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那个强颜欢笑的美男子

作者:小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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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温泉


      汜水城北,有一座天下名山。清晨时分,天光蒙蒙,白雾未散,积雪未消,丹枫山半山皑皑、半山云雾缭绕,恍若蓬莱仙境。山上红叶经霜遇雪,愈发鲜艳,红霞漫山。

      宁思淮背着一个藤箱,和顾亦初慢慢走在山间小道上。时间尚早,游人未至,空山寂寂,偶有鸟鸣声起。两人也不提气纵掠,只一步步踩在沿生青苔、积雪未化的石阶上,慢悠悠往深山里走去。

      丹枫山群山连绵,主峰山顶有一名刹古寺,佛寺的晨钟声传来,厚重悠远,振聋发聩,在群山间徘徊旋绕。

      越往山里走,气温越低,雾气越浓。顾亦初手里拿着路边折的一枝枫树枝,轻快地在前面走着,不时伸出手,用树枝碰碰路边花草。他心情愉悦,与恋人同游名山大川,很是自在,走一会,又不时回头看看宁思淮。

      他仍旧是一身红衣,在雪地中分外显眼,眉眼在湿润的雾气里越发鲜妍,映着满山红叶,仿佛吸纳日精月华而化的山精花妖,随时都能隐入浓雾、飘然而去,融进满山深深浅浅的红色里。

      宁思淮不由紧跟两步,从身后伸手勾住了顾亦初的腰带,待他回头,又忍不住靠近一步,温温柔柔地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脸颊。

      顾亦初也不惊讶。小红船一夜详谈之后,他们俱都敞开心扉,时常情不自禁地亲昵。他侧着脸回应,沉浸在宁思淮静水深流般不露声色的热情里。

      两人相视一笑,又轻轻在唇上一啄,继续往山里走去。顾亦初也不再随意走动,宁思淮牵着他,他便轻轻回握,一路上静静地游览风光,不时低声交谈,沉醉在山光与宁思淮的眸光里。

      两人脚步不歇,悠游自在地在山里流连了一整天,赏枫观雪。中午时落了一场小雨,两人又嬉笑着,匆匆躲进山洞。这一路,他们看到了朝雾山岚、霞光漫天,也看到了清流溪涧、层林尽染,遇见过高傲高洁的仙鹤,逗弄过淘气灵动的小猴子、机敏警惕的松鼠,直至暮色四合,终于抵达一处温泉,方才停了下来。

      山里的夜来得极为迅速。霞光刚刚褪去,一轮明月已升上天幕,清辉穿过层层叠叠的枫叶,洒落在雪地之上。地上的积雪反射着幽蓝的微光,雪积了厚厚一层,松软洁白,并未被人踩过。

      宁思淮牵着顾亦初,踏过雪地,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动听声响。

      顾亦初忍不住道:“好可惜,就这么踩坏了。”

      宁思淮问道:“你要运功飞过去吗?”

      “不。”顾亦初露出一个任性而狡黠的笑,“我要多踩几遍。”他果真走了回去,反反复复踩在积雪上,听着踏雪的声音,快乐得极为纯粹。

      宁思淮摇头失笑,在山石边将藤箱放了下来,拿出火石柴火。这处温泉在深山里,人迹罕至,落雪之后更是幽静,是他从前游览丹枫山时,无意间发现的。

      宁思淮常常东奔西走,习惯了露宿山野,箱子里准备的东西五花八门,他甚至从里面拿出了酒壶酒盏、一块鹿肉。

      顾亦初在一旁踩雪,他就极为利落地收拾东西。等到顾亦初兴尽回头,他已经搭好了一个小帐篷,升起了火堆。炭火上还放了张烤网,炙着鹿肉、温着酒。

      顾亦初绕着火堆走了一圈,感叹道:“无论看几次,还是觉得惊奇,淮哥,你真厉害。”

      宁思淮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事,不在意道:“我只是做得多,手熟罢了。”

      顾亦初摇摇头:“不是这样的。荒山野岭,寻常器物,还能丝毫不显简陋,我就做不到这么细致。”

      宁思淮好笑,觉得顾亦初实在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由自主地高看他。他也不反驳,只说道:“这不一样,你从前风餐露宿时,想来是做人下属,有差事在身,哪有闲暇顾忌这些细微之处?后来当上教主,衣食住行自有人安排,自然不必露宿野外。”

      顾亦初想想,认同道:“也是。”不过他轻轻瞪了宁思淮一眼,闷声道,“我就是想夸夸你,倒惹来你一本正经地反驳。”

      宁思淮低下头抵唇轻咳,忍俊不禁。

      夜渐渐深了,柴火的光映照在两人脸上,鎏金一般。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几块巨石之后,枫林环绕之下,是一捧冒着热气的温泉。

      冬夜寒凉,温泉静流,泉水聚成一个小小的深潭,满池热气在月光下蒸腾,如云如雾。

      月色醉人,枫林的影子重重叠叠。岸边巨石上,散落着衣衫,蒸腾而起的雾气里,宁思淮与顾亦初坐在小池两端,里衣被热水打湿,贴在身体上,透出若隐若现的肌肤。

      池子实在有些小,两个身材颀长的人面对面坐在水中,免不了触碰。热气弥散,缭绕在人眉眼之上,肢体相触的瞬间,两个人对视一眼,又都忍不住垂下眼帘。

      顾亦初动了动脚趾,左脚坏心眼地踩在宁思淮脚背上。

      宁思淮抿了抿唇,眼睛里的清冷似乎被热气融化,显出一种水光盈盈的静美。他安静地看着顾亦初,没有动。

      顾亦初笑了笑,紧盯着宁思淮,踩着他的那只脚仿佛行走一样,一步一步,极慢地踩过宁思淮的脚踝,又一寸一寸上移,踩过笔直修长、肌肉匀停的小腿,仿佛踩着人的心跳前行,最终停在了曲着的膝盖上。

      炽热而细腻的触感一寸一寸,从脚背慢慢地踩上来,宁思淮的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停在膝上的脚动了动,像是不满意他的无动于衷,绷直了脚背,脚趾调皮地动了动,换了个方向,顺着大腿内侧,蜻蜓一般,慢吞吞往下点。

      宁思淮反应极为迅速,右手一把握住那只故意捉弄他的脚,将它放回膝盖上。手心的触感如暖玉凝脂,此时被握住也不安分,正轻轻地动着,想挣脱出来。

      宁思淮垂下眼帘,入目脚尖如玉钩微微翘起,脚背饱满如月,颜色雪白柔腻,如一捧初雪,指甲圆润可爱,泛着淡淡的粉色,仿佛雪地上飘落的桃花瓣,又仿佛荷瓣尖尖一抹醉人的淡红。整只脚秀气纤长,真如莲瓣一般。

      他从不知道男子的脚也能这么好看。

      宁思淮被烫到一般,闭了闭眼,又忍不住睁开。他垂着眼帘,乌黑的睫毛如收拢的蝶翼,安静地垂落,遮盖了他眸中神色。他仿佛呆住一般,就这么握着那只称得上秀丽的脚,一动不动。

      那只脚又轻轻挣了挣。

      宁思淮缓缓收紧手指,小心翼翼地拢着它,不叫它逃走,也不叫它乱动。他抬起眼,眸光如深沉的潭水,泛着潋滟的幽光。他微微张唇,语含祈求:“小初,别闹。”他的声音也与平时不同,有些沙哑,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让人耳朵痒痒的,心里也变得痒痒的。

      “哦。”顾亦初讪讪应下。他方才还张牙舞爪,坏心眼地肆意捉弄宁思淮,现下却像只被拎住后颈皮的猫,无辜地睁圆了眼睛,一动不动。

      一片红枫叶落入水中,发出轻微的声响。凝滞旖旎的雾气被轻轻拨动,慢悠悠蒸腾在山石间。

      宁思淮极慢极缓地将那只脚放开,手指却与他不同,似乎生出了自己的意识,勾勾缠缠地轻点过脚背脚趾,显露出几分不舍。

      顾亦初只见过猪跑,哪里吃过猪肉。明明是他挑头,方才却不知为何,大气都不敢喘,一张脸红得要滴血,耳朵也热得发烫。宁思淮放开他,他才悄无声息地慢慢吐出一口气。

      宁思淮也好不到哪去,手臂曲靠在池边,手背挡住眼睛,睫毛在手心里不住颤动。

      透过指缝,他看见层叠的树枝间露出一角夜空,月明星稀,月色积雪之中,枫林冷艳萋萋。

      过了好一会,他的手重新垂进水中,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回转到顾亦初身上。此时他感到一种罕见的羞涩,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沉静地凝望心上人。

      顾亦初原本有些害羞,抬眼一看,宁思淮竟然比自己还要羞涩,顿时支棱起来。

      他唇角带笑,眼睛里也盈满了笑意,最终笑容越来越大。他将左脚收回,身体前倾,半跪在水中,向宁思淮靠去。

      宁思淮有些心不在焉,他思绪乱糟糟的,目光在顾亦初脸上流连。池子里暖呼呼的雾气缭绕在四周,那张笑意融融的脸慢慢地近在眼前。

      顾亦初声音里带着笑,凑近宁思淮耳边,低声道:“你怎么还这么害羞,那天晚上的气势去哪了,嗯?”尾音上扬,似嗔似笑,撩人心弦。

      宁思淮说不出话,侧过头啄了啄他的嘴唇。

      顾亦初乐不可支,抱住宁思淮,头埋在他肩颈乱蹭,一边笑一边伸出手,摸了摸宁思淮的脸颊,手指滑过修长的脖颈,挑开里衣衣襟,在胸膛上慢慢地打着圈。

      宁思淮隔着衣衫,按住了那只乱动的手。他垂眸看着顾亦初多情的眼,有些出神地抿紧了嘴唇。

      欲言又止:“你……”

      顾亦初眨眨眼,无辜道:“我什么?”

      宁思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乱摸的手。

      顾亦初毫不心虚,一边坦然回视,一边变本加厉,另一只手从湿漉漉的衣襟下摆探入,捏了捏掌下的腹肌,整个人都趴在了宁思淮身上。

      宁思淮呼吸一滞。

      衣服早已被水打湿,贴在身上,透出肌肤的色泽,并不能形成什么有效的阻隔。比池水更热的,是灼人的体温。

      他一贯从容不迫,在这种事上却青涩纯情得可爱,透出一种少有的惹人怜爱的稚气,顾亦初不由心中生出无限怜惜,感觉心肝都要化掉了。

      顾亦初不再逗他,微微长跪而起,捧住了宁思淮的双颊,专注地低头看着眼前人。宁思淮明亮温润的眼睛里果然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迷茫与羞涩,让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那双唇。

      宁思淮微仰着头,闭上了眼睛。这个吻极缠绵,春水般多情。他的手环上了顾亦初光滑的脊背腰肢,指尖缓慢摩挲,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肌肤细润如脂,像是春风春雨,粘连着春·情·春·思,让人不忍片刻分离。

      顾亦初有些迷醉。不知何时,他跨坐在了宁思淮腿上,双手捧着宁思淮的脸,呼吸之间交织的气息如烈火沸汤,温泉热雾,熏蒸得人全身发红。

      夜色愈发浓郁,火堆的光随着柴火燃烧而暗淡了些许,在池边辟出一处小小的角落。高高低低的枫树化作深深浅浅重重叠叠的影子,静默地环绕在四周。清冷月光穿过树影,落在热腾腾雾气弥漫的水面上。

      枫树浓重的黑影中,忽然多了一抹更加浓重的阴影,似乎是个人形,黑漆漆地立在树枝之上,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发着暗淡的光。

      顾亦初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沉沦其中并未察觉,让炽热的吻继续落在自己的锁骨上。

      黑影在树枝上踮了踮脚,倒也极有眼色地不敢靠近,居高临下,好奇地探看巨石后面。可惜巨石实在太大,两人又恰好躲在石头背面,即使占着地利之便,黑影的视线仍旧受阻,看不到什么景象,只听得到一些声响。

      黑影蠢蠢欲动,想换个地方,犹豫几瞬,到底不敢火上浇油,只好郁闷地呆站着,等着教主出声。

      黑影等了又等,仍没等来教主的询问,只好极小声试探道:“教主。”

      顾亦初耳朵一动,当作没听见。

      无人应答,黑影只好大喊一声:“教主,沈秀求见!”

      宁思淮惊讶地睁开眼,停下动作。

      顾亦初阴沉着脸,捏碎了岸边的一块石头。他忍着怒气道:“你最好是真有要紧事。”

      沈秀一贯无知无觉,在惹怒教主的边缘多次徘徊,这次终于有了些小动物的警觉,她其实仍旧懵懂,不太明白,却不由缩了缩脖子,抖了抖耳朵,小声道:“城里圣教开的酒楼来了个客人,吵闹着要见您。”她边说边将脚换了方向,瞄了瞄来时的路。

      顾亦初怒道:“叫他等着!”

      沈秀呐呐道:“等不得。”

      顾亦初气得又捏碎了一块石头:“我是什么召之即来的头牌吗?头牌还不是谁想见就见呢!”

      沈秀偷瞄了一眼宁思淮,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她更小声道:“他说他叫方均仪。”

      在场都是身负武功之人,雪野深山,更是静谧,她纵使说得再小声,落在几人耳中,也听得清清楚楚。

      顾亦初想都不想,反问道:“我凭什么去见他?你没别的事就滚走。”他说完才想起去看宁思淮的脸色。

      宁思淮脸上看不出异样的情绪,只有满脸无奈。两人仍面对面坐着,但方才那种旖旎的氛围却被打断,他和顾亦初一样,眼中流露出不舍的情绪来。

      顾亦初贼心不死,仍旧想着打发了沈秀。

      沈秀却没眼色道:“他扣下了掌柜伙计,架着剑绑作一堆,还扬言等不到人就把酒楼砸个稀巴烂。”

      这是不得不去了。顾亦初气恼地一拍水面,激起一道水箭,急射而出,兜头浇了沈秀一身,顺道将她打下枝头。

      尤不解气,他伸手往岸边一摸,又寻了块大些的石头捏碎。

      沈秀被打下枝头,痛倒不痛,就是面罩被打落,露出她整张脸来。月光将她整张脸照得清清楚楚,脸庞秀丽,双颊微丰,稚气未脱,合着雾蒙蒙的眼睛、红润润的嘴唇,竟然十分可爱,是个格外漂亮的豆蔻少女。

      沈秀从地上爬起,赶紧慌慌张张地将面罩重新戴好,似乎很怕自己的脸暴~露人前,失了威慑力。

      顾亦初不用看都知道她窸窸窣窣地在干些什么,哼笑一声,幸灾乐祸道:“别遮了,上次一打照面,淮哥就看出你是个小姑娘了。”

      沈秀身形一僵,连刻意垫宽的肩膀都塌了下来。

      她越失落,顾亦初越觉得解气,只是到底不甘心,脸上愤愤不平。

      至于宁思淮,早在顾亦初捏碎第三块石头时,就忍不住低下头,额头抵着顾亦初的肩膀,忍笑忍得浑身颤抖。

      此时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抬起头,眼睛弯弯地看着顾亦初,安慰道:“不气不气,你也报复回去了,不必急于一时,日子长着呢。”

      顾亦初面色一红,嘴硬道:“谁着急了?”

      “是我。”宁思淮温柔应道,伸手捋开顾亦初紧握的拳头,垂眸掬水,将他手心碎成粉末的石屑细细冲洗干净。

      顾亦初就跟被顺毛了似的,浑身的怒火被这么轻易抚平,乖乖地任由宁思淮施为。

      洗干净手,宁思淮又抱了抱他,不舍道:“去吧。”

      顾亦初紧盯着宁思淮,犹豫道:“你不介意吗?”

      “嗯。”宁思淮微微笑了,眼睛里都是温柔的笑意,他是真的不介意,“又不是你想着去见他。”

      顾亦初闻言心动不已,忍不住又吻了吻他:“我去会会这个恶客,你……”

      宁思淮接道:“我收拾东西,回小院等你。”

      顾亦初笑了,叮嘱道:“应该要不了多久,万一我回来晚了,你别傻等着,先睡吧。”

      宁思淮答应道:“好。”

      沈秀都从打击中振作起来了,他们俩还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她撇撇嘴,坏心眼地踢了一脚树干,发出一声闷响。

      顾亦初额头暴出青筋,宁思淮赶紧亲亲他,那怒火还未喷发便又平息了。

      他闷闷不乐地从水中起身,慢吞吞爬上岸,内力游走,打湿的衣衫升起白雾,很快干透,一双脚赤着踩在池子边。

      宁思淮的视线刚好与那双秀气的脚齐平。他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仰头去看顾亦初。

      顾亦初垂着头,闷闷道:“我先走了。”

      宁思淮点点头,他便转身拿起放在石头上的外衫。

      顾亦初将将迈出一步,脚踝忽然被握住了。他诧异地回过头,就见宁思淮正盯着他的脚踝,手指缓缓地摩挲着。

      水中人浑身湿漉漉的,手指也湿漉漉的,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水迹,场面有些旖旎。

      顾亦初略感羞涩,转头一想便明白了,宁思淮如此情态,并不只是因为不舍。他心中不由暗笑,淮哥方才还一本正经地说不介意,到底还是在意极了。

      他温声保证道:“我不会去很久,很快便回来了。”

      宁思淮却一言不发,只是愣愣地看着顾亦初右脚踝上红色的胎记。

      浅红色的胎记只有寸许,在成年男子的身上,只覆盖了脚踝一小块地方,不比在幼童身上显眼。形状并不常见,像朵盛开的桃花。

      宁思淮心跳加快,他不由微微握紧了顾亦初的脚踝,仰头看向恋人。

      掌心炽热地贴着脚踝的肌肤,顾亦初有些不自在地挣了挣,宁思淮下意识地握得更紧。他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不愿让恋人空欢喜一场,不动声色地问道:“小初,这是你的胎记吗?”

      “嗯。”顾亦初又挣了挣,宁思淮依旧没松手,他心下欢喜,柔声道,“从小就有,一直没有变大,小时候还更显眼些。”他沉默了一会,不得不提醒道:“我得走了。”

      “好。”宁思淮回过神,慢慢松开手,看上去有些神思不属,似乎很失落。

      顾亦初爱怜地俯身亲亲他,再次保证:“不要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好。”宁思淮蹭了蹭他的鼻尖,低声道:“你去吧。”

      顾亦初与沈秀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中,月色寂寂,照在宁思淮脸上。

      他仰头枕着池岸,兀自出神。久远的记忆从心底浮现,与方才所见似乎渐渐重叠在一起,一朵红色的桃花不断在眼前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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