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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芝麻
子时整。
费扬一脸不耐得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只有两个洞的人,“我说老弟,你可真准时,就不能早来片刻?”
“哎呀,没迟到就行!”明枭对这个中年大哥的牢骚很是不满:毕竟人家影护哥哥们都是保护自己的,现在半夜偷溜出来还不跟人家知会一声很是不厚道!
费扬不愧是做捕头的,说找来两匹马就找来两匹马!二人以马代步,半个时辰就从城内再次赶到了郊外山中的无形山庄。
二话不说,两人先后跳下深井。第三次走这条路是驾轻就熟多了,而且费扬还带上了火折。
从生理学角度上讲,费扬选择这个时间来探石洞很明智的。此时大约半夜一点半钟吧(用费的话是丑时不到),正是一个正常人最困倦的时段。
果然,从角落隐蔽的石丛远远向洞厅看去,竟然无一人守候在关押铁氏父女的大笼子旁。奇怪,明枭征询的看了看身旁的费扬,在水瀑的巨响掩护中用小声问:怎么没人看守?
费扬到不惊奇:他们许是大意的料定洞内无通道,应该全在洞外看守。
明枭连忙观望了一下整洞,大部分被不见底的内潭覆盖着,只除却洞口处有块较宽敞的实地露出。就连自己和费扬所在的石丛也是在巨大水潭尽头参差出来的,看去应该是十分隐蔽。
“好机会,我们过去吧!”
“嗯!”
明枭答应了一声,随即钻入水中,开始用标准的自由式跨越水潭。看上去也就二三十米,小意思!正欲得意地向费扬小展示一把,扭头却只见费扬好笑的藐视自己一眼,一提身用轻功跨越了过去,直达实地。
明枭脑袋上的筋跳了跳,恢复了不屈不挠的继续在水潭奋斗。反正又不远!了不起~~~
抵达实地的时候,费扬已经敏捷的从水瀑口探了回来,对着给面罩拧水的明枭说道:“果真,白衣人都在洞外面安营扎寨呢,我们抓紧时间。”
说着从地上拾起两枚石子,手指轻弹击出,笼中二人立刻微微吃痛得醒了过来。费扬靠近铁笼先一步低声开口:
“二位莫惊,我乃渤城捕快费扬,敢问二位可是真正的铁涛父女?”
铁涛很快恢复了思考能力,惊喜地回答:“正是!久闻神捕费扬大名,阁下是如何得知我父女被困于此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此处再说!”
谁知铁涛摇了摇头,“不行,这铁锁乃是六合锁,没有钥匙打不开!”
半天没说话的明枭转了转眼睛,“铁镖头,钥匙可在外面那些人身上?”盘算着如果是的话,自己说不定能用些自己的损招夺过来。
回答他的人是半天没说话的铁菲,“哼,被那个坏女人拿走了!”
费扬忙道:“可是那个打扮成铁小姐模样出现的女人?”
铁菲俏脸愤愤然地答道:“就是那个恶毒的坏女人!”
明枭掂了掂那个有些分量的六边形钢锁,果真是很有技术含量的样子,比铁笼子的质地看上去金贵的多。
突然灵光一现,“对了,打不开锁就打开笼子呗!”
铁涛摇了摇头,“可惜老夫身重奇毒,无法运功震断这些钢筋。”
“干吗用震的阿!老弟,试试!”费扬一脸理所当然的看向明枭,毕竟他是第一个见识到明枭轻轻松松用单臂把陷在泥地里的马车里抬起的人,当时车板上载着二十坦满满的酒!
靠在铁栏上的明枭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你看让我跟来没那么容易!”说着双手就握上两根钢筋,提起一口气,再一次施展了这句身体的奇异本领:力大无穷!
两根铁杆被拉的变了形,足够两人钻出来了,明枭才停手,呼出那口气,对眼前目瞪口呆的三人笑笑:“嚯,是有点结实的说!嗬嗬”
费扬第一个反应过来,服气的歪了歪头,“得了,咱们赶紧离开这儿吧!”随后又向水幕外望了一眼。
回程带着他们两个,一路上速度慢了很多。费扬也乘机赶紧先询问了一番,毕竟要回归案情。
原来当日提前到达的铁菲出城迎接由于押镖而姗姗来迟的铁总镖头。二人在行至渤城城郊时,偶遇一个黑衣女人一爪拧断另一个衣不蔽体,浑身污秽的女子,那女子死前很是不甘,双手抓扯着对方,口中还死死咬着黑衣女人的另一只手臂,十分凄惨。铁菲冲动欲制止,却武艺不及被对方擒住,本来要被灭口之际,黑衣女人得知二人竟是护远镖局铁氏,于是以铁菲要挟铁涛并为二人吞下毒药,自此之后便将二人囚于隐蔽的水洞,并装扮成铁菲,回到城内护远镖局落脚的客栈,还参加了武林大会兵艺谱的争夺,十分引人注目。
最重要的是,他们中的毒,明枭怎么听着都像百日芒心。运气则如芒刺在心,百日后,内力尽失方止!
总算到达城门,忽然明枭感到四周隐藏有若干人的气息。防备的把手伸进怀中握紧了晶金手套,同时牵好缰绳。不一会儿气息又靠近了些,他感到另一匹马上的铁涛和费扬也警觉了起来。
夜风夹杂着香气,多熟悉的手法。
“快屏息!有毒!”
但是来不及了,除了自己外的三人均软软坠下马背。明枭几乎可以肯定是谁干的了,但也只能缓缓的倒了下去。
脚步声近,女人软嗲的抱怨,“哼,竟然有帮手让你们逃了!只可惜,你们太低估我们的准备了!”
“怎么回事?”男人没有温度的声音。
“都是这些饭桶疏忽大意,没察觉洞内竟然有出路,不过,幸好发现的及时!”
“直接带回客栈吧!”
“可是尊主,那样会很容易被人发现呀!”
“别告诉我你不能解决,还有,你最近意见很多!”
脚步声离去,明枭他们被带回了和丰客栈,当晚,客栈的地下菜窖成了他们的归宿地。
听着地窖再次被锁起,明枭泄气的在黑暗中坐了起来,看看身边的三个晕人,他们要醒过来少说也得四个钟头吧,头开始大了。
怎么又被捉了?“诶——”长叹一声。
“想不到枭老弟连迷药都不怕!”黑暗中另一个身影坐了起来,费扬带点赞扬的声音从那出传来。
“费大哥?你没有被放倒啊?”这下轮到明枭惊奇了,难道他也会避毒?
“如果我吸了那迷药,肯定得被放倒!”
“那你——”
“从救下铁涛父女,我便开始后悔了。打草的后果只会惊蛇,所以临走时我探出水帘,唤了阿白,它应该在看不到我时就会大叫起来。”
明枭想起临走时费扬探出水幕的动作,“噢,我也说嘛,那些人连个在洞里守着的都没有,一定是认定洞里没出路,否则谁还会半夜没事进来又湿又冷的黑洞看两个绝对没有能力出来的俘虏。”
费扬又啧啧的赞赏起来:“我说小老弟,你有没有考虑过当个捕快啊!脑子挺快的。”
“先把我从这儿弄出去再说吧!对了——”明枭把自己的怀疑和推测告诉了对方:有关上次被劫,有假装昏迷时听到的声音,有百日芒心,还有,拓兰殿。
费扬这次没有忙着拉明枭入伙了,过了一会儿才道:“我说,咱们这次可能顺着芝麻摸了个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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