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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冷面冷心的大哥
我咬咬牙问道,“这是谁的规定?”
璇儿的脸色变了变,似乎很是害怕这个人。
我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是我父亲,还是我大哥?”
璇儿抬眼看我,“是大公子。”
“我就知道是他。”
除了他,还会有谁能这么早就开始防范。本来为了对抗玉琮,清玉宗的势力越强大越好,可是,如果旭清势力过大,便会有可能成为第二个玉琮,还会因为民心所向,更容易推翻玺族和父亲的崇高地位。父亲已经是旭清亲自尊崇的天神之子,就连我和璇儿也有公主之称,可是大哥玉璋却一直没有尊号。
在玉璋心里,旭清也许不会威胁父亲的地位,可是他是否今后是否能继位,都必须要依靠旭清,玉璋那样高傲的一个人,绝无可能受制于人。
可惜,他想错了,旭清,绝不会是要夺位争权的人,他一直所做的,都是身不由己。
璇儿靠在床栏上,秀眉微蹙,“大公子规定信徒可以不必服用,可是如果要入清玉宗门下,就一定要旭清宗主亲自给他们喂药。因此清玉宗真正直属宗主门下的人并不多。”
“既然这么痛苦,你为何还要参与进来?”
“因为,成为清玉宗门人,就能拥有比作为贵族更大的自由,可以自由婚配,自由出门远游,成为门人,也能拥有更好的来世。为了这些,璇儿愿意吃苦。”璇儿说着,笑容里透着坚定。
我扶着她躺下来,“你啊,好好修养好身体才是,从前的璇儿虽然不爱说话,可是坚强自立,现在越来越小女人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笑你还没嫁人就开始娇羞了。”
璇儿的笑容有些勉强,“小姐,如果坚强的后果是更严重的伤害,我宁愿做一个脆弱的人,好歹会有人同情怜悯,不至于什么都要一个人承担。”
我愣了愣,拍拍她的小脸,“傻瓜,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会对你好的,虽然你一直不改口,可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好姐妹。”
“小姐,”璇儿的神情有些犹豫,“你的脸……”
“我没事,一点小伤罢了,大概过段时间会好的。别担心我。”
这傻姑娘,憋到现在才问,是怕我会伤心吧。
璇儿见我神色如常,不甚在意的样子,终于放下心来,对我说些其实并不怎么明显难看的安慰之语。
我听了笑了笑,嘱咐她一定要好好休息,戴上面纱,转身走出璇儿的寝殿,心情也有些沉重起来,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要去见一见玉璋。
玉璋的宫室在天玺宫北面,那边的地处天芙山脚下,虽然偏僻了些但是风景格外不错,是族长府扩建成天玺宫时特地划进来的地方。
虽然要走许久的路,我还是决定慢慢走过去,毕竟我曾经花费太多的时间在马车上,现在能够脚踏实地,呼吸新鲜的空气,总是会觉得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我的回宫算来十分低调,因为璇儿自己称病,然后一直以我的身份在寝殿里修养,大部分的宫里人都以为我现在是大病初愈,一路走去,许多下仆不曾认出我,又见我服饰高贵,所以对一个戴着面纱在宫里乱走的人也就视而不见了。
我也乐得轻松,一路上看看风景,一边向北面走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地方。自报身份让下仆进去通报,不一会玉璋便出来迎我。
我对着他笑盈盈施了一礼,“珑儿见过大哥。”
玉璋冷冷抬手,“不用多礼了,进来吧。”
我乖巧道,“多谢大哥。”
一言不发地跟着玉璋向屋里走,经过前院的莲池,我不自觉有些走神,玉璋忽然停下来,害得我撞到他的背上,硬硬的我头都撞疼了。
龇牙咧嘴地捂着额头,玉璋却转过身来,“你很喜欢莲花?”
玉璋的脸色冰冰冷冷,我也极少从他嘴里听到不大有重点和意义的话,一时有些发愣,便“啊?”了一声。
玉璋摇了摇头,表情竟然有些无奈,转身继续往前走,抛下一句,“小心别看得出神,掉进水里我可不下去捞你。”
有你这么当大哥的嘛……
我在心里腹诽了一路,到了室内脸色也没缓过来。
玉璋的屋子里很干净,只是不见一个下人,也因为靠近山水显得很清凉。
他关上门,挡住晒进来的阳光,在圆桌后坐下,再给我倒了杯茶,才招呼我坐下来。
我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捧起茶杯深深吸了口气,“好茶。”说完就咕咚一声喝了个干净。
玉璋的脸色便有些发黑,我连忙给他也斟上一杯,嘿嘿笑着,“热茶解暑哈。”
玉璋沉着脸,“你来有什么事?”
我琢磨着怎么开口,他继续道,“说不出来没事,我正好要找你。”
我抬起头,“那大哥请说。”
玉璋看着我,“你准备怎么处置玉嫦娥?”
“还没想好,我要顾忌璇儿,先关着吧。”我坦然道。
“你现在说真话倒很痛快。”玉璋的语气有些不善。
我夸张地叹了口气,“明眼人面前我也说不了假话。”
“我以为你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会有所改变,”玉璋哼了一声,“没想到还是这么没心没肺,收起你那一点点的同情心,我不打算放过玉嫦娥。”
“那大哥想在玉嫦娥身上做什么文章?”
“玉嫦娥是玉琮独子,虽然看上去风流成性,不大争气,可是玉琮十分在意这个儿子,如果把玉嫦娥惊吓到你的事情做大,重惩他的话,玉琮一定会向父亲妥协。”
“大哥既然早就这一点,为何不早些动手?”
“玉嫦娥做事很谨慎,能让人抓到把柄的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玉璋的眼眸微眯,似乎对这点很是不满。
“所以,大哥是希望我这次能助你一臂之力?”我挑眉看她。
“只有你最合适,玉嫦娥又正好惹到你头上。你必定不想再过那样的苦日子,所以,你一定会帮我,牺牲一个玉嫦娥,你不会不同意。”玉璋看上去十分笃定。
我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忽然笑了笑,“听上去,大哥似乎对我在外面过了什么样的苦日子很是了解?”
“我不否认,我的确查到了你的下落,所以才会让楚卫珏往南找你。”玉璋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
我加深笑容,“看来玉玦染再怎么狠毒,还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哼,”玉璋冷笑一声,“过奖了。说出你的决定吧。”
“我的决定?”我收起笑容,“大哥不是帮我决定好了吗?”
“那就好。”玉璋忽然站起来,“希望你配合到底。”
我看着他手上忽然出现的匕首,连忙站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你面纱下的脸还不够证明玉嫦娥怎么心狠手辣。”玉璋朝我走过来,脸上都是吓人的阴霾。
“你疯了嘛!楚卫珏!”我向门后退着,一边喊着不知是否赶来的楚卫珏。
“我告诉他,你一向用的中原最大的冰块冻在百里外的玉琼山下,他要是能顺利回来,也要到夜间了。”玉璋已经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拖到了内室。
我被他重重扔在地上,手脚并用抵抗着他向我袭来的匕首,几乎是哭着说,“大哥,你做做样子不就行了!何必来真的?”
“做做样子?你以为你伪装的伎俩够好吗?”玉璋身上有功夫,力气又大,不一会我的身上已经多了好记处伤痕。
“你越挣扎受的伤越多!”玉璋有些气急,趁我翻动的间隙急速点了我的穴道。
我再也不能乱动,只得瞪得一双眼看他,“哥,我已经毁容了,你还要加深我的痛苦吗?”
“放心,等这些事情过去,大哥有的是办法让你恢复。”玉璋不由分说,伸手便是一刀划在我的脸颊上。
剧痛伴着鲜血流到我的胸口,我咬牙愤愤地看着他。
玉璋将匕首收了起来,冷冰冰看了我一眼,“这么要强吗?哭都不哭。”
“哼,”我冷冷哼一声,忍痛道,“我受苦受难的时候,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救我,若是不要强,难道要哭死在南疆吗?”
玉璋蹲下来,看着我流血的脸,给我撒上止血的药粉,“既然要强,何必跟我抵抗这么久?”
“要强和怕疼,两回事吧?”我瞪着他,“给我解开穴道吧。”
“还不行,”玉璋摇摇头,忽然挑开我的衣襟,“还要做点别的事情。”
我的脑袋瞬间一麻,重重喊了一声“大哥!”声音都有些哆嗦道,“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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