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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出于酸意或是好奇，林宜诺毫不犹豫地通过了好友请求，对方立马发来了消息：
【林宜诺？】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放下勺子，指尖快速点着。
发完转念想想，这需要问吗？今年师父只带她这一个徒弟。
杜薇：【傻得可爱】
林宜诺：【……】
杜薇：【我知道你考完试了，在休息，不如中午赏脸出来吃个饭？】
林宜诺：【为什么要跟你吃饭】
她总想到那天晚上的事，直觉这番邀请不怀好意。
杜薇：【想知道我和你师父的故事吗？】
林宜诺打出“没兴趣”三个字，迟迟没点发送，她犹豫了。
舒清见她盯着手机出神，提醒道：“吃饭的时候不要玩手机。”
“噢噢……”
林宜诺发出“地址”两个字，锁了屏幕放下手机，专心喝粥。
她抬眼偷瞥着舒清，耳边回荡着些话。
吃完早餐，林宜诺收拾干净厨房。
舒清也没有多想。
.
杜薇订的餐厅在市中心。
菜已经点好，
她很白，衣服更加显白。
林宜诺开门见山道：“说吧，什么故事。”
杜薇抿唇微笑：“你果然喜欢舒清。”
“什么意思？”
“不喜欢她，又怎么会来呢？”
林宜诺微眯起眼，“噢？你看出来了？”
“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说谎。”杜薇举杯示意。
林宜诺没说话，没跟她碰杯。
“上个月我在民航医院看到你们……”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杜薇脸上的笑容依旧妖冶：“别这么急躁，咱俩算是校友呢。”
“你也中飞院的？"
"嗯，比你师父小一届。”
服务员端着盘子陆续上菜。
她完全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
“我知道，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喜欢只是一时的新鲜。。”
杜薇越发笃定她是小孩子脾性。
林宜诺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三十多岁，脸上保养得非常好。
她笑着说：“没错，但我也很挑食的，像我师父那样的叫大姐姐，像您这样的，我觉得应该叫……李莫愁。”
杜薇僵了僵笑：“小妹妹嘴还挺厉害的。”
“过奖。”林宜诺便不想再开口了，“你快点讲故事啊，我听着。”
“当小三也这么开心吗？”
林宜诺筷子顿了一下：“你是她女朋友啊？”
拒绝的意思一目了然。
杜薇脸色暗了暗，“当然，可以这么说。”
“那就不是喽？”
杜薇没有勇气说自己是舒清的女友。
十五年的追随和等待啊……
林宜诺正在跟螃蟹壳较劲，根本顾不上杜薇想什么，吃得津津有味。
“那又如何，我跟你师父认识十五年了。”
林宜诺抬起头：“你自以为是的样子好丑哦。”
杜薇的笑容冻在嘴唇上。
“哎呀，把我骗出来却不讲故事，只为了宣誓所有权，怎么着，你还想学电视剧里的老巫婆扔我一脸人民币？”
“求扔求扔，就怕你扔不出来。”
林宜诺笑得一脸欠揍。
从此她的追师之路畅通无阻了。
“谢谢款待，螃蟹不错。”她吃得差不多了，摘掉一次性手套，拎上包离开。
.
双十一那天，舒清飞了一趟首都往返。
驾驶舱里除了她和副驾驶何熙，后面还坐着一个跟班小飞。不知是不是上次驻外印象深刻的缘故，她总觉得坐在后面的是林宜诺。
明天就要给小徒弟上模拟机课了。
那孩子不仅有天赋，平时训练也很努力。
蓦地，她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
“师父，你笑什么啊？”
舒清一愣，转头对上何熙戏谑的眼神。
“没什么......”她低咳一声。
出港航班太多。
负责通讯的何熙正跟塔台要时刻。
“女飞吗？声音好温柔。”
“好像是华航的舒机长。”
“对对对......”
何熙偷瞄了眼舒清，“师父哈哈哈哈......”
舒清很无奈。
自从六年前那次事故后，她就在民航圈内出名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
.
改装培训进行到第二阶段。
全动模拟机远远望去形似一口大电饭锅。
因为机少人多，舒清没有办法再单独带林宜诺一个徒弟。
所以，当林宜诺看到舒清领着个男生走过来时，整个人差点当场石化。
“师父......？"”
才说完四个字，林宜诺的脸就垮了。
以为能得到师父的抚慰，却见舒清神色淡漠：“接下来三个星期，你们俩要好好配合，完成训练。”
“你好啊，我叫杨x，希望合作愉快。”男生对林宜诺友好地笑了笑。
她敷衍道：“你好，林宜诺。”
想到未来三周不能独占师父，她这会儿难受得心态都要炸了。
反正她和师父熟。
“进去吧。”舒清走在前面。
两人跟在师父后面。
“杨x，第一周的训练科目......”
她这是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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