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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
“我叫你别哭了！”范砚书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可范墨书越是这样越是哭得歇斯底里。
抱着虚弱的乔乔看着这一切，乔白最终决定还是不靠近了，转头离开电梯间去了其他楼梯口。
节目暂停录制，麦已经被卸下，乔白可以没有顾忌的管乔乔叫师祖：“师祖，那界灵是什么？连您也斗不过？”
乔乔虚弱得不堪一击，却还是强撑着回答乔白：“他是……仙界的仙灵，我……我们只是修仙者，破了他一层迷阵已……已是极限。”
说完乔乔就扛不住睡了过去，乔白只好一路抱着他上了节目组接送的保姆车。
过后几天的录制因为乔乔这个孩子王的冷待变得有些中规中矩，直到最后一天晚上，节目下机后，范砚书顶着一张素颜带着幽深黑眼圈的脸找上门来。
“你做什么？”乔白有些防备的抵着门打量着范砚书，这几天两兄弟闹矛盾，任务发布后范墨书总是有意无意的到别人的队伍里蹭饭蹭玩，不愿意回到哥哥身边。
“已经很晚了。”
“那天……”范砚书低着头，“我看见你们了。”
“什么那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乔白作势要关门，范砚书赶紧用手挡住，“让我进去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跟你说。他是没注意到乔乔？
乔白回头看了一眼换上小睡裙在床上睡前打坐的师祖，刚想再次拒绝，就听见乔乔开了口：“乔白，让他进来。”
师祖又要做什么？
乔白一时没防住，范砚书走进屋里来，电风扇呼呼的响，是这房间里唯一昭示着夏夜的一笔。
“乔白、乔乔，我那天能从幻象里出来，是因为你们吗？”范砚书披上一层虚假的外衣，语调委屈，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我只是为了范墨书。”乔乔吐纳一旬灵力，缓缓睁开双眼。
“你，不配。”
直直的目光仿佛能看进人心里去，范砚书忽然觉得一阵冷意，自己像是死后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鞭尸一样，有一股气如何也喘不上来。
像是窒息。
“放……放了我。”
乔乔撇开目光看向别处，刚刚还站着的范砚书“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是你的亲弟弟，是你的家人，你却善妒只因为他学了画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你就借助邪灵之力对他下此毒咒，忘记他当时才三四岁的年纪，根本不懂得你的苦痛。”
“要我说，最初看着母亲光鲜亮丽，想跟着要学音乐的也是你自己吧？”
“后来母亲被同行踩断了手指，彻底没法再做一名演奏家，是你胆小怕事，害怕和母亲落得一样的结局，硬是进军音乐圈，做一名默默无闻的音乐人，还因此在学校里高调炫耀。”
“那些人欺负你是他们的错，而你借助邪灵之力要了他们的命，这也是你做的。”
“如果这些我都没猜错，那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体谅你的苦痛？”
“范砚书。”
范砚书跪在地上听着这一切，不由得泪如雨下：“都是我的错，但我已经后悔了，我拜托不了他，他缠着我，我没办法……”
“小墨的事情我已经后悔了，求你，求你救救他，我不想他死了，我、我愿意付出代价！”
乔乔：“付出代价？你还有什么？你将自己的一切全都交换给了邪灵，你自己都活不过三十岁，你拿什么让我救他？”
“我……”范砚书用力磕了两个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父亲，我父亲重病快六年了，也没什么好活的了，以命换命！救小墨！”
“你当我是什么东西！？”乔乔小手在虚空中一挥，一个巴掌带着灵力救甩在了范砚书脸上，“和那邪灵是一样的吗！？”
范砚书被打得一懵，发了疯似的笑起来，“还有我的命……哈哈哈哈，救他！换他就是，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救不了。”乔乔冷冰冰的，再也不愿意看地上的人一眼，“你自己造下的孽，也得你自己收尾。”
“乔白，”小团子爬进被窝里盖上被子不再理会，“送客。”
“你走吧。”乔白从后边提起范砚书的衣领，简单粗暴的把人拎到门口，“别再来烦我们了，我们没有办法帮你。”
家属院的房子不隔音，也许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也许还强撑着最后一点脸面，范砚书没有再过多纠缠，没一会儿就已经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乔白趴在大门上仔细听了外面有无声音，确定了人走之后才回到床边看着上面背着人不作声的小团子：“师祖，我们是真的管不了他吗？那我妹妹的魂魄怎么办？”
“师祖？”见小团子不回答，乔白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师祖？”
“别叫了。”乔乔猛地起身，“她的魂魄我已经拿回来了。”
“师祖……不是！是真的吗？”乔白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当即抱起乔乔高高抛上天又稳稳接住，完全忘记了作为徒孙的规矩，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太谢谢您了！我妹妹是不是不再缺失魂魄了？她以后就是正常孩子了？”
“先放下我。”
乔乔冷冰冰的道：“还不是。”
啊？
不是？
还不是？那是什么？
乔白瞬间冷静下来，乖乖的听话吧乔乔放在床上，眉目纠结在一起。
“她的魂魄破碎，又在外漂泊太久，已有死相。”
死相。
乔白几乎是瞬间被击中心脏。
“那当如何？”他焦急追问。
“不过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乔乔说话大喘气，“明天我们不是要回家了吗？到时候我们找到一块灵气充裕的地方，将她的所有魂魄从身体里剥离出来，放在一安全的地方润养，假以时日定能恢复与平常小孩子无异。”
“不过……”乔白对妹妹的事情格外上心，乔乔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被他细细咀嚼，“哪里有灵气充裕的地方？师祖不是说此间灵气稀少，比灵界远远不如吗？”
如果灵气稀少，又何谈灵气充裕之地？
“安心吧，这个世界还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乔乔重新钻进被窝里，翻了个身把小脑袋埋进枕头里，“我们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就好。”
“哦。”乔白似懂非懂，点点头在乔乔身边躺下。
这个夏夜也不是那么燥热了吧？
-
第二天下早上下了雨，起床的时候节目组告诉他们，范砚书和范墨书兄弟俩改签了昨天凌晨的飞机已经提前走了，其他嘉宾的机票都不着急，可以一起在本地玩一玩。
下了雨的张掖和平时里尤其不同，雨滴淅淅沥沥的下着，给原本就神秘的地方更是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空气因为下雨变得有些湿润和清新，张掖的这场雨不像夏雨，闷热潮湿，倒像是从春初入夏时的交季雨，清新干净。
门被敲响，小团子看了一眼含着泡沫的乔白，暂停了动画片跳下床去开门。
“姐姐！月亮哥哥！”看到许乘月和小月亮的时候，乔乔高兴的蹦起来扑进许乘月怀里，“你们是想乔乔了嘛？哥哥还在刷牙，她没有乔乔起得早！”
“还有我们呀，小乔乔～”琬琬突然从后面蹦出来，紧接着还有钟瑶。
“瑶瑶姐姐！琬琬姐姐！”乔乔惊喜极了，“你们都来了呀！”
“对呀，我们都来了。”钟瑶捏一捏乔乔的小脸蛋，小月亮更是直接捧着乔乔的小脸“吧唧”一口，吓得许乘月赶紧将自家弟弟拉开。
客人都到家里来了，乔白慌忙漱干净口出来迎客：“你们怎么都来了。”
“不欢迎啊？”许乘月玩笑道，“我们是酒店，到点节目组都退房了，既然要一起玩还是到你这里来好，不用担心时间呢，我们是带着行李的哦。”
“当然欢迎姐姐们！”乔乔不给乔白打哈哈的机会，“姐姐们都来乔乔这里，以后也欢迎来乔乔家里玩哦～”
许乘月被乔乔萌得不行，抱着怀里不肯撒手：“姐姐喜欢死你了，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哎哎哎，别抢我妹。”乔白抖抖体恤散热，“我们家也是拿她当宝的。”
“跟我回家一样当宝啊。”许乘月歪头看向乔白，“乔乔最喜欢我了。”
“嗯！最喜欢姐姐！”
“小没良心的。”乔白也不跟他抢话，低头看时间的时候手机正好弹出一条新闻。
“范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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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一个赛一个的奇形怪状，最后一条更是牵扯上了乔白和乔乔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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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什么都来不及做呢，到底是谁先一步对这件事情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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