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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
“报告公主,香丛玖那一伙人好象没有退出的意思,而且他们又来了两个非常厉害的人,一个叫上官草,一个叫归烙牙,全是琉透宫的人,另外一个白衣男子也十分惹眼,担他的门派姓名以及实力如何皆无从可考。
昏暗的房间里烟雾缭绕,烟雾中,一个绝色美人正倚着床栏,斜睨着跑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哦,是吗?”美人沉吟片刻,忽然带着柔媚的笑开口道:“你是说,你打不过他们咯?”这仿佛是平常的问话,那笑容却刹地透出如蛇蝎般的恶毒来,地上的男子打了个冷颤埋下头去,身子不住抖了起来。
“亏你是我的护卫队长,太没用了,真令我失望。”美人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视与厌恶,道:“看来,是时候杀掉你了。”地下之人惊地抬头,不可置信地道:“公主!杀了我,谁来保护你?王的任务怎么办?”美人冷笑,道:“你还记得任务,像这种水准的人,即使留在我身边也没用,再说……”美人的脸色越发不似平日,她轻轻地拍了拍手,从四周不知何处冒出了许多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尽管因为黑衣,但那人身上的邪恶与血腥,可要数百倍地浓于地之上的。美人没有撤去笑脸,继续道:“再说,我请了最有名的暗杀组织‘恒’来扶佐我,阿珀,你也没有用了。”
阿珀睁大了眼睛,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苍白着脸摇摇头,道:“不,你不是公主…….你不是!!!!”他吼出来,脸上是一个普通的护卫所不可能露出来的失望表情,他看着美人,似乎要看透地般,不可思议地问道:“为什么?阿珞,你会变成为样!!!”“住口,阿珞是你叫的吗?”美人大怒地喝斥:“你不过是个从我一出生便当我的护卫罢了,只不过十七年和我一块长大,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你这怕死的狗奴才!”
这话是有千斤般,让跑着的阿珀身子一晃,几乎撑不下去。“哼,死有何惧?”阿珀绝望地自嘲道。忽然,从美人身后传来一个辩不出男女的声音:“是吗?你不怕死才对吗?”
阿珀猛地抬头,却见美人身后现出一个影子来,那头脸,那张脸不是……..“啊!!!!”阿珀大叫出声,声音中是绝望到令人窒息的恐惧,那张脸是他这一辈子最无法忘记的,深深在脑里,只会出现在最惊心的恶梦里。为什么在这里,漫天鲜血,残肢断臂,看死人希望的红沙,那已不是人类的 性眼神,杀人如麻……..两千士兵在一瞬间尸骨无存,那是无间地狱的修罗之王呀!!
“阿!!!西京之役……..”阿珀声断气绝,他便这样,被自己的记忆活活吓死。西京之役,究竟是如何的一场战役,又上演了何种残忍剧目?
美人的脸色未变,也未回头望向那人,只是呆呆地看着阿珀的尸骨,半晌无语。“搬去他,好好埋葬。”美人的声音冷到令人心疑,她不再看向尸首,只望向窗外,一字一句地发誓道:“皇天在上,我仓圆珞在此发誓,不取中原誓不为人。”她转过头去,语气恶毒更甚平日:“香丛玖,休得我心狠手辣,凡阻我之人,非死不可。”
——堕渺楼后院。
归烙牙跟在水流无后面,做着最后的努力。“小流~~~~~”归烙牙扑过去,水流无避开。“小流……..”归烙牙可怜巴巴地喊道,再度扑过去。水流无再度无语避开。“小流!!!!”忍耐也到了极限,归烙牙站住,一跺脚,大声吼道。
果然还是发脾气有用呀!水流无终于回了头,挑眉看向归烙牙,道:“不许再烦着我了!”归烙牙摆明不听,他抓住了好机会。问道:“你为什么又和我闹脾气?至少要给个原因给我。”这一下可踩了水流的地雷,他回身狠狠地瞪着归烙牙,道:“你是问我?!总而言之,不给我那日我问的答案,你就休想我理你。”说完,他便很绝地回过头不理归烙牙。
归烙牙正欲开口,便忽然听到一人惊叫,还未反应过来,一个炸弹便从屋外被抛入院中,归烙牙大惊失色,条件反射般,他冲上去抱住水流无,迅速地趴倒,“轰~~~!!”一声巨响,火花在院中爆炸。只见院中现了一个巨坑来,发觉这并非玩笑而是玩命,水流无便嚯地变了脸色,来不及起身,他便焦急地抱住了压在他身上的归烙牙,忧心万忧地问:“你没事吧?”
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心与急切,外加想掩也掩不住的心疼,让归烙牙一时欣喜到痴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摇摇头,傻笑道:“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水流无这才松了口气,但忽然意识到自己忘记立场了,只偏了头,道:你没事却把我衣服弄脏了。”
归烙牙忙红着脸要起来,可还没行动,便听见一阵脚步和一个女声:“公子,小……咦?你们………”来人香丛玖有些诧异,却忍不住暗笑地指着他们,归烙牙脸一红,忙爬了起来,又将手伸给水流无。水流无一侧脑袋,理也不想理,自个儿站起来,拍拍灰,也不管归烙牙正在尴尬,问向香丛玖道:“外边发生什么事了?”香丛玖这才停止偷笑,正色道:“外边又来了一群人捣乱,幸好上官少侠在,但……”
“但什么?但今日之人,好像比上次还要强上许多。可看他们与上官少侠相斗之时绝未出全力,似乎绝未出全力,似乎只是为了试探我们的实力。”香丛玖可谓奇女子,在说到这些事时,竟连脸色也没变什么。水流无皱眉,道:“我也出去看看。”“我跟你一起去!”水流无回头正欲拒绝,却被归烙牙眼中的坚定给震住了。
“小流,我大概猜你为何而生气。”归烙牙眼中的柔美目光,正一点一点地传入水流无眼中,他的声音诚挚到不容质疑,“你气我那日没有在第一刻出来保护你,对不对?呵,你真傻,我一身武功只为你而学,我辛苦五年不见日日只为保护你,那天只是你离我太远,而黎姑娘恰好又在我身边。她,又怎能和你的地位相比呢,那好,我答应你,这辈子只保护你一人,好吗?”
水流无震住,这算是情话吗?即使算做是,可估计归烙牙自己也察觉不到。那既然如此,又为何自己现在如此动情,不可自拔。“傻瓜,我才不用你只保护我一人,免得你恨我。”归烙牙惊诧地望着水流无,却见他连日来冷冰冰的面颜如水释了般绽开迷人笑靥,水流无伸手握住了归烙牙的手,道:“你的本事离我还差得远,我才不有你的保护,不定期有,你…….咦?香儿,不许你和知了!!!!”他忽然又羞又恼地指着一旁已想入非非的香丛玖吼道。
香丛玖偷笑着跑远,水流无边愤愤不平地追过去,可是连带着归烙牙也跟着走,因为那只罹着归烙牙的手,水流无又重新握紧了。
外面闹成一团,因为连日来打架打个不停,聪明的群众也就不再来找死了。偶尔几个不怕死的来到附近,一看到今天这阵势,也无一不被吓得老实走掉。因为今天的来人,真的很不一般,来者不过十人,算不上众从,却一律身着黑衣,脸戴面具,武功招式诡异阴毒,处处透着一股邪气。上官草以一对十,虽然谈不上吃力,但亦并非十分讨好。那些人仿佛在要上官草一般,招式虚虚实实,却看不出要下手的意思。
上官草生性温钝,但被如此戏耍,也不由心生烦躁,忽地,残缺的记忆如惊雷般响彻脑海:“这些人……莫不是五年前带走水流无的那些畜生?!那招式、那装扮……..即使级别大不相同,但不是他们,又是何人?”上官草脑中的愤怒无可遏制,管上婀娈仙子教试,使出了魂灭梦破心法的最后一式。
“天·道·诛!”
只见白光数道自上官草身上送出,上官草举掌指天,宛如化身为神。他戾地拂掌疾下,却看白光道裂,龙吟而击向那十个来人。十人不料比扔如此强悍,一时内脏震裂,齐齐吐血,化为满天血雨。十人倒地,但见那样,即使苟存性命,也再无攻击可言。
上官草被愤怒蒙憋了的双眼中是一片血色,忽然听到身有人叫他:“阿草,够了,住手!”这一声总算将他从化魔道中救了回来,他回头,即见归烙牙、水流无和香丛玖正在堕渺楼门口。他将目光投向水流无,发觉他脸上是惊疑不定的焦躁,尽管只是一闪即逝,但仍被上官草看在了眼里。上官草无语地回头,惊地发觉人还活着,那天道诛所发的力道应是中者必死,加之上官草不可遏制的怒火,威力更加提升,虽说对方为十人,但中着未死,仍可以道武功高强得骇人。
归烙牙喷喷惊叹了几声,走近上官草,道:“阿草,你练成了?好厉害呀!”见呆瓜阿草没理他,归烙牙也不多说,只转身望向地下中人,可才看了一会,脸色“ ”地变了。归烙牙瞪着双眼,认出了来人正是五年前夜袭琉透宫,又带走水流无的一众人。只听见脑海里“滃”地一声,几欲失去理智上前,但猛地记起他们与水流无那既对立又不可分割的关系来,水流无会怎样?归烙牙担心欲死地回转头,却发觉水流无微皱了纤眉望向别处。
香丛玖不明所以,但可知道的是,此次来袭之人必须和水流无所关系。她沉吟不语,正想如何将气氛缓过去,却只听楼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停叫声。香丛玖第一次如此失态地回身,面如纸色,因为那是黎阮儿的声音,三人同样有些吃惊,忽只见一个红衣男子挟着面色惨白的黎阮儿从楼中缓步走出。
归烙牙与水汉无脸色俱变,因为那男不是别人,正是令人恶心至极的水野娑,此时一刻在归烙牙心中的,并非惊吓中的黎阮儿,竟是五年前带走水流无之时的大罪人。他双耳不回声音,两眼无视他人,几欲入魔。握着的拳头隐隐颤抖。刚被水流无抢了先:
“放开她。”
水流无的声音冷冷得好似魔鬼,黎阮儿痴住,一时竟忘记了害怕。她死也想不到,在自己危难这时,挺身而出的竟是水流无,她当然想不到水流无与这些坏人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水流无此时发怒的缘由。“不要拿这女人来威胁我。”水流无的目光已不似平日所见,骇人到窒息,黎阮儿再度自我陶醉,却不知水流无是在表达对自己的极度敌视。水野娑“呵呵”尖笑,还没来得及张口,便被失去理智的香丛玖喝断了“太无耻了!”你们到底为何而来,就这样用卑鄙手段逼我退出也再所不惜吗?无胆匪类!
众人都惊讶了一番。谁知像香丛玖这般的老好人会有如此暴怒的一天,惟有黎阮儿,她清醒过来的眼中是一闪即逝的悲伤。就连水伤无也有些诧异,他回头看秀面惨白的香丛玖,却听她强忍怒气再度开口:“为什么非要逼我退出大会!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和我比一场呢。”
水野娑笑而不答,即忽地听见远处传来一女子宛转动人的声音:“你的意思是,我正大光明和你斗的话,是赢不了咯?”
众人回头看去,愕然发现一条长长的纵队向此而来。在队列靠前的位置,一个人拽着香轿,轻纱缭绕下,一个可令在所有女子皆自叹拂如的绝代佳人正浅笑着向大家。那般美貌足以颠覆朝代,那股妖媚足以迷惑天下,她的身上有些中原女子所永不可启及的西域之美,惊艳到一路上的人都看呆了。
可是,那边没有一个露出惊艳之色,虽然并无惊艳,但香丛玖愣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无法赢过你吗?那我便太失望了。”美人轻蔑地笑着,却说出“失望”二字,愈发显得像是在讽刺,“放了那丫头吧。”水野娑松开手,将黎阮儿向前一推一纵身眨眼消失在众人视线里。香丛玖忙地抱过惊魂未定的黎阮儿,柔声宽慰了几句。水流无担心香丛玖过去看盾,谁知黎阮儿一见他来,便呜地哭出声来,扑入水流无的怀中。
水流无大惊失色,顺手拉过一个人来,自己向旁一闪,于是黎阮儿便投入了那人怀抱。水流无一看,睛天霹雳地发现拉来的人竟然是归烙牙,水流无顿时石化,过了好半晌,才吃了暗亏自讨没趣地欺负上官草去了。香丛玖看愣了眼,但随后掩嘴而笑。
被众人遗忘了的坏美人有些傻眼了,刀子实在不明白这些人在想什么,大敌当前竟如此不知所谓,而且看到自己的绝世容颜亦毫不吃惊,她皱眉偏头,忽然一肯瞥见水流无吃醋中的正面,惊得睁大眼睛:原来如此!她的脸色沉了下去,朗声道:“香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请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也不赢我的,放弃美人大会吧,若不然,傈僳怪我心狠手辣。”娇声未落,一队人便又起步离开,揭起一阵纤尘,待人影消失手,也尘埃落定。
受宏若惊地偷乐了许久的归烙牙一待人走,便宽慰香丛玖道:“香姐姐,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你一定可以胜过她的,对不对吧阿草?”一边听着水流无牢骚听到发呆的上官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点点头,黎阮儿也要开口宽慰时,香丛玖却笑着开口:“算了,我放弃。”
“什么?”归烙牙和黎阮儿异口同声地惊道,连上官草也睁大了眼睛表示惊讶不解。香丛玖无辜地笑笑,道:“我也不想啊!但我你们看那个姑娘如此美丽。而且绝不止漂亮而已,我自叹拂如,只好退出了。”“谁说她比你美?香姐姐是绝代佳人,定会胜过!”归烙牙激动地道,上官草也附合着猛点头,但黎阮儿却猛地一怔,脸上闪这极度的痛苦,香丛玖注意到,她暖味地笑了,道:“我只说我放弃,并没有说我退出呀!”三人大惑不解,香丛玖笑道:“找个武功又好,人又美的女子来代替我不就可以了吗?”
上官草露出“我明白了”的表情,归烙牙却一头雾水,他见上官草明白,更是疑惑。他忽然灵光一闪,大声道:“我知道了!婀娈仙子!”见周围的气氛沉了下去,他又疑又急,道:“明明没错嘛,仙子长得超级美的,而且武功好得不似人,有什么不对哦”众人叹气,香丛玖一针见血地指出:“是没错,可你要从哪里去找那位仙子呢?美人大会就在三天后呀。”归烙牙立即蔫了下去,还没来得及露出沮丧的表情,便听香丛玖道:“何必四处寻找呢?”我们这里不也有位艳极无比,我见犹怜又武功盖世,睥睨无下的人吗?
归烙牙愕然忽然眼中飞过一个白影,番然醒悟,他又惊又喜,但……“可是….”他住了嘴,因为香丛玖脸上自信满满地笑容让他动心了,他们二人相视奸笑,一齐将相光投向了仍在一旁暗自郁闷的水流无。深深懊恼,叫骂连连的水流无,经时对于外界之事皆浑然不知。忽然感到那四人全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抬头回视,却被众人邪恶的笑容级吓住了。
“就是你了!”
在归烙牙与香丛玖异口员声地说出这句话时,水流无隐约地预感未来有所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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