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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锦州
刚施完术的她实在没力气挣破绳子。听着马车辘辘的走着,摇摇晃晃,令她想吐。
锦州城城郊,马车停在一个村子里。
“好了,先送到这里吧。最近城里查得严,这女人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怀疑,只能等三更之时利用密道进出。”
“黑鬼,你该不会是想独吞吧?”
“独吞?怎么会?这女人是要献给教主的。你直呼我黑鬼,还想记功么?”
黑护法说着,将亭玉放下来,找了辆小板车,放上,拖到一处,叶辉并未跟上。
房子破破烂烂,黑护法将蒙着亭玉眼睛的布条松开,亭玉慢慢睁开眼,看了看破烂的窗外:天很黑,没有月色,天空红色一片,感觉要下雨。
“你……要干嘛?”
“干,倒是干不了什么。若是叶辉那小子可能还会对你起点色心,我就算了。”
“不是要去锦州见你们的教主吗?”
“是要去,但不是现在。最近城里查得很严,不方便随意进出。”
亭玉转向头,不语。
“对了,我是该叫你月婼还是亭玉呢?”
亭玉一愣。
“你……能窥探梦境?”
“心魔梦境,梦由心生,我练的是鬼魅术,制造一个梦魇并不难,不过窥探,我办不到,你能?”
“你们会的妖法真多。”
“姑娘误会了,要说妖,魂吸大法可我的鬼魅术厉害得多,要不是教主封住他的部分经脉,使他一天只能吸一个人的功力,我们谁又能抵挡这只怪物呢?”
“你们教主是谁?”
“你知道了又怎样?这次要不是惊动教主,我也不得见他几次。”
亭玉一愣。
“好了,时间准备到了。”
鬼护法再次将亭玉双眼蒙上,嘴巴塞上布条,扛入密道中。
一路都很安静。忽然听到一人大喊了一声:
“不好!”
亭玉感觉到似乎有人半路截杀,不知是敌是友。
“唰,唰。”
密道里的山贼教众和突如其来的人砍了起来,亭玉被重重的摔到地上。
“你!你这个叛徒!”
亭玉听见黑护法喊着,接着“唰”的一声,没了声音。只发觉自己又被人抗起来,继续在过道里行走。
不知走了多久,亭玉发觉自己又被人丢到了地上,疼得她想喊,但嘴里被塞满布条,叫不出声。
忽然闻到一些气味,顿时浑身无力。
“软骨散。”
亭玉心里想着。
嘴里的布条被拆下,绳子被解开,亭玉甩了甩自己疼痛的胳膊,抬头一看:眼前的人,竟是叶辉。
“月长老,这些天,你受苦了。”
“你……这是哪?”
“锦州城的明阳客栈里。”
“你……杀了黑护法?”
“那个只会施幻术的黑鬼,还想独吞功绩,我才不让。”
“哦?多谢相救,只是没必要用软骨散吧?”
“抱歉抱歉,我怕我一松绑你就敌我不分的攻击我,我受不住。而且软骨散你也清楚,过几个时辰自然会解开,叶某还恳请月长老再委屈几天。待时机一到,定送你出城。”
亭玉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有些戒备。
“月竹岛视你为叛徒,你能不恨已是难得,听闻教主也在这边,你袭击他的护法,岂不是自寻死路?”
“月竹岛都是我的故土,八年了,还不能释怀吗?至于魔教,你放心,黑鬼本就不受教主喜欢,所以就算死了,教主也不会理会。他的幻术再厉害,终究只是幻术。”
把亭玉扶起来,坐到一张椅子上。
“月长老饿了吗?在下去弄点吃的。”
“不必,我休息一下就好。”
说着就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叶辉叹了口气,吹灭了蜡烛离开。
锦州城的夜很安静,街道上有人打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子时已到!
“子时?”
亭玉心想:之前听他们说要三更天才能进城,刚在密道里让人感觉过了一个时辰,怎么现在才是三更?越想越不对劲,但是自己中了软骨散,浑身无力,看来只能等软骨散的药效过去,才能从长计议了。
闭上眼睛,进入梦乡,梦见小时候,梦到雪扬,又梦见了浩然。
人生若竹,步步艰辛。人生如玉,雕琢成器。若有前世,阴差阳错。若有来生,又能如何?
第二天清晨,亭玉被叶辉叫醒。伸个懒腰,发现软骨散的药力已退大半,但依然觉得浑身酸痛。
“昨夜可还睡得好?我已备下早点供月长老享用。”
亭玉点了点头,但并未动身。
“月长老还在提防在下?”
“我的面纱呢?我的剑呢?”
“长老放心,东西都放在明阴洞里。长老有需要的话,在下立马去取来。”
“去吧。”
“好的。”
叶辉留下一些馒头包子便离开。亭玉凑近看了看食物:都没有毒。
“难道……叶辉转正了?”
无数的问题围绕着亭玉。
走到门口,发现门被锁住。打开窗,发现太阳额外的刺眼:终究是久不见天日,也不知今夕何夕。
锦州城,很大也很热闹。与小熙镇的风景不同,路人的穿着打扮都漂亮许多,给人一阵繁华的错觉。亭玉想跳窗出去,但又想套叶辉的话,想来想去,关上窗,坐到椅子上,啃起馒头。
掏出月灵石,发现月灵石的晶体还在发生着变化,越来越不觉得冷。
“浩然……”
她原本想要来到这里找浩然,未想自己被魔教的人抓去,关了起来,现在也依然被关着。
过了段时间,叶辉拿着一包东西过来。
“城里戒备森严,你的剑只能晚上通过密道送来,这是你的包袱,你看下里面有漏什么东西吗?”
亭玉会心的点了好头,轻轻打开包袱。衣服杂物都在,却不见自己的面纱。
“我的面纱呢?”
“启禀月长老,为了证明你是月婼,面纱已提前送至,交于教主,现在在魔教教主那。”
“不是说你们教主已到吗?怎么……没见人?”
“我也以为教主到了,但是我昨天才知,教主可能三天后才到,这两天,怕是要再委屈长老了。”
“哦?他不在更好,我可以出去。”
亭玉要走,叶辉拦住。
“不可。最近城里来了一波人,和官府有点关系。若被他们抓到了,没人保得住你。”
“官府?算什么?”
“你有所不知,官府不管江湖事,黑有□□,白有白道。官府若管江湖事,黑白两道,皆无幸免。连杀手团也不过是官府眼中的小老百姓,何况是一个心灵魔教呢?”
亭玉有些生气,再看着窗外,摸了摸头发,忽然发现:玉簪不见了!
再翻翻包裹,没找到,有些急。
“我的簪子呢?”
“长老问的可是原来您头上的那两根银簪?”
“除了银簪还有一个,我要找那个。”
叶辉一脸好奇,亭玉见状,摇了摇头,叫叶辉退下。
“去哪了。”
亭玉又把客房翻了一遍,无果,坐下,扶额。
傍晚,叶辉拿着晚饭和一壶酒进来,见房间并未点灯。
“月长老,在发愁?”
“愁,我很愁。”
叶辉打开酒壶的盖子,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酒香。
“之前忘了问长老,不知长老酒量如何?”
说着,就帮亭玉倒了杯酒。
亭玉看着酒,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味道不错,你也懂酒?”
叶辉笑了笑,说道:
“不懂。不过看你酒量,似乎不错。”
亭玉笑了笑,自个倒酒喝了起来。一杯、两杯、三杯,连喝了五杯,亭玉忽然觉得有些晕,身体有些热。
“看不出你这个酒挺烈,才5杯就能让人上头。好热……好热……不对,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亭玉忽然感觉□□焚身,几乎不出汗的她开始冒汗,看着叶辉,已在龇牙咧嘴的大笑。
“哈哈哈,我想了很多个方法治你,我原以为我对你恭敬点你就不再提防我,可没想到,每次送来的饭菜你都要检查是否有毒。白夫人的毒治不住你,也就只有这东西能治住你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好热,好难受!”
“合欢散,一种很厉害的春药,可令人□□焚身!我就在想,你天生身体冰冷,那来点热的会怎样!”
亭玉有些站不稳,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你……你究竟……”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哼,当年我被擒住,全是你前任的功劳,你的前任把我丢给岛主,要不是风长老出手,我早就死了。既然能解脱,何必不解脱?但谁知,魔教教主竟封住我的经脉,还派黑鬼和黑狐监视我,害我神功一施展过度就乱气吐血。今天,我把你献给他,以便解我的封印!”
“卑鄙!卑鄙!”
亭玉在地上挣扎不已,大颗的汗珠流下。
合欢散,不是毒药,而是一种很厉害的春药。用此药者,□□无限,若不男女合欢,则会气脉爆裂而亡。
叶辉见亭玉意识已然模糊,想上前抱住,忽闻楼下有官府过来查看。官府挨个挨个房间的查,叶辉怕惹事,只得轻功从窗外跳出,留亭玉在地上继续痛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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