月黡在心中偷笑,不过把他们带出来可真不是件好事。
雏森桃还想说什么,一个粉色的球球扑了过来,在月黡怀中打滚:“小月月~”
“她是谁?”冬狮郎瞪着八千留在月黡怀里蹭啊蹭,脑袋上冒起一根青筋。而雏森桃则是一脸陶醉的看着粉色状的生物。
月黡无奈的抓起她,推给一旁散发着杀气的更木剑八:“管好她,不要见到什么人都扑上去。”顿了顿,看着一旁脸憋成青紫色的两位,纠结的说:“还有灵压收敛点,队长级的灵压可不是闹着玩的。”
更木剑八笑了笑,脸上的伤疤越为狰狞,收敛了一点,将八千流扔到背上,凶狠地说:“女人,更我厮杀一场。”
又是这句,月黡抚着额头:“摆脱剑八,我只是来吃饭,还有尸魂界里不是有十二个队长吗?你还有空找我?”
“你比他们强,而且他们不肯,什么尸魂界的规定。”剑八很伤脑筋的说,“去找他们也总是迷路。”
也就是说,你的变态人尽皆知,又是大路痴,然后刚好被我撞上。
月黡转头给身后强烈表示不满的两位介绍:“护庭十三队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以及副队长,更木八千流。”
冬狮郎眼睛瞪老大,半天打量了一下,才低沉地说:“他们是死神?还队长级的?”
“呦,小子,灵压不错,跟我厮杀一场。”更木剑八颇有兴趣的看着他。
“更木队长,不可以在这里私斗。”一个温润如水的声音传来,让月黡僵了一下。
棕色微卷的齐肩短发,谦和有礼地微笑,鼻梁上的一副黑框眼镜将他的一切野心与欲望遮掩起来。死霸装更是将他的身材衬托的完美。这就是最后的boss,一个有着极大野心与威严的王者,蓝染惣右介。
此刻的他还不是五番队队长,带着谦恭有礼的微笑对剑八说:“总队长吩咐过,如果队长在流魂街私斗,是要上报中央四十六室的。”
“老子才不管哪什么规矩的。”剑八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蓝染的眼睛闪光一下,温和地说:“剑八队长,您会因此失去队长之职的。”
“小染染,小剑很强哦,队长只是玩玩而已。”八千流奶声奶气说,往嘴里丢了颗金平糖。
“八千流副队长,请注意您的言行。”蓝染扶了扶眼睛,用低沉富有男性魅力的声音对一旁的月黡歉疚的点点头:“真不好意思,剑八队长一直都这样。”
“不,没什么。”月黡抽了下嘴角,虚圈大王给自己道歉,真好笑。余光看到雏森桃眼冒红
心地看着蓝染,叹了口气。
八千流又蹦到月黡怀里,对这蓝染扮鬼脸:“小染染看不出来吗?小月月可是很强的,小染染只是五番队,又不是十一番队,干嘛要跟着?”
蓝染别有深意的凝视着月黡,待她头皮发麻了才移开目光,嘴上挂着无公害完美微笑:“总队长任卫队长和副队长出去会,嗯,迷路,所以派我来。”
“那为什么不派十一番队?”剑八挠挠头,“这样还能一起打一场。”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派的,月黡头上布满黑线。
“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吃饭好吗?”蓝染绽放一个谜死人不偿命的温柔笑容。
月黡刚想拒绝,瞄到雏森桃满是爱慕的看着蓝染,冬狮郎颇有兴趣的看着剑八,叹了口气,正所谓主角理论不可违背是吗?“好的。”三分礼貌,四分气势,三分疏离,月黡点点头。
“太好了,可以跟小月月一起吃饭。”八千流甩甩粉色的头发,笑容大大的。
待坐定后,雏森桃红着脸偷瞄蓝染。
蓝染显然觉察到了,微笑着说:“还不知道各位的名字。”
“真是太失礼了。”雏森桃低着头点着手指,“我……我叫雏森桃,蓝染大人。”
“雏森小姐不是死神,不用那么客气,不必太拘谨。”完美的微笑,正中红心。
“蓝染大人,不,也可以叫我小桃的。”雏森桃的脸又开始烧了。
月黡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虽然这么互动,摆明了诱拐小桃。她用清冷的声音打断他们的甜甜蜜蜜:“泷泽月黡。”一边不屑地打量蓝染。
蓝染愣了一下,大概是他想不到自己的温柔攻势也有失效的一天。闪了闪眼镜,他笑眯眯地说:“泷泽小姐吗,好像不太喜欢我。”
那委屈的声调,月黡抖了抖,下意识地看向散发着杀气的源头,小桃正在瞪她。
“日番谷冬狮郎。”小白用最最欠扁的语气说,有意无意的向蓝染的方向抛去战意。
“小白白!”八千流又有扑过去的趋势,被月黡一把按住。
冬狮郎的脸逐渐变黑。
“老子饿死了,快上菜!”剑八敲着碗,十分不雅的吼道。旁边的客人看向他,不过都被他凶恶的眼神瞪了回去。
饶是蓝染眼角也抽了一下,不过还是维持着良好的微笑。
“想吃什么?”接过菜单,蓝染很自然的递给雏森桃。
“这怎么行呢?”桃子红着脸不好意思。
“可不能让女士吃不喜欢的菜啊。”蓝染极有风度的说。
雏森桃的脸又开始处于升温状态了。
月黡看不下去了,打了个指响:“服务生。”
服务生过来了,恭敬地说:“小姐,请问你要什么?”
“这菜单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我上,”月黡示威的看看蓝染,指向他,“叫那个长得很无害的男人付账就行了。是把,温和的蓝染大人,这才是绅士应该做的事。”
蓝染笑得继续很无害,只不过眉头抽了抽,这顿饭估计要消耗他三个月的工资了。
“没有关系啊,泷泽小姐。”他说。
小桃使劲的瞪月黡,好像是把她的钱用光了似的。
月黡无趣的说:“再来一瓶红酒。”
“是,小姐,我们这里刚好有模仿现世的红酒。”服务省略一点头。
“等等,泷泽小姐,喝酒不太好吧?”蓝染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月黡皱皱眉:“我习惯了,还有我不是小孩子。”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看雏森桃,顿了顿,“所以能分辨什么是自己不该做的,还有,什么人才是好人。”最后一句,她看了看蓝染。
蓝染没说什么,镜片又反光一下,藏住眼底的冷酷,褐色的眸子深不可测。
这餐饭吃的十分不协调。
剑八不停的帮八千流夹菜,可是八千流十分挑剔。
“小剑,小剑,我要鱼!”八千流不满的叫。
剑八无奈的放下还没喝过的酒,加了块鱼给她。
“小剑我要的是鸡肉啊,我讨厌鱼!”还没喝酒,八千流又开始叫。
“你不是说是鱼吗?”剑八很头疼。
“不要嘛我要鸡肉!”八千流把碗里的鱼扔到了剑八碗里。
剑八揉揉眉心,又夹鸡肉。
“呸,好难吃,和以前的味道不一样了!”八千流委屈的大叫。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没喝到酒的剑八火了,“我们出去打一场!”
“小剑要砍我……”泪汪汪的八千流。
无比同情的月黡三人,以及所有客人对剑八的怒目而视。
“一看就知道那小女孩被拐卖了。”
“居然要砍她,真是没有良心!”
“太坏了,那大叔真是个坏蛋!”
“绝对是想把她卖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纷纷谴责剑八的不是。
“看什么看!”剑八黑着脸大吼。
无奈的看了看八千流,低头喝闷酒。
女人是绝对不能惹的,特别是这种装可爱的。
剑八深刻的意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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