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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狗
瞭望台设施很完善,有专供修士休息的客房。金凌出示金氏家主令,把一行人安顿好。先休息一晚,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云弥以为除祟铁定要熬夜,白天来濠城前喝了不少浓茶。有点睡不着,打算做点小玩意儿打发时间。
拦住准备回房睡觉的金凌:“阿凌啊,能不能跟你讨样东西?”
“尽管拿就是。”金凌向来出手阔绰,对亲友更是大方。
“我想抽一丝仙子的犬灵。”
“啊?”金凌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弥。发现她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那你取吧。”金凌低头,声音小小的。他舍不得,可是话都放出去了,不能反悔。小金宗主可丢不起这个脸。一步一挪地带云弥去找仙子。
云弥觉得好笑,但为了照顾人家大家主的面子还是忍住了:
“放心吧,魂魄养护我还算在行,抽出以后立即补上,不会伤到它。”
金凌不愿显得小家子气,死撑着尊严:“谁担心了?”
“是我多心。”云弥偏过脑袋偷笑,没有说破。
取出犬灵,上楼去找聂怀桑,问他有没有什么男子佩饰的图样。
聂怀桑一脸古怪地打量她:“男子配饰?你没事研究男子配饰干嘛。”
“茶喝多了,睡不着。给阿羡做个小玩意儿,打发时间。”
“到底无事一身轻,羡慕啊。我要有这时间,宁愿发呆都不干活。”聂宗主啧啧两声,从乾坤袋里摸出一本《名士饰物图鉴》,珍之重之,“这可是绝版书,看完别忘了还我。”
云弥再三保证,明早就还。退出房门,回到自己屋子翻看起来。
果然是绝版书,各类精美饰品一应俱全。画得也细致,照着做出来完全没问题。不愧是聂兄,什么奇奇怪怪的书都有。这么大人了,天天看配饰,臭美。
云弥大略看过一遍,相中了一条蹀躞带。做工简单,看起来很好上手的样子,对她这种手艺不精的人挺友好。
犬类大都讨厌樟脑味儿,于是把仙子的犬灵和樟脑融在了一起。这样就只有犬类能闻到,既能驱狗,又不至于破坏阿羡风流倜傥的形象。
忙活完这些,天都亮了好长时间。云弥闻着饭香,下楼和大家一起吃早饭。
酒足饭饱,把书还给聂怀桑。拿出蹀躞带,献宝似的递给魏婴:“阿羡带上这个。以后就不用担心有狗了,碰到你都会绕道走。”
她声音虽轻,但离得近的小辈还是听到了,纷纷好奇地向这边张望。有人围观,魏婴就来劲了。笑眯眯谢过小师姑,接下蹀躞带,直接围在腰间,还嘚瑟的扭两下:“好看吗?”
云弥用一种与有荣焉的眼神,把自己丰神俊朗的师侄上下打量一番。翻找自己并不丰富的词库,衷心夸赞:
“好看!真名士自风流。”
魏婴本来就是衣服架子似的身材,现在略宽的玉带一束,更显得细腰长腿,越发英俊挺拔了。被小师姑这么夸,骚包的本性暴露无余。晃来扭去地绕着众人走一圈,非要大家都夸好看才肯罢休。
显摆够了回来坐下,才发现蓝二公子神色又不对了,嗖嗖地四散着冷气:
“轻浮。”
“好好好,我轻浮,收起来,不给他们看。” 魏无羡乐呵呵地解下蹀躞,塞进乾坤袋,趴在蓝忘机肩头耳语,“回屋戴给你一个人看?二哥哥~你想怎么看啊?一边脱一边看?嗯?”还挑逗似的用发尖去搔人家耳廓。
“别闹。”蓝忘机脸‘唰’地红了。
魏无羡也没在意,耸耸肩坐正,继续跟江澄和聂怀桑还有云弥聊天。
江澄发现他摘了玉带:“云姑娘做的佩饰干嘛不戴?待会儿仙子来了你可别叫。”
聂怀桑听了,勾勾手示意云弥凑过来,用扇子遮住两人的脑袋,说起悄悄话:
“江兄这话,自找没趣。”
云弥附和地点头:“嗯嗯,找气生。”
果然,魏无羡亲亲热热地搂着蓝忘机的胳膊,仍是笑得很欠揍:“小师姑那东西,是防备蓝湛不在的。蓝湛既然在,干嘛要用?我怕,他赶,这叫情趣!懂吗?哦~忘了你没媳妇,说了你也不懂。”
江澄愤然离席,然而桌上剩下的四个人并没有想挽留他的意思。
聂怀桑和云弥相视而笑,一同用敬佩的眼神目送江澄离开。这两口子的腻歪劲儿,旁人躲都躲不及呢,江澄居然上赶着让阿羡给他炫耀。江宗主实乃真英雄。
笑笑闹闹一天就过去了。
晚上,蓝忘机、魏无羡、蓝曦臣、聂怀桑还有云弥几个长辈到昨日出事的地方查看。江澄白天被魏无羡逗炸毛了,不肯一起去,留下来看管小辈。
长辈们借着月色回到古战场,怨气气旋还在,锁魂潮又来了。在空中观察半天,魏无羡觉得古怪,倒像是人为的:
“得进里面看看。小师姑,掩护一下。”
云弥右手握左手,结智拳印。在每个人身上都打了佛光,防止怨气侵体。
佛光抵挡住了怨灵一次次侵袭,护着众人进入气旋中心的山洞。
果然不出魏婴所料,这里的乱象并非天然。山洞虽然废弃许久,却仍能从满地狼藉中分辨出杂乱的阵法,似乎是有人在这修炼诡道留下的痕迹。
涉及诡道就是魏无羡的主场了,众人让出视线方便他观察。
魏无羡看了一会儿,脸色沉重起来:
“有人想复刻我在乱葬岗的经历,找怨气冲天的地方修炼。可惜引气入体没控制好,玩儿砸了。搞出怨气潮汐,定期吞噬生灵。又不会处理,放任不管,才有了这锁魂潮。事倒简单,就是这阵法…”
“阵法怎样?”云弥追问。
她也觉得有问题,无奈这方面水平有限,一时看不出问题在哪。
“里面掺了东西。”魏无羡抽出随便,扒拉两下地上的朱砂印记,端详剑尖,“鬼泪。”
“鬼泪?”几人异口同声,心下了然。
鬼本身无知无觉,能流出泪来,必定经过非人折磨或者大悲大恸。因而鬼泪乃至阴至怨之物,用来画阵修诡道,绝对事半功倍。这种办法,要不是看过抱山一门术法,绝对想不到。
再结合枕霞镇里被折磨的黎素,冥冥中似乎有条线串起来。背后或许有人故意操纵,到底在图谋什么?
正琢磨着,洞中石床后面传来细微的动静。
蓝忘机眼疾手快,立刻出剑。蓝光闪过,一只纸鹤被避尘贯穿在石壁上。
魏婴摘下纸鹤看看,乐了:“心眼还挺多,留这么个玩意儿看门。是怕闹大了,还是生怕咱们不细究?”
“要不,把人引过来?叫大家都来看着。不管对方什么目的,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个照面再说。”云弥用请示的眼神,来回看看蓝曦臣和聂怀桑。毕竟两个大家主,想必更有主意。
聂怀桑不置可否,蓝曦臣点头表示赞同。
魏无羡把纸鹤递给云弥:“我如今用不了诡道,劳驾小师姑,用怨气把这玩意儿包起来。”
云弥顺从的在纸鹤外面包了一层佛光,里面关着几团怨气:“这样就行了?”
魏无羡就地坐下歇着:“差不多,要是连它都被怨气包裹,说明这儿已经彻底失控了。不管那人想怎样,都要过来看看。”
五个人出了山洞,在周围检查一圈。觉得此地不算特别危险,只要做好防护,带小辈们来长长见识应该没问题。
于是决定由蓝曦臣和聂怀桑陪云弥留守在山洞里,以防错过那诡道修士。魏无羡和蓝忘机,则回瞭望台把大家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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