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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回头客?以前买过啊”他疑惑看了看后头处理的妻子。
“好吧,我们去别家看看”
“等等,25给你给你”他拿过排骨开始斩。
“18”
………..他思量了一会。
“行行行,称嘛称嘛”丁依苗惊讶。
方彦付了钱,扶着丁依苗往前走,丁依苗还是没给好脸色。
两人买完菜,一前一后走回家。
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街道无声。
“方彦,有些话我也就挑明了说,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我家配不上你,我们也就是普通老百姓…..”她语无伦次,却字字捉住重点。
“阿姨,我知道你不想接受我”双手拎着菜,很窘迫却诚恳。
眼看到家门口,她直接拿过他手中的菜“我家宁清你想都不要想”
她像赌气直接往里走。
“我不会放弃的”
宁清醒的偏早,她在窗台趴了一会醒醒脸,就远远看到方彦和丁依苗两人,最后的一句话自然进了耳朵。
她慌张的跑下楼,丁依苗在厨房里放菜。
屋外有两声鸟叫,天渐渐亮。“醒了”宁清恩了一声。
“吃完再去上学”她扔给她一个饭团。
母女之间打破凝重,对话却冷冰冰。
无论如何,她不会放开方彦的。
丁依苗盯她盯的比较紧,方彦就没办法送她去学校,丁依苗把她送到车站,眼看着她上车,才走。
方彦一直开车跟在后头。
只能目送宁清。
晚上放学,丁依苗又拜托了夏应去接宁清,宁清一点都不想看到夏应,可是又不能坐方彦的车。
她谁的车都没上,而是坐着公交回家。
等丁依苗气消了,她再找时间和丁依苗好好谈论下。
关于严松京的案件,宁清在学校的电视里才了解到的后续,她义无反顾的请了假去找方彦。
严松京被麻药击中,扣押了起来,医院诊断其患有重度精神病,直等审讯下来,处刑,而林艺,她因包庇罪也被收押。
电视台纷纷报道,宁清才明白过来,方彦的心理病是遗传于严松京的,新闻里的事,她并没有和方彦讲。
她的出现,无非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方彦怕她来找他,丁依苗会骂她,两人僵持不下,方彦让她回家。
“都请假了”她很委屈,手无处安放。
他不忍心,就这一次,就只能这一次。
她不知道,方彦会不会偷偷的去了解这些,看不出面目情绪,
宁清乖巧的窝在他怀里,外头的云彩阑珊展开来,至少,现在他过的好好的,就够了。
四望云物,春末清鲜。
自那天后,
方式集团的董事会齐力开会压制方彦,都不同意他成为下一任继承者。
事态严重,流言四起,报纸上的内容不堪入目,方家的名声一夜落。
为了挽救企业形象,方启忠在集团召开临时企业会议,请来了当时事发在场的媒体记者们。
他宣告与林艺离婚,关于继承人,并没有过多的向记者方展露,方式集团暂时由他己任管辖。
那天那些对话还在他脑中徘徊。
他在发布会后,心脏突发炎症,被急送医院,
七月初夏,五个月过去了。
丁依苗种的石榴花开了,石榴花象征着成熟,美丽和富贵,也是丁依苗对宁清的期望。
宁清从去年就开始一直等着石榴吃,今年才等来开花。
方启忠出院,院外一直蹲守的记者并不落空,还能拍到正脸,提前播报方式董事长出院好转的消息。
关于高于文的存在和一切都方启忠他匪夷所思。
看守所。
女人没了往日的神采,身上被宽大的狱服遮的严实,裤脚拖地,她蹒跚扑到桌前。
“启忠..”女人泪目。
“我想知道关于高于文的一切”男人侧过面,眼里是厌恶。
女人笑了,笑的绝望“你还忘不了那个女人吗?”
“反正那个荡.妇死都死了,他儿子真的“孝顺”,可是,启忠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哈哈哈哈哈哈”
“还嫌她的事不够丢方家的脸吗??”她的丑陋在此刻淋漓尽致。
“你…”他手指微微颤抖,直指着她的嘴脸。
“启忠,我都是为了方家好”“都是为了你好”她无辜的握住他手
“唔…”女人被狠推到地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为我好?”
“你那么想知道是吗?” “你以为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方启忠,你爸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当年,于薇过来找你,被你爸劝回去,我只不过帮了他一把,她说她怀孕了,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谁知道肚子里是谁的种啊,对,是我叫的人跟踪她,那些流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勾引的呢?!”
“啪”
“你这个贱.人,贱.人!!”他怒红了眼
隐红的五指在白皙的脸上明显,她缓缓看向他,眼里尽是嘲讽“为了报答严松京,我跟他睡了,不然你的儿子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是你的吗?
“谁知道那个小荡.妇留下了这个野.种,养的还真好啊,”
“尤其是当我听说,他知道了真相,还把自己的养父母杀了的时候,真不愧是于薇的儿子,贱.人贱.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脸部涨通红,头部因被人掐着而大量缺氧,嘴巴死命张大企图呼吸….
“你去死,你给我去死….”
来人连忙拉开撕扯的两人“咳咳…哈哈哈哈哈” 尖厉清晰的笑声回荡在灰暗的走廊上。
“砰”铁门关闭。
方启忠并不迁怒方彦,他只恨自己,恨林艺。
他委任宋秘书维持公司现状。
自己去c市的派出所看望高于文。
这里不见光,也不见自己。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波横。
那个身形高大的人被两名刑警带出来,颧骨凸起,理着光头,眼神麻木。
方启忠见到他的时候,心中复杂。
他垂着头,像行尸走肉般,嘴里只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
清清。
没人知道他嘴里的这个人跟他什么关系,也许是仇人也许是亲人,
这是他和于微的儿子,
他们方家真正的血脉,看到高于文,他更加责备自己。
于文…他像千金哑着嗓子,高于文甚至安静得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缓缓抬头看向方启忠,笑。
对面这个的中年男人,他在这个房间里看他很久了,他是谁啊?
他在这个地方,久到连外面世界是什么颜色的都忘了,也没人会记得他存在过。
在监狱的日子,不好过。
方启忠探监出来后,动用一切关系,让他在狱中接受最好的治疗。
但是他不会把对林艺的仇恨迁怒于方彦。
他还是会习惯性的给他打钱,c市的别墅始终是他的家。
但是林艺,他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原谅她。
暑假,宁清接了兼职,帮一个初中生做家教,课外她会跑到图书馆,一丝不懈怠。
宁清顺利升入大四,要面临实习。
可是她发现,方彦的暴躁症状他自己一直能够克制,很多地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只能尽量的多陪着他。
大学校园里最粗壮的那棵老槐树,舒展枝叶,替人挡去炎热。
这一世,丁依苗让她不要走她的路,她走了,丁依苗让她远离方彦,可是她离他更近了。
唐佩这个名字,如果没有日记里的记载,恐怕就被慢慢淡出了。
23岁,离她,虽然还有很久。
九月的黎明,多雾。
但是炎热到了下午就不见痕迹。
宁清准点去报道,那是一家私人心理咨询诊所,大门外只有两只石狮子坐镇,偶有带着口罩的人进进出出。
她走进去,没有消毒水的刺鼻味,而是沁人的柠檬。
她在指引下,面见护士长,听说是大学里教导主任亲自推荐的,她不禁打量起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
能进来这的都是靠关系,要吗就是真凭实力。
护士长带她了解诊所的种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楼是大厅,二楼是会诊室,三楼是病房…
护士长带她大致的观摩了下三楼的病房,每件屋门都紧紧的关着,更像是锁着。
“从事我们这个行业,你也知道,胆子得大,人也要细心….”护士长边说边打开了其中一个房门
“你今天先跟着我大致了解下具体工作,我现在查房,你后面跟着看”她没好气的给了她一个白眼,接着拿出手中的体温计,走进去。
宁清跟在后头。
角落里的那个人紧紧缩成一团,她口中念念有词、神情举止异常怪异,头发却梳的很整齐,“吃饭了吗?小佩佩?” 像哄小朋友一样,护士长拿着一只娃娃。朝她慢慢靠近,
她摇摇头,抿着嘴,精神病人比普通人更为敏感,她似乎察觉有陌生人,立马朝着护士长靠近,两手紧紧抓着护士服。
“佩佩不怕,这位姐姐是好人哦”护士长很高..她只到她鼻子,那个人躲在后面,斜着观察几眼,还是不肯撒手。
护士长对宁清笑笑,“她前几年转院过来的,见人就怕”宁清附和,走向病床,床尾刮着病人的个人信息。
她拿起看了一眼,像有毒似的立马放手,手撤离时候不小心碰到床,发出一声重响..
“啊…啊”那人像受了惊吓,尖叫声贯耳,护士长见状,立马按了床头的紧急按键。她也来不及责怪宁清,只能尽量安抚病人的情绪。
突然,那人像失了控,直直往她扑来,磕住她的脖子“我要杀了你”她龇牙,眼里像无数把尖利的刀子,一刀一刀。
“杀了你”嘶吼。
宁清呼吸不顺畅,非常的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身体里,护士长连忙过来扯开她…
一瞬间,进来好几个护士,他们手忙脚乱的将她们分开,把她按到床上,可是她还是不停地喊叫,挣扎着,五官拧在一起,很痛苦,朝着她发狂…….宁清大口的呼吸,久违的新鲜空气,看着那个吵闹的人慢慢平静下来,直到安睡。
无情的秋风吹打在窗棂上,溅落屋里的人一身。
办公室。
“我也不怪你,你刚来,不了解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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