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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他带着苏妩猛地一转把她压在桌沿,身子也强势的罩下来,把她禁锢在怀里,用嘴唇厮磨着她的脖子,嗅着那丝丝入扣如梅的香味。苏妩仰着脖子笑道:“你不像是这样急色的人。”
“欲擒故纵。”
“什么?”苏妩疑问。
“你对我玩欲擒故纵还问我?”司徒公子用手指抚摸她淡粉的唇,说,“你还是从了本公子吧。”
眼看他又要俯身侵犯。苏妩挣扎起来,气道:“是你三番两次纠缠不休。”
“好好,是我纠缠不休,你敢拒绝我?我司徒一个手指就压死你,管你是什么苏家的大小姐。”
苏妩努力的把自己缩起来,勉强说:“我是不敢反抗你,但你这样强迫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得很!”
他扳着苏妩的头,啃住她不住颤抖的唇。苏妩在他精壮的身子下动弹不得,她嘴被咬得极疼,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眨眼就是梨花带雨的样子。
男人还放肆的在她檀口里舔舐,两手也不得空开始在松着苏妩的衣带。苏妩惊恐的发现他一只手都伸进了她的衣服,挑逗着要移上她的胸口。苏妩这下害怕得要死。
楼梯那里忽然传来人往上走的声音。接着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公子,老爷有急事叫您回去。”
“滚!没看见我正忙着吗?”他暂时放弃了进一步动作。
“老爷说他有要事要谈。公子,您先回去吧,这女人跑不掉的。”
司徒公子毕竟还是忌惮他爹,满脸欲求不满的放来已经全身发软的苏妩。这时,这人居然上前把苏妩提起来问司徒:“公子,我要不要把给你绑到马车上?”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司徒啼笑皆非。
他则笑得猥琐,把苏妩扔下说:“以前我跟的刘爷都是迫不及待的要我绑姑娘。”
“你那刘爷是什么来头啊?”司徒倒起了点兴趣。
“是镇上的太保,专门收保护费的……公子你到不像他那样。”
“蠢货!我是和那种人能比的吗?”
此人连忙自抽了两个嘴巴子,说:“小人错了!公子哪能跟那种地痞流氓比。”
“好了,我们回府。”司徒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就下楼了,看都没看一眼瘫在地上的苏妩。
苏妩眼泪止住了,手一边发抖一边拉紧衣服。面前站的那个人蹲下来,把她的手拉住,摊开她的手掌在上面写了个“奕”字。
苏妩还没来得及抬头辨认,他就飞快的下楼了。来救她的不是普通人,是奕王的人。只是她并不知道,那个人也是打南方来的人,名叫李让。
她慢慢拉出袖口里帕子,把脸擦拭干净,再扶着桌脚站起来,摸到凳子坐下。她的眼泪假的成分居多,害怕却是真的。这个男人的耐心比她想象的还要差。
司徒公子坐进马车中问李让:“我爹今天心情如何?”
“老爷在逗鸟,心情看上去不错。”
司徒公子安心的点点头,心里还是感到厌烦。他爹在家里装病好些时日,他到没有那么自在了。最近他还让他见了些乱七八糟的人。司徒公子虽然对政治不感兴趣,但对局势的紧张还是有所察觉。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爹真正的目的。
司徒公子到了府上的花园,见司徒战并没有在逗鸟,反而是跟一个男子在说话。司徒走进了请安,司徒战大手在他肩上一拍,说:“临昭来,这是陆大人,认识认识。”
司徒临昭在荷田坞见过陆尚文,两人并无交集。此时在自家府上遇见,引荐人还是司徒战。两人都引起了重视。
司徒临昭礼貌的作揖:“陆大人,我是司徒临昭,幸会。”
“司徒公子,在下陆尚文,幸会幸会。”
司徒临昭听他自称“在下”,暗自挑眉,心生鄙视,觉得又是个谄媚之徒。
司徒战把两人都引到亭子中,一起坐着说了会儿话。不久,陆尚文请辞,才只剩下司徒父子两人面对面说话。
“我听说你最近跟江南布庄的人搅合在一起?”
“就是玩玩而已。”
“那就好。你最近给我老实点,别招惹些不该惹的人。”
司徒临昭腆着脸问司徒战:“爹,陆尚文不是安王的人吗?难道安王倒了,他临时倒戈了?”
司徒战摸摸精短的胡须,不急不快的说:“这些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记得他是我们的人就好。这个人很值得利用,不能错过。”
陆尚文见过司徒临昭好几次,也不敢轻易攀谈,今天司徒战把他引荐给他儿子,他知道司徒战对他的信任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若不好好把握就没有机会了。安王基本没戏了,他的目的达到一半,剩下的一半自然是替父伸冤。司徒战口头答应了他,但他现在没有筹码和他交换。所以司徒战要什么陆尚文就得替他做什么。
在司徒临昭来之前,陆尚文还见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全身黑的刺客。他蒙着面纱,看不见脸。但陆尚文还记得他的手段。因为萧封奕就差点死在那个人的剑下。他第一次见他就被那种煞气震慑到,但他没有多余的思想,他只会服从命令然后杀人。他只听一种人的命令,那个人必须手握一块黑色的令牌。而今,司徒战将这枚令牌交到他手上了。
每逢这令牌一出,多少是要见血的。
安王走的那天,太子和重臣到了城门口相送。太子指派了几个文官随同前往,还有二十个侍卫。送别的天气也不算很好,风一直在吹,吹得人脸疼。每个人都笑得有点牵强。特别是王庆涵。
王庆涵眼看离太子登基越来越近,安王又被首当其冲的压制住。他们阵营的人心涣散了,互相开始打听是否太子有杀鸡吓猴之意。
就算太子想杀猴,也总得立个名目。但奕王将军饷一事挖出来,明显是分了太子的神。王庆涵侧头看站在太子右侧的奕王。他倒是平静得很。
安王走到城郊时,一个人骑着马从后面追来。安王被拦下,拦住他的人竟然是奕王。安王下了马车走到奕王面前,面色不善的说:“你不是送过本王了吗?”
奕王镇静的说:“那是太子送的。”
一提太子,安王冷笑道:“你也别太得意,下一个就是你。”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奕王上前一步,两人靠得很近。安王听见他说:“前途险恶,保重。”
安王僵硬了身体,而奕王已跨上马绝尘而去。他回头看着身后站得笔直的侍卫,还有前路,心惊之下出了点冷汗。
王庆涵眯眼见奕王的马越来越近,审时度势的在他马蹄踏到他面前时跪下。奕王坐在马上笑道:“王大人还在恭送安王爷?”
“不,臣是来谢谢王爷您的。”
“谢本王做什么,本王或许是别有目的呢?”
“臣还是要谢王爷的。”
奕王眼眸毫无笑意,嘴角却微微挑起,牵着马往前走了几步:“王庆涵,你把你的忠心放到一个人上不是一个好臣子。”
“忠心就不能甘心,臣不甘心也就只能不忠心了。”
“你倒是诚实。那本王也对你诚实一回,你家王爷凶多吉少,你知道吗?”
言既,奕王便回城了。
王庆涵抬头望着前方,身子一歪坐在地上。到底是谁想要赶尽杀绝?王庆涵久久不能平静。
萧封奕回到府中,周卫正坐在屋顶上等着他。萧封奕也上了屋顶,他站在周卫身旁,目光看着皇宫的方向。
“你和他交过手吗?”
“交过,我打不过他。”
“现在呢?”
“不知道。”
萧封奕沉吟片刻后说:“你去找柳辞,或许他知道那是些什么人。”
周卫抬起的脸,剑眉也微微隆起,问:“你做过恶梦吗?”
“做过。”
“太恐怖了,我一生一世都无法忘记那种死亡逼近的感觉。我从未觉得自己怕死过,是他让我仿佛到过了地狱。”
萧封奕面色凝重,忽然蹲下用手按住他的肩:“你记得师傅说过的一句话?真正的杀戮是诛心。我看他似乎是□□|纵了根本没有心。所以我们不可能战胜他。那么我们绝对不能和他们在明处交手。交给柳辞吧,我想他会喜欢的。”
他又起身负手而立,黑色的朝服让他整个人沾染了黑夜的阴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微微眯着眺望远方。
皇宫南苑的灯已经熄下。这里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燕妃的宫殿。
压抑的声音从宫殿深处传来,越来越清晰的是女子抽泣的声音,响应她的是一个男子的喘息。声音渐渐平息,抽泣声还时不时发出。接着,一个男子怒道:“够了!以前你怎么不哭?”
女子还是在哭泣。
男子抓住她的长发把她拽起来,还在残酷的驰骋。
“太子……太子……你放……了我……”
“哈哈,现在他都不在了,本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太子压低身子,在她耳边笑着说,“你跟着本太子,还是照样当你的燕妃,不好吗?”
燕妃的手臂不再挣扎挥舞,颓然下垂,无力的摊在床上。
太子终于发泄完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就下了床,对着半死不活的女人骂了一句:“贱人!”气冲冲的走了。
燕妃睁开湿润的眼睛,从枕下抽出一张帕子把腿间的污秽擦干净,扶着床沿做起来。她穿好衣服朝外面喊:“进来。”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跪在她床前。
“大人有什么话说?”
黑衣人把一封信交到她手里。燕妃借着夜色把信匆匆一看,收好后继续问:“大人有说过我多久可以出宫吗?”
“大人说你办完这件事就可以出宫了。”
“好,你回去转告大人,我会做好此事,让他千万不要忘了我。”
“是。”黑衣人如鬼魅一般又消失了。
燕妃环顾了一下周围黑漆漆的宫殿,一张小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她颤微微的站起来,走到桌边,拿起那杯冰冷的茶水喝下。她用牙齿咬住杯沿,坐在凳子上发抖。过了好一阵,她又望了下周围,倒回床上蜷缩成一团。
太子回到寝宫已是更深露重,他一走到床榻前差点被那个坐得笔直的女人吓死。
太子妃冷冷的说:“你去哪里了?”
“本宫马上要当皇帝了,有处理不完的奏折,你说本宫去哪里了?”
“是吗,你还知道你要当皇帝了?你还去沾染不该动的女人?”太子妃愤怒的站起来。
太子沉着脸反问:“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告诉我!你身上的味道还想瞒住谁?太子,天下那么多美色供你选择,你何必去碰那个女人!”
“不要说了!你太多事了。”
“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你说她会怎样做?”
“哼!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要是本宫当不成皇帝,你的皇后也就没戏了!”
太子妃退了两步,失望又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太子不理会她,阴笑:“不就是玩我父皇睡过的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变了,你不是太子,不是……”太子妃发昏的说,神神叨叨的走出了宫殿。太子冷笑了一声,倒床上就睡下了。
第二天,人们发现了在房中上吊的太子妃。
太子抱着太子妃的尸体放声痛哭。皇后只好托着病体为她张罗后事。宫里的人在这一天看见了今年冬天灵京的第一场雪,下得特别的大,那种白,惨败得如同每个人的脸色。
奕王到宫中吊唁太子妃时碰见了棠珏。她正红着眼出来,奕王把她拉住走到殿侧说话。
“最近还好吗?”封奕先开口问她。
棠珏叹气:“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我都没睡个好觉。”
封奕想抬手拥住她。棠珏敏感的退后一步,像只受惊的兔子。
“像哥哥抱一下妹妹,行不行?”
棠珏摇摇头,还是离他两步的距离。封奕无奈的垂手,目光放在她紧张的手上,就笑出了:“你又不是个弱柳女子,我能怎么样你?快点过来,陪我一起进去。”
棠珏低头跟在身后,不再与他并排而行。她躲在府里把关于萧封奕的东西全都收拾到一个不要的房间。每天除了舞刀弄枪,不作他想。她告诉自己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我就可以好好的面对他不再感到心痛。可当他那有力的双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手要想来单纯的安慰她时,她又害怕得不得了。生怕一个无意的温柔打破好不容易建筑的高墙。
她想,如果他找到那个可以让他感到幸福的那个人就好了。她就死心了,安心了。
走到宫门前,棠玦以为他会立刻上马回去。谁知他忽然就停下,瞬间转身就把来不及阻止步伐的棠珏抱在怀里。
“绝情啊你,抱都不给抱。”封奕把下颚放在她肩上埋怨。一只手安抚着她的背部,顺便抚平了棠珏所有想挣扎的意念。
“我问你,我和天下你选谁?”
棠珏又气又好笑的说:“你是不是问反了?”
“那换一个,你帮我带走一个人好吗?”
“谁?”
“你答应我。”
棠珏眼眶酸涩着说:“从小你打不过我,但我总是被你欺负,你是想欺负我到死是吧?”
封奕放开她,手捏住她脸颊,笑道:“好妹妹,你答应哥哥了?”
“嗯。”
棠珏在宫门目送他上马离开。她也看不见萧封奕眼里的决绝。
雪没有停,马蹄的印子蜿蜒在路上,又被掩盖。棠珏带上披风的帽子,跟着即将湮灭的马蹄印往前走。
芦绣不算第一次见雪,这么大的雪在他们那里并不常见,她借了一把伞慢腾腾的回府。手指冻得有些疼,她用另一只手握住打伞的那只手。走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阵马蹄踏雪的声音,她本来不打算回头看的,却被拦住了去路。
“上来。”封奕坐在马上向她伸手。
芦绣便借着他的力道跨上了马。她被封奕拉到了身前,几乎就被他抱在怀里。芦绣暗自庆幸自己穿得还算厚,对身后的胸膛没什么感触。
封奕呼在她脖子上的气息是温软的,芦绣望着前方,想坐直了。封奕扯着缰绳,说:“你挡着我视线了。”
她慢慢的弓起背。封奕注意到从她耳根地下一抹红色迅速的蔓延到了脖子上。封奕难得的起了些戏弄之心,贴着她耳廓说:“你都给我洗过澡的,还怕挨着我。”
封奕此举不过是证明了一点——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你放我下去!”芦绣拼命要往下跳。
封奕禁锢了她的身子,沉声道:“你再乱动,我就真轻薄你了。”
芦绣果然不动了,脸颊早就绯红,眼里盈盈若水,低垂着头望着他的手发呆。就是这一双手在那天她快要崩溃时及时扶持了她。她还记得当自己的手在他手掌中摊开,像是整个人被包围在一团温水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心。纷纷扰扰的,众多的记忆在脑子里流淌。
芦绣不自觉的抱紧了手里的伞。
雪还在下,白茫茫的大雪还是掩盖不了灵京的华贵。宫殿楼宇在雪景中竟然别有意境。雪多少把这喧嚣给压制了,这份暂时的安静得来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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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命运都充满了悲剧色彩,我知道
人生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挣扎
但我们不能失了本心,本性
人没有心,那就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