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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还
一路上,我和陈泽羽都没怎么说话,看着他的侧脸,微微抿着的嘴泄露了他的不满情绪。“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我的确很好奇,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在乎“我”这个只认识不到两个星期的陌生人,虽然多少能猜到些许原因,可是更多的,我却想从他身上求证。
陈泽羽还是专心地开着车,不过紧握方向盘的手却仍是出卖了他,“没有,我没有生气。只是……”他没有说下去。
“只是什么?”我富有深究的眼神让他有些发慌,连开车都有点打转,“嘿,小心点,羽,我可还不想在这里命归黄泉呢!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好好开车!”接着我又开始了我的发呆大功,没有再和陈泽羽说话。
……
“到了。”陈泽羽娴熟地把车停靠在路边,“要我陪你进去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半饷才回答,“好啊,有你那么大力的跟班,我的行李就不用我自己拎了。”说完,便打开车门,向蓝的公寓走去。而陈泽羽则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叮——咚——”我按着门铃,等了片刻,门被打开。似乎蓝还没有睡醒,白色的休闲衬衫只扣了下面的两个扣子,露出了大片雪白的柔嫩肌肤,一脸睡意朦胧在见到门外的我和陈泽羽之后瞬间就清醒了许多,“你怎么来了?!”虽是疑问句,却透露着肯定的语气。“我来拿我的东西。可以让我进去吗?”蓝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为我们开了门,侧身,以绅士般的礼仪让我先进门。我熟门熟路地走进属于自己的那间房间,留下那两个眼神对峙的男人。沉默地冷笑,把这片空间留给两个如恶虎般的两个男人,真的不会出事。一边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衣服,护照……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我拎着不算太重的行李箱走出了房门。
蓝似乎已经洗漱过了,只是衣服仍没有换,慵懒地坐在他的红色沙发上,而另一侧,陈泽羽还是保持着我进房间时的站立姿势。真是两个忍耐力朝好的男人。我拖着行李箱,走到陈泽羽的面前,他接过。而我没有马上出门,转身走向那个对于“我”来说是负心汉的男人。蓝见我走向他,也不再懒散,直直地站了起来,看着我的脸,许久。我取下脖颈间的项链,放在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这个,是你送给我的。现在,我物归原主。”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蓝的公寓,只是在出门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了蓝那仍残留着浓重鼻音的话语,“这条项链的主人永远都是你。” 没有回头,几乎是逃跑似的离开。一头钻进陈泽羽的车子,默默地坐着。陈泽羽发动车子,很久,却没有走的意思,我回头望着他,“你为什么不开车?” “你真的就想这样离开?”
“羽,有些事是无法强求的。就像我和蓝,也许我们之间仍残留着我们的感情,只是我们都明白,短时间的隐忍换不回我们彼此的长久,最后闹到两败俱伤又有什么意思?!我不想受伤害,更不想让蓝也这么辛苦地生活下去。分开对于我们才是最好的。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对吗?羽。”……
接着,我们回到陈泽羽的公寓,他把带回来的行李放在他的客厅里,开始准备晚饭。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突然让我想起一个熟悉的人影,宁静,在我离开他之前的那个夜晚,是否,是否他也是这么为我准备饭菜的呢?我没有答案,平静地站在阳台上,望着快要没入地平线的夕阳,余辉的灿烂也没有多久,这一切也如着残阳般快要结束。只是,新一天还会有日出的朝阳,而对于忙碌在厨房的那个人呢?他还有新的日出吗?仍旧是一个我无法回答的谜底。
“莘茜雅,晚饭做好了,快来吃吧!”身后的催促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慢慢步入客厅,望了一桌子的菜,都是那么丰盛,又让我回想起那一幕熟悉的回忆,“怎么还站着呀,快坐啊!菜都快凉了。”正说着的陈泽羽把我按到了椅子上,自己则坐到我的对面,开始为我挟这,挟那,我的碗快像座小山时,他才罢手。“明天你就走了。今天我就做顿好的,以后你回到意大利,可就再也吃不到那么地道的中国菜了。所以呢,今天你可要开怀地大吃一顿哦!不能白白浪费我的劳动成果。”说着,也给自己挟了一块糖醋鲈鱼。“呵呵——今天我当然要吃得够本啦!前几天吃的可都是没有油水的东西,现在我可要把之前的全给补回来。”说完也开始大块朵颐起来。
一顿饭下来,我们边吃着,边讨论着中国和意大利最为名胜的地方,相互约定着,如果有一天我们再次到了彼此的故乡,就要让对方作自己的向导,好好游历那些名胜古迹……
吃完,我帮着陈泽羽收拾碗筷,差不多到十点左右,他就催促着我上床睡觉,不要错过明天的早班飞机。我也就按他的回到他的房间,洗漱一番,便上床睡觉。可惜,我却辗转难眠,不知道蓝在拿到那份账簿之后又没有开始行动。但是就蓝的办事效略,这种事应该很快就会完成。盯着天花板,可毫无睡意,明天,一切都将结束,但现在的我却没有将要完成心愿的喜悦,反而带来的是一片无际的迷茫。迷失在这片复仇的白雾之中,原来的道路已经不见,未来的道路也隐藏在这茫茫雾霭之中。再次想到那张让我回忆千百万次的脸,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之前有让蓝帮我查找他的下落,可是如此神通的蓝也没有查到他半分。只因在我离开后的几天,公司就被宁静宣布破产,继父辛苦打拼十几年的帝国就此瓦解,而宁静也如在空气中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陈泽羽那边也没有他的消息。宁静,你到底在哪里呢?怀着这个疑问,我终于沉沉睡去,终没有发现,熟睡后,房间门被打开,灼热的目光几乎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将近半个小时,可目光的主人却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轻轻地退出房间,留下的只有我均匀的呼吸声……
又是机场,只是身边的人由蓝变成了眼前的陈泽羽。
眼前的男人没有了往昔的犀利目光,也没有严肃的表情,柔和的神情几乎让我有了错觉,这个男人和之前的陈泽羽更本不是一个人。可是这也只是一瞬。接过陈泽羽手中的行李箱,我缓缓开口,“羽,我有一个请求。你能答应我吗?”
陈泽羽没有犹豫,点了点,“说吧。”
“我想看着你先离开。”
“为什么?”惊异的表情没加任何掩饰。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悲伤的样子,我只想让你记住现在的我,灿烂的微笑,而不是泪眼朦胧的我。否则……”
陈泽羽止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OK,你现在的所有要求我都会答应的。”接着,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住了我,泪不自觉地蒙住了双眼,不行,我怎么能为这个人哭泣,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想把眼泪也吸回去。用力推了推紧抱自己的男人。即使他再不舍,也没有忤逆我的意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离开了候机大厅,直到我再也忘不到那深色的熟悉背影。一个熟悉的声音才出现在我身边,“表演得可真是逼真。”
“你在嘲笑我?”虽然没有听出蓝的语气中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可我还是回了他一句,“你那边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呵呵,那些老家伙早就对陈泽羽不满了,他们几乎从他那里得不到什么利益,自然,这次我的收买加威胁很容易就摆平了他们,只不过……”说到这里,蓝很不自然地皱了皱眉,略有沉思,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我盯着他,“只不过什么?”
蓝看了看我,接着补充道,“只不过,在我们行动之前,似乎就有人想秘密收购陈泽羽的公司了,但当我出手的时候,那股秘密的力量就停止了他的动作,甚至,他还用E-mail发给我一份合同,把他已拥有的股份卖给我。”
如此神秘,难道陈泽羽还有什么阴谋,“那你有没有接受?还有,你有没有查过那个秘密组织。”
蓝见我如此在意,也不再吊我胃口,一口气说完整个经过,如此有益的生意他怎么回不做,虽然仍旧没有查到那个人的底细,可是合同的有效性说明对方的用意也只为搞垮陈泽羽的公司。所以顺理成章的,现在,蓝手里的股份有49%,而陈泽羽却只有40%,也许连陈泽羽自己也没有想到,曾经和自己有如此“紧密”合作的人竟然会那么容易地出卖自己。
“你准备好了吗?”蓝看着思考着的我问到。
“当然,走吧!一切就在今天结束吧!”说完,蓝就领着我走出了飞机场,坐上他的白色BMW,驶向这次计划的终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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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某只又来更新了!趁着装修空闲之时来更新,但不知道下次更新要到啥时了,不过偶还是会尽我所能地加快更新,毕竟快要到结局了嘛,偶争取在几章之内结束这篇文。然后偶要好好休息休息,转换转换心情,写一篇轻松一点文来调节一下情绪,悲剧也不是那么好写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