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论如何说明夜兔不是鬼

作者:九久乘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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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缘壱番外(第一人称)
      从我有记忆起,总是有一个娇小身影的存在,虽然记不清样子,但是那温暖的感觉,很像母亲的怀抱……大概是这样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因为没有人教我,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抹身影不见了。
      *
      那时候的我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理我?为什么所有人都好像看不到我?我是不存在的吗?我是幽灵吗?果然是吧,我只是一抹不存在的幽灵啊。
      但是为什么?既然我是幽灵的话,为什么母亲能看到我呢?
      “不要问,好么……缘千代,你是我最爱的孩子啊……”母亲温柔的声音好像与之前的有些不一样,但是头上温暖的感觉依旧,但还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是什么呢?
      我应下了母亲的请求,乖巧地不再说话,默默地垂下眼眸。
      *
      我抱着枕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泪眼朦胧的扒拉着头发,最近母亲的身体不太好,我也不想再麻烦母亲,所以这些天都是自己在打理头发,但不管怎么捋都捋不顺,只能披着头发努力把表面捋顺,看着还能见人,整理好床铺,穿好衣服就这样出去了。
      “呀!缘壱少爷,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绑着马尾的卷发女孩微微瞪大了眼睛,一瞬间忘记了礼仪,小跑到了我的面前,把我推回了房间。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除了母亲以外的女性。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阿栀,以后就由我来负责缘壱少爷的生活起居。”女孩比我还要高一个头,我坐在榻榻米上,听到女孩纤细的手指穿过发丝的声音,没过一会,及肩的半长发被扎成了小小的马尾。
      我甩了甩头发,脖子空荡荡凉嗖嗖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不适应,阿栀好像也看出来了,伸手就要解下,我心里一跳,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连忙捂着头发。
      “喜欢……不要……”
      “诶?”
      “……”
      我因为耳朵不是很好,所以很少说话,而且母亲喜欢安静,一般我都是在母亲身边静(fa)坐(dai)。
      因为太少说话的缘故,声音有些哑,说话也不利索,我憋了半天只能模糊地说出四个音。
      “……很喜欢吗?”女孩并没有因此冷落我,而是很积极地说,“缘壱少爷要是喜欢的话,以后阿栀可以天天为缘壱少爷梳头发哦。”
      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披散下来的乌发合适的贴在微红的脸颊边,蓝色的眼睛都好像在闪闪发光,漂亮的色彩交织成美好的画面。
      心里感觉有什么空白的地方被填的满满的,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的嘴角已经悄悄地弯了起来,红色的眼睛宛如宝石级别的珠宝,璀璨极了。阿栀看着我表情愣了愣。
      我摸了摸脑后的小辫子,随即摸到了一条垂下来的绳子,托到眼前一看,是一条红色的头绳。
      “啊!”回过神的阿栀看着我的动作,脸上的表情毫不意思,眼神乱飞,“那个是我的头绳,因为缘壱少爷的眼睛很好看,就像红宝石……啊啊!不是!是……那个,因为手上没有多余的发绳,所以……”
      “果然让缘壱少爷用我的东西还是逾越了,请把头绳还给我吧……”
      “不……”
      “不要……”
      “我、我喜欢……喜欢……”我面无表情的憋红了脸。
      “欸?可是……”阿栀犹豫。
      “我喜欢……”深怕头绳被夺走,我紧紧抓着头绳,小声说着。
      “要不我给你换一条……”阿栀再开口。
      “我喜欢!”
      “……好吧。”
      女孩神色从着急变得无奈再到最后的妥协。
      我被自己的态度吓了一跳,她会不会也不理我了?
      我抓紧了手里的头绳,低下了头,女孩也不再有声响,时间在慢慢被拉长,我只感觉眼睛胀胀的,还有些干涩,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情绪,陌生的感觉。
      一只手闯入了我的视线,白白嫩嫩的手不太像家里侍从的手,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红绳被一点点地抽走,我就觉得我的力气也在慢慢消失,直到红绳完全离开了视线范围,我感觉已经支撑不住自己了。
      “怎么了?”阿栀有些奇怪,她拿起木梳给我重新扎了辫子。在之前的对峙中,我一个失手把发绳从头发上拽了下来,也因为如此我头发又一次乱了。
      脑袋上温柔的触感带走了之前所有的负面情绪,我抬起头,转身望着女孩,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怎么了?”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次,阿栀把头发撩到耳后,就被面前面无表情掉金豆豆的孩子吓到了,“别、别哭啊!欸?!等等,之前明明还好好的……别哭了别哭了,阿栀在这。”
      我哭了?
      我摸了摸脸,眼眶里仿佛开闸般泄洪的泪珠一颗颗的往下掉,我揉了揉眼睛想要止住眼泪却无果。
      这种感觉很奇妙,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伤心,不是痛苦,更不是委屈,而是一种……另一种……心里酸酸甜甜……的?
      我抚着胸口,表情迷茫。
      “缘壱少爷之前还笑得那么好看,要多笑笑啊,不哭不哭哦,阿栀在这呢。”阿栀浅笑着把我揽在怀里,我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笑了?
      我摸了摸嘴角,因为表情太少的缘故显得有些僵硬的弧度是那么的明显。
      “不是啦!不是这种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缘壱少爷要是不开心就别笑了……”比哭还难看。阿栀自觉今天的自己太多的举动已经逾越了,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没有……”
      “……嗯?少爷你在说什么?”
      “没事……”我其实很开心。
      *
      今天阿栀姐姐怎么没来?
      我抓着袖子,躲在房间里看着前面走过的侍从,有那么一瞬间,我和她们对上了眼睛,但是很快的,一切变得透明,只能看到鲜活的五脏六腑和血管经脉。
      对视仅仅只有一瞬间,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我说不出来,但是感觉很奇怪,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渐渐感觉到,她们不喜欢我……又或者说,有些怕我。
      我对除了母亲和阿栀姐姐以外的人都没什么感觉,但是从来不迟到的阿栀姐姐今天却晚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有些不安,把红色的发绳在手腕上缠好,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才想起来,我好像不知道阿栀姐姐在哪。
      我迷茫了,不知不觉中离开了自己熟悉的活动范围,周围景色越来越漂亮,从朴素淡雅的粉樱到繁华艳丽的紫藤。
      我好像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哪?
      前方有些吵嚷,好奇心驱使着年幼的我向前走去,悄悄探出头,我看到了一群着装华丽的人们,围着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人,那人背对着我,但是我却觉得很熟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我有些无措,心里好像有谁在说不要再看下去了,慌张的我匆匆离开,但是却深深记住了一个名字——继国岩胜。
      *
      “阿栀姐姐?阿栀姐姐!”我喊了几声,离我只有几步之遥的身影却没有想我想象中的那样,面带笑容的转过身回应我。
      “缘壱少爷。”似是回过了神,阿栀回过身,面色带着浅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阿栀姐姐刚刚的眼神有些奇怪,我看着阿栀姐姐被一个圆脸小姐姐带走,又回想到刚刚到阿栀姐姐一切如常的模样,只觉得是我自己弄错了。
      阿栀姐姐就是阿栀姐姐,怎么会变成其他人呢。
      阿栀姐姐好久都没叫我缘千代了,我还以为是不是我让阿栀姐姐不开心了,啊,忘记让阿栀姐姐帮我扎头发了……
      *
      “呜!”脸上火辣辣的疼,我捂着开始泛红变肿的脸颊,眼底带着麻木和漠然,被阿栀称赞过的眼睛此时犹如亚光的玻璃,任何光芒都透不进去。
      “孽种!都是因为你!大名现在对继国家越发不满!要不是兰姬护着你,我早就掐死你这个诅咒之子!!”黑色的头发理夹杂了几缕银白色的发,已经显露出些许颓势的中年男人丢弃了以往的高贵做派,疯狂的模样让人不敢相信这就是继国家的一家之主,要不是手边没有趁手的东西且可以扔的东西价值千金,否则下一秒就要把手里的茶器朝我丢来。
      我任打任骂沉默不语的样子让继国家主的火气上涌,名为理智的已经紧绷到其韧劲极限的那根弦瞬间断裂。
      我看着高高扬起的手,并没有想要躲过去的意思。
      啪——
      声音之大让听者都觉得脸疼,我却迟迟没感觉到疼痛,是已经疼到麻木了吗?耳边突然传来继国家主气急败坏的声音。
      “岩胜!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父亲,现在不是您发怒的时候。”他说,“家族四面楚歌,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打破现在的局面……”
      面容与我有八分相似的少年,顶着已经高高肿起的脸,似是感觉不到痛一般平静的语气。
      这是我的兄长——继国岩胜。
      大家都说我是阿栀姐姐的弟弟,但是母亲却说我没有姊妹,只有一个兄长,却从来不说兄长的名字,我问了阿栀姐姐,阿栀姐姐却是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会想要开口就被外面的侍从叫走了。我觉得那不是巧合,阿栀姐姐回来之后脸色好像白了一些,我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不再发问。
      恍惚间,兄长和父亲的谈话结束,父亲也早已经离开了,只有兄长拿着膏药给我敷在脸上,冰凉凉的感觉让脸上上疼痛消掉了大半。
      “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这些天家里压力大,父亲的脾气也变得不太好。”他说,“这是我做的笛子,如果缘壱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吹响它,我一定会听到来帮缘壱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岩胜觉得我抹了伤药的肿胀的脸确实消掉了一些,嗯,效果不错,不过家里存货不多了,需要去让人采购。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兄长递来的笛子,心里暖暖的,不由自主地笑了,那双除了在母亲和阿栀面前才会有波动的红色眼眸此时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兄长。”
      很少在外人面前开口所以显得有些不善言辞,每次说话总会对别人的雷区一踩一个准,久而久之,我学会了‘少说多做,不懂就沉默’的九字箴言,也养成了话少这一习惯。
      闻言,岩胜停下打算离开的动作,配合着我,过了一会就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弟弟要做什么。
      直到我帮他抹上伤药时,他才想起自己脸上的伤。身为继国家的继承人,练剑修习剑道的时候没少受伤,这点疼痛岩胜也是没将它放在眼里,但在我眼里就不一样了,是我让兄长受到无妄之灾。
      或许,成为兄长的影子,帮助兄长稳固地位也是不错的决定。
      我这样想着,眼底泛起点点星光。
      *
      我有些累了。
      越来越多的课程,越来越少的时间。
      被隔绝与母亲和阿栀的接触。
      父亲宣布我为下一任家主。
      周围大名的谄媚嘴脸。
      兄长平静之下愤怒嫉妒的情绪。
      母亲兰姬的去世。
      一件件事仿佛一座座巨大的山压在我的脊背,但这些我都能抗住,可最后一件事,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弯了我的脊背。
      我开始迷茫,在众目睽睽之下,我遵从了本心,拒绝了父亲的话并且提出离家修行的想法,向父亲把阿栀要走,随便收拾一下就带着阿栀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我能感受到父亲的愤怒与庆幸,兄长的欣喜与恍惚,大名的幸灾乐祸与可惜。
      我觉得这是对所有人的最优选择,直到我遇到了诗——我一生的爱人——的时候,我依旧这么觉得。
      “缘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和小诗都会支持你的。”
      “要不我们种棵紫藤花树吧!有利于净化空气还能丰富生态环境呢。”
      “要好好对小诗啊,娶了人家就要做好丈夫的角色,懂吗!”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红色的兔子离家出走……”
      “……”
      “是什么时候缘千代不再叫我阿栀姐姐了呢?”
      “我不想改变什么,这样就挺好的。”
      “缘千代……”
      “……”
      “阿栀!”
      这个时候,我知道我错了,错的离谱。
      继母亲之后,我永远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
      *
      因为一件事情而推迟了归家的时间,我带着愧疚和不安回到了家,刚一敲门,就发现不对劲,随后门后就传来妻子惊惧的质问。
      “谁!你是谁!”
      “诗,是我。”
      门倏一打开,诗一看到我就崩溃的哭了出来,言语混乱泣不成声,我安抚好惊慌失措的妻子,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我的心更加不安了。
      “缘壱,缘壱……呜呜呜……阿栀她是个骗子……我都已经、念完了故事了,她还没回来……”诗捂着脸,抽噎着连话都说不完全。
      “……”心里的不安更胜,我抱着妻子,让她在房间内休息,诗的情况让我不能放下她不管,但是阿栀那边未知的情况让我内心煎熬,我抚着胸口,第二次有了慌张的感觉,第一次是母亲去世的时候。
      “缘壱……夫君大人……”
      “诗?”和诗生活了十年,我对诗的了解或许比她自己还深刻,诗称呼我为夫君大人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希望请求我做什么事,我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去找阿栀吧,好吗?”房内传来微弱的声音,“我真的……很担心阿栀啊……”
      “……”我还没开口,院子里的大门又响了,我按住腰间的剑,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只要发现一点不对,手里的剑就会把一切妖魔鬼怪全部斩杀。
      “很抱歉深夜打扰,请问有人在吗?”那人高声大喊,颇有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在下是路过的一名剑士,请问这里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鬼……人!”
      来人声音很有魄气,很容易让人觉得这是一个一身正气还很爽朗的人,在我的眼中,事实反馈也是如此,我打开了门,后面惴惴不安的诗悄悄探出头,我安抚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她也放下心来。
      在这之后,剑士的同伴也来了,在我的眼中,没有什么可以骗过我,我也确认了这些人没有什么异心。
      放松之后的诗感觉肚子有点疼,衣服的湿濡感和越来越剧烈的疼痛预示着什么,诗的生产期被提前了。
      可此时的我却不在场,我和那位姓氏为炼狱的剑士上了山,随后就看到了让人失控是一幕,不同于母亲苍白睡去的脸,阿栀的脸被血污覆盖看不清楚,身下的血液还有扩大是趋势,远远一看就像躺在血泊里。第一次,我才知道,人还可以流出这么多血。
      我抱着阿栀,不顾衣服是否会被弄脏。胸腔里有什么烧了起来,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吐息之间的气息都是灼热的,激烈的情感让手指不住的痉挛,这也是我第一次感到愤怒。
      朦胧间,我听到了炼狱告知我诗的生产期提前了。
      我不是一个好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的亲人,我没有做好任何一个角色。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从恍惚间回过神,诗已经在床上修养哄孩子,阿栀的墓碑立在紫藤花树下。
      “缘壱,阿栀会幸福的吧。”
      “嗯,会的。”不管是之前的阿栀,还是之后的阿栀,都会幸福的。
      我伫立在树下,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炼狱的话,握紧了腰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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