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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
25
“晏大夫,琅琊现在你这里住几天,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等苏府装修好了,我就来带你们回苏府。”
“我知道了。”看到他红红的眼睛:“长苏,你也别太自责了,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还是早点飞鸽传书让他们来一趟,或许可以让她的情况稳定下来也说不定。”
“我知道了,谢谢你,晏大夫,那琅琊就拜托你了。”
“恩,我可是看着她长大的,我一直把你们当成我的亲孙子孙女看待,所以,你就放心吧。”
“恩。”
长苏怒火匆匆的回了侯府,写了纸条,命黎刚即可飞鸽传书给蔺晨,听说是琅琊误食了越贵妃给霓凰郡主加了情丝娆的酒,也知道情况紧急,没有说什么,离开就去照办,琅琊阁的蔺晨正在研究琅琊的药物,希望可以减缓她的病情,延续她的性命,可是一则消息让他急匆匆的跑到父亲的书房:“爹,琅琊出事了。”
“怎么了?”
“琅琊抢了越贵妃到给霓凰的酒喝了,最主要的是,那酒,是加了情丝娆的。”
“什么?”
“长苏来信说,晏大夫已经将她的情况控制住了,但是琅琊却陷入了昏迷当中。”
“走,立刻出发,金陵城。”
“是。”
老阁主很喜欢琅琊,也很疼琅琊,琅琊平时在琅琊阁上很乖,大家都很喜欢她,大家听到琅琊陷入了昏迷,都乱套了,最后老阁主命令人去药王谷找素老谷主,然后3人兵分两路,纷纷在3、4天后前后抵达金陵城。
《咸阳城西楼晚眺》
唐.许浑
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
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看到琅琊的情况,3人都火大了,蔺晨狠狠的揍了长苏一顿,要不是晏大夫在旁边说情,可能会更加的混乱,长苏没有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没有想到琅琊会去替霓凰喝了那杯酒,之后4人就在客栈里观察琅琊的情况和做出相应的对此,对症下药,终于在3天后,琅琊清醒了过来,看到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
蔺晨责怪:“琅琊,你怎么这么任性,你的身体你不知道吗?”
“蔺晨哥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琅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看向蔺老阁主和素老谷主:“义父,素老谷主,你们也来了?”
“是啊,我们要是不来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蔺老阁主哼了一声。
“对不起,义父。”
“好了好了,琅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素老谷主笑笑。
琅琊看向晏大夫笑笑:“对不起,晏大夫,琅琊不听话了。”
“哼,你还知道你不听话?”晏大夫气鼓鼓的说。
几人说了几句就出了门,看到门口的长苏紧张地等着,素老谷主笑笑:“没事了,琅琊已经醒了。”
“真的?”
“恩。”
“大恩不言谢。”长苏对他们鞠了一躬。
“哼。”蔺老阁主和蔺晨纷纷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素老谷主也是笑笑的点头,长苏进屋里看琅琊。
看到长苏红红的眼睛,苍白的脸:“对不起,哥哥,让你担心了。”
“恩,以后不要怎么吓哥哥了,哥哥胆子很小,经不起吓的。”
“我知道了哥哥。”
“琅琊,哥哥有件事要告诉你。”长苏给她摁了摁被子。
“什么?”
“靖王已经猜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了,我答应他,等苏府整修好了,就告诉他。”
“恩,迟早都要面对的。”
3、4天前,也就是霓凰和靖王从客栈回了皇宫,和皇帝汇报了琅琊的情况,皇帝听到琅琊陷入了昏迷,不知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也有些叹气,一个好好地女孩子就变成了睡美人,真真是可惜。
霓凰郡主挽裙下拜仰着头道:“请陛下为霓凰作主。”
“哎呀,起来,快起来,有事慢慢说……”
霓凰郡主跪着没动,直视着梁帝的眼睛道:“越贵妃娘娘今日以叙谈家乡风情为名传召霓凰入昭仁宫,却暗中在酒水中做了手脚迷惑霓凰心神,太子乘机携外臣司马雷入内院欲行不轨,从而想要逼迫霓凰下嫁,如果不是苏姑娘好奇宫廷御酒的味道,恐怕,今天躺着的就是霓凰了,此事还想陛下详查,还霓凰和苏姑娘一个公道。”
她言辞简洁直白,并无一丝矫饰之言,反而听着字字惊心,梁帝早已气得浑身乱颤一迭声地叫道:“唤贵妃与太子!来养居殿!”
这道旨意传得出奇得快,没有多久不仅该来的都来了,连不该来的也全都来了,除了奉召的越贵妃与太子外,皇后和誉王,就连和他们不对付的靖王也随同一起出现。
“越妃!太子!你们可知罪?!”不等众人行礼完毕,梁帝便是迎头一声怒喝。
越贵妃面露惊诧之色,惶然伏道:“臣妾不知何事触怒圣颜,请陛下明言。”
“你还装不知道?”梁帝一拍御案“你今天对霓凰做了什么?说!”
“霓凰郡主?”越贵妃更显惊讶:“臣妾今日请郡主饮宴,后来,皇后突然奉着太皇太后驾到,命侍卫将臣妾打入天牢……之后的事情臣妾就不知道了。”
霓凰郡主见她推的干净,不禁冷笑了几声道:“你的酒真是厉害,只饮一杯便如中毒药吐血不止,昏迷不醒,天下有这样的酒么?何况苏姑娘刚刚饮下那杯你到给我的酒,太子就带着司马雷进来,这也是巧合?”
“那酒是圣上御赐的七里香,酒力虽猛,但也只有郡主才说它喝了后如中毒药,陛下可以到臣妾宫中搜查,绝对没有其他的酒,而且进来的明明只有太子,哪里有什么司马雷?此事也可查问所有昭仁宫中伺候的人,看有没有第二个人看见了司马雷进来。”
霓凰郡主秀眉一挑,怒道:“昭仁宫都是你的人,你矢口否认谁敢举你?”
越贵妃并不直接驳她,仍是面向梁帝娓娓辩解:“昭仁宫的人虽然是侍候臣妾的,但连臣妾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陛下的臣属婢子,陛下圣德之下,谁敢欺君?”
她利齿如刀,句句难驳,言皇后早已按捺不住怒气,斥道:“你还真是狡言善辩,敢做不敢当么?可惜你怎么抵赖,也赖不过事实,难不成是郡主无缘无故诬陷你,苏姑娘无缘无故的吐血?”
越贵妃神色淡然地道:“臣妾也不明白郡主为何会无缘无故编出这个故事来,就如同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无凭无据的,为什么立即就相信了郡主而不肯相信臣妾一样……”
言皇后心头一沉顿时明白自己做错了一件事,自己应该自始至终旁观而不该插言的,本来是霓凰郡主状告贵妃,梁帝不可能会认为郡主是在自寻其辱,以女儿清白之事构陷贵妃,但自己一插手袒护霓凰,似乎突然就变成了两宫相争,不由得多疑的皇帝不再三思忖了。
越贵妃见皇帝开始皱眉深思,又徐徐道:“而且臣妾还想请皇后娘娘做个见证,皇后娘娘曾经奉着太皇太后突然闯进了昭仁宫的内院,请问当时娘娘看见有人在对郡主不轨吗?就算太皇太后年迈不方便这时去打扰她,靖王也在啊,你可以问问他,他进来时可曾看见过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么?”
霓凰没想到这位贵妃娘娘如此嘴利,怒气更盛冲口便道:“那是因为他来的及时你的毒计未遂……”
越贵妃转过身来面对她如烈焰利锋般的眼神,竟毫不退缩安然道:“郡主坚持认为我心怀不轨,我不愿争辩,郡主更亲近皇后娘娘和誉王而非我和太子,那是我们德修有失的缘故,我们也不敢心存怨怼,但请问郡主你口口声声落入了我的陷阱玉体可曾有伤?我若真是苦心经营一条毒计,怎么会有皇后娘娘如此恰到好处地冲进来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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