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啊（火影同人佐鸣）（yy）

　　第二十六章阴谋

　　临近十二点，市中心仍旧衣香鬓影、灯火通明，这一片住宅区却是已经安睡了。小巧玲珑的居民小楼排列的整整齐齐。看得出这一带是中产阶级的住宅区。

　　天空的颜色是一片低哑的深蓝，看不到星星。路灯柔和的光线投影出一排静谧的阴影。车辆的引擎声偶尔带起一两声清脆的犬吠。然后他隐约听到孩子不耐烦的抱怨：“胖太，不要叫。爸妈刚刚睡下啊！”侧目看了看那幢小楼未熄的晕黄的灯光，他想这种颜色的光线和这附近居民小楼的格调确实异常契合。

　　宇智波佐助驾车拐过街角，又直行了一阵，把车停进了一栋普通的红色小楼的车库。绕到前门时，他习惯性的抬头检视了装在房门顶端隐秘位置的警示灯。发现它这个时间居然亮着的时候，佐助皱起了眉，俊美的脸在阴影下显得越发阴鸷。

　　开了门，不出所料，玄关的鞋架上多了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佐助沉着脸换了家居拖鞋，一边脱着深灰色的风衣一边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美国的吗？”他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径直推开了一楼厨房的拉门。

　　“怎么？不高兴看到我吗？”是个低沉暗哑略显沧桑的男人的声音。

　　宇智波佐助给自己倒了杯热开水，他朝杯里吹了口气，透明的玻璃杯壁上迅速蒙上了一层乳白色的水汽。

　　见年轻人不打算和他废话，来人接着说：“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来是想提醒你，别给我惹麻烦。”

　　“什么意思？”佐助背靠着饮水机，一手插在裤兜里，悠闲的问。

　　“很早以前我就说过，你是自由的。本来我并不想过多的干涉你的事情。但是如果因为你而让我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全盘粉碎的话……”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

　　佐助抬了曜黑的眼睛，盯着昏暗客厅里背对着他坐在沙发里的身影：“你指什么？”

　　“你还没发现吗？你和如今的甘必诺家准继承人做的那些事，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我不明白。”俊美的年轻人垂下睫毛。那个做什么都不上不下没干劲的男人已经被他借故支开，如果有必要，他将不择手段的扫清可能妨碍到他的阻碍。

　　“是吗？你忘了你的目的了？”男人见年轻人不回答，便接着说道，“还是说那家伙对你来说……”

　　“我没忘。”清冷决然的声音打断他的话，佐助瞠目道，“我没忘！”好看的脸因为过分激烈的表情而扭曲，他加重语气：“不可能忘！如今我生存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复仇！不论是谁都别想阻止我！”顿了顿，年轻人又用更加狠毒的口气重复了一遍：“不管他是谁，都不可能阻止得了我！”

　　阴影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嘿嘿笑了起来：“不错！不愧是我选中的人！”他站起身来，“看来我这次不应该特意亲自赶过来啊，算是小瞧了你。但是，”男人在阴影里转过身来，挺拔站立的身姿自有一股威严，“你必须谨慎小心一些。在我的计划正式启动之前，万不可暴露自己。”

　　“这次我和那家伙的重逢不也是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确实如此，那小子对你的反应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如果甘必诺的继承人只有他这种程度，事情就好办多了。但最近几天他有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起疑的举动？”

　　“……”佐助的眉猛的皱紧了些，他想起了地下停车场里失态的一幕：“为什么这么说？”

　　“得到消息，他已经开始调查你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就在几天前。至于我怎么会知道的，”男人又嘿嘿笑了笑，“那就不能在这里告诉你了。不过可以肯定这个消息属实。”看着宇智波佐助陷入沉思的脸，男人道，“也正是因为得到这个确实的消息，我才特意赶来。那小子委派的只是一家私人侦探社，加上调查取材才刚刚开始，应该暂时还查不出什么。”他在“暂时”二字上加了重音，凝神看着年轻人的脸，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宇智波佐助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来人摊了摊手，挪开了视线，“我说过了，不会过分干预你。想怎么做、应该怎么做，完全随你的便。”他边说着边往玄关走去，“我相信你应该非常清楚究竟怎么做才能最快、最直接的达到目的。那么言尽于此。告辞了。”男人背对着年轻人摆了摆手，关上了房门。

　　宇智波佐助左手端着玻璃杯，右手狠命拉松了脖子上系的一丝不苟的领带，顺手解开了两颗纽扣。他缓缓走近客厅一角的吧台，拧开一瓶似乎颇有年代的红酒，咕嘟咕嘟倒了满满一大杯。微弱的光线下，杯子里的液体随着他有节奏晃动的手闪着危险的光，艳丽通透的琼浆就像人类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唯一不同的只是，它是冷的。

　　他认为他在笑，用一种狰狞的表情。可是若有人看到他现在的脸，一定会悄悄的别过脸去，用一种慈悲、怜悯的姿态。

　　和他料想的不同，八年过去了，那个吊车尾的仍然是当年那个吊车尾的。若说他不忍，就只可能是因为这一个理由，不应该、也不可能还有别的原因。仰头一口喝掉杯中的红酒，口腔里残余的味道有些甜、有些酸，渐渐变得带点辛的苦，带点咸的涩。像眼泪，像回忆，像那些他早已抛弃掉的所有东西，让他，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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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崎老先生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又活动了一下腰身，坐的太久了，浑身都不舒服。他是这家名为“砂”的画廊的临时管理员。其实他在这间画廊工作了几十年了，一直都作为负责人得到画廊主人的信赖。只是年岁太高，几年前老川崎欣然的把负责人的位子让给了年轻人，现在偶尔也会来这边帮忙照看。浸淫在这些艺术品中，连他都觉得自己举手投足也渐渐变得高雅起来。

　　伊吹小姐正领着两个客人挨个挑选着，川崎看得出她正在尽力的解释着那幅画所表现的意境。但是啊，你的表情太严肃了啊伊吹小姐，老川崎想。

　　一阵风铃的美妙响声，川崎迅速别过脸看向门口。推门而入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看清来人，川崎赶忙迎上前去：“风间小姐，是您啊。”

　　这间画廊的主人正是风间步。

　　“川崎先生，说过多少次了，跟我说话您不必用敬语的。”

　　“哈哈，我习惯了。”川崎笑道，“您今天怎么过来了？最近画廊的生意不错，要给您看看营业账单吗？”

　　“不必了，今天我特意过来是想选一幅画送给朋友。”

　　“这样啊，那您的那位朋友偏好哪种风格呢？”

　　“唔……”风间步沉吟了片刻，尴尬的道，“其实，那位朋友我素未谋面，只是听说他很喜欢画画，而且似乎对表现亲情的作品情有独钟，还有不少收藏呢。您能给推荐几幅让我挑选吗？”

　　“亲情啊？石川建次先生的亲情作品比较多哦，以父子、姐妹为主题的作品在画廊里就有好几幅。此外筱原女士的兄妹、姐弟作品也很多。您稍等一会，我给您打印一张列表出来，您按图索骥一幅幅挑选好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风间步笑的真诚，不多时，老人就为她列出了一张详细清单。风间步上上下下对照了半天，选了一幅表现一家四口温馨生活的油画，色调鲜明。

　　“您的眼光真是不错。那么麻烦您在这里签名。”川崎递给她一张记录买主信息的表格。

　　风间步拿起笔签名时，无意中看到了前几天的一幅名为“母子”的画的购买者的名字，眼神中流露出了一分惊奇。

　　川崎会意的道：“风间小姐，您和我当时的反应一样呢。”

　　“呃？”

　　“当时那位顾客签名的时候我也有些吃惊呢。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嗯……是呢……确实不常见。”

　　“不过可能他不是日本人吧，那位客人很年轻，打扮也很……很……”老人支吾了半天，似乎是在斟酌用词，“总之就是很像那些电视上的明星啊。大男人还浓妆艳抹。实在是和咱们这间老画廊不相称。不过他选画、付钱都很干脆，对我们来说是位好顾客呢。”

　　“是吗？”风间步随口答道。她对于不感兴趣的东西并不好奇，刚才的惊奇仅仅只是因为那个修罗一样的名字。

　　“是呢。不过说起来，我没想到那幅‘母子’居然刚放出来就被卖出去了呢。”

　　老人仍旧喋喋不休，风间步随口敷衍道：“三桥先生的‘母子’是幅好画，有人喜欢并不奇怪呀。”

　　“不，不是三桥先生的那幅。”

　　“那就是羽田先生的那幅吧？”风间步记得这间画廊里名为“母子”的画就只有这两幅，若不是三桥的，则必然是羽田的了。

　　“也不是哦。作者也不是羽田先生呢。”

　　“哦？”她抬头疑惑的看着老人，“画廊里除了那两幅‘母子’，还有另外一幅同名的？”

　　“诶？您不知道吗？”川崎惊讶的张大嘴，画廊的这位年轻的女主人从来对“砂”里的每件作品如数家珍。刚刚她之所以答应让川崎列张表格，多半也是为了尊重老人的好心建议。“就是那幅一直放在地下室的油画。因为风格怪异，没什么人喜欢。加上那位作者送来的时候，刚挂上去就被客人投诉粗制滥造、以次充好，所以我就一直收藏在地下室里。”

　　“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啊！对了，您确实是不知道……”老川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他斜睨到风间步有些不快，便赶忙费力的解释道：“那幅画真的被很多人投诉过呢，我也看出是初学者的作品，才没有告诉您呢。之后那位把画寄放在‘砂’的作者也一直没有再出现过了，想来是不好意思来拿回那样拙劣的作品吧。”

　　“作者再也没出现过？”

　　“是啊。这么些年一直都没来过咱们画廊了。大约有五六年了吧……”

　　“按照您这么说，那幅画一直在地下室？怎么会有人来买的？”

　　“那是因为今年我在地下室清理的时候，看见那幅画潮的厉害了，这才拿出来晒晒。谁知道刚摆出来就被人买了去。而且那位买画的顾客，明显就是对画不在行的吧，不然谁会肯花钱买那种画呢？况且作者定的价格还很贵呢。”

　　“既然画卖出去了，您联系了卖画的作者了吗？那幅画是放在这边寄卖的吧？”

　　“呃……其实当时那位作者就没有留下自己的详细的联系方式，只留了个名字。我给您找找。”老川崎见风间步对这件事刨根问底，生怕自己被认定成闯了大祸，急的手都发起抖来。口里还不忘絮叨：“真的，当时我也没想到居然有人会买那种画。唉……您看我……我还真是老糊涂了……”

　　女人看着老人手足无措的样子，秀美的脸荡漾起无奈的笑：“川崎先生，不必在意，其实我只是随口问问。毕竟咱们画廊的口碑一向很好，我只是不想乱了规矩。”

　　“是、是，不该乱了规矩呢。”老人一边找一边诺诺的念叨。风间步见他满头大汗，老脸难看的皱成一团，有些于心不忍了。毕竟这位老先生在这间画廊工作的时间，比自己接手这间画廊的时间长得多。

　　“算了。川崎先生。”她摆了摆手，赔笑道，“您别着急。既然是多年以前的事，而且作者本人也已经对那幅画弃之不顾了，也没留下联系方式。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不过卖画的钱得随时为作者准备着，说不定哪天那位粗心的作者就来领了呢？”

　　“是的，是的。这是当然的。”川崎如蒙特赦，赶紧点头如捣蒜。

　　人生里不得不舍弃的东西本来就很多，何必为这样一件小事为难一位忠厚的老人呢？风间步低着眼在表格上迅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眼神扫过买画人的名字，想起川崎描述的这位顾客外貌。

　　说不定是位前卫的年轻人呢。难怪会故意取这样扎眼的名字——我爱罗。她不以为意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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