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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
异世收藏或健身用的金属剑都是没开刃的,而薛济用的这剑别说开刃了,连个刃都没有,就是个铁尺子。连据原著说,薛济使的这件武器就是失踪多年的杀剑莫试,不过这把是重铸的莫试,和原来那把杀孽深重的莫试不同的是这把剑不能见血,如果薛济用这把剑杀人的话就会被自己的剑反噬至死,所以原著里那些找薛济麻烦的人都不是被剑砍死的,而是被薛济用剑打趴下后再用噬灵诀吸成干尸而死……
真是不见血的死法……
荀良见这孩子不听劝,还招招狠辣,往要害处打,只能先把他打服了再说。想通这一点后荀良不再只防守,抽出间隙来进攻,还好他足够用功,又有名师指导,现在应付一个小小的筑基还是绰绰有余的。再次感谢谢衡的金丹圆满修为,虽说荀良的剑术很菜,但他可以用修为碾压啊,他每一招都多带上几个单位的灵气砍,就算砍不着,剑风也能让人褪层皮。现在的薛济还不是那个凭一个人包围整个正道修士的噬灵子,只是一个学了十多年法术的筑基初期修士,荀良的金丹境界完全可以粗暴地盖过他十几年的修炼……呃,这么以大欺小好像有点不要脸,荀良表示,如果他练的是暴躁一点的功法,他可以更不要脸地用金丹威压直接把他震趴下,再说了,他现在用的是剑鞘,不是剑,杀伤力也小,他还没到拈花飞叶伤人的境界,只把薛济打个半死已经很给面子了……
见薛济身上的白衣被自己抽出了血痕,荀良有些无奈,“喂,小子,你一个筑基初期还想越阶杀金丹?你咋不上天涅,咱们收手吧,我真的对你们师徒没恶意……”
药丸,这人一提师父就炸毛,原来还是理智地攻守,现在只顾着攻击,不要命了,妈耶,司命怎么能给他安排成病娇人设,这分明是狼狗啊,如果牵扯到女主,那就是护食的疯狗!
虽然薛济没有收手,但还是大发慈悲地开口问了一句:“你是正道修士,身上为什么会有……魔族的东西。”
“魔族的东西?”哦,他的意思是堕神的东西,溯世书是神器,鲁弛的头发里有神力也很正常,“你指的是我之前收敛气息用的法宝?”
“不错”
“……”荀良躲过与这句“不错”一同过来的剑招,“大哥,您和我聊天儿前能先把剑放下不?刚才那下差点捅到我腰子……”准确的说是腰子上方的命门,如果刚才荀良没躲过去那一下的话,现在他就在地上躺着了……
溯世书的事不能外泄,荀良不答,薛济也不再追问。
“你不累吗?怎么没完没了了?”年轻人体力真好,我这一百多岁的比不了比不了……嗯?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这巷子太静了,而且外界的灵气也进不来……“哦,你不会是想把我耗死吧!”
薛济没有答话,继续出招,看这态度就是默认了。
“等会儿,你不会已经练成噬灵诀了吧?!”《噬灵诀》要配合噬灵阵施展,隔绝外界灵气和魔气,以噬灵阵为媒介,布阵者可以吸收阵内猎物的灵气或魔气反哺自身,瓮中捉鳖。
听到“噬灵诀”三个字的薛济眼里泛着嗜血的光,杀意更甚。
荀良觉得脖颈后一阵凉意,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
薛济阴鸷地盯着荀良,犹如从地狱里挣脱而出的凶兽,一字一顿道:“你、知、道、噬、灵”
“不不不,不知道……”
显然,薛济不信
糟!情况不妙,荀良有意地把两人的攻击向外引,结果人和攻击都出不去,被结界完全锁在了里面。荀良在打架的空隙里燃了一张温源塞的求救符,果然,发不出去。
“只是听说过,听说过而已,哈哈,”荀良赶紧回忆原著里这个阵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呃,男主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唯一一次玩脱是因为对方的将元婴修士隐藏,伪装成了金丹,然后筑基的男主一边打着一边进阶,还是把那人耗死了……
也就是说只有比男主高两个境界才能以力破阵,而荀良是个万年金丹……完了,栽了!
没办法了,掉马甲吧,“冷静啊兄弟!我可是圣门的君阿剑主,你要是杀了我也不好交代,想想你师父,你们师门可就剩你们两个了,你要是再惹上外交官司……”
这人听到君阿剑主的名号后果然停止了攻击,压下剑,问到:“你真是君阿剑主?为何不早说……”
“废话,我堂堂圣门君阿剑主不要面子的?跟踪你这个后辈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果然圣门吉祥物的名号还是挺好用的。
“那你的剑在何处?”
“没带,在宗门里,”如果子枢守时的话,剑现在就躺在圣门里。
薛济重新打量了一下荀良,像是在思索此话的真假,“世人皆言圣门中人温文尔雅举止有度,君阿剑主更是圣门表率,无一不是谦和有礼的君子,如今一见方知盛名未必如实。”
荀良也很无奈,他们说是我不就是呗,你不信也没办法,荀良从乾坤袋里拿出身份玉牌,注入带有自身气息的灵气,上面没有姓名表字,只有‘君阿剑主’四个阳刻的字,“这下你总该信了吧,身份玉牌,如假包换。”
薛济示意荀良将玉牌抛过来,接过玉牌后,仔细看了看。大宗门的弟子第一堂课就是辨别各宗门和世家的身份信物,如今薛济是万山宗弟子,自然认得,做不了假。
薛济冲荀良行了个晚辈礼,“拜见君阿剑主,”正道之间的关系都还可以,见了别家的长辈都是要行礼的,荀良见他终于信了,可算松了口气,伸手去拿回玉牌……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了……”话音未落,这孙贼竟偷袭荀良,荀良玉牌没捞回来,堪堪躲过这一招,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快崩断了,“我靠!你想与圣门为敌?”在修界混的谁不知道君阿剑主是圣门吉祥物,圣门可是与帝门并列出世第一的大宗门,你敢动圣门罩着的人?!
“你可要想清楚,我要是死了圣门可是要追踪过来的……”荀良现在的体力还不如刚才,躲闪不及间留下了几道伤。
“这就不劳剑主费心了,一些拘魂的旁门左道我还是会的。”大宗门的弟子入门后都会在宗门里点一盏魂灯。人有天地命三魂,人死后天魂投胎,地魂归地府,命魂消散,而魂灯的灯火就是以命魂点燃的魂火,命魂消散灯火灭。荀良从杂书里读过,有的邪魔歪道在杀人夺宝后会把命魂拘住七天保魂灯不灭,七天后天地二魂离开枉死之地,宗门再也不能追踪到杀人者,只是会这个法子的早被正道消灭了,他是从哪儿学的?
行吧,谈掰了,看来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那就打呗,在这里干掉你也算一劳永逸……不是,你可想好,我可真杀人了……
我靠——
果然,天道酬勤,古人诚不我欺,最终十几年的苦修赢了荀良这半道出家的,荀良一个不留神,腘窝中了一记扫击,跪倒在地,接着右手腕被废,剑鞘脱手,这还不完,接着薛济把荀良的另一只手和另一条腿也废了。荀良现在觉得浑身上下钻心地疼,腕骨和膝盖骨可能骨裂了,这下真是手无寸铁的砧上鱼肉了。
薛济立即用风刃划破指尖,沾着精血画符施咒,咒文像虫蚁一样往荀良身上爬,荀良想很没形象地爬到一边,但他现在稍微动一下都会疼得直冒汗,连爬都爬不动。荀良二十一年来哪里受过这等罪,要不是为了争口气,他眼里的生理泪水早下来了。虽然没有伤口,但咒文像蚂蟥一样在覆盖的地方吸取经脉里的灵气。
这吸法和修士斗法时灵气力竭而枯不同,修士或体内运转的灵气或魔修体内运转的魔气用完了还能再用外界的灵气和魔气补充,但被噬灵诀吸完的经脉会彻底废掉,被吸者轻则修为尽废,重则气血全无,就剩下一具干尸。所谓“噬灵”,不是只吞噬五种灵气所组成的天地清气,而是吞噬生灵,包括清气、魔气、精血,将生灵完全变为死物。荀良看小说的时候觉得全文最吸引人的就是男主角那句高逼格宣言:这世间能冠以噬灵之名的,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物。
而现在荀良只觉脏话用时方恨少,不过现在的荀良也无暇张嘴和他周旋,整个脑子里就和疼有关的神经还在工作,理智什么的通通被痛感切断,人疼到极致的时候神智都有些恍惚。
咒文继续向上蔓延,下肢渐渐被咒文吸食地没了知觉,只有腕骨还撕心裂肺地痛,荀良缓了口气,想到自己的身份玉牌还在这人手里,有些不甘心,喊到:“孙贼……你让我死个明白,你是不是要……嘶——要用我的身份……去圣门盗剑。”一个对自己有杀心的人竟然会在乎一把剑的去处,到底在图谋什么……嘶——疼疼疼
在一旁打坐疗伤的薛济一言不发,静静地等着猎物的死亡,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计划。
荀良一看有门儿,求生欲爆发出了急智,计上心来,“那你的计划可就落空喽,其实,剑既不在爷爷这儿,也不在圣门,你要是放了爷爷,再好好求求爷爷,爷爷说不定还能告——啊——”
不按套路出牌的薛济身形一闪,一脚踩在了荀良手腕上的伤处。
“啊——孙贼!有本事把爷爷的修为还回来,爷爷TM neng不死你——啊——”话破了音,只剩呻吟,荀良以为自己已经疼到麻木了,没想这孙贼还能更狠。
“说,剑在哪里!”
荀良觉得自己可能被折磨疯了,甚至有些想笑,内心感慨:严刑逼供这招真管用,我现在可真想招了,好能死个痛快……
荀良颤着音,虚弱地回答:“剑……”
突然,薛济全身戒备,喝道:“谁!”
“在本尊这里,”有人接上了荀良的话。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严刑逼供的人被一脚踹飞,在结界边缘弹了一下,然后自由落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吐了口血,真好,看来踹出了内伤。
“踹得好!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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