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姐姐芳龄一十八

　　“冰帝！冰帝！胜者是冰帝！”另一边比赛的冰帝普通队员，扯开嗓子大声加油。声音之大让很多观众纷纷捂上耳朵。
　　能起到这种效果，倒不是因为每个人的加油声怎么大，而是因为人数太多。穿着冰帝队服的球员们，把整个网球场全都包围起来。
　　白笙在得知“冰帝部长和青学的大小支柱之间不得不说的感情”之后，果断决定奔向冰帝。当然，另一方面她也想看看冰帝的比赛，亲自体会他们的实力。
　　叮嘱好龙马，然后匆匆赶来。哪知自己刚到现场，就被振聋发聩的加油声吓了一跳。白笙在感叹冰帝人马之多之余，首先想到的是，冰帝的这场比赛没法看了。
　　为什么？开头所说，冰帝的人把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她是高，可是仅限于在女生中，和一群运动型的糙汉子相比，完全不够看。
　　郁闷着，也只能盼望自己的运气好，比赛结束之后能目睹冰帝正选队员的风采，好歹让她看看他们长得是不是人模狗样啊！普通队员？她早就看够了，比青学的普通队员还要够！
　　“比赛结束，比分6：0，冰帝获胜！”
　　迹部看着刚结束比赛的宍户，表情里有明显的不屑：“怎么了，宍户？你说过不用二十分钟就能收拾对手的。是吗，桦地？”
　　桦地应声：“嗯。”
　　一头长发的宍户单手把玩着球拍。或许自知理亏，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没有和迹部对上视线，却还是嘴硬地说：“迹部，你很烦唉。”
　　迹部分明挑衅的眼神再次落在他身上，自信地说：“我只要十五分钟。走吧，桦地。”
　　“呸！”看见迹部带着桦地准备要走，宍户轻啐一口唾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哦，看来冰帝的内部不是很太平啊……
　　因为耀君曾经和她说过那些她无法逆转时间去看的剧情，其中包括冰帝正选一年级的陈年往事（详见《网球王子ova》），所以白笙非常清楚原因，只不过有些不解。如果是一年级发生的不愉快也就罢了，她不信两年的时间无法磨平那点小褶皱；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为什么两人还是相处得水深火热？要是硬搬出一个理由，白笙也只能归结为两人尤其是宍户好胜不服输的性格。
　　也是前来看比赛的手冢和不二，由于清楚冰帝的外在内在所有性质，很明智地选择了坐在较近的凉亭那里乘凉。
　　看见走远的迹部和桦地，不二笑着说：“不出所料，关东大赛的常客都晋级了。去年我们以2：3输给了冰帝学园。当然，你那场比赛是赢了……”他指的是坐在一边的手冢，“我很想再次在这种喊声中比赛。”
　　看见白笙两人微微点头。
　　白笙回礼。只是听见不二的话，内心想：你可不可以选择严谨闻名的立海大甚至是搞笑闻名的四天宝寺？她可以打包票，如果不是有实力和颜值，冰帝学园一定会成为一个大笑柄。
　　在一阵或高兴或遗憾或平静的气氛中，不管怎么样，东京都大赛终于进入八强会师的局面。
　　D组青春学园对战圣鲁道夫，A组冰帝学园对战不动峰，情势一触即发。
　　“青学队员集合！”已经是奶奶辈的龙崎教练依旧精力旺盛地招呼大家，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久后就进了医院，“喂喂喂，提起精神听清楚，以下是对战圣鲁道夫的阵容。现在到了最关键时刻了，赢了他们就可以参加关东大赛。双打一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双打二桃城武和海堂熏，单打三越前龙马，单打二不二周助，单打一手冢国光。”
　　按实力，这样的阵容的确正常。其中最匪夷所思的，恐怕就是桃城和海堂的双打。
　　乾捧着笔记本站在龙崎教练身边，滔滔不绝地开口：“各位听我说，近年来圣鲁道夫学园从各地不断招收精英学生，刻意强化网球训练。他们的部长赤泽吉朗，去年就打败过我们网球部的前辈。还有……”乾看向不二，“不二的弟弟裕太也要倍加留意，他的打法擅长克制左撇子，有‘左撇子杀手’的称号。虽说他立志以打败哥哥为目标，但最后，很可能被安排对付手冢，一切就要看他们的新经理如何安排。他就是精英转校生之一，听说他们接受过专业训练，一星期只出席网球部两次，其他时间都到网球专业学校学习。”
　　自由欢乐至上的菊丸，不满地撅撅嘴：“搞得好正式喔，这样的生活太没趣了！”
　　胜郎听罢，担心地看向脚尖，说话的声音都不利索了：“看……看来圣鲁道夫真的很强。”
　　堀尾反驳他的话：“别杞人忧天，你想让我们青学输吗？”只是他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底气。
　　观月看着手中青学的出赛名单，越前龙马被安排在单打三，表示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看向旁边还在怨念“哥哥单打二”的裕太，假惺惺地安慰，“对不起，裕太，看来对方只不过是无胆匪类。我中了那个乾贞治的圈套，我知道他一直想阻止你们兄弟之间的决斗。”
　　如果真心想让不二兄弟对战，你明明知道青学会这么安排，为什么还是不改变出赛阵容？还有不二弟弟，我真为你忧心。和观月初这个心口不一口蜜腹剑的家伙相处了这么久就没有发现他的本质吗？
　　没错，上面是来自千里之外白笙的想法。至于她为什么能听见圣鲁道夫的谈话，是因为——
　　【这是我给你开的挂。】耀君的说辞，【以后窃听对手内部甚至是剧情都完全不是事。】
　　听见他的这句话，白笙又忍不住一阵牢骚。早在龙马当选正选之前就这么说了，可是实际上实行还是在东京都大赛。白笙毫不怀疑，如果耀君再不说，她就会让这个承诺随着耀君和赵千寻一起消失在记忆的洪流。
　　不过牢骚归牢骚，白笙还是对耀君多少充满感激想，因为这个做法是出于对白笙的体贴。作者画的场景一片一片，现在是在打比赛，下一个画面指不定跑到了兄弟两人的兄友弟恭。
　　不过虽然白笙便利了，但对于青学却是没有什么好处。不是白笙不愿意告诉他们，而是怕他们反过来追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或者“你怎么听见的”，就只能露馅了。她总不能回答因为“我是敌人肚子里的蛔虫”或者“我是顺风耳”吧？
　　圣鲁道夫的另一个正选队员，戴着厚厚镜片的野村拓也，看着愤怒的裕太小声说了一句：“弟弟输了也很丢脸啊。”看来他是笃定不二哥哥技胜一筹。
　　也不能怪他这么认为，因为如果不二兄弟真的比赛，相信所有人都会认为不二周助获胜。这也就是观月不让他们二人比赛的原因。与其捞得一个必败的结局，还不如让裕太发挥自己的全力，去战胜自己最擅长打败的左撇子选手。
　　野村错就错在了他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触碰到了裕太的两个雷区。一是“不二弟弟”，而是“弟弟不如哥哥”。
　　裕太猛然跑到他面前，把他吓瘫在地。
　　野村急忙语无伦次地道歉：“哇，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不起！”
　　观月安慰说：“下次还有机会的，裕太，先替我们收拾那个单打三的一年级吧。”见裕太没有反应，又叫了一声，“唔，裕太，听见了吗？”
　　在观月连叫几声“裕太”之后，裕太才闷闷地回了一句：“那个单打三就交给我吧。可是如果他没有不二周助强，我会很生气的，一定会把他打得体无完肤！”
　　“哈哈，我们的王牌斗志很旺盛啊！”厚嘴唇的柳泽慎也笑得开怀。他的头发油光发亮，形状像完美挤出的牙膏。
　　“够了，柳泽！”部长赤泽呵斥，队中唯一知道实情的他靠近观月，小声问，“真的用裕太对付那个一年级吗？”
　　“没错。”观月目光如炬，不容置疑，“我调查过那个一年级的比赛记录，他从来没有和左撇子对战的记录！”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用裕太对付他。”赤泽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双手插进裤兜。
　　“左撇子杀手不二裕太，是专门用来对付手冢的秘密武器，”观月双手抱肩，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可惜现在的裕太根本打不过手冢，所以单打一完全没有必要。嗯——关键是那个一年级，用裕太对付他，我们一定胜券在握。”
　　“已经编好这场比赛的剧本了吗？这次是要速战速决，对吧？否则……”赤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愤怒，他指着圣鲁道夫的参赛名单，“你也不会把我编入双打了。”
　　白笙了悟。身为部长不打单打一也就算了，甚至沦落到去打双打，即使是为了胜利。想必任何人都不太情愿。
　　还有观月经理，把圣鲁道夫一大主力安排去打双打，真的大丈夫吗？如果比赛输了，只能怪安排出赛名单的你太轻敌了。
　　“嗯。”观月回答，仿佛赤泽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如果让单打一的手冢出场，就会对我们很不利；相反，如果先将青春学园的黄金搭档打败，他们就会一蹶不振。双打二6：2，双打一7：6，单打三6：4，在三场比赛内把对手打败！只要赛前稍微调查一下，想要预知结果也不难。而且这次还做了特别安排，”观月把赤泽手中的名单拿过，自信地说，“我特别——把自己编进单打二！”
　　观月大经理，原来你还负责出赛啊！
　　白笙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了。
　　就这样，八强D组，圣鲁道夫对战青春学园的比赛开始了，与此同时，另一场不为人知的比赛也悄悄拉开序幕。
　　双打一，大石菊丸对战赤泽金田。
　　赤泽站在球网前面，无不荣幸地说：“想不到我竟然可以和全国大赛的黄金搭档比赛。”
　　旁边的金田一郎，接着说：“请多指教。”
　　大石客气地回声：“胜出的一方就可以参加关东大赛，让我们一起打一场无悔的比赛吧！”
　　因为时间关系，两场双打比赛在一左一右两个场地同时进行。观众们也左右为难，一场也不愿意错过，不知道看那一场比赛。
　　双打一，桃城海堂对战柳泽木更津。
　　也许不知情的人看见桃城和海堂两个双打，都会说一句：“那两个人的双打？同年级的组合，不是很好么。”
　　海堂蹲在地上系鞋带，不友好地说：“咦，怎么偏偏和你这家伙搭档？”
　　桃城抱着球拍，大大咧咧骂道：“废话，海堂你这蠢材！忘了河村前辈因伤当后备吗？”
　　海堂不悦，一巴掌扇过去。桃城拿球拍挡在面前，躲过了海堂的巴掌。不过，海堂的手打在球拍上，因为冲力球拍又撞上桃城的下巴。这么一闹，两人的心情都不愉快起来。
　　当初是谁安排他们两人打双打的？白笙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冲着场内大喊一声：“够了！谁允许你们从这里胡闹？”
　　两人立刻安静下来，低下头不说话。
　　等到白笙平静下心情，才觉得自己刚才真是气势十足，不然为什么大家都用害怕的眼神看着她，就连以臭脾气而“臭名远扬”的龙崎教练都这么惊异加——畏惧？她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形象已经毁于一旦。耀君还不厚道地嘲笑。
　　不过，白笙牺牲形象换来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两人只是片刻沉默，又小声吵架。目光几乎要变成第三只手，对敌人拳打脚踢。
　　“海堂，你不要碍手碍脚！”
　　“你才是！”
　　观月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想：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人会搭档双打。哼，故弄玄虚，骗不倒我的！不论你们有什么部署和准备，都将是徒劳！因为你们每个人的资料，都清清楚楚地在我的脑海中……
　　圣鲁道夫的双打二，笑弯了腰：“喂喂，你看他们的丑态，我们会输才怪！这两个家伙，两场就把他们淘汰掉。”
　　一局决胜负，青学发球。
　　桃城的子弹发球，海堂的上网截击。二人的绝招都因为刚才对手的挑衅，毫无保留地使出来了。只不过却通通被打回。特别是柳泽对于海堂“你的击球范围很大呢”这样的评价，让海堂几乎气炸。最后还是桃城一跃而起，一个垂直扣杀球得分。
　　“无论是海堂前辈的网前球，还是阿桃前辈的扣杀球，都一样打得轻描淡写！一开始就使出了这么精彩的战术，真令人佩服！”一年级三人组睁着星星眼。
　　“你的扣杀这么浅，下一次肯定会被打回。”海堂毫不客气地批判。
　　“都怪你这混蛋上网太差，才要我善后！”桃城不甘落后，哪怕是嘴上。
　　“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尽管两人的气氛没有改善，但是白笙知道这场比赛已经不用担心了。什么6：2，圣鲁道夫获胜，就让你们看看，桃城海堂的极限在哪。
　　龙马看着场上斗嘴的二人，不屑：“说起来两人都是我的手下败——”
　　龙马还没有说完，乐于挑衅的个性就被胜雄明了他即将要说的内容，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说了，你再说只会火上浇油！”然后胜雄转头看向依旧不和谐的二人，“虽然关系恶劣，但是他们的确是一对好搭档，对于对方的每个动作都很了解……”
　　手冢不禁回想起两人一年级的时候。
　　因为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所以都彼此非常在乎对方，因而更不想输给对方。做什么事情都会抢着做，包括挥拍练习不愿意比对方少一个，甚至于捡球都不想比对方少捡一个。
　　总之，各种不愿输。
　　手冢晃晃脑袋。场上还在骂声不断。
　　内讧吗？很好，就这样吵下去吧。观月想。
　　谁知，吵着吵着，桃城海堂两人的意见就达成了共调：“啊，是了 ，比赛还没有完呢。解决掉这两个碍事的家伙再算账吧！”
　　现在比分2：1，青学尽占上风。
　　龙马心情莫名复杂，全然不是滋味：咦——这对双打搭档还不错？
　　白笙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占尽身高优势，拍拍龙马的头，说：“所以，不要以为每个人的双打都和你一样糟糕。你和桃城那场双打根本就是一个不该出现的错误！不看别的学校，就先瞧瞧青学，哪个不是双打好手？”
　　什么，你问手冢？拜托，人家也会双打好吗？以后也和白石组过双打！就算不会，以他的本事也不需要双打。
　　你又问龙马？拜托，小小的他现在还没有成长到那种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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