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

　　第二十二章无限的未知2.0
　　被班主任的上课方式冲击了的乔乔，本以为这个没有课本的课程就是最超纲的了，事实告诉他，他太天真啦。
　　接下来，物理课上居然引申发挥了浮空输送带原理、化学老师阐述了高分子聚合物、生物老师讲着讲着就讲到了KE隆技术之应用、地理老师详细描述了冻土带特征、……
　　之后，乔乔表示：你们还要课本做什么啊，一半的内容都没在课本上啊啊啊……
　　但是仙达却很兴奋莫名的样子，乔乔很无语：“达达，你好像很喜欢老师这种上课方式。你都好几次回答问题回答错误了。”
　　“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学生呢，回答错是正常的，这些超纲内容不是很有趣吗。而且每天不知道老师会超纲讲什么也很有趣啊。”
　　乔乔瞪眼：“无限的未知？碰你胃口上了。”
　　仙达不好意思的笑了：“对啊，乔乔你不喜欢？”
　　乔乔一抬头就看到仙达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也不是，只是不太习惯，其实仔细想想，现在又不要升学考了，确实没必要追求课纲，当然我觉得老师其实可以干脆把那些内容编成教材嘛。”
　　“这个，我个人看法，恐怕有些内容是不好公然摆在公众面前的，例如KE隆技术之类的，要是知道给我们这些未成年就讲这个还不带批判的，恐怕不是很容易被接受。”仙达思考了一下严肃的说，“有些事情，必须做，然而不能说。其实大家也未必不知道我们在讲这些超纲内容，但是形式有时也是很重要的。就好比没有监控主机之前的很多未成年禁止进入场所，大家都知道还是会进去，实际操作也是会进去，但是那块牌子可以因此不挂吗？不可以。”
　　仙达话锋一转：“其实我们每天预习的时候猜测一下明天老师会超纲什么不是也很有趣，例如明天的语文课，你觉得从蜀道难这样的古诗能发挥出什么来？”
　　乔乔兴致也被调动起来了：“有道理，如果是地理老师，肯定来个造山运动之类的发挥，或者是四川地质特点什么的，语文老师的话……文学应该出世好还是入世好之探讨？”
　　“唔，有可能，李白和杜甫的对比？”
　　“哈哈哈哈，你们都猜错啦，这篇文的超纲内容谁也想不到，是‘新蜀道’项目的建设论证过程，当时这个项目的支持派就引用了蜀道难，老师让大家探讨这个项目是不是真具有如其所论的必要性还是纯粹引用古诗来煽情并且煽成功了。然后是探讨了文学对社会的影响力。”若乔的笑声从休息厅里面传来。
　　“……学长你剧透了。”仙达有点沮丧，“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们会了解一下这个项目。”
　　“你想让我剧透我还透不出来多少了，这个太出乎意料了我才记得那么清楚。”
　　“哦？这么说若乔学长你当时也在玩这个猜猜猜的游戏？”乔乔突然灵光一现。
　　“可不是嘛，我当时是在教室里面猜，然后和小彦子意见不一，争执不下，后来反倒不打不相识了。”
　　……以前不知道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怎么老觉得学长在秀恩爱。
　　钝感的仙达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么说的话，学电场理论的时候还是磁场理论的时候会超纲聚变反应堆？”
　　“磁场的时候，不过这倒不会详细阐述，只是大略讲一下，因为后面专业课会重点讲，专门有一门课是核电设施，因为核电站是重点巡视项目，必须详细了解才行。”
　　“重点巡视项目？因为里面几乎都是人工智能？”
　　“对。说到这个，你们俩看到消息了吗？今年又有提案建议给予产生意识的人工智能以公民权。”
　　“公民权？这怎么行啊？”乔乔大惊，头脑里面（终结者）（霸天虎）之类的弹幕闪过。
　　“哈哈，原来乔乔是反对者啊，仙达呢？”若乔学长说的兴起，从休息厅走过来坐了下来。
　　仙达想了想，表情有点迷茫有点犹豫：“我不知道，我还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呢。”
　　“仙达是眼见为实派的啊，过几年你就有眼见为实的机会了。我们的毕业实习肯定有一站是海主浮岛，海主主机就是个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称呼自己也为‘海主’。”
　　“那学长你不是明年就见到了？”仙达犹豫了一下，“‘肯定’有一站是海主浮岛？是加强监视的意思吗？”
　　“仙达很敏锐嘛，这个我也不知道，明面上的理由是海主浮岛离的最近，建立最早，安全性和代表性都适合给学生实习，实际如何我也不清楚。不过海主浮岛的主管和总工确实是每年的人工智能公民权提案的发起人连署人，很明显是为了海主。所以不论是想加强对海主和对他们的监视还是想增加更多人对他们的了解以评判这个提案都是可以理解的。”若乔一手轻轻点着桌子，慢慢的说道。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沉重，若乔的个性受不了这么沉重的氛围，很快就拉着两人出门了：“走走，上次不是说带仙达去小彦子那边喝茶的么，正好今天上午他说有好茶让我有空过去。我们一起去一起去。”
　　“……晚上喝茶？回头睡不着怎么办。”乔乔无语。
　　“哈哈，学长的经验之谈，再怎么喝茶，回头去跑个一万米，绝对倒头就睡。”若乔得意状。
　　仙达忍不住吐槽：“那不是睡着是累昏吧。”
　　若乔一瞪眼：“敢不相信学长？我喝那么多次反正是没睡不着过。”
　　“我是没关系，我本来就经常喝茶，对睡眠影响不大，乔乔比较少喝可能会有影响。”仙达担心的看乔乔一眼，“他体力又不是很好，真跑一万米就真是累昏了，入学考那次跑完就趴下了。”
　　“呃，那乔乔少喝点，重点是大家坐坐聊天嘛，喝多少茶不是关键。”若乔看了乔乔的小身板一眼犹豫了一下。
　　“喂喂，我哪有那么娇弱。”乔乔哭笑不得，“好啦好啦，去吧，我以前喝茶也没有非常明显的睡不着，没事的。”

　　几人来到常彦学长宿舍门前，若乔很开心的给常彦打电话：“我们来喝你的好茶啦，在门口了。”“……”“就是我和仙达乔乔啦。”“……”
　　“我觉得常彦学长是想单独和若乔学长喝茶才邀请的。”乔乔压低声音对仙达说，“若乔学长也很迟钝嘛。”
　　“那我们现在是电灯泡了？”仙达也压低声音回道。
　　“都到这了也没办法了，给常彦学长鞠一把泪……”
　　正说着，门开了，门内的常彦学长依然带着淡淡的亲切微笑，乔乔却从他眼底看到了无奈的宠溺之光。
　　“进来吧，你们两个第一次到我这里来吧，欢迎。”
　　常彦学长的宿舍布置和他的人一样，是淡雅的风格，在休息厅一角居然摆着一个屏风，绕过屏风是一张原木茶桌，上面摆着很多茶具。
　　乔乔和仙达张口结舌：“宿舍可以这样布置的么？”
　　“哈哈，高中的还不允许，所以我说你们和我一起住会比较自由么。”若乔学长得意状。
　　“可是上次军训若乔学长你不是要把东西全收了，这些怎么收啊？”仙达不解。
　　常彦学长笑了起来：“那是因为若乔违规电器太多了，早在教官那挂号了，收起来已经是教官网开一面了。我这个不违规的，不过我也搞了个屏风遮挡一下，军训期间我就把桌子推到墙边，把屏风靠紧了用链条锁住，表示封起来了。”
　　“……说好的比较自由呢，居然是教官挂号监控对象么。”乔乔和仙达控诉脸。
　　“啊哈哈，教官只是挂号我，你们没事的啦……”若乔转向常彦学长，控诉脸。
　　常彦噗嗤一笑：“好吧，若乔的挂号对你们俩确实影响不大，学校并不是一味的严格管理的，还是留下了很多让我们放松的余地。例如，这个茶桌。坐吧。”
　　若乔马上阴转晴，开开心心的坐到桌边：“你说什么好茶啊。”
　　“唔，是弄到点好茶，虽然只是雨前，但是这是我一个茶友自己种自己采的，茶树是自由生长的不是台地茶。”常彦学长拿出一个茶罐，打开给大家看，“不过今天这么晚了，你们几个不常喝茶吧？还是不喝绿茶了，容易兴奋，回头你们旬休的时候过来我泡给你们喝。今天我们先喝点熟普吧。”
　　“彦彦，他们两个旬休都回家的，不过你可以在你也回去的时候在羽林院泡给他们喝。”
　　常彦学长取茶的手一顿。
　　“啊，没有，下个旬休开始我们不回去，要准备期末考了，干脆考完回去过寒假了。”
　　茶叶罐继续稳稳的被拿了出来，“就算不是旬休，也还有偶尔没课的时候嘛，今天就先来这个吧。这也是好茶哦，五年前我买的时候就已经是五年茶了，现在已经十年啦。”
　　“好的，谢谢学长。”
　　仙达和常彦学长果然在关于茶的事情上相谈甚欢，若乔得意脸表示：不是只有彦彦你才懂茶的，虽然我是不懂啦。
　　常彦学长微笑着：“是是是，我这是雕虫小技，一直刺激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茶过三巡，已经有电灯泡自觉的两人，赶紧找了个理由先走了。
　　“达达你觉得不觉得，刚才说到旬休的时候常彦学长反应有点奇怪？”
　　“嗯，这么说的话，这个学期都快到尾了，常彦学长所有旬休都没跟我们一起回去过呢。”
　　“学长们的世界我们不懂……看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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