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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池
有了二叔的借款,我如鱼得水,实现着回家的梦。
我带着我的那袋小食品,去找二叔,二叔居然拒绝了,可能是大人物不拘小节,那只好把我最爱的趣多多补偿给罗语嫣了。
我找到语嫣,她平时不住在李园,但她家离李园很近,屋子虽然没有李园那么精致,但也可以算得上很讲究的,我进入了语嫣的屋子,她在那里看书,原来也是一个敏感的女孩。
我咳了一声,她抬头看见我,很惊讶,但马上适应过来:“柳姑娘,你真是稀客,快进来,坐。”
我说道:“我今天是给你尝尝我们那的特产,我把趣多多给她看。”
她也是平生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很好奇的样子,我忙打开包装,拿出了一块饼干,上面满是我喜欢的巧克力豆。我递给她,她也不推辞,吃了一口,好像还挺喜欢的,我嘱咐她要尽快吃完,要不就要坏掉。她答应着,又和我攀谈了一会儿。
“云哥哥说你会画手表,手表是什么呀?”语嫣很天真。
“你准备勾边小狼毫笔,我也帮你画一只。”我说道。
我为她设计了一款女款的欧米伽。她高兴不已。
出了语嫣家,我想我应该去个地方。
我来到一家为我做餐盒的银匠家。他手艺一流,人品也不错,我在他那画了块手表的小样,让他依图做出来,表链要用上好的材料。他收了定金。
我知道山东多泉,什么趵突泉、黑虎泉、崂山水,我求着香尘和含俏陪我去看泉,去品泉。
这天,有点濒临秋天的天高气爽,我们几个花红柳绿成了街边的一道风景。
“来到趵突泉公园。一个开阔的泉池,差不多是见方的,池里的水清极了,游鱼水藻,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泉池中央偏西,有三个大泉眼,水从泉眼里往上涌,冒出水面半米来高,像煮沸了似的,不断地翻滚。三个水柱都有井口大,没昼没夜地冒,冒,冒,永远那么晶莹,那么活泼,好像永远不知疲倦。池面腾起一片又白又轻的热气,在深绿色的水藻上飘荡着,会把你引进一种神秘的境界。
池边还有数不清的小泉眼。有的不断地冒泡,均匀的小气泡连成一串,像一串珍珠随着水流摇曳。
在阳光照射下,大大小小的水泡五光十色,没有哪一种珠宝能比得上。 ”这是老舍先生笔下的趵突泉。
其实在宋朝,泉比半米还高,还热烈,泉是最有灵性的水,山东人喜欢用泉水烹茶,在煮茶的小锅里,放上凤团,一种宋代流行的茶饼子。看着泉把自己的美发挥到极致。有点想变成鱼的欲望,自由自在游荡在泉中,逍遥一世。
我们也有幸尝到了凤团,很浓烈,浓烈中带着泉的清润。让人分不清天上人间。
我想起了苏轼的《汲江煎茶》有意境的好诗。
活水还须活火煮,自临钓石取深清。
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
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
枯肠未易禁三碗,坐听荒城长短更。
从趵突泉回来,我爱上了山东的泉,我知道二叔一定知道哪的泉最好。
二叔说李园就有自己的泉,不过在城外,他让小厮驾车送我去。我欣然接受。
牛车很笨,大约两个小时的颠簸才到了目的地。
我从车上下来,看到前面有一池水熠熠生辉,原来是温泉,我用手掬了一口,温度有37度左右,好像不适合煮茶,我从车上拿下来的好茶也派不上用场。不过这泉着实适合泡澡。我让小厮把牛车牵得远远的。
一个人放松身心,脱去外衣长袍,只穿着我在宋朝自己改装的抹胸,前面是像肚兜一样的布,后面用绳子系两道。我光着脚只穿着短裤和抹胸,快走了两步找了池边的岩石帮忙,一点点试探着往下下,池水不深,只齐胸,我高兴极了,肆意泡着温泉,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我一回身,发现云弟在我身后,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怎么有兴趣来云池,这池水是我的,我把它起名云池,你没经过我允许就来。”云弟有点不悦。
“是二叔让我来的,现在我要借这池子的一半,从那块大石头为界,这面归我,我给它起名双池,那面是你的,你随意叫它是什么都行。我想我有一天会还你的。”我指了指那块被我命令成为界石的石头。
“你真是个异类,我还从没有见过你这么蛮横的女人。”云弟无奈地说。
“我还蛮横,我们那有的女人可以随意打男人,因为我们那男人都很喜欢让自己喜欢的女人打。”我说道。
云弟也不知是听没听,他已经向他那面的池子走去,池子很大,过了一会,我只能看到云弟的人影若隐若现了。
过了很久,云弟出现在我面前,像观音座下的金童,白白的,让人嫉妒。
“你要泡多久,泡太久对身体不好,反而有害。”云弟说道。
“我的池子我做主,你站在这儿,我怎么上岸呀,快退后,退到那棵大树那去。”我命令道。
云弟乖乖地往那棵树那走。我如一支开得不怎么美的出水芙蓉,自恋了一点儿,上岸穿好了衣服,我喊他可以过来了,他向我这边走过来,对着我笑。
难道有什么不妥,我审视了一下我的衣着,没有什么异样,我问他:“有什么不妥?那样怪笑,讨厌。”
他不回答,用手撩着我耳畔的湿发,他的表情好像又有点惊讶似的。
“你没有耳洞吗?女孩子连耳坠子都戴不了。”云弟少见多怪。
“我们那好多女孩儿都不穿耳洞,我才不穿呢,多疼呀。”我说道。
“你真有趣。”云弟说道。
我走到池子边上的树林,四处张望,那辆牛车呢,小厮呢,我怎么看不到他,我喊着:“来旺,我们回去了。”
“别喊了,我让来旺回去了,让他告诉你房里的紫若和芷蘅别担心,你今天有住宿的地方。”云弟说道。
“云弟,你搞什么鬼,我住哪呀,难道到双池泡一夜不成,再说了,碧月知道你出来吗?她会不会到处找你。”我怀疑碧月和云弟的关系有点像贾宝玉和袭人,但我没有证据。
“我出门时告诉她了,我今天去我奶娘那去住。”云弟说道。
他说着从他坐骑墨玉的搭袋里把一件披风拿出来披在我身上,说道:“马上要初秋了,还穿这么少,着凉了可不是好玩的,我会让她们给你做几件秋袍。”
我是觉得有些冷了。“我们去哪呀,你奶娘家离这近吗?”我问道。
“奶娘家不远,就在前面,走吧。”云弟说道。
“我可不骑马。我害怕。”我说道。
“我也没让你骑,我慢慢骑,你在下面走好了。”云弟盛气凌人起来。
他骑着马,我走着路,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他奶娘郭妈妈的慈爱。他也不想想,我一个他乡之客,能听得了这话吗,我能不想我爸爸妈妈吗,能不想我铁子吗。
终于到了一个用竹篱笆围成的小院,篱笆上爬满了豆角藤。小院里种着花花草草,果果菜菜。
“郭妈妈,我是云儿,你在吗?”云弟说道。
听到说话声,从屋子里出来三个人,一个中年女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豆蔻女孩。
“是云儿来了,我这两天还念叨你呢,这位是?”说话的是郭妈妈无疑了。
“郭妈妈,这是我的朋友柳无双。”云弟介绍我认识这三人,那个男子是郭叔,那个女孩是郭宁,是郭妈妈的三女儿,还没出阁的样子,有点小家碧玉的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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