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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对家的CP(8)
下午三点,阳光有些燥热,陆之宴坐在商务车里一边漫不经心地打着游戏,一边时不时望向机场出站口。
谢清不死心地追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要等的人是谁了吧?连下午的试镜会都推掉了。”
陆之宴不答反问:“你一点昨天晚上的记忆都没有了吗?”
谢清眨眨眼,无辜道:“我该有吗?”
陆之宴盯着谢清看了几秒,再次确认了这胖子酒品堪忧,语气中难得带上几丝怜悯:“那我还是别告诉你了。”
“为什么啊?”谢清一头雾水。
“这样甩锅起来才方便嘛。”
谢清:“???”
这边秦深的飞机已然落地,他微笑着满足了几个空姐想要签名的愿望,低调地下了飞机。
然后下一秒就被等待已久热情澎湃的粉丝们堵在了机场!
现在的粉丝都这么神通广大的吗?!
眼看闻讯赶来的粉丝越聚越多,机场的保安也有些顶不住压力了,秦深连忙出言安抚道:“大家别挤了,注意安全。”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粉丝们更加激动了。
“我天!深深也太不上镜了吧!真人明明更好看更优越啊!”
“这一定不是真的!我家哥哥居然在关心我,死而无憾了嘤嘤嘤。”
秦深:......你家哥哥要被挤死了倒是真的。
“快看!是陆之宴!”尖叫声里混杂着惊奇和不可思议,引得众人纷纷回头。
闻言秦深也抬眸望去,就见他心心念念的那人嘴角噙着笑,踏着一路的阳光缓缓朝他走过来,霎时间心底的燥意忽然就如冰雪般消散,重新变得安定起来。
许是慑于陆之宴周身的强大气场,秦深的粉丝们顿时乖得像只鹌鹑,老老实实地把路让开了不说,还自觉压低了分贝。
陆之宴把墨镜摘下来,眼睛里满是笑意,调侃道:“不愧是我们秦影帝哈,粉丝随便接个机都能把人家机场给堵了。”
粉丝们顿时警惕起来:嗯???陆之宴居然在夸奖我们深深?!不不不,这一定是赤/裸/裸的捧杀!
秦深一双桃花眼也弯了起来,笑道:“陆老师过奖了。”
粉丝们又痛心疾首:深深!你清醒一点!这是裹着糖衣的炮弹啊!
“你以为我在夸你?”陆之宴说变脸就变脸,当即面色就沉了下去。
秦深微微抬起下巴,高傲道:“难道不是吗?”
两人沉默相对,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周围的粉丝们又是愤怒又是担忧,既愤怒于陆之宴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给秦深面子,又担心这两人万一真的一言不合在公共场合打起来。
#当红顶流当众开撕为哪般细数陆之宴和秦深那些年的恩怨情仇#
说真的,她们是一点也不想看到自家爱豆再和对家捆绑上热搜了!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陆之宴突然上前握住秦深细白的手腕用力一拉......
粉丝们俱是一惊,有些反应快的都准备冲上去挡在秦深的面前了。
然后下一秒他们就看见自家爱豆不仅没挣扎,反而主动牵上陆之宴的手,硬生生跑出了私奔的架势,还远远留下一句:“小张,我先走了,到时候你自己打车去啊。”
粉丝们:“......”
助理小张尔康手:等等,深哥!到时候打车去哪儿,你没告诉我啊!
还有,你的粉丝太可怕了,求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被粉丝们齐齐盯住的小张板着一张生人勿进的冷峻面孔,内心疯狂嘤嘤啜泣。
门口,谢清已经踩在油门上蓄势待发。一等陆之宴和秦深坐进来,脚下便猛地一踩,车子立马蹿出去老远。
陆之宴眼疾手快地揽住秦深的腰,另一只轻柔地覆住后脑。
“厉害吧!我山城藤原拓海的名头可不是吹的!”谢清潇洒地过了个弯,刚想再吹嘘几句自己的车技,无意中瞄了几眼后视镜,汽车登时就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歪歪扭扭的“S”形。
陆之宴嫌弃地眯起眼:“山城藤原拓海连个方向盘都把不稳?”
呵,那是因为藤原拓海的车后座上没有两个黏黏糊糊分不开的大老爷们!
谢清揉揉脸,莫名觉得眼睛有些刺痛,连忙移开眼笑呵呵地朝秦深打招呼:“秦老师好啊,怎么没看见王致那小子,这次他没跟你一起来吗?”
王致是秦深自打出道以来就跟在他身边的经纪人,为人精明稳重,向来把秦深当成眼珠子护着。
闻言秦深心中顿时涌上淡淡的心虚,昨天他一时冲动直接定了机票,压根就没提前和经纪人报备过,这会儿连手机都没敢开。
然而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沉默就能面对的。
面对经纪人先生的怒火,被粉丝们虎视眈眈盯着的小张毫无骨气地选择一秒叛变,分分钟就把他老板的行踪卖了底朝天。
5分钟后,王经纪人一脸愤怒地拨通了谢清的电话。
谢清一无所知地按下了接听键,然后他就被王致从岁月静好的傻狍子喷成了一根在风雨中摇曳的狗尾巴草。
“谢清!你能耐了!我警告你赶紧把秦深给我放了!”
谢清一脸蒙圈:“......啊?你说什么?”
“你别给我装疯卖傻!”王致怒火更加高涨,骂道:“我家秦深要是少了根头发,你就等着我把你这胖子吊起来点天灯吧!”
“呸!你这秃子碰瓷碰上瘾了吧!吓唬谁呢!谢哥出来闯江湖的时候你还在阿姨怀里等着吃奶呢!”谢清也来了脾气,愤怒地怼回去:“你居然还有脸骂我,我他妈还想找你算账呢!”
“你家秦深不知道给我宴哥灌了什么迷魂要,以前那么大方的人现在连包薯片都舍不得给我吃了!”
薯片的坎儿是彻底迈不过去了是吧!吃货的执念这么大的吗?!
王致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胖得都快都没有人样了还吃什么薯片,再吃以后坐飞机不会都要托运吧!”
“你这死秃子有种再说一遍!”谢清勃然大怒道:“嘴巴这么贱,你家佛祖迟早有一天要把你逐出空门!”
“我他妈是自己剃的头发!”
“略略略,就是死秃子!”
“死胖子来战!”
“......”
默默围观了经纪人之间如同小学生吵架一般的幼稚互撕,陆之宴/秦深:......都是天涯沦落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哟。
王致鸡血上头地和谢清对喷了一阵儿,心里的火气总算散了差不多了,便示意谢清把电话给秦深,他还有话要单独和秦深说。
谢清习惯性地反唇相讥:“叫爸爸。”
王致:“......你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逼我打飞的过去揍你。”
谢清:“算你狠。”
秦深小心翼翼地接过电话:“喂?王哥。”
“我这儿还有事要处理,一时半会儿赶不过去。我已经交代了小张好好照顾你,出去玩可以但是绝不能喝酒听见没?”
秦深想起自己一杯就倒的酒量和据说十分堪忧的酒品,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
“不过你得告诉我突然飞去影视基地的理由是什么。”王致心平气和地问:“总不会是特意去看陆之宴的吧。”
秦深“唔”了一声,信口胡诌道:“其实我是来这里度假的。”
呵,老子信了你的邪!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影视基地里度过的人度假还能度到基地去?骗傻子呢!
王致自问不是个像谢清那样的傻子,无数反驳的话语在舌尖翻滚就要跃然而出,突然间想起秦深这两天视若珍宝、一直用指尖摩挲的手机壳。那手机壳造型不算新颖,甚至壳身上已经有了陈旧的划痕,唯一称得上特殊的就是上面的签名。
潇洒飘逸又不失个性。
他之前没仔细拿过来看,只觉得字体风格都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如今再一细想......
福尔摩斯说,当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再不可思议,那也是唯一的真相。
王致喉头发紧、声音干涩:“秦深,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
秦深悄悄攥紧了衣角,等着刀从脖子上落下来的那一瞬间。
“——被陆之宴下了蛊?!”
秦深:“嗯......嗯???”
王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就知道陆之宴没安好心,无缘无故和你交换什么友情信物。你放心,王哥现在就去南洋那边找大师,咱不怕哈!”
秦深嘴角微抽:“王哥,有时间多读点正经书,少看些乱七八糟的小说。”
“再说了那也不是什么友情信物,你别乱开脑洞了啊。”
王致关心则乱,知道自己想岔了一颗心才稍稍安定下来,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问道:“哦,那你最近怎么和陆之宴走得那么近啊?”
《奶奶的柴火屋》这个综艺节目真魔性,干着干着两人就化敌为友了,效果简直比《金牌调解》还显著。
秦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当然是因为我喜欢——”
“!!!”
猛然察觉到自己险些说出真心话,秦深惊得睁大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朝旁边的陆之宴看去。
陆之宴单手撑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眼中的笑意浓郁到快要溢出来。
秦深登时从脸颊一路红到耳尖,连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电话被陆之宴干脆利落地挂断扔到了一边,揽着腰的手稍一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便已经近到呼吸可闻。他看着那双桃花眼里小小的自己,声音中满是藏不住的愉悦:“说清楚,你喜欢什么?”
秦深就像被蛊惑了一般,沉溺在温柔的声线中无法思考,只能愣愣地回答:“喜欢,喜欢你。”
“乖。”陆之宴终于心满意足,摸了摸秦深发烫的脸颊,然后对准那抹红润亲了上去。
开着车的谢清简直目瞪口呆。
沃日!这是什么猝不及防的骚操作?!
好好的艺人说弯就弯,还弯到了对家的庭院里!
谢清:人间不值得QAQ
良久,隔断板才又缓缓升起,谢清悄咪咪地从镜子里看了一眼,两人表情倒是挺正经,就是秦深的嘴唇红得不像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深深吮吻过的,更别提随着坐姿变化,衣领下方也隐隐露出点暧昧的红痕了。
唔,这么说是自家的猪崽拱了人家的白菜了。
不,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谁是猪崽谁是白菜,而是——
“老实交代!你们俩到底暗度陈仓多久了!”谢清沉下声音,从单纯的傻白甜胖子进化成一个略微带点杀气的傻白甜胖子:“挺厉害啊,两个人联手把我们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
陆之宴据实相告:“没多久,就是从那次一起拍杂志封面开始的。”
“呸!”谢清啐他一口:“就你俩这黏黏糊糊的劲儿,没有半年以上的奸情谁信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陆之宴消极作答,记黄牌警告一次。”
陆之宴:“......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小机灵鬼啊。”
“少拍马屁,本官不吃这一套!”谢清倨傲地挺胸,努力缩进去的小肚子“Duang”的一下又弹了出来,见状陆之宴差点没笑出声,脑中一瞬间闪过七八个表情包。
[别羡慕,我叶良辰自带特效.JPG]
[都让开,我要开始装逼了.JPG]
[为什么要难过,我凭本事长的肉.JPG]
[.....]
“说起来,我之前已经和你明里暗里提示过好几次了。”陆之宴悠悠道。
“不可能!”谢清断然否认道:“你要是提示过,凭我的聪明才智一定早就猜到了。”
“行,远的不提,就那天录制完柴火屋赶往机场的路上,我就跟你说过了。”
记忆荡荡悠悠地飘回那天颠簸的山路,谢清的表情渐渐僵硬起来。
——“难道你就没有其他要问的吗?比如我和秦深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
——“你知道?”
——“嗯,不就是关系已经缓和的对家关系么。”
还真的暗示过了啊!
谢清的脸色青青红红,恨不得立马回到过去锤爆那个愚蠢的自己。
城市套路深,还是回农村叭。
气势登时矮了半截,谢清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下车下车,赶紧下车,让我一个人静静待一会儿。”
陆之宴毫不留情地往他心脏上再插一刀:“接受现实吧,老谢,我已经彻底掰不直了。”
于是,谢清的脸色越发凄风苦雨了。
之前就说过,金凯酒店是这方圆三百里以内唯一上得了排面的酒店,因此这里长年累月客房爆满,想要入住一般都得由经济人或助理提前打电话过来预约。
秦深一路心不在焉跟着陆之宴走,直到被人按在门板上,灼热的吻又一一落下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陆之宴一定是早有预谋了。他气喘吁吁地推了推某人结实的胸肌,手感该死的好,于是忍不住又多摸了几把。
陆之宴被这撩人而不自知的动作勾得眼睛都快红了,手掌忍不住摩挲着柔韧的腰身,却克制着没有再往下。
坦诚相对这种事还是一点一点慢慢来的好,操之过急反而不美。
“饿不饿?”陆之宴亲昵地啾了一口鼻尖,笑着说:“我打电话让下面送点吃的上来吧。”
秦深揉了揉肚子,道:“想吃意大利肉酱面。”
“行。”陆之宴把人放开,开始打客房电话。
秦深则开始四处打量,远远发现桌子上有一叠摊开的剧本,走过去一看正是陆之宴即将参演的《双生神探》,这一看不要紧,只是心神却彻底被迷住了。
主角江沉并不是传统意义上伟光正的好人,而是一个有着双重人格的精神病人,拥有绝对直觉相当感性的主人格和理智近乎冷酷逻辑推理满分的副人格。
江沉的父亲是名缉毒警察,卧底在贩毒集团长达七年才终于成功捣破犯罪集团。可是好景不长,就在一家团圆其乐融融的某个夜晚,江沉的父亲被贩毒集团的漏网之鱼找上门,并且最终当着江沉的面将其残忍杀死。感性的主人格当即昏死过去,而后醒过来却是冷酷的副人格。他看着满地的通红,理智计算出江父的生还率无限趋近于零,于是放弃了最后一丝救江父的希望。从此,江沉再也无法面对另一个自己,遭受着心灵上漫长的折磨痛苦地活着,只有破案的时候才能带给他一丝慰藉和宁静。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怎么样?这故事还不错吧。”陆之宴敲敲桌子,笑着问道。
秦深一脸意犹未尽:“嗯,很不错。”
闻言,陆之宴眉毛微挑,隐隐有些腹黑的感觉,引诱道:“既然很不错,那你要不要来客串一个角色?”
“哦?那你打算给我多少片酬?”秦深故作高傲:“先说好,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陆之宴笑着凑过去,声音暗哑:“一个吻,够不够?”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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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家怎么都在催我,原来是手抖写错了时间,想着明晚却打成了明早【头秃,JPG】。新的一章昨晚写了还没来得及修改,得下(加)班后修改完了才能发。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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