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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哇
应棠眼巴巴地向谢寻:“你看见的我兔子了吗?”
谢寻挑了下眉,语气有点酸:“被我吃了。”
应棠瞳孔地震,揪住谢寻的衬衫:“我的兔子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吃它?”
“ 我就喜欢吃可爱的东西。”
谢寻盯着他,坦然的目光逐渐上移到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喉结微动。
谢寻看得手痒,捏了捏狐狸耳朵,上下打量他一番,似乎在比较狐狸肉和兔子肉哪个好吃一点。
应棠打了个寒颤,狐疑地看了谢寻一眼,松开他的衣襟。
谢寻低笑:“骗你的,它跑了。”
他回来的时候兔子趴在应棠身上睡得正香,兔脸埋在他颈间,咸兔爪趁应棠睡着了,悄悄按在他的锁骨上。
应棠衣领散开,兔子圆尾巴悠闲地一摇一摆,美人在怀,无比惬意。
也不知道是他吸兔子,还是兔子吸他。
谢寻一言不发,把分.身收了回去。
温温软软的兔子没了,他靠过去的时候,应棠自觉地贴上来,蹭了蹭谢寻的胸膛,微微皱起眉。
有点硬,没有兔子软,但是味道挺好闻,应棠睡梦里勉强说服自己,将就一下。
此时的应棠垂头丧气,脸颊鼓起来,有些失落。
他以为色胚兔子那么黏他,应该不会跑的。
应棠睡前还花了一大笔钱,订购了一套给兔兔洗浴、梳毛、剪毛的护理工具,小兔子的玩具和床,如果它不回来,这笔钱又白花了。
他怅然地叹了口气:“我怎么养什么都养不熟。”
谢寻不经意地问:“你还养过什么?”
“一只猫。”应棠笑了笑,看上去却不怎么开心。
“我小的时候,可能七八岁吧,我母亲还没嫁给现在这任丈夫,她郁郁寡欢,外公为了逗她开心,就送了一只猫给她解闷。”
他回想着,神色柔和起来,“那只猫浑身雪白,眼睛是蓝色的,特别漂亮。”
谢寻垂着眼,“后来她把猫送给你养了?”
“不是,我偷偷把它抱走了。”应棠摇摇头。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她那个时候……性情暴躁,那只猫也不温顺,他俩经常打架,后来我就偷偷把猫抱走了,没养多久,它自己跑了。”
应棠说的含糊,他不想在谢寻面前说自己母亲的不是,但他知道谢寻能明白他的意思。
过去这么多年,应棠还记得第一次见那只蓝眼白猫的模样,他身上脏兮兮,躲在树丛里和含羞草小声说话,一只通体雪白无杂色的猫向他靠近,它那么漂亮,像天上洁白柔软的云。
他小手上全是泥巴,不敢去触碰那只猫,生怕把它弄脏了。
白猫打了个呵欠,瞳仁黑亮,懒懒地看了他一眼。
应棠怯怯地探出一根干净的手指,点了一下小猫粉嫩的爪子,那猫不惊不慌,歪了下脑袋,安静地盯着他看。
远处传来他母亲的呼叫,小猫轻盈地跑跑开,应棠才迟迟地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暖暖的,好软。
他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
它们可爱,治愈,无辜,漂亮而有灵性,抬起脑袋,全心全意地打量着应棠的时候,好像全世界的风都不在再吹向他。
他认识的小猫那样乖巧可爱,在佣人嘴里,却一口一个桀骜难驯、暴躁伤人。
应棠再次见到它的时候,是在母亲的房间里。
她的房间光线昏暗,有股她常用的香水味道,清纯的柑橘和茶香,应棠嗅觉灵敏,这香气不难闻,是清爽活泼的少女气息,他却总觉得熏人,闻着浑身难受。
大概是和他阴郁的母亲不太相匹。
应棠站在门口,看见她笑着用烟头去烫猫,原本漂亮精致的小猫像被玩坏了的毛绒玩具,藏在阴影里,眼神狠厉。
它疼得立起毛来凄厉地叫了一声,却又不甘示弱,挥着爪子跳起来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猫总归是打不过人的。
无论它再怎么挣扎反抗,最终还是被锁进笼子里,叫声低微,奄奄一息。
应棠偷偷把它抱走,藏在房间里,养了一阵子。
那个时候,应棠每天都担心小猫死掉。
刚开始应棠把自己的牛奶喂给他喝,小猫拉了一天肚子,更加虚弱脱力,含羞草告诉他猫不能吃人的食物,喝牛奶会造成乳糖不耐受。
应棠不知道乳糖是什么意思,但他听懂了含羞草说的话。
从前他一点也不挑食,张婶给他做什么好吃的,他就捧着碗吃得一干二净,从不挑剔,也从来没有要求。
直到他有了猫。
矮矮小小的应棠开始拉着张婶的衣角,主动帮她摘菜,他长得可爱,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人都时候,很容易讨别人喜欢。
他杜撰了个理由,说想亲自给妈妈做好吃的,撒娇卖萌,求着张婶教他做饭,悄悄给小猫做猫饭。
小猫渐渐被他养好了,只是背上烫秃的地方一直没长出新毛,变成一只丑丑的、脾气大的猫。
应棠每次放学回家,含羞草都眼泪汪汪地告状,说这猫老扒拉它,一定是想把它啃得和自己一样秃。
小猫或许是太厌恶应家,伤好之后没多久就跑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应棠的性格却因为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应棠从前怯懦自闭,不爱说话,张婶给他开小灶塞零食,他也呆呆的不知道说一声谢谢,含羞草骂他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听着,像没听见一样。
直到他有了猫,有了比他还弱小无助,需要他来保护的东西,他开始走出他一个人的星球,努力去改变自己。
温热的手掌抚过他的头顶,应棠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对上谢寻的视线。
小狐狸眼神失落,可怜的样子大概任何人看了都想抱一抱,谢寻心底柔软的情绪泛滥,他安慰道:“它可能回窝里收拾家当了,会回来的。”
“它”指意不明,应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说兔子?”
谢寻微扬眉,“还有谁?”
他薄唇抿起,似乎在说——
你还有多少个小乖乖。
应棠失笑:“狡兔三窟,它要去回去翻几个窝的家当啊。”他摸了摸下巴,陷入思索,“可能是回去找家里的母兔子了。”
应棠拍了下掌,眼睛一亮,“它那么可爱,拐回来的女朋友颜值肯定也很高,省得我费劲给它找漂亮母兔配种了!”
……
谢寻没说话,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向窗外,外边风景清幽,能很好的帮助人平心静气。
窗外绿树成荫,绿草茵茵,好一幅绿意盎然的春日绿景。
应棠随着他的视线一同看向窗外,想起不久前兔子还蹲在窗台上,举起一只小爪子来和他击掌,现在却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听见应棠的叹息声,谢寻妥协道:“喜欢猫的话,可以去领养一只。”
应棠想也没想,拒绝了他的建议,“不用了,虽然我以前养的猫连头都不肯给我摸一下,但我还是只喜欢它,不想再养其他猫了。”
谢寻摸摸他的尾巴,顺毛道:“兔子会回来的。”
应棠不说话,低头垂眼,谢寻手上动作顿住,俯身凑近去看他笼在阴影中的神色。
鼻尖靠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起伏的呼吸,应棠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
谢寻:?
他伸手捂住耳朵,不让摸,狐狸眼瞪圆,眼尾上挑,颇有几分气势。
尾巴稍稍用力,想从谢寻手中抽出来,却被他一把捏住,轻轻拽了一下,往旁边挪的应棠吃痛,乖乖滚回他怀里。
谢寻一下接着一下,慢条斯理地摸狐狸尾巴,修长的手指梳在蓬松的狐狸毛中,应棠被他摸得身上发软。
生理上的小狐狸已经舒服地眯起眼睛摇尾巴,理智上的小狐狸却是个贞洁小烈狐,摆着手说不约。
应棠尝试着引出话题:“谢哥,今天我的直播间因为淫.秽色情被封了。”
谢寻嗯了一声,丝毫不惊讶。
应棠耳朵颤了颤,他总感觉今天谢寻脸色不太好看,说不定他把他绿了的视频和截图已经装满了谢寻的手机。
实际上谢寻确实收到了很多老友的信息,几百年没见面的妖怪都来看他热闹,微信列表整整齐齐一溜下去都是——
他亲你耳朵了!
他亲你耳朵了!!!
统一到像水军集体留言,只有感叹号的数量和表情包不太一样。
谢寻捏着他的尾巴:“没事,我找人帮你解封。”
……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应棠愣住。
谢寻怎么给他一种你上面有人,随便怎么闯祸都他能兜底,无条件溺爱的感觉。
“嗯,为什么。”哄小孩的语气。
谢寻声音温和,捏着他尾巴的手力道却很强势,应棠声调微扬:“我被你误导了。”
“尾巴和耳朵不能乱碰,你没告诉过我……”应棠胆子只肥了片刻,声音渐渐变小,“我直播的时候亲了兔子耳朵,她们说,谁亲了兔子耳朵就要和它结婚。”
谢寻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可是我好像没亲过你的耳朵。”
“啧,怪不得你急匆匆地给兔子找女朋友,原来是想耍赖悔婚。”
两人贴得极近,谢寻说话时,应棠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温热而暧昧的气流喷洒到他脸颊上,谢寻低声对他说:“但我们之间也有个婚约,这该怎么办?”
那是你趁我年少无知哄我答应的。
应棠生闷气,却还是怂怂地用尾巴轻轻蹭谢寻的手背,谢寻手一顿,心底好像被羽毛划了一下。
谢寻笑了笑,不再吓他,“好了,一只刚开灵智的兔子而已,我没放在心上。”
应棠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尾巴翘起来,垂下的嘴角上扬。
他理直气壮:“归根结底怪你!”
狐狸尾巴翘在空中摆了摆,又被谢寻捏着按下去,应棠推了推他,谢寻一动不动。
都是无用功,尾巴也抽不出来,人他也推不开。
应棠急了,掏出枕头底下刚买来的《关于毛茸茸的基本常识》,在谢寻面前挥了挥。
他指着书腰上写着的“小学妖必读图书”给谢寻看,“小学妖都知道的常识,你……你不知道多少岁了还不懂。”
谢寻平日纵着他,从来没有将应棠逗成现在这样,连狐狸耳朵上的绒毛都炸了起来。
但是他今天心里不太敞亮,暗自吃了很久的柠檬,又不知道找谁消气,只能逗逗狐狸找乐子。
谢寻瞥了眼封面,嫌弃道:“你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书。”
分.身虽然把他的脸丢尽了,但是还算做了件好事,把书撕了。
干得漂亮,下次继续撕。
应棠将书塞给他:“你好好看,好好学。”
书被谢寻接过,随手扔在柜子上,他语气无奈,声调拖得很长,“好。”
两人沉默了半分钟,谢寻开口问:“你今天去书房练字了?”
应棠眨了下眼睛,嗯了一声,“我看到画了,你……”
“喜欢吗?”谢寻声音很近,近到几乎贴着他的耳朵,毫无阻拦地从耳中闯进他身体里,声波像是变成一道气流,在躯体里横冲直撞。
……
“喜欢。”
不停试图挣脱魔爪的狐狸尾巴忽然停了下来,颤动的幅度变得很小,像石子落入湖底时,湖面上久久未散的涟漪。
“生日礼物。”谢寻眼眸里带了点笑意,“本来是想等你生日那天送你的,没想到提前被你看见了。”
“你直接挂在书房,我当然能看见。”
“是我的错,我昨日想挂上去看看效果,忘记收好了。”
应棠眉眼弯弯,压住向上扬的嘴角,“你前几天在主家画的就是这幅画吗?”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百度的。”谢寻迟疑了一下,说,“不过我听说上面很多资料都是错的,这个日期,是对的吗?”
应棠失笑:“如果我说是假的呢?”
“那就过两个生日。”
“日期错了,不过多备一份礼物,再陪你过一次生日,如果是对的,错过了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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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应棠的肩膀,尾巴一直被捏着没松过,辛苦你了。
我真是个小废物,大家可以行行好收藏一下小废物的预收吗,《协议结婚后我老婆失忆了》
傅和章和骆光许商业联姻,协议结婚,两人相敬如宾,从不越界一分。
直到有一天,骆光许撞坏了脑袋,抱着被子眼泪汪汪地爬上傅和章的床。
他满脸期待地看着傅和章:“老公,今天可以吃掉我了吗?”
“我很甜很软水很多哦。”
傅和章目光暗沉,盯着他看了许久,将他拉进怀里,吻住唇角,趁火打劫。
半响后。
骆光许喘着气,嘴唇红润,眼睛亮晶晶:“我是不是很甜。”
傅和章认真回味:“嗯,很甜。”
骆光许:“我果然是最优质的水蜜桃!”
……
原来他夫人不止失忆,脑子也撞坏了。
*
傅和章去公司开会。
骆光许勾住他的脖子:“我是你的小猫咪,我要骑在哥哥肩膀上出门。”
傅和章去浴室洗澡。
骆光许跑进来:“你的沐浴露成精了,快让我来涂满你的身体吧!”
“请问傅总和夫人今天离婚了吗?”
“没有,他们假戏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