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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语
“姐，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儿？”小山一边擦杯子，一边问乃乃。
“没门！”
“我不是还没说什么事儿呢吗。”
“你找我不会有什么好事。”
小山委屈，他在她那里已经毫无信誉了吗。
“姐姐，你就帮帮我啦。”
“我拒绝做你的家长。”乃乃知道小山最近很头疼年末的家长会。
“我出高价行吗？”
“比起高价，我更怕丢人。”
乃乃走到了门边晒太阳。
小山哈巴狗一样的跑到乃乃旁边，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姐姐，我免费给你工作。”
小山明白，为了让自己的零花钱回归正常水平，他必须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而这次家长会就是他翻身的好机会。
“你看自从我来了，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难道你就没有感激我的意思？”
乃乃看看他，满脸怀疑的神色，其实他每次来也是呆半个小时，时间并不长，而且钱也不多，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和玮玮分手了？”
“从来没在一起过，诶，你别岔开话题好不好。”
正说着，玮玮刚好和若俢一起走进来，两个人笑靥如花，一路谈笑风生。
“姐姐，这是我朋友，若俢。”
若俢看着乃乃笑了笑。
“若俢你喝什么？”
“要一杯热水。”
“小山，来一杯热水，一个布丁。”
若俢在店里闲逛，玮玮走到乃乃近旁：“姐姐，你最近过得好吗？”
“老样子，你呢？”
“我呀，重生了一次。”
乃乃看她那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应该是强颜欢笑吧，多少还是会有影响的，希望这个女孩子永远这样漂亮才好。
从小山那里多少也知道一些当时的情况，原以为那种场面只会出现在虚构的小说世界，结果现实世界也会发生，乃乃看着面容姣好的这个女孩子，开始佩服起她来。
“布丁好了。”小山靠过来，“你们说什么呢？”
“没你的事，那边有生意了，赶紧去。”
“那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啊？”小山一边往柜台走一边频繁回头。
“你有完没完啊。”
“姐姐，小山是不是也让你帮他？”
这话怎么说。
“哈哈，我就知道他会找你，被若俢拒绝了，又被你拒绝，他好惨。”
这下就剩乃乃纳闷了，难道不是家长会？
“辛小山你到底想干嘛？”
“你教我学习。”
乃乃愣了几秒：“NO！”
太丢面子了，被年纪小的若俢拒绝后，又被年纪大的乃乃拒绝，要不要这样啊。
补课的事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这种不学无术的人，要好好学习了会天下大乱。
要是别人知道了，他还怎么在学校混啊。
那边若俢挑了几样小东西，付款后就和玮玮先走了。
这边小山依旧不死心。
反复的撒娇和哀求。
乃乃被他缠的无法，突然想起自己这几天忧心的事儿，不然跟小山做个交易？
就在小山快要走了，乃乃堵住了小山的去路。
“我们做个交易成吗？”
“只要你辅导我学习，我卖身给你都行。”
“滚！”
“就，你这些天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家。”
小山狐疑的看着乃乃，什么情况。
“你别想多了。”
“但是真的会想多。”小山摊摊手，一副痞气样儿。
乃乃一脚踢过去：“我感觉被一个变态盯上了。”
小山难以置信：“变态？变态是不是眼瞎了。”
乃乃跳起来抓了他一把头发：“自己好好找家教去吧。”
“别啊，成交。”
“那说好了，每晚学习两个小时。”
“这么长？”
“你以为高中生就这么容易考大学啊。”
“行行，你最大你说了算。”
……
翻开书，拿起笔，转了几圈开始发呆。
小山想起跟老师请假的理由就有些乐，他说她姐姐最近怀孕了，他每天晚上需要去送饭。
“给怀孕姐姐送饭为啥不是老公？”
“她老公是医生。”小山急中生智。
“你们家里就没有别人可以送饭？”
“都忙啊。”
老师无话可说，只能放他出去。
乃乃完成了最近被催的很急的一篇稿子，喝着咖啡过来看小山的进展。
结果，这人傻不愣登的在那儿傻笑。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小山回神。
“你吓死我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
乃乃翻了翻小山的书，哇，好气人，现在这些教科书变轻了不说，怎么内容可以删减这么多，她那会儿整本整本的背书，那书还厚的让人想哭，结果现在这书内容少的，晚出生几年多好。
“是不是有很熟悉的感觉？”小山用笔敲她。
“是挺熟悉的，我先测一下你的水平吧。”
“这么快？”
“你以为那几年都是白熬过来的，把笔给我。”
乃乃在纸上出了几个比较简单的式子，丢给小山。
“五分钟。”
“赶紧写。”
小山忙低头解题，结果这些式子看起来都认识，可就是解不出来。
“你不要再催我了。”
“这么简单都不会，你怎么进的高中啊？！”
“手机啊。”
小山摇摇手里的手机，好不得意。
“那怎么不继续用手机，要补习了？”
“因为教室安装了监控，用不了了。”
小山撑着头，好心酸。
“活该啊。”
“所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短时间内快速提高我的成绩？”
乃乃想了想：“看来只能刷题了，做卷子吧，你做卷子我去敷面膜。”
一小时后，小山把手里的卷子扔给乃乃，乃乃看了一眼，选择题错了大半，更别说其他的，都是瞎写的。
成绩好的孩子都是一样的，成绩不好的孩子各有各的不好，她讨厌数学至少用背书的方式逃过了。
辛小山这是全面开挂，卷卷开花啊。
乃乃身心疲惫中，她要是老师会被活活气死的吧。
“这个，动词不定式，就是……你个笨蛋。”
“你是猪头啊，这么简单都不会。”
“二货，这个都记不住。”
……
讲了三十分钟的题，小山被骂了不下30次，真是太伤自尊了。
“你让我歇一会儿吧。”
说完小山走到一边，整个人倒立在墙边，松开一只手。
“这个，你会么？”
乃乃无语，知道他运动细胞好，但也不用这样来挽回吧。
“弟弟，考试用的是脑子，不是四肢！”
乃乃敲敲桌子示意小山回来。
小山撇撇嘴回到座位，他要能做教育局长，第一件事就是允许作弊，这才是各凭本事！
过一会儿，有一番轰炸开始。
“辛小山你有没有脑子，这个答案看着就是错的你怎么能选……笨蛋！”
“你就是头四肢发达的蠢猪。”
……
每天这样做辅导，乃乃感觉自己会老的更快，但是不骂简直不能继续教，辛小山这样的就欠骂。
关键他被骂了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挺嬉皮笑脸的。
“你不要再骂我了。”
“爱之深，责之切。”
“何老师，那么，恨之深？”
“爱之切！”乃乃想想，回答他。
“好，把恨切盘下锅油炸做下酒菜！”
乃乃捧书拍案。
“好好学习吧，小心以后别人住的房子就是你打的地基！”
“吓，好贴切的比喻，可以写作文用上。”
“……这个思路不错啊。”
难得被表扬了，小山刚想跳起来活动下筋骨，被乃乃的眼神吓得立马规矩了。
“你知不知道钱不容易挣啊，交了那么多学费，你就不心疼？”
“我家的钱挺好挣的啊，你要是能帮我考上大学，我带嫁妆倒贴给你都行。”
乃乃咬嘴盯着他笑而不语，良久淡淡的说：“拖油瓶不适合我。”
“……”
谁是拖油瓶了，就算是，他这么色泽优质的，也是少有的。
小山继续做题，乃乃累的在桌子上睡着了，果然有个人在旁边就是会安心不少，往常一个人她都不太敢在店里睡着的。
小山一边做题，不时抬头看看她，其实她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很无害的，和骂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拿了她的衣服刚给她披上，乃乃就醒了。
她无限温柔的看着他。
“我，只是，只是怕你感冒了没人教我学习。”
“嗯，好好学习吧，已经进步很多了。”
说完她闭上眼睛。
……
周末和玮玮一起吃了晚饭，小山送她回家。
一路不如先前那么亲密，两人都是各怀心事。
“小山，你受人所托的吧？”
“嗯？”小山隐约感到不安。
“就是那样啦，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追我。”
“嗯？”小山纳闷。
玮玮上前几步，转过来倒着走。
“其实有几个男生真心追过我呢？”
“我没那意思。”小山怕伤害她，赶紧解释。
“什么意思？我可没想太多意思，我自己心里清楚。”
“女生说话就是拖泥带水的，说实在话，你挺好的，从一个男生的角度来看，真的无可挑剔，讲真的。”
小山扶起垂头的玮玮，一本正经说道。
“我骗你的，辛小山，你就是太善良了，小心以后被女人骗。”玮玮突然大笑，往前跑。
“哈哈哈，那我可真想做坏男人，女人都喜欢坏男人。”
“你做不了的。”
“嘁。”
路上行人很少，街道就显得有些空旷，距离上一次小山送她已经几周以前了，这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切都有些不真实起来。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因为那照片上的人本来就不是你。”
小山惊讶，如果那个人不是他——他都糊涂了。
“乃乃也知道。”
“那她还说像我。”乃乃小声腹诽。
“她想成全你。”
小山愣了很久，最后不了了之。
这些人真是奇怪，为什么要成全，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谎言和报复。
“喂，谢啦，我回家了。”
“这不是还没到吗？”
“我自己可以回家的。”
小山几步追上去：“最后一次做林玮玮的男朋友，送她回家，以后就是想让我当男朋友。”
“放一万个心不会，我可不要坏男人。”
玮玮说完大笑，把口袋里的照片捏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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