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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阿木直接将野猪带到了新的伐木队伍,出售给了他们,然后再返回营地。
筑路时间是漫长的,每一天都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辛苦而又乏味,对于好动的阿木来说,更是待不住,每过个三五天,就要休息上一天,美其名曰,劳累结合,其实就是想要打猎。
自从有了猎枪,内心的血液像在燃烧,想要征服这片天地,将它踩在脚底。
终于到了二月,路才全部修筑完成,一共修了十二千米,路面弯弯曲曲,依山而走,路面也只是修筑得让车子勉强能够通行而已。
营地也再次搬迁了两次,已经越过了前面的低山,到达密林深处。
绵延的西里红山脉,透着古老沧桑的气息,天气阴暗时,整片山脉显示出黑色,深邃而凄凉。
在这段筑路期间,又有两队伐木队伍进入森林,有一对队伍距离阿木他们并不远,有一对却是在外围进行砍伐。
今天是阿木他们开始第一次伐木,到这里了两个多月,除了清理路障,砍伐了一些树木外,还没有正式砍伐。
父亲和段伯在山中转了一圈后,挑选了一棵大小适中的铁砂树,底部躯干有一米多的直径,作为首个砍伐礼。
此棵铁杉全身修长,直窜云霄,抬头望上去,都感觉有些眼累。阿木身形较为瘦小,于是带着绳子的一端,腰里插着一把砍刀,赤手空拳的向树顶爬去,经过了二十多分钟,阿木才到达树顶,将绳索寄在树梢位置,用于控制树木的倒向。
烧了一些纸钱拜祭山神后,就开始进行砍伐,狗熊和耗子站在树木东侧,大郎二郎站在树木西侧,四人轮番甩出斧头,然后用力的砸向铁砂树,“当……当……当……当……”的砍伐声在山谷中回荡。
声音急促而清脆,惊得鸟群飞起,“叽叽叽叽”尖叫着,来回的在空中盘旋。
在斧头的轮番挥出后,只见树屑飞出,一块接连一块的掉落,鲜艳而通红,仿佛在流血一般,二十分钟后,两边都砍进去了三十厘米,还有中间厚厚的一层。
接着,父亲叫停了他们,沿着北方向将绳子拉开,这是控制倒下的方向,北向是山顶,倒向山顶,树木倒下的弧度较小,降低树木倒下的破坏力,有些树木太脆,容易摔成废柴。
十二个人先是在山顶方向使劲的拽了拽,也没能将树木拽到,然后父亲又安排屠夫和酒徒继续砍伐,其余十人在其余方向进行拖拽。
又是一阵砍伐声,树干又被削去了十厘米,屠夫在下面喊道:“你们拉一下试试。”然后招呼弟弟离开树脚。
众人在上方使劲一拽,树木倒了,三十多米高的树木,在短短几秒钟之间,倾泻而下,巨大的断裂声和倒塌撞击在地面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还有人们的叫喊声,当树木断裂快倒下时,就有人喊道:“树倒了,快让开。”
众人沿着两侧飞速的离开,窜进其他树脚。接着而来的就是一阵狂风,大树倒下,将落叶和泥土向四周拍散而开,形成一阵气浪。
一分钟过后,众人重新围了过来,父亲拿着卷尺,并用朱砂笔在上面画了几条线段,然后吩咐道:“两个人负责一道扣子,刚才的狗熊和耗子、大郎二郎你们四人负责将树木锯断,其他人继续挑选树木,继续砍伐。”
许多事情一个人是完不成的,必须要众人合作,才能够完成,这次挑选了棵较小的铁杉,不过直径也有八百左右,这次是酒徒上的树,将绳子重新系在树梢上。
财主和地主在树木左侧,父亲和呆子在树木右侧进行砍伐,又是一阵砍伐声,树屑飞快的从树干上飞出,等到砍去三分之二时,才停下手中的斧头。
接着又是将众人集合到一起,进行拉拽,树木断裂声再次回荡在山谷中。
两棵树木放到,已到达中午,金莲挑着饭食正巧到达山坡山,一阵劳作后,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金莲将菜品摆在草地上,白菜、麂子肉、萝卜排骨三大盘菜,还有金莲从家带来的咸菜,一阵阵香气散发在草丛间。
财主招呼着众人过来吃午饭,众人围了过来,席地而坐,开始了疯狂的进食。
“这肉真香。”耗子称赞道。
“嗯,汤也很不错。”财主先喝了碗汤,然后称赞道。
“这汤呀我炖了两小时,熬了很久的。”金莲回答道。
“金莲真是乖巧啊,以后谁娶了那得是多大的福分啊。”地主也赞叹道。
在这两月的生活中,金莲每天都能准时将饭菜做好,经常变换着口味,味道确是那样的恰到好处,一群人常常将饭菜都吃个精光,一点不剩,最优秀的大厨也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听了地主的赞叹后,金莲脸额通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是不知不觉的却望向阿木,好像想要知道他的看法一样。
阿木也在狼吞虎咽的吃着,确实是肚子饿了,哪还忙得赢说话,先填饱肚子再说。
饭后,众人躺在树荫下的草地上,悠闲的休息起来,恢复着体力,等待着下一步拼搏。
半个小时后,财主将众人喊了起来,众人先是缓慢地伸伸懒腰,然后再站立起来,揉揉眼睛,开始剩下的劳作。
两棵三十多米的铁杉,需要将其锯成长度为四米的木料,一来是因为社会中会广泛使用这种规格的木材,二来是方便运输,木头能够直接堆积在卡车上,方便装载和运输。
两个人拉扯着大长锯,左右左右,在到达树木最大径位置时,两个人根本拉不动,此时需要四个人相互拉扯,用尽全力,每锯完一道口子,都得歇上一会。
伐木是辛苦的,每次的劈砍,都需要用尽全力,才能扎进树中,屑掉一块木屑,每次发力,都是心中的呐喊,命运的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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