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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
白芷走到安置木子清的房间里,推开门,看见木子清早已醒来并已将自己的衣服穿戴完毕,白芷走上前去将自己手里的药瓶交给他“这是给你调养身子的药。”木子清接过药瓶作揖道:“多谢姑娘。”随即又问道:“不知在下是如何来到沁雪阁中的,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呢!”白芷淡淡一笑道:“你说的是张云初,张姑娘吧!是她带你回来交由我师父治疗的,可是后来治好你之后,我师父便叫她同另外一个叫南宫矜的姑娘一同下山去置办东西去了!”木子清早就听说这沁雪阁来了位神医可治好蛊毒,也听云初提起过这位神医和他的女徒弟便知道了来人身份道:“那想必姑娘便是白七前辈的徒儿白芷?”白芷点了点头又道:“你也不必担心,她二人的功夫你还信不过吗?虽然那张姑娘还有内伤但是经过师父的调养早已好了一大半,何况那南宫姑娘的武功也是不弱的吧!”木子清听她如此说,心里虽有疑惑但还是相信有南宫矜在不会出什么事,想着有机会去问问师父和那白七前辈就好了,便以庄中有事为由出了沁雪阁。白芷站在屋里久久未曾离开,想着自己竟可以撒谎撒的如此自然,真是师父的亲徒儿,但同时也有一点感伤,这一对对的一定要如此才能有一个好结局吗?也或许根本就不会有结局。白芷想着,突然使劲的晃了晃头,慢慢走出房间。这世间的情啊!爱啊的最麻烦了,自己恐怕永远都看不透,也宁愿看不透,遇不见。这样的痛苦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尝试,还是去安安稳稳的去治病救人,当师父的小徒弟,遍游天下最自在了。可这世间又有谁可以真真正正的掌握自己的人生呢!人生总有些意外,总有一些事情让你措手不及。
傍晚的时候,灵池边,微风拂过,衣衫飘飘,莫离手握竹骨扇在此早已等候多时,远处已有一人的身影若隐若现,莫离猜到是谁,看看时辰,还不算太迟,随手拿起自己脚边的一坛酒迎了过去,来人正是赴约的南宫矜,南宫矜本是在山洞里照顾张云初的,看着天色逐渐变晚,心中放心不下张云初,可是又不能毁约毕竟明日那人便要离开,毕竟自己欠他一次舞,毕竟自己心里还是有不舍的吧!一旁的张云初自然知道她有心事刚刚毒发完身子还虚弱的很,只能微微抬起头看着南宫矜有气无力道:“矜儿!你若有事便去吧!我睡一会儿就好!”南宫矜见张云初无力的样子本想拒绝,张云初却又道:“不要让我觉得拖累了你!”南宫矜听罢敛了敛神道:“师姐说什么呢!”“那你便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没事的。”“那师姐你有事就叫我,我就在灵池听得见的,不要一个人忍着!”“嗯!去吧!”之后南宫矜便扶着张云初慢慢躺好,看着她渐渐闭上双眼,直至她呼吸缓慢平稳才缓缓离开。
来到灵池的南宫矜几乎是跑着过来的一面担心晚了莫离会离开,一面想着可以早点回去毕竟张云初那里还是有人好些,南宫矜赶到灵池看着莫离笑盈盈的正一手拿着一坛酒另外一只手拿着他的扇子向自己走来,感觉有些抱歉便快走了几步歉意道“抱歉,让你等久了吧!”莫离淡淡一笑“无妨!知道你有事!”莫离抬手帮南宫矜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不用这么急,我会等你!永远等你!”后面那句细不可闻,说出的时候就连莫离也愣住了,心里的那种感觉是什么?南宫矜本是对莫离的动作惊得愣住再加上声音本就小,一时没听清便反问道:“什么?”莫离尴尬的收了收手道:“没什么,你不是一直问我身上的酒香是什么酒吗?今日我带来了!”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南宫矜的注意力也被酒所吸引好奇道:“这便是你说的你们山庄自酿的酒?”南宫矜抬头看莫离点了点头又调笑道:“你就带这一坛够我们俩的吗?”莫离听后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淡淡的笑了笑“喏!那边还有一坛,若还是不够的话下回你来我这,我定让你喝个痛快!”南宫矜听罢开怀一笑“今日我还有事,就不与你一醉方休了,来日我定登门拜访,到时还望你不烦我才好啊!”莫离将手中的酒递给她“哪里会烦,你我相处这些时日,我觉得我们俩很是有缘呢,明日之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说着声音便低沉下去,南宫矜心里明白这离别就在眼前了,她这个人也不是看惯了离别也不是喜欢离别,可能是少时的经历吧!不管她心里再怎么不舍面上也总是淡然的,这不虽然心里再难受不也是还嘻嘻哈哈的劝慰着莫离,拉着他坐在一旁的石头旁边一人拿着一坛酒像往常一样谈天说地。莫离见她如此明明眼中有不舍却硬生生压了下去,反倒来开解自己,想着她真是一个特别的人,也真让人心疼,为了让别人开心却要隐藏自己的痛苦吗?知道她的想法就自然不想让她为了自己再强颜欢笑也便抛开离别开心的同她一起闲谈,希望也能冲淡她心中的忧愁。
话说这南宫矜本不是爱酒之人,平时师姐与师父也是以饮茶为主,所以对这酒的见解少之又少,更是很少去饮酒,也不过是在宴席之上少饮一些撑个场面罢了,可今次尝这酒不同以往的那般辛辣,倒有一种入口回甘之感,心下喜爱,多喝了几口,而莫离见南宫矜如此豪爽,自然觉得相见恨晚,“没想到南宫的酒量这么好!”南宫矜擦了擦嘴边的酒渍道:“也不是我酒量好,只是没有喝过几回酒,又怎么知道这酒醉人之处?”莫离闻罢笑道:“是吗?看来南宫的师父管的极严,也是这女孩子还是少饮这类东西的好!”“难不成莫离的师父不管你的吗?”“倒也不是,只不过我们山庄酿酒,常常会酒香四溢,小的时候很喜欢闻那个味道,后来才知道是酒,爹他自然不让我这小孩子碰,但是我又想尝尝,于是有一次便趁爹不注意偷酒喝,还被捉住禁足一个月呢!”南宫矜闻言笑的开心“没想到你小时候便是个酒鬼了!”“哈哈哈!是啊!后来不就爱上了吗?”两个人相视一笑,又谈了一些少时的糊涂事,聊的甚是开心。
二人谈了很久,直到天空挂上一轮明月,南宫矜才慢慢回神看着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便慢慢站起来拿起自己的佩剑道:“莫离,我们谈了这么久,这酒也喝的尽兴,趁月色正好,我可要遵循自己的诺言喽!”莫离也微微坐直道:“恭候多时了!不如让莫离以笛声为南宫伴舞吧!”说着便要去取腰间的笛子,可是笛子却不在身上,奇怪明明带来的啊!莫离找了半天也未发现,正郁闷的时候南宫矜淡淡的声音入耳“无妨,就当你欠我一曲如何?”南宫矜微微一笑,皎洁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轮廓照的清楚,脸颊因酒意未散而泛起了淡淡红晕,那笑又是那样的洒脱自然,莫离不由得看痴了,就连南宫矜如何拔剑而出都不知,突然的眼前的一道精光让他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南宫矜正手持佩剑踏在灵池中央不知用的什么招数,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那剑伴着南宫矜一招一式看似简单却让人不由得惊叹剑与人竟可以融合的如此合衬,剑走轻盈,剑伴于身,身随心动。如影随形,莫离看的呆了,这一招一式全然不是当日所见的剑式却不逊色于那日的剑招,一招一式看似率性而为却有它自己的章法条理。南宫矜舞得尽兴,感觉很是畅快,收了剑回头却看见一直在发呆的莫离,慢慢走过去在他耳边道:“莫不是看的呆了!”说完便立刻闪开了,看着被惊了一下的莫离笑的开心,实际上南宫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去逗一下那人,毫无缘由的看见那人痴痴的样子就想去吓一吓他。这边莫离正看的入神听见耳边的那个声音的确是吓了一跳,一回头正看见南宫矜笑的开怀不同于别人,南宫矜笑的毫无顾忌,虽没有想别家姑娘那样的矜持腼腆,但这笑却洒脱潇洒得很,很让莫离喜爱,不由得嘴角也微微上扬,南宫矜看着莫离没动静却看着自己笑,那眼睛里有一种莫名的感情,是什么呢?不过那种感觉让南宫矜心里很是着迷,南宫矜本就喜欢莫离的眼睛,那类似琥珀色的眸子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在其中,自己看不透,看不懂却很想知道,南宫矜停了笑静静地与莫离对视。两个人看着彼此,时间如同静止一般,也许时间静止在此刻也是好的,不必去想像明天,不必为琐事烦恼,眼中只有那个入自己眼的人静静的,永久的就这样下去。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一阵凉风吹过,让二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南宫矜也想起自己要回去看看张云初,缓缓开口道:“今日酒也喝了,剑也舞了,明日你便要走了,就当今日为你送行了,明日~明日我就不去送你了!天色不晚了,我~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也未等莫离回话便转过身准备离开了。莫离看着那匆匆的背影,没有出言制止,默默低下头,想着自己心里那一闪而过的情愫到底是什么,转身拿起剩余的酒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将酒喝干,叹了口气,晃了晃手里的扇子阔步离开了。
莫离走到半路看见自己的笛子正稳稳的躺在路上,苦涩一笑,蹲下身子将笛子捡起自语道:“你也伴我这么多年了,怎么今日却这么不给我面子呢!罢了,罢了,还会有下次的吧!”将笛子重新别入腰间,想着今晚的场景嘴角带笑,想着下次,定会有下次。今夜的莫离有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欣喜,虽然离别在即但却更多的想着下次相见,下次的相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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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最近因为个人原因这么久没有更新,之后会努力更新的,绝不弃文,最后还是感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