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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苏澜低头 ,低声道:“爸爸呢?”
“出去了,带着俩小人儿。我说你们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别吵架啊,昨天晚上我可是听见好大动静啊。”昨天晚上赵霭恍惚听到了细细碎碎的哭声,一看时间都凌晨了,可又怕惊扰了大家,仔细听听又没用,待早上看到客厅打碎的花瓶,便知道自己猜中了,提着景仰的耳朵又是一阵教训。
苏澜忙低头,幸亏没问出别的,打了谎道:“我们没事儿,我昨天喝的有点高,也许景仰生气了。”
陆羽挤眉弄眼道:“我见他早上挺高兴的啊,没看出生气来。”
苏澜心里一阵慌,昨天晚上好像……好像有点过了她记得不清楚,有些地方还是挺清晰的,比如主动去亲了景仰,还有……别的,简直不堪入目,忙转移了话题:“还有吃的吗?我肚子饿了。”
陆羽咕咕哝哝抱怨道:“不是说不吃吗?”又幽幽的走进了厨房,端了个蛋糕在她面前。
赵霭叹道:“我也没责怪你的意思,你来这也是常事儿我管不了,可爸爸在,你们俩好歹也收敛点,这衣服我已经送干洗店了。”她说完便去了厨房。
苏澜点头,坐在那里小口小口抿着蛋糕,昨天晚上做了个春梦,她记忆清晰,一会儿是简修,一会儿又是景仰。简修的模样已寻不到踪迹,景仰的模样却清晰可辨,怒的,喜的,伏在她身上,浑身戾气,可怕的吓人。她一惊,舌尖被咬了一下,她嘶了一声,放下餐具,道:“我再去睡会儿。”
陆羽摆手:“去吧,去吧,好好休息。“
赵霭出来,见没了人,无奈的摇头道 :“这俩是怎么了,一个一个魂不守舍的。”
陆羽边换台边道:“纵欲过度呗,谁家吵架扒衣服的。”
赵霭一惊,才想起刚刚那团衣服里有个紫色的内衣。刚刚还以为老眼昏花呢,现在又觉得心上一喜。
苏澜确实是累了,钻进被窝里,起初睡不着,昨天晚上的点点滴涌进脑子里,她无力的很,可终究抵不过身上的困倦,迷迷糊糊进了梦想。
晚餐随便吃了点,餐桌上,景父又提起家里过于清静,若是可以,让苏澜他们再生一个。
她怎不明白景父的意思,景念总归不是亲生的,倒不如景仰这边多生几个,以后有个照应。景家本就景父一个独子,到了景仰这一辈还盼着景仰跟景行有个依靠,结果景行出了事儿,老两口也是担惊受怕的,之前也提过,景仰一口回了 。
老人又担心苏澜不同意,只道:“趁着你妈还年轻,我再过一两年也要退休了,也没什么事儿,你就当给我们找个乐子。等我们年纪大了 ,你们忙工作,再生孩子倒成了累赘。”
苏澜点头,嘴上敷衍道:“我问问景仰。”
“问什么问,他半点正形没有,这事儿就我定了 !”
赵霭斜了一眼景父:“你定什么定,孩子又不是你生。”
苏澜笑笑,避而不答。
赵霭打了个哈欠看着表又催:“这都几点了,景仰还不回来。”
正说着呢,人就进来了。带着一身寒气,边进门边脱了大衣道:“怎么还没睡?”又看到座上的人,没说什么,只是过去把衣服放在她手里 。
“就等你了。”
时间不早,大家该散的都散了,两个小的嚷着要听爷爷讲故事,便去了那边睡觉。
苏澜从景仰进门开始就焦躁不安,她担心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不小心说了什么,只是景仰平静的越发让她焦躁不安了。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卫生间,苏澜在洗漱台上刷牙,景仰埋在盆子里洗脸。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道:“今天睡好了没?”
苏澜咕噜噜的吐了口水,点头道:“还好。”
景仰擦了擦脸,道:“那就成。”
苏澜躺在床上,面上平静,心却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她攥着被角,竟有些害怕,像是意外后的余生,一方面觉得不可思议,一方面又担忧自己太过放松,会不会是景仰藏在了心里。
一会儿,床那边下陷,身后贴了个温热的身体。她一僵 。
男人越过她,咚的一声将一个水杯放在了柜子上,道:“今天见了个芬兰的客户,跟他讨的。”
苏澜用余光看了一眼,很奇怪的杯子,因为缘于艺术,很贵。阿尔瓦•阿尔托跟他的妻子设计的,一直是她钟爱.苏澜的眼睛被烫到一般,忙移了目光,低声道:“麻烦了。”
“又不值钱。”
床头壁灯暗了,她能听到景仰躺下的声音。白天睡过了,现在困意全无 ,苏澜翻来覆去睡不着。
旁边的人忽然道:“睡不着?”
她应了一声,过了几秒又道:“这几天我想了想,准备辞职。”
“你喜欢就好,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他不问,她偏偏解释:“路路马上要比赛了,到时候我想陪着他。”
“也不是非得辞职,你可以去我公司做个律师顾问。”
“我是离婚律师。”
景仰轻笑了一声:“我又不指仗你干嘛 ,挂个名儿就成,恰好我身边也缺人手”
苏澜没回,景仰只当她答应了。
…………
郝子谦最近被老婆管的跟孙子似的,啥啥的都不能干,只能约了好友拼酒,正值春节,借口更多了,三天两头的约。
上回景仰提前离开 ,这回不能不应,何况是郝子谦老婆亲自打的电话,僧面比佛面还大。不过见这架势,应该是平常大家的聚会,苏澜正好空着,就带了去。
谁知,一进门,乌烟瘴气的,熟人没几个倒是生人一大堆。再看魏敏,坐在郝子谦旁边摆着一张阴阳脸,估计是被郝子谦算计了。
景仰也没计划喝酒,酒拼了几圈,只沾了几滴。
这来来回回的,大家也知道了彼此身份。
有人端着杯道:“景总,你不能这样啊,请你过来了滴酒不沾,看不起我们? ”
景仰笑道:“旁边有人看着呢,喝多了回去睡客厅。”
彭芃喝的舌头都大了,端着酒杯胡言乱语:“跟你们说,信谁也不能信景仰,他上次也这么借口,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郝子谦敲着桌子说:“怎么着?”
“滚到别人床上8去了,哈哈哈。”
郝子谦也跟着笑,不过数秒,整个人吃了大便似的,瞟了一眼景仰,抓着彭芃的胳膊道:“坐下!”
彭芃这小霸王,家里有背景,说话什么时候顾忌过,抽了胳膊,贼兮兮的笑道:“ 那女的叫的真他妈销魂!”
郝子谦七窍全通,酒劲儿散的叫一个快,一把摁倒了彭芃,对着桌上笑道:“他喝大了就爱说胡话,别在意,别在意,大家继续喝啊。”
原来那通电话是彭芃打的,这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苏澜想起不久前的夜晚,脸颊呼呼是烧,低头一口一口抿米饭,装作没听见。
彭芃不依,站了起来,红着脖子道:“谁说我喝大了,我打电话听见里面女人尖叫 ,好听死了,景仰这人就知道吃独食,不成啊。”
有人伸手压了彭芃道:“哎,你这话都说不清了别瞎逞能了。”
此话一出,桌上人先是看看景仰,浑身上下是戾气,脸冷得跟钢板似的,又看到他旁边埋头的女人,大多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认识的没几个,知道景仰老婆的也没几个,直接意会不就情人被人惦记上了。不过这男人间的事儿,谁都懂其中的道理,这景仰脸这么黑,也就是地位不轻了。
酒桌上嘛,图的就是个乐子,真真假假的,奉承的奉承,玩笑的玩笑,喝酒壮胆,恩恩怨怨的,是个喷洒的好地方。
魏敏抓着彭芃的手呵斥道:“嫂子请你来喝酒可不是让你来闹场的,给我坐下! ”
彭芃嘿嘿的笑道:“知道,知道,谁的面子不给也得给您的。”
有眼色的人端了酒故意过来,双手捧着道:“来,景夫人,我敬你一个,别理那些粗人。”
苏澜脸颊烧了一团火似的,头也不敢抬。
景仰挡了一下,道:“她酒量不好 。”
那人已经绕到了苏澜面前,死活要敬苏澜,见她脸红的跟番茄似的,又不好意思道:“嫂子,您这面皮也忒薄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座上的人敲着盘子拆台 :“人家房事被你们拿出来玩笑,能不脸红吗?”
话音儿钻进耳朵里,苏澜看了景仰一眼,慌乱的噎了口酒,喝的太猛,又一阵儿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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