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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
又过了几天向文却没有再来看我,心中有些疑惑却也没怎么在意,男人总是会有忙的时候。
转眼还有半个月我就可以离开了,很开心,开始着手收拾行李。
其实我的行李很简单,两三件衣服都很廉价,行李箱里最贵重的大概就是那枚戒指----三年前唯一从冷家带走的东西。
离开冷家以后我一直不曾戴过,怕看到,怕忆起过去,怕心痛。
记得冷奇云曾经说过这枚戒指会带给我们幸福,可是拥有了它们我并没有看到幸福。
原本以为的平淡是假的,快乐不再,所以只能逃离。人逃离了心却不知失在了何处,所以空洞地活着;不曾想过的重逢真真实实地发生了,却只是让自己更痛,更想逃离,因为单纯不再,彼此只该是陌路。
戒指的下面躺着一张照片,那是唯一一件封存着我和天霖美好回忆的东西,照片里天霖纯真、快乐地笑着。
看着这样的笑容忍不住喃喃自语:“如果你还是曾经的你该有多好!”
说完又觉得好笑,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了,过去的林莫痕死了,过去的冷天霖消失了,现在活着的是林无心,现在让我痛苦的冷天霖只是个同名同姓的陌生人而以。
戒指依旧在熠熠发光,照片里的人依旧纯真地笑,只是、、、它们不该属于我。
可是明明知道不该还是不想丢掉,忍不住喃喃低语:“虽然明知你们不该属于我,可是我还是不舍得丢掉。等我离开这里以后,你们陪着我度过余下的人生好不好?没有冷天霖,没有任何人,只有我们。”
“你还真是贪心啊!”冰冷如恶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反射性地握拳,把手藏在身后,惊慌地看着他冰冷的笑脸。
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那笑容却让我感到彻骨的寒。
他带着灿烂的笑,嘴巴却吐出恶魔的话语:“一个冷斐然还不够,你竟然还要拉着向文。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好朋友,却都执着于你,你还真是不简单啊。”
我只是死死地咬着唇,紧紧地握着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发现戒指,不能让他发现照片,其他的、、、怎样都无所谓。”
他却把我的沉默当作了默认,抬手就一巴掌扇到了我脸上,很疼,我却根本无力去捂住发疼的脸,我的手正死死地藏在身后保护我宁死也不愿交出的东西上。
冷天霖更气了,左手死死地捏住我的下巴,轻声道:“林莫痕,你究竟在希冀什么?只要我不放你离开,你一切的希冀都只能是空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前所未有的温柔,却让我觉得比恶魔还恐怖。
“知道为什么向文最近一直没有出现吗?因为他进不来,因为、、我不准。知道为什么冷斐然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吗?因为他在美国忙的焦头烂额,没有余力想念你了。知道为什么吗?是我让他那么忙的。林莫痕,你还以为你能从我身边逃开吗?他们谁也救不了你。”
他说话的声音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一样又轻又柔,对我来说却比利刃还要锋利,刺得我浑身是伤,却伤的不见血。
明明很痛却已经毫无所觉,是不是痛到了极致就只剩下麻木?
望着眼前那张模糊不清的脸我喃声问道:“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的?”
他却笑得猖狂、邪魅,“为什么?我冷天霖做事还需要理由吗?我又答应过你什么吗?我只记得你答应做我的床伴而以。其实你真的一无是处,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更是没有,抱起来更像根木头一样无趣,本来我也打算用厌了就丢的,只是怪只怪你太贪心,你离开了我却想缠着我大哥和向文,他们可都是我的亲朋好友,我怎么能允许自己碰过的女人和他们关系匪浅呢!所以只好把你锁在身边了。”
我慌乱地摇头,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保证,“我和他们没有关系,只是朋友,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离开,离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们。”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却又极致温柔地笑着说:“我如何相信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呢?还是留在身边最保险,当然对他们也比较保险。”
好像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我不再挣扎,因为看到了他眼中自己眼底的绝望、空洞,喃声问道:“冷天霖,我可以见向文最后一面吗?只要你答应了以后我就乖乖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什么人也不见,直到我死。”
过了好久才听到一个恩赐般的声音,就像路人怜悯乞丐一样,“好吧!”
然后他像个温柔的情人一样亲吻我的眉,我的眼,我的唇,呵护备至,我却毫无所觉,像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一样任他亲吻占有,唯有眼角滑落的泪水,死死握紧的拳头证明我还是活着的。
终于冷天霖离开了我的身体摔门离去。
这样的局面更让我体认到自己只是他的床伴,悲哀而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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