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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
权澈离开不久,吴幽走进了条幽静的小路,“停。”
顾钊喝住了吴幽,吴幽亦觉得这小路太过幽静了,“我怕是,在劫难逃。”此刻身边无一人傍身,自己也没有半点武艺,完了完了,天要亡我。
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凉意深深,吴幽不得不挺直腰板,“狗皇帝,今日你死定了。”吴幽一闪,脖颈被划了一刀,刺疼之感断断续续,让吴幽有些躁了。
刀光剑影从四面八方袭来,吴幽只能凭着条件反射躲闪,一刀刀逼近,惊得冷汗衫衫。
刀剑劈断春雨如丝,刺客攻势虽猛,却未伤及要害,所伤之处在四肢,凉雨渗入,疼痛层层叠叠倾覆。
“皇上危险,护驾!”后方传来苍老之声,黑衣人见势,朝吴幽撒了把粉末,四周刀剑之声相击,吴幽被粉末迷了眼,看不清情况。
细雨蒙蒙打在身,冷风一过,尽寒凉。刀声渐消而雨势渐大,洗去了眼中迷药,睁开眼,眼中血丝密布,眼眶通红,“陛下,这贼寇穷多,如今被打退,不知何时再来。陛下身又负伤,还是先找处安身疗伤才是。”司马仲尼朝吴幽拱手道。
这老匹夫。吴幽眼睛涩疼,不得不闭上眼,如今自己是孤军奋战,硬来是不可能了。“有劳司马爱卿了。”
见吴幽如此顺从,司马仲尼难掩得意之色。吴幽被带去一处较为僻静的客栈安顿了下来,伤口被处理之后,吴幽便一直迷迷糊糊的。
“你说,他到底要做什么......莫不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吴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
顾钊摇摇头,“他未将朕杀了,其他的自然是猴戏,朕好奇他是怎么跑出来的,之后想干什么......这些招数一点都不高明,果然是老了么。”
“都怪我太弱......若是你在,就不会被挟持......”吴幽声音渐小,悄悄睡了去,“这被子真软......”
如果吴幽将在自己身体呆上许久,那她如今的心性是万万不可的,不识人心险恶,不懂阴谋算计,这不仅将她自己置于悬箭之下,也将朕与天下置于悬崖峭壁。
哎~顾钊倾身坐于床沿,阖眼修炼起来,如果真要与你共存,那我便延长这寿命......可是,你终究要替我......死去吗......
时间流逝着,距吴幽睡去已有半个时辰。室外喧冷闹不已,烟火自地平线冲天而起,一颗颗火珠划开浓墨怦然炸裂开来,万千颜色晕染开,倒映在街头形形色色人群的眼眸中。
客栈中的人都去观赏烟花,客栈内冷清得很。林寒见大街上人量越来越多,被挤得动弹不得,也难找到竹柒,便回了客栈。
林寒回到门前,刚要进门,便见楼下有一女子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天气尚冷,女子虽披着狐戎,却能见怀中里穿着轻纱罗曼,双手紧握在胸前,神色惧且羞。
那女子轻手轻脚上了楼,林寒见其行为甚是怪异,本也不想多管闲事,脚却不自主跟了上去。
女子轻轻走到一木门前,心跳如鼓,她悄悄开了一道逢,往里瞧了瞧,移步到了屋内,见床上一人和衣而睡,面色恬然平静,白净清冷。女子羞红了脸颊,刚刚紧咛着眉眼,此时已舒展了许多,还有些得意之色。
林寒朝里看,女子站在床前,看了些许,便朝着怀中拿出一包东西,要朝床上撒去。林寒神色一拧,箭步上去,抓住了女子衣袖,“住手,你要做什么!”
外人的到来,这并不在父亲计划之中,女子眼中满是惊恐,见无法挣脱,忙将手中的粉末撒了出去。
林寒反应不及,中了招,撇过头去,下意识松开了手。女子乘机急忙跑了出去,林寒吸了些粉末,微微干咳了几下,再睁眼时,屋子里只有床上一人均匀地呼吸着。
林寒用袖子擦了擦脸颊,没想到床上的人居然睡得这么沉。烟花的余光在吴幽睡颜上不断变换颜色,安静极了,林寒觉得眼前人眼熟的不行,好像......画像上的人,还是......
林寒悄悄摸上吴幽的面颊,脸颊逐渐绯红,恨意混杂着异样的感觉攀上大脑,感觉呼吸炽热,那个女人!撒的是情药!林寒感觉视野渐渐模糊,预感自己会对这个的仇人,还是个男人做不轨之事,内心大写的懵。
吴幽感觉自己身上痒痒的,柔柔的,酥酥的,困意不断侵袭大脑,没能醒来。
“小幽,小幽......”不知过了多久,吴幽感觉自己脸一处凉凉的,似有人小心翼翼地触碰。
吴幽硕得睁开眼,天色已经微亮,眼前什么都没有,脸颊还残留着丝丝冰凉。
昨日的伤口隐隐作痛,耳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转过头,一张男人的睡颜,让吴幽倒吸一口凉气,“这**谁啊!”吴幽忍着火气把衣服穿着起来。
林寒一边的被子被掀开,寒意将他冻醒,睁开眼见一人慌乱得整理着衣服,转头朝他看了过来,那人身穿青色衣裳,手中抓着白色狐绒披风,散乱着头发怒视着自己,润红的面色,女子嗔怒的面容使林寒内心动了动。
竟然是个女子,那小清的死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
“还没看够吗,把衣服穿上。”吴幽语气带着怒意,这臭小子拿了自己的?清白?不对,我的还是顾钊的?
林寒瞬间羞红了脸,耳根子仿若烧了起来。慌慌张张套上衣服,用发绳扎好了头发,随后局促地看着吴幽,“姑娘,这事是在下......杀剐任凭姑娘处置。”
见林寒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吴幽感觉自己的神经被扯着。这是玩霸道总裁的剧本?这身份霸道的应该是我吧。
这就是司马仲尼计谋么?安排女人不是更好,莫不是朕多年后宫虚设,以为朕喜欢男人?还是,他知道朕是女人。
听顾钊这么说,吴幽捏了一把冷汗,拧着嘴,怒目圆瞪。
看着吴幽越发生气的脸,林寒更小心翼翼道,“我......愿意为,姑娘负责。”
“呵,”吴幽一声冷笑,慢慢走近林寒,“负责,这就是你的目的吧,你是不是要说你不知道我是谁,这是个意外?”
林寒面露难色,“姑娘可是当今瑜王?”
“什么?”吴幽一脸荒谬。
“若姑娘是瑜王,可记得一位叫柳清珂的女子,她于一月之前死于皇宫风雨楼火海之中。”林寒神色痛苦。
吴幽气得直喘气,见门外匆匆一人影,立马推门而入,“陛下!奴才来迟。”环视一周,权澈心脏一阵抽痛。
“司马仲尼呢?”
“回禀陛下,司马仲尼昨夜欲潜逃出城,现已控制在府中。且其潜逃之前,其义子易装出城,已在皇宫中听凭陛下发落,他一直说要见陛下。”
吴幽点了点头,“把这个人关入密牢。”权澈感觉吴幽浑身低气压,见林寒一脸惊愕,挥手将其带下。
权澈帮吴幽梳理这头发,千思万绪却难以开口。
吴幽见权澈神色飘忽,“怎么了。”
“陛下昨夜......”
“这件事与司马仲尼脱不了干系,朕自会打算。”
“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那个男子。”
“不能留。”顾钊冰冷冷地道,见吴幽迟疑着没有开口。
“知道朕是女子的事情越少越好,你还打算留着当男宠不成。”
吴幽歪头怒气一撇,挥挥手让权澈下了去。
见吴幽龙颜不悦,知自己越界,权澈讪讪下了去。
“会不会太草率,他罪不至死。”
“妇人之仁,任何时候你都要记住,行差踏错都是为后来埋下祸根。”
“我知道你步步为营,可我,杀不了人,且万一错杀好人......”
“你在同朕作对,处死他人何需你动手。”
“可决定权在我们手里,是否动手已经没有分别了!”吴幽拽紧手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一个无关的人争辩,明明想将他千刀万剐,现在却想护住他,难道我是抖M!
“看来朕想的不错,朕可以暂时答应你留他性命,但你要答应朕一件事情。”顾钊语气缓了下来,带着循循善诱。
吴幽听着皱了皱眉,“真的?”她怎么会这么快松口?
“情深不寿,强极必辱。你既不愿杀人,朕也逼不了你,但,这不是朕要的,所以你要答应朕一件事情。”
能让她松口不错了,吴幽心想,“嗯......什么事,太过分我可干不了。”
“莫要讨价还价,先将正事办了,再与你细说。”
吴幽一路上越想越亏,越想越气,觉着自己真的上了贼船。
昨夜方怵乔装成司马仲尼,偷摸着跑出了府,将暗卫引到森林,司马仲尼乘此时机带兵“救驾”。方怵被发现后并未反抗,而是让暗卫带进宫来。
“事情便是如此。”权澈说完,看向跪着的方怵。
方怵低着头头发糟乱,脸上还粘着半截花白胡子,垂着头跪坐在地。
“这是谁的主意。”吴幽心情不爽,冷冰冰的。
“是罪臣的主意。”方怵压低了身子,额头冒着冷汗。
吴幽居高临下俯视着,“为何。”
“因为臣与陛下一样认为,直接让他死,太简单。”
“方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乱揣测圣意!”吴幽语气冷然。
方怵直直看着吴幽,大有视死如归之意。
“好啊,那你倒与朕说说,你与朕如何志同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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