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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测首富初露面出手大礼难推辞
“莫庭,你觉得这个柳儿是会和商老板有很深的恩怨么?”“我观那柳儿听说商老板要来的时候,虽然激动,但应该不是恐惧,不像是深仇大恨,不过一个是杀手,一个是巨贾,应该没有什么联系才对,希望这商老板不要是柳儿这边的同党,不然欧阳大人这个案子的阻力可就大了。”“恩,我听说这个商老板可称得上是手眼通天,朝中许多权贵都是他的挚交,而且去年西北大旱,七皇子亲自去商家堡劝说他捐了一百万两银子,抵上朝廷发放的救济银的一半,若真是有他阻扰,当真难办。”“不过结果明天就知道了,欧阳大人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就回押解柳儿回京,而且,算路程,应该会在路上比较巧地遇上商老板,这一劫躲是躲不过,站在欧阳的角度,确实只能是面对了。”“那我们也明日启程?”“自然,我们怎么能错过这一场好戏。”
第二日,欧阳的车马准备停当,同时早已准备好只待出发的还有莫庭与冯安,两人看着欧阳命人将柳儿压入马车当中,同时有两个随从进入马车同乘,而赶车的也是欧阳带来的另一位侍从。而欧阳自己翻身上马,一马当先领队而行。就在他挥手示意出发时,道路上烟尘飞腾,紧接着是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欧阳慢慢放下手,嘴角一钩轻轻自语道:“来的比预期快。”随后静待马上。
等到马队来到近前,慢慢尘埃落定,众人才看清楚,十几骑马匹,清一色的黑马,马头高大,一看便是千里良驹,找到一匹这样的千里良驹也许对于商人来说并不难,难得是十几匹高头大马,速度相当,品相相似,甚至都无一丝杂色,这位商老板的财力让人惊叹。这十几个人,从衣装上看,都是风尘仆仆,可见他们一路而来,换马但是并未来得及换衣。当先一人青衣,身披墨色大氅,面色白俊,但丝毫没有给人留下流连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的形象。欧阳虽白净,但很有官威,气势压人,但与眼前这人一比,竟是嫩了些许的感觉,看面相,三十左右的样子,虽然装束与普通商人没有太大差别,而且看相貌也是洒脱不羁的人,但不知为何众人对他都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看他一马当先,应该就是商老板了。他压住马头,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形,拨转马头向欧阳的方向过去,来到欧阳近前一抱拳:“这位就是欧阳大人吧?在下商济州。”欧阳上下打量此人,动作却不慢,也抱拳回敬:“正是欧阳舆,久闻商老板大名。但请恕欧阳有公务在身需立刻启程,无法接待商老板,还请海涵。”说完,拨转马头作势要离开。商老板也调整马的位置,刚好挡住了欧阳的去路:“欧阳大人,商某的信笺欧阳大人可收到?”欧阳做一思量状:“信笺,自然是收到了,但是商老板信上向我要求的要我暂缓行程,怕是不太妥当,欧阳也是吃皇粮,京城那边有令,欧阳不敢违抗。”“也罢,千里加急,总算是赶上了欧阳大人,现在,济州请求见大人所押之人一面。”“商老板,这。。。于理不合。”
“欧阳大人,我知你经常需要奔赴四处办案,抓捕犯人讲求先机,有时不过是几个时辰,对于能否抓到凶手至关重要。”说到这,他从腰上摘下一块腰牌,托在手中:“大人,草民体谅大人的不易,也体谅大人手下兄弟的不易之处,有时官场上某些人的一点私心,就可能要了兄弟们的命,草民没有什么能力相助,这是我商家所有筑站通用的腰牌,持此腰牌可以调动筑站内的所有马匹和粮草,同时也可以随时住于筑站之中,还请欧阳大人成全草民的一片诚心。”说罢,双手捧着腰牌,呈于欧阳面前。欧阳看着这块腰牌,铜质的腰牌看起来并不起眼,朝上的一面一个大大的“商”字,欧阳明白这个牌子代表什么,商家的筑站遍布全国,与朝廷所设的驿站功能相当,繁华闹市,边陲要塞,甚至比朝廷的驿站还要密集。更为重要的是,商家的驿站比朝廷的驿站质量要高得多。朝廷中远离闹市的驿站多半是空壳,要什么没有什么,有的甚至连看守者都没有,如到边远之地追捕凶犯,有时驿站还不如当地的一个破庙来得保暖,他不会忘记,因为没有地方住,兄弟们寒冬腊月在破庙中一住十几天,只为在当地查找疑犯的行踪,刺骨的寒风如刀割一般,他也忘不了,因为朝廷之中几位大人的明争暗斗,有人出手阻拦了他们的情报,置兄弟们于险地,三个兄弟被几十个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围住,那晚的记忆都是血红的,那个自己的好兄弟兼副手最终为了保护自己断了右臂,从此不能习武,也退出了这个行当,家中失了主要经济来源,三个孩子和重病的妻子,他知道其中辛酸。大好男儿,血洒沙场,但不是这么个洒法,他们不会贪生怕死,但命也没有如此不值钱,他们愿意不顾生死,逐匪千里,但他不能容忍因为朝中佞臣的陷害和庸臣的不作为让兄弟们白白流血送命。所以,他知道眼前这个铜牌的价值。之前他曾想过商老板富甲天下,很有可能会贿赂自己,但他欧阳自认绝不会为了金银而屈服,可不得不说,商老板这次的礼送到了他的心坎上。他一犹疑,被对面的商老板看出心中所想:“欧阳大人,这并非商某贿赂官差,商某作为商人,也希望我朝的捕快办案能更快,也只有如此,才能保护更多无辜的人。”说完,商老板径自将铜牌放到了欧阳马上所挂的侧袋之中,欧阳楞了一下,但是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有无数个瞬间可以拒绝,但是他没有。商老板像是预料到他的行为一般,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虽然它感到欧阳的浑身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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