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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Avada Kedavra！”
在Harry生命中最悠长的、最超现实的一刻中，他看着世界上最伟大的黑巫师落入了死亡的怀抱之中。完成了。食死徒们一定是知道了有事出了大错。他们在他们的战斗中途停顿下来去四处张望，有一些抓着他们的左臂，在黑魔标记置入的地方。Harry终于看向了Snape，他还在定定地望着伏地魔的尸体出神。他已经放下了防盾咒，但还没有从他所站的位置移步。他看起来精疲力尽——比Harry曾经见过的还要更甚——而Harry发现他对这个男人的怒气和憎恨突然之间动摇了。Snape救下了他，且自己几乎为了持续保护Harry而死去。在他们之间发生过那么多事之后。在杀了Dumbledore之后。Snape在黑君主的陨落中做出了协助。在Dumbledore死后，Harry在他的脑中已经计划了他们最后的决战，计划了好几个月了。他等不及要给Snape他所认为这个男人应得的报应。现在Harry却只是感到了困惑。
Snape缓缓地对上了他的目光。那前任教授并没有与以往那相同的骄傲、正直的姿态。他并没有冷笑也没有眯起双眼。他垂头丧气，且衣衫褴褛。在他眼睛下方的深色眼圈出卖了真相。不只十八年长久的秘密和谎言终于结束了。他把在男人毫不防备的眼中看到的懊悔加上了Danica的建议。他并不了解完整的故事。他不知道为什么Snape做了他做下的事，但他知道这个男人承受了的苦难和他的是一样的多。在混乱和死亡之间，两人共享了相互理解的一刻——在他们之间的第一次。
“Harry！”Draco正向他们奔来。在他身后，Harry看到Hermione回头向电梯楼层走去，明白她是要去和Ron坐在一起。Draco在经过的时候低下头看向Voldemort的身体，不禁一阵颤栗。
“Harry，结束了。这一次，真的结束了。标记在淡化。你看。”他把袖口抬到刚好的高度，然后咧嘴笑了，抬头看着Harry。
“我知道，我也感觉到了。”Harry回答，揉着他的伤疤。
“你需要更多提神剂或者别的什么吗？你受伤了吗？”
“不。我没事。Draco，听着……Lucius……”
“Harry，我知道。这……我看到了。”Draco顿了一下，打量房间四周。“周围有太多傲罗了。我必须要在我被认出来以前就离开。”
Harry一把抓住他，将他紧紧地拥进怀中。当他放开时，他说，“把Snape和你一起带走，去格里莫广场。我会尽快回去的。”
他不能冒险在他给出Harry所需要的答案以前就让Snape逃开，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有更加更加重要的责任。
目前没有在忙着抓捕剩余的食死徒们的社团成员正在向他靠近。有一些在询问这是否真的结束了。其他人祝贺了他。伤痛与失去的呼喊和庆祝的大喊声混合在了一起。在房间另一边，Bill似乎在为Mundungus Fletcher使用他所知道的所有治疗魔咒。在喷泉附近，Dean刚刚发现了他挚友的尸体。距离那不远处，他看到Remus在帮助Tonks坐起身来。她看起来有些茫然，并且浑身满是血污，但她会活下来的。他在一件斗篷下发现一阵可疑的银色闪光。当他把那衣物移开时，他很满意地看到虫尾巴就躺在那群死者当中。但在那里，被死亡和苦难的包围下，Peter Pettigrew没有生命的尸体并没有给Harry带来他以为会有的满足。他任由那斗篷落回男人的脸上，然后将他全部的注意力转向他为什么逗留下来的主要原因上。
在进入电梯楼层的那瞬间，他立刻就发现了他们。Fleur正站在Hermione身旁，而当他靠近的时候她朝他看了过来。她的脸已然泪湿，然后她将他抱进了怀中。
“我好抱歉，'Arry。”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应。所以最后他给了她他所能提供的一丝安慰。
“Bill在另一个房间里。他没事。”
“噢，感谢梅林。我应该去……”她低头看向Ron，“……告诉他。”
Harry点了点头，将他的注意力转回到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Hermione已让他合上了双眼，将他的斗篷拉起，盖住了他，好让他模样看起来更为安详。她双手握住他的其中一只手，静静地哭泣着。Harry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而她立刻倾靠在他的肩上，开始啜泣。Bill、Fleur、Tonks和Remus很快就加入了他们。在最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说话，而Harry琢磨着其他的Weasley兄弟和Ginny正在哪里，但他因为太害怕而不敢去问。
他在几分钟后，当他听到Ginny的笑声从其中一座电梯里飘向他们的时候，就得到了答案。她正和其中一个双胞胎在一起，而他们两人都在笑着，毋庸置疑地是在庆祝这份胜利。她先发现了他们，并在她的表情迅速地从好笑变为不舒服时，紧抓住她兄长的臂膀。她放开手，在Fred和George都还对他们小弟死亡的景象而震惊不已的时候向他们跑来。Bill迅速向前迈进一步，接住了Ginny，任由她在他胸口失声痛哭。
几分钟后，一个傲罗来告诉Harry部长正在来与他交谈的路上。Harry回答说他会在中庭里等候斯克林杰，然后那男人就走了。Hermione在这一刻已停止了哭泣，让他起身去迎见部长。
“我需要去找爸爸妈妈。”Bill道。“我不想要他们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而消息可能已经在传播得很快了。”
“我会去找爸爸。”Fred道。建筑里的防护罩依然还是解除的，他几乎是立刻就移形换影了。
“我会去Hogwarts。”
Harry点了点头，往回向中庭走去。他还不想要回到那里，经过那一具具尸体，但他一直都不愿意在Hermione和Weasley们面前和斯克林杰经历可能的碰面。
这一次更糟糕。消息的确散播得很快，而人们似乎在一举涌进魔法部里，寻找着他们所爱之人。Harry正等着Weasley先生出现在移形换影区域。Fred并没有和他在一起，但他一定已经从别人口中听到了消息。他的双眼圆睁，四处找寻，而在当他看到Harry的时候，他猛地抓住他的双臂。
“在哪里？”
Harry发现自己突然间哑巴了，并尽全力地向电梯楼层示意。当那男人放开他的时候，他在跑去加入他家人们时几乎跌倒了。希望Bill至少能在消息到达他母亲耳边之前先赶到她身边。他想起了好几年前在格里莫广场见过Weasley夫人的博格特，想到她从一些任意的巫师或女巫口中得知她儿子的消息是令人难以承受的。
Rufus Scrimgeour几刻之后抵达了，在他看进眼前的景象的同时，下颚不禁张得大大的。当他看到Harry时，他以他跛了的脚所能有的最快速度冲了过去。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被告知那个人已经死了！”
Harry差点就对男人的问题翻了个白眼。可能和你藏身的楼上所发生的事是一样的。他想道。
“他死了。而且还有其他你应该知道的事。首先，有几个逃脱了的食死徒。他们在看到他们的主人倒下的时候就移形换影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含有他们大部分人名字的名单。我提议立刻集齐一队傲罗，在他们都离开去藏身之前找到他们。”
“现在你听着——”
“我也需要告诉你，Severus Snape今晚上有在这里，但他不是为了Voldemort而战的。他救了我的命，并帮助了我杀了Voldemort。”
“他现在在哪里？”斯克林杰四处张望，好似在预期Snape会朝他扑来。
“我假定你是想要逮捕他的。”
“好吧，当然了。我不太管他帮助了谁或救了谁。那男人仍然是一个食死徒，并且他杀害了Albus Dumbledore！”
Harr只花了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他太清楚魔法部的正义了，不会相信部长的，并且他决定了，在这个问题上，他会把法律，带入他自己的掌握之中。
“他刚在事情结束后移形换影了。没有人能够及时地阻止他。”
部长眯起了眼睛，好似他并不太相信Harry似的。
“我同样也要你停止搜寻Draco Malfoy。”
“等一下！你不能告诉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Malfoy为我们而战，在这里的几个人是能够证实的。他和我的朋友还有我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一起合作，确保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Voldemort会是死透了的。他应该得到彻底的赦免。”他毫不动摇地对上部长的目光。在这个问题上是没有协调的余地的。
斯克林杰终于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他真的死了的？”
“他的尸体就躺在距离这里大概十五英尺的地方。”Harry指出。
“是的……但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Harry想了一会儿。他已经决定不告诉任何人魂器的事，唯恐另一个黑君主会发现这是个好主意。但他会告诉人么什么事呢？接着那答案就找到了他，然后他狡黠地笑了。
“我是被选中的男孩。”
说完，他转身，背向部长，然后回到了他最被需要的地方。
现在，整个Weasley家族都聚集在了一起。双胞胎两人和Percy都已经到了。Bill和Weasley夫人一起到的，她现在正靠在她丈夫的肩上哭泣。Hermione动都没动。一个小时后，在他们都安排好让他被转移，且也说服了Weasley夫人回到戈德里克山谷后，Hermione仍旧拒绝离开。
Harry和她一起流泪，拥着她，一整段期间都在说服自己这都是一场噩梦，而他将会在Draco安慰的怀抱中醒来。他现在极需要他。他很自私，他知道。他想要此刻就被安慰，而不是去安慰任何其他的人。Hermione一直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Ron的名字。每一次她说出来的时候，他就越是接近接受这份事实，但有那么一刻，他也为此而恨她。他想要摇晃她，直到她可以不再说话，不再叫他的名字。但他没有。
疲惫终于侵袭了Hermione，她再也无法和他争论。Harry将他们两人移形换影到戈德里克山谷，发现它是令人意外地沉静。他估计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到了Hogwarts，因为现在已没有要疏散的理由了。他们爬上了楼梯，Ginny在前门口碰上了他们。
“我在等你们。一家子都在厨房里。”
Hermione给了她一个拥抱。“几分钟后我会加入你们的，但我能不能先和Harry说些话？”
Ginny点了点头，接着转向Harry。“Draco没事吧？”
“他和Snape一起。我必须要去见他们。”
“我会告诉妈妈你还在魔法部里忙。”
当门在她身后关起后，Hermione坐在了最顶的阶梯上，Harry加入了她。
“在我走之前，你需要任何东西吗？”
她看进他的眼中，她自己的双眼盈满了泪水。
“我好抱歉，Harry。”
他对此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们都在悲痛。为什么她应该要比对她自己或他的家人来说，对他还要抱歉？
“我们都想他……”
“不，不是因为这个。”她颤抖不已地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续道。“当我以为那条蛇要杀了你的时候，我所能想的就是我不想要独自一人。我刚刚才失去了Ron，而如果你也死了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剩下任何人了。而我很害怕是因为我不知道独自一人时该做些什么。”她倾靠在他肩上，接着又开始哭泣。
“嘘。没事的。这并没有错。”
“是，它是的。这是那么的自私。我不是为你或者你的伤痛而害怕。我只是在担心我自己。因为没有了你我要怎么办？一直都是……一直都是我们三个人的。我不知道该怎么独自一人。”
“嗯……”他其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他肯定是并不责怪她在恐慌和迷惘的时刻中有这些想法的。所以，他反而尝试了幽默。“你还会有Malfoy。”
Hermione做了个鬼脸，往他的手臂上打了一下，但Harry可以看到一个笑容的第一个尝试。
“是的。”她道。“你完全可以看到我和Draco Malfoy一边喝茶吃饼干的时候一边讨论着家养小精灵自由权益吧？”
Harry对这一画面不禁大笑，但接着很快又严肃了起来。“我也很抱歉，Hermione。我很抱歉我救不了他。你知道如果我可以的话，我是会和他对换位置的。”
“我知道。并且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以前从来都不相信这一点，但我希望你现在会的。”
“我只是已经开始那么想他了。”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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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静悄悄地走进格里莫广场，好不去打扰到Black夫人。Draco在宅邸前方任何一处都无处可见，所以他继续走向了厨房，在那里他找到了Draco和Snape两人在桌旁喝着茶。当门打开的那瞬间，Draco就一跃而起。
“我正准备要去找你呢。”
“我很抱歉。Weasley们……然后Hermione，好吧……我想她现在是没事了。”Draco将他拥入怀中。“我根本无法马上离开他们。他们此刻都聚集在宅邸里了。”
“我好担心你。我透过标记感觉到了，而当我没有马上见到你的时候……”他没有再说下去，双手捧起Harry的脸。“但你是没事的，对不对？关于Weasley的事，我很抱歉。”
Draco放开了他的脸，又再次将他拥进了怀里。
“不，Draco，我才抱歉……你的父亲。”
“我好几个月前就告诉过你Lucius再也不是我的父亲了。如果你没有那么做的话，我也会自己杀了他的。”
“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Harry抵在他恋人的颈间喃喃地道。
一道突然的、熟悉的咳嗽声致使他们两人猛地分开，好似他们被烫到似的。两人几乎都忘了他们不是单独的。他们的前任魔药大师一直都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他们的对话。
“战争结合了最奇怪的情侣。”
Harry挑起一边眉毛，在男人对面坐了下来。
“所以你要对我做什么呢，Potter？”
“这是个好问题。一个飞路联系，然后他们就会把你带到阿兹卡班。”
Snape点了点头，但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恐吓。他已经恢复了一些他平日的镇静，不过Harry仍然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疲累。
“我想要从你口中听到。Dumbledore告诉我好几年了，说我可以相信你的，但我想要你说出来，并解释给我听。”
Snape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地深吸了口气。
“在你的父母逝世之前我就对Albus Dumbledore表示忠诚了。”
“你为什么杀了他？”
Snape叹了口气，按揉他的鼻梁。
“当我发现Draco被给予了那个任务时，我立刻就告诉了Albus。在我们能对此做任何事以前，Narcissa来找到了我，并哀求我帮忙。Bellatrix当时和她一起，并且是牢不可破誓的施咒者。我想在我帮忙Draco的情况中不会有任何伤害，所以我同意了。当Narcissa补充了关于如果Draco无法完成任务的话，我就必须要完成它时，我除了同意以外别无选择。Bella一直都在寻找能够证实我对黑君主不忠的方法，而Albus则一直都告诉我我无论如何都要维持我间谍的身份。我在第二天早上就立刻告诉了他……”
“如果Bellatrix没有和她在一起就好了！”Snape往椅子扶手上砸着拳头，接着挫败地瘫软下来。
Albus只是站起身，然后走到了窗边。他们好一会儿都是一阵沉默，Snape是因为没有故事可说了。当Albus终于开口的时候，那是他一直都使用的，就算当世界似乎就要面临末日时都用的那道轻松的、闲聊式的语气。
“所以你是在说不久后，我们其中一个人必须要死。”
“别傻了，Albus。Draco不会在伟大的巫师们失败了的的地方成功的。他根本没那本事。他会失败的，然后我会死。”
“Severus，你立下了一个誓言并且，作为一个有荣耀的男人，我不会看着你破誓的。”
“我——什么？”一个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开始在Severus的心中成型。“但那样的话我就必须要……Albus，我不会杀了你的。”
“那些是誓言的条件，不是吗？”
“但我当然并没有准备——”
“Severus，我们曾经赞同当伏地魔回归的时候，你一定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住你作为间谍的身份。你比我还要宝贵多了。”
“你知道那并不是——”
“孩子，这并不是谦虚；这是事实。我老了，并且也已经够残废了。”他道，示意他受了伤的手。
在Severus心里那不舒服的感觉增长了，他保持沉默。
“你曾经告诉过我你会为了弥补过去而做任何事。你很久以前就答应过我了。我只要求你继续维持那份承诺。”
“不，你在要求我杀了你。”Snape语气勉强地道。“如果你走了，谁会打败他？”
“Harry就快准备好了。”
“Potter是个脾气火爆又愚蠢的人。根本敌不过黑君主。”
“他很强大。就像他的父母一样。我对你能够为在他出生前就发生的事那么地讨厌他而感到悲伤又觉好笑。他的模样和他的父亲是那么地相像，以至于你吴爱峰看到他也有多么的像他的母亲。我不禁猜想，如果他看起来反而更像她的话，你还会如此讨厌他吗？”Dumbledore愉悦地笑着，但Snape只是皱了眉头别开了脸。“是因为伏地魔，他的人生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而因此，他应该做为‘被选中的男孩’并彻底地终结那个魔头的生命。
“不过，我很担心年轻的Malfoy先生。这个任务是为了杀害他并惩罚Lucius而设计的，我很确定。Draco一定发现了这一点，而因此一定考虑到了他其实并不希望服侍这样一个主人的见解。这也许是我们的机会，不只是救下他，但还会将Malfoy们带进社团里来。”
“我没有在笑，Dumbledore。”
“我恐怕我是相当认真的。然而，我害怕，如果我们去找他的话，伏地魔会发现这件事，然后他会杀了他们所有的人，而在过程中它也许会把你暴露出来。不，你必须要协助这个男孩——当然，是在他母亲的指示下。”
“当然。”
“答应我，Severus，你会尽你所能地确保Harry在伏地魔的行列中会有一名间谍。我要带着明白他会被打败的认知死去。”
“Albus……”
“答应一个老人最后的请求。”Dumbledore哀求道，他的目光在他半月形的眼镜上方恳求地看着。
Snape叹了口气，但还是笔直地望进那双蓝色的眼眸。
“我答应。我会做的。”
“所以我就那么做了。并且我一直都为此痛恨我自己。我们一整年都在争执这一点。我一直都努力要让他改变主意。但是，就像我今晚早前告诉你的一样，我是不会食言的。”
Harry点了点头。目前为止，情况都是说得通的。“Dumbledore告诉了我你原先转换了立场，是因为你对让Voldemort以我父母做为目标而感到抱歉。但我总是一直以为你是讨厌他们的。”
“不。不，我不讨厌他们。只是你的父亲而已。我不管James Potter理应是个怎么样极好的人。有一些……有些事我是永远都无法原谅他的。但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的母亲。当我发现黑君主追向了他们的时候，我请求他放过她。”
Harry在当他意识到这个对话将去往什么方向时，他感到内心中有什么东西突然一动，但他还会一头扑向了一直以来总是在他脑海中出现的问题。“Voldemort告诉了我她并不需要死的。说她如果没有企图保护我的话，他原本是会留她的命的。为什么你请求他那么做了？”他问道，虽然他已经感觉他是知道答案的。
Snape深吸了口气后才再继续他的故事。“每个人都喜欢Lily。她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她很善良；唯一曾经向我展示真正的善意和友情的人。我很现实。我明白我不可能拥有她或配得上她，但就算在她嫁给了他之后，我从来都不想要她发生任何事。当我发现他们被当做目标的时候，我去找了黑君主，请他再多加等待看看是否还要任何其他的方法。她说他想要的只是你而已，而如果可能的话，他是会放过她的，但我反而去找了Dumbledore。我对她的了解足以让我知道她永远都不会挽救自己的。这就是真相，而这也是为什么他相信我。”
“你爱过我的母亲。”
“并非她对此从来都有过任何知觉。她是个好朋友，但她并不是……她是那么的受欢迎，而我……”在Harry的印象中，第一次，Snape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所想。“你一整个人生都有人在告诉你她是怎么怎么样的一个惊人的女巫，但她远不止是那样而已。我很抱歉你从来都没能认识她。”
Harry点了点头，但在最后一段的期间却并没有看向Snape，因为他突然发现桌布异常地有趣。Danica的话在他脑中回响。Voldemort永远都不了解的力量是爱，而他的确是被那个拥有这份力量的人背叛了。他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他的仆人竟然迷恋着Lily Potter，但他却永远都不吭理解会使Snape背叛他的那一种感情。
Harry终于确实地抬头看向那个男人。
“我会和部长谈谈。他知道你在战斗中都做了什么帮助，但他还是准备为了Dumbledore的死逮捕你。”
“我不会指望更少的事。”
“我告诉了他你在战斗结束后移形换影了。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相信你。我不喜欢你，但我相信你。”
Snape，这天早上第二次地，是完全地哑口无言。Draco似乎也很是惊讶。
“你，Snape，当然有意识到，着表示你将必须要离开英格兰。我会看另外一个方向，但如果你被抓到的话，我可能也做不了多少。他们不会在乎我是否相信你的故事。他们仍旧会为了Dumbledore而把你关起来。我会尽我所能地为你洗去罪名，但我不能够做出任何承诺，表示你能够回来。”
Snape点了点头。“我会马上离开。除了……”
“嗯？”
“我……希望能在我离开之前去看看他的墓。”
“好的。”Harry看向Draco，他对那无声的疑问点了点头。“我认为那样对我们都会有些好处。”
他们移形换影到了森林里，就在Hogwarts异性换衣屏障外。从那里，Harry一声不吭地领着他们来到墓碑区域，小心地保持在阴影之中。可以听到从霍格莫德传来的庆祝声响。就算是学校，那个在当天晚上早前的时候已经基本疏散了的地方，也生气勃勃的样子。太阳开始从海平线上露出头角。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而Harry正开始感觉对他温暖的床铺的需求。Draco和Harry很快停了下来，让Snape拥有一些隐私。
年长的男人自觉地大步走向墓碑，一只手搭在白色的大理石上。他安静了一会儿，手来回地抚着。终于，他低声开口说话，音量几乎让Harry和Draco听不清。
“它完成了，校长。谢谢您……为了一切。”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向Harry和Draco。
“尽管欠你人情是让我万分痛苦的事，但还是，谢谢你，Potter。”他有一刻看起来很矛盾，仿佛在决定下一句要说什么。接着Harry明白了原因。“你真的是Lily的儿子。她会为你骄傲的。”
他和Harry握了握手，而Harry明白这天晚上他必须要吞下多少的自尊。他不只是对Harry承认了他转而对抗Voldemort的原因，但也还承认了也许他对他的看法一直都是错的。接着他转向Draco。
“当然，你是很欢迎来加入我，避免魔法部而来的任何令人不快的情形。有一些陪同者甚至也许都会是件好事。”
“谢谢你，但我的位置，是在这里。”他道，朝Harry点了点头。
“我也有想到了。我甚至都不认为Albus，像他那么无所不知的人，都不可能会预料到这样的一个结合。”
然后，在他袍子的一阵挥舞下，他转过身，朝着森林而去，去移形换影。
Harry和Draco像墓地走进，有一会儿都只在沉默中站着，然后Harry才示意他们应该离开了。他们手牵着手，开始在沉默中穿过这片地。当他们就快到达大门时，Draco转向Harry。
“所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难过。有点空虚。我不太确定现在该做什么。我的整个人生，自从十一岁的时候起就是学校和Voldemort。现在两个都结束了。我估计会有我必须要参加的食死徒审讯会。还有葬礼。天啊，我甚至都无法开始去想那件事。我不敢相信他不在了。”
“今晚你不需要去想它。就让我们回家去吧。”
Harry点了点头。“当一切都结束之后，也许我们能够去某个地方找一个无人的热带岛屿。一个预言家（日报）找不到我的地方。”
“我的父母在百慕达群岛有座别墅，但你不会想要去那里的。”
“为什么不？”
“因为那可能就是所有的食死徒准备要藏身的地方。那就是他们一群人上次去的地方。一点都不安全。”
“在百慕达群岛？”
“还有周边的区域。你觉得是什么人把麻瓜的船只都弄消失的？”
“食死徒们？”
“都是那些年头里的一个又一个黑巫师。他们觉得用那整个受诅咒的恐怖三角区来让麻瓜们困惑是很好玩的事。”
“好吧，那么我们就会去别的地方。”
“巴黎？阿姆斯特丹？”
“我是在想某处偏僻又安静的地方。”
“印度？南美洲？冰岛？”
“全部怎么样？”Harry问道。"
“我可以在每一个版图上上你。那会需要花上一点时间的，你知道的。”
“幸运的是，结果显示，我们的下半辈子会比我们原先所想的要长上那么一些。”
Draco翻了个白眼。“你真是个肉麻的浪漫主义者，Po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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